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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12日上午,河南省安阳信益电子玻璃有限公司刚竣工的68米高的烟囱,在拆除四周脚手架时,上料架突然倾翻,施工的30多名工人坠落,造成21人死亡,另有9人受伤。
1998年长江爆发特大洪水,九江大堤决口。
1999年重庆市綦江彩虹桥倒塌,造成40人死亡。
一件件噩耗传来,牵动着党中央国务院和亿万人民的心,震撼着古老文明的中华大地。
造成诸多人员伤亡、惨重事件发生的主要原因,一是工程滥用劣质材料,偷工减料;二是监管不足,造成建筑物严重隐患。追究其责,罪魁祸首大都是劣质的建筑用钢材,也就是“地条钢”在作怪。
“地条钢”,是指以废旧钢铁为原料,经过工频炉简单融化,在生产中不能有效地进行成分和质量控制的钢材。利用这种钢坯轧制的各种用材对建筑工程质量及安全构成严重威胁,早已被国家列入明令淘汰的产品目录,有关执法部门也曾进行过多次清理。然而,在暴利的驱使下,仍有不法分子顶风而上,一场打击取缔“地条钢”反弹的专项斗争势在必行。
2004年4月,国家质检总局发出《关于立即组织开展严厉打击生产劣质钢材违法犯罪活动的紧急通知》,各地质检部门闻风而动,迅速展开了一场围剿“地条钢”的专项打假斗争,取缔“地条钢”生产加工企业和窝点1000多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仍有部分窝点设法逃避打击,继续在生产。
受命出征
2004年5月下旬的一天,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接到国家质量检验检疫总局的紧急通知:立即组织人员奔赴粤、桂、湘、赣四省交界地区,开展有关“地条钢”生产加工窝点的调查工作,摸清上述地区“地条钢”生产加工窝点的情况,为下一步开展集中整治工作提供真实可靠的依据。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领导迅速抽调人员组成调查组开赴调查一线,并指示:“全力配合总局的中心工作,认真负责地完成好调查任务。同时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调查组的同志由于平时经常到全国各地执行任务,出差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每次出差就像平时上班一样自然。然而这次他们却显得有些紧张,他们深知这次调查任务直接关系到全国的打假联合行动,一旦出现纰漏将造成重大影响。他们深深感到了肩上担子的沉重。
南国的五月,骄阳似火,潮湿而又闷热。经过昼夜兼程,调查组于第二天下午到达与有关人员约定的地点,刚下车一阵热浪就扑面而来,匆匆忙忙安排完住宿后已经是大汗淋漓。一住下来,他们立即与当地有关部门和线人取得联系并很快见面进行了磋商,调查组传达了总局有关指示,共同研究了这次行动的具体路线、地点及实施步骤。由于是跨省作业,情况比较复杂,对可能出现和意想不到的危险情况还准备了应急案。最后决定,配备一辆丰田吉普,由当地两名同志和调查组同行。
5月26日上午10点45分,一切准备就绪,打着引擎就开始了这次艰难而又叵测的行程。因为横跨四省,路途遥远,山道险峻,而且探查过程中极有可能发生被人攻击的危险,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丰田吉普风驰电掣的开了360多公里的高速路, 在高速公路出口,调查组人员草草地吃了午饭,便又马不停蹄地继续上路了。
地势渐渐复杂起来,半小时后汽车进入了群山之中,也就是说离这次行动的地域不远了,大家立即进入了临战状态。
探查窝点
崎岖的山路,一边是陡峭的山岩,一边是深深的山涧。狭窄的山涧公路弯多坡陡、左徊右转,经常搞得大家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哪座山高,哪条沟深,几双眼睛死盯着前方,唯恐有什么闪失,下意识地提醒着司机慢一点开,其实当时的车速顶多每小时十几公里。转过一道弯,汽车来到一段施工的路面上,车速更慢了。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颠簸的厉害,弄的几个人翻肠倒肚。前方修路的人多起来,近前一看,这里两天前发生了山体滑坡,巨大的山石和泥土把公路覆盖着,工人们为使道路畅通正在紧张的排除险情。据当地同志讲,现在是雨季,经常会有山石和泥土滚落到公路上,如果赶上下雨,还有可能发生滑坡的险情,因此在这样的路面上开车要格外小心。
来到一处比较宽的山路上,大家下车松松筋骨。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只有这时大家也才有了闲情逸致,昂首远眺,陡峭的山峰,茂密的丛林;低头俯瞰,深邃的山谷,郁郁葱葱,几缕炊烟缭绕,显得美丽而又祥和,像书中描绘的美景,更像一副绝妙的油画。
上车之后,刚刚转过几个山弯。黑烟骤起,像一片妖雾笼罩着山野,与这美丽的景色极不和谐。要调查的第一个黑窝点到了!离冒黑烟的地方越走越近,当车辆驶入一条岔路转过一座小山包后,一片开阔地上一高两低的铁皮顶工棚就出现在眼前.大家相互提醒着,几个人刚刚松弛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近了,熊熊的炉火,忙碌的人群,冒着热气的地条钢钢坯,汽车缓慢地装作过路向前行驶着。更近了,“1吨工频炉、两套4个、XX省道XX公里处、成品约40吨、……”按照分工,几个人在车中紧张的记录着,驶过工厂门前走了一段路又掉头往回开,到厂门口突然停车,摇下车窗,举起相机迅速拍照。
这时工厂里警觉的工人似乎有些察觉。有两个人右手背在身后向我们车边走来。
“快走!”
汽车快速启动,顾不得路面坑坑洼洼,迅速撤离。那两个人被甩远了,车又回到大路,全车人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要去的下一个地点驾驶员有些说不清是哪一个方向,我们只好沿路打探。直来直去的问怕问出麻烦,因此,我们往往反其道而问之,欲走东而问西,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再问东边都有哪些明显的标志之类的地区名称,还要先看对方的言行举止判定此人的素质高低,尤其是当地人,我们话一出口,对方就知道你是外地人,用当地方言同我们说话又听不懂,所以问路也是一项比较艰巨的工作。好在我们车里有略懂方言的人,总的来说,这一天没走什么冤枉路。
当天晚上,调查组和总局执法督查司通了电话,汇报当天调查情况并听取了有关领导的指示。第二天,调查组经过长途跋涉又来到另一个重点区域。这里是丘陵地区,经济欠发达,但交通便利、小水电丰富,加之地处省际交界处,隐蔽性强,成为“地条钢” 生产的重灾区。在一条县级公路仅仅5公里的路段,就聚集了4个窝点,由此就“可见一斑”了。汽车驶近一处窝点。由于这处窝点独处一条岔路尽头,车辆进出非常显眼,如果引起对方怀疑,不但安全不能保证,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于是由两个人走下车,步行从一条小路迂回到窝点附近,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随意指指点点仿佛是在看景,找到最理想的位置观察着里边的动静。对方也很警觉,本来坐在废钢料上抽烟歇息,看到有生人,马上站起来向这边张望。“马上撤离!”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两个人慢慢地走回车里,汽车扬长而去,在车里拿出笔记本把看到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记录。
……。
以后的几天还算比较平稳,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个个黑窝点被记录在案。这些窝点生产规模大小不一,有的已经没有生产的迹象,有的废钢成堆,厂里有人走动,我们分析可能是在夜间生产,因为夜间用电费用低,又是在山里,不容易被人发现,但也有为数不少的厂在大白天就明目张胆地大干。难道这种事情当地政府不管吗?
一位随行的当地同志告诉我们:“由于近年来市场对建筑用钢材的需求量迅猛增长,价格不断攀升,又由于“地条钢”生产设备和工艺简单,成本低,使“地条钢”成为一种暴利行为,于是有些不法分子利用山区经济欠发达,美其名曰帮助本地改变贫困面貌,有些乡镇政府觉得比较划算,又不用自己投资,而且还有税收,能发展本地区的经济。这些不法分子就是利用当地政府想改变贫穷面貌,盲目发展经济的急切心理,不顾国家三令五申和多次打击,采用频繁搬迁和游击战的方式继续着他们的罪恶勾当。
调查工作结束了,但回程的路并不轻松。一样的令人翻肠倒肚的山路,弯多道窄悬崖高的路更多,每当一辆辆专跑长途运输、往往又超载严重的大卡车轰鸣着从对面挤压过来时,小小的吉普车只能是紧靠崖边停车避让。尤其是晚上行车最危险,许多车辆不讲规矩,一路亮着大灯飞驶而过,常常晃得司机睁不开眼,看不清路面,只能凭感觉走,稍有差池后果就将不堪设想。但最让人担心还是天气,在进入山区以后,天就阴下来了,因为来的时候看到有几处因为大雨发生了滑坡,说心里话,每个人都心有余悸,在心中默默祝祷:千万可别下雨!还真巧,在山里转了3个多小时,这雨硬是没下来,等出了山口到达高速路,过路费还没交完,大雨就倾盆而至。雨下得太大了,好象在北方城市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雨,也许是在高速公路上的原故,只见车前的雨刷器飞快的摆动着,但十米开外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大家诙谐地说:“我们这是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好事,所以连老天爷也开了眼。”经过几天的奔波,调查任务圆满完成了,朝夕相处的战友也要说再见了,彼此紧握双手相互道别。大家相信,时间不会太久,很快就会再见面,等到彻底铲除“地条钢”黑窝点的那一天,再举杯共饮庆功酒!
据统计: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曾两次接受“地条钢”窝点的调查任务,先后两次派员深入一线,总计历时20天,行程4300多公里,往返于桂、粤、湘、赣4省交界地区,共调查地条钢生产厂44家。
这4000多公里,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都是在车里度过的,老翟同志在调查人员里年龄是最大的,在车里颠簸了一天,晚上休息时,腿都肿了,一按一个坑,但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老李同志曾多次参加过全国服务质量的明查暗访,一出差就是一、两个月,从来没有讲过困难,但这次却着实让他为难了:出发前,家里老人生病打点滴,身边离不开人,但他考虑到这次任务的重要性,还是一声不吭地打起行装上路了。在他们身上体现了中国质量万里行的工作作风和工作精神。
配合督查
回到北京,调查组立即将调查结果向全国打假办和总局执法督查司进行了汇报,总局有关部门根据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的汇报立即进行了相关部署。全国建材市场专项整治的战役真的打响了!?
为落实2004年全国建材市场专项整治电视电话会议的部署,从6月10至16日,全国建材市场专项整治部际协调小组联合部署开展在粤、闽、湘、赣、桂五省交界区域为重点地区的打击“地条钢”反弹集中行动周活动。由国家质检总局、发改委、监察部等9大部委组成联合督查组赴江西、湖南两省进行现场督查。
总局有关领导对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两次派出暗访组进行的前期暗访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决定由质量万里行调查组的同志配合这次督查工作。
质量万里行秘书处领导向调查组的同志进行了战前动员,再一次强调“安全第一,任务要很好地完成!人要安全的回来!”。并指示调查组的同志分头配合湖南、江西两个督查组。
6月11日晚8点30分,由国家发改委工业司熊必琳副司长为组长、国家质检总局执法处侯广拯处长为副组长、有建设部、商务部、环保总局的同志组成的湖南督查组到达长沙。由于时间晚,大家又都是刚到,许多工作需要研究和细化,因此督查组便和湖南省局负责打假工作的陈立新副局长以及省局有关部门的同志边吃晚饭边开会,研究下一步工作部署。熊必琳组长在会议上强调了三点:第一,这次行动以及目前在国内发生的假奶粉等几件制假伤亡事件,党中央国务院非常重视,并十分关注着这几项工作的治理结果;第二,这次行动我们主要的工作是督查,看几个省局对这次专项整治工作的执行力;第三,通过督查结果看湖南省局在治理“地条钢”方面的打击力度,同时强调这次是9大部委联合执行这项工作。接着,湖南省局陈副局长汇报了前一段时间对湖南郴州地区“地条钢”的执法情况,并坚决的表示:省局的打假决心很大,经过前一时期的工作,掌握的“地条钢”厂家已全部取缔,个别地方反弹现象可能存在,一旦发现坚决予以封杀。会议决定,明早8点准时出发,对郴州市的整治情况进行检查。
6月12日,督查组在湖南省局有关领导陪同下开赴湖南省生产“地条钢”的重点地区——郴州。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高速行驶,进入郴州市,郴州市委书记、市长、副市长等领导在高速路出口迎接督查组到来,他们表示,市委、市政府和市质检部门非常重视这次行动,一切已经安排就绪,随时接受检查并配合督查组工作。稍事休息,由郴州市委有关领导、郴州质检局、公安局、以及中央电视台、各新闻媒体,包括我们联合督察组十四人组成的车队,由警车开道直奔湖南省资兴市——一个县级市。车队行进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来到了资兴市兴宁镇一个很偏僻的村庄里,进入被查封的地条钢生产窝点,展现在督查人员面前的是一片狼籍,被捣毁的工频炉,掀翻的厂房,剪断的电线。生产的地条钢已被当地质检部门查封没收。资兴市质检局长向督查组介绍了这个窝点的情况。
按照郴州市质检局的安排又到了下一个窝点,这里属于资兴市的三都镇,地处三都镇的居民宿舍楼院内,生产窝点离居民楼不到二十米。监督组的到来居民们拍手称快,他们说已忍受了好几年的噪音和灰尘之苦,没有哪家人敢打开窗户,你们的到来给老百姓带来福音,只要这里不安排生产厂家,老百姓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在督查组的车队将要返回郴州市时,已经坐在车上的督查组副组长、质检总局执法处侯广拯处长与质量万里行调查组的老李同志商量:“咱俩今晚连夜出发,把你们前期暗访的这几家‘地条钢’生产厂家突击检查一下,我们不能光看地方安排的,这样才能对我们这次督查工作有一个全面交代。” 随后又嘱咐说:“先不要声张,等回去吃饭的时候向省质检局领导提出来,让他们给咱们安排连夜出发。”
老李同志看着他疲惫的面容有些不忍:“您都56了,岁数大了,回去休息,情况我也熟悉,让我去吧。“侯处说:“我能行,还是咱们一起去。”回到郴州,饭还没有吃完,侯处长就向省局的陈局长提出了要连夜到郴州市汝城县看看那边查封情况。陈局长考虑到那200多公里山路,又是夜间行车,便劝阻说:“你们放心,我们已经打了,这么晚了怕不安全。”最后在侯处长的坚持下,陈局长只好和郴州市的几位领导协商马上调动人马,最终督察组商量的结果是:侯处长领队,质量万里行的调查人员、中央电视台两名记者、省局一个处长、市局的副局长带领六、七名稽查队员一起动身。为了保险起见,再派一辆公安警车全程陪同。
这些市质检局的稽查队员都是由家里被调到现场的,其中有一、两位同志到现场的时候还敞胸露怀的。有的人就感到纳闷:这里的质检干部怎么还有这么不注意形象的。近前一看,原来这两个人的制服还在滴水。一问才知道,下班回家把衣服洗了,接到通知要求他们必须穿上执法制服,所以从洗衣机里捞出来就赶来了,多么好的质检战士。在场的同志都非常感动,连连向他们表示歉意。而他们却憨厚地一笑:“没什么,咱们马上走吧。”准备停当,这支特殊的夜袭队瞬间就淹没在茫茫的夜色中。开了几公里就进山了。二百多公里的山路要走3个多小时,漆黑的山谷,幽静的森林,只有我们这几辆聚光的车灯排成一条线,像一条银色的巨龙,穿梭在深山峡谷中。
深夜11点多到了汝城县质检局,在质检局的大院里,由县局黄国强局长带队,一行十几个人,人马齐备,飒爽英姿(中间有两位女同志)。看到我们风尘仆仆的到来。黄局长迎上前来问我们是否休息一下,到办公室喝点水。侯处长说:“不休息了,咱们马上出发吧。”大队人马在质量万里行调查人员的带领之下一路杀将而去,直捣窝点。很快,大家发现:
文明镇内的黑窝点已被查封!
水上乐园的黑窝点已被查封!
小学校两侧黑窝点已被查封!
鸡苗厂内黑窝点已被查封!
……!
所有已经掌握的近10个黑窝点全部已被查封!每到一个窝点,都是人去楼空,为了证实黑窝点确实已被捣毁,丧失再生产能力。中央电视台记者要拍几个镜头,六、七辆车大灯全部打开,齐刷刷地射向已被捣毁的“炼钢炉”、工作平台和已破碎的工棚。近前查看,汝城县质量技术监督局盖着大红印章的封条赫然在目。时间:公元2004年,六月五日。
胜利之师不言累,但是确实有些饿了,我们还要举杯共饮。这三更半夜的到哪去填肚子?县局黄局长有办法,不知说服了哪家路边店,我们鱼贯而入。虽然设施简陋点,也没地方摸鱼捞虾,都是山野菜,是真正的绿色食品。
总局侯处长举杯对执法队员说:“今天我很激动,不光是你们今天雷厉风行的作风感动着我
,还因为我见到了最基层的质检兄弟姐妹们在这样艰苦环境下的敬业精神,所以我们真诚的敬你们一杯!”
回到郴州市已经是清晨六时一刻了,湖南省局陈立新局长握着质量万里行同志的手:“你昨晚把我们害苦啦,担心你们出事,我们也是一夜没睡,侯处长听你的,不听我的,看来还是质量万里行威力大呀!”听着这善意的玩笑,大家都欣然地笑了。江西方面。督查组由国家质检总局、监察部、电监委几个部门的同志组成,国家质检总局执法督查司副司长严冯敏担任组长。另有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的调查人员及中央电视台、中国质量报等几家媒体的记者参加。
督查组一行于6月11日到达南昌,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乘火车赶往赣州,到达赣州已是深夜11点,督查组组长、质检总局执法督查司副司长严冯敏同志不顾旅途疲劳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制定行动方案,督查组全体人员以及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的同志参加了会议。会议研究决定,既要尊重当地政府的安排,又要深入实际,不搞形式主义,以便了解到更多的真实情况,起到执法督查的真正作用。
6月12日上午,在听取了当地政府的汇报后,督查组一行立即长途跋涉,赶往龙南县进行检查。
龙南、全南、定南三县相邻,西通湖南,南接广东,地处半山区,交通便利而隐蔽,经济欠发达而电力丰富,成为“地条钢”生产加工窝点的聚集地,就在十几天前,质量万里行的工作人员来此调查之时,猖獗的生产场面还曾让调查者感到震惊。不知现在情况是否有所改变?当地执法部门是否像汇报中所讲的认真进行清理了呢?会不会有什么遗漏使这次清理整顿工作留下什么遗憾呢?带着这些问号,督查组开始了对龙南的检查。检查的第一个窝点是当地的执法部门提供的,炼炉被毁,电源被切断,连平台也被捣毁的七零八落。此时督查组按照昨晚研究的方案,突然提出改由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的同志带路进行检查。
车队很快来到距第一个窝点几公里的龙南县东江镇东江煤矿招待所大院,绕过一座座星罗密布的房屋,一个占地几公顷的大型炼铁厂出现在大家面前,十几天前滚滚的浓烟不见了,炼炉不见了,一堆堆做原料的废铁不见了,一垛垛冒着热气的地条钢也不见了。取代这一切的是一片空旷、凌乱而又宁静的厂区,是一张张盖有龙南县质量技术监督局大红印的封条,是厂区上空那碧蓝的天空。龙南县清理了,那么其他地方呢?督查组按照既定计划,决定再到全南县检查质量万里行提供的窝点。
一个多小时后,督查组进入全南境内。“大岗村盛业公司旁”,质量万里行的同志向司机报出了第一个地点。这是一个由两轧一炼3个厂组成的大型窝点,十几天前调查时也在热火朝天地生产。然而,在联合执法的强大攻势下也已灰飞烟灭。
龙小线30公里处——取缔!
龙小线45公里处——取缔!
龙小线48公里处——取缔!
……!
随着对一个个窝点的检查,全体人员疲惫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一天收获很大,督查组复核检查了12个生产窝点,其中有10个窝点是由质量万里行提供的。经检查,12个窝点已全部被捣毁、取缔。
胜利会师
2004年6月15日,落实打击取缔地条钢生产企业和窝点责任制现场会在广东举行,联合督查组两路人马也齐聚广东,胜利会师。新华社消息: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等9部门今日开展打击地条钢反弹行动。查获地条钢及其物品3300多吨,价值近830万元。质检总局等9部门在行动周期间还组成联合督查组,赴江西、湖南两省现场督查,被列为打击重点的非法生产地条钢企业和窝点的中频炉全部被拆除、捣毁,电线全部被切断,地条钢及原材料全部被没收。
质检总局副局长蒲长城说:必须把强化落实地方政府打假责任制和监管部门打假责任制作为取缔地条钢企业和窝点的一项重要措施,抓好监管重心下移这个关键,并适时组织打假联合行动和督查。五省市代表发言:地方政府要加强责任制,采取有效措施把这项工作从源头严格审查。严格各种许可证的发放,加强监管,从源头解决生长,生成的问题,杜绝反弹现象,促进地方经济稳步发展。
国家质检总局蒲长城副局长、国家发改委熊必琳副司长在会议讲话中都肯定了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为这次统一取缔地条钢的专项工作提供的准确的消息,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这次督查任务圆满结束了,在各部门即将分手的晚宴上,国家质检总局督查司的一位同志说:“由于有了质量万里行所做的前期工作,使得这次督查工作做得有声有色。”一位记者对我们这样说:“我很纳闷,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我们回答说:“神仙指的路。”国家质检总局严冯敏副司长、执法处侯广拯处长说:“我们真挚地举起这杯酒敬质量万里行调查小分队的同志们,确实你们这次很辛苦,我们代表总局的各位领导感谢你们所做的贡献!”赣州市质检局一位局长很激动地举起酒杯,走到他们面前:“对质量万里行的工作成效早有耳闻,并由衷地敬佩你们,所有的语言都包容在这杯酒里边,我干了。”听了这来自四面八方的赞美,他们没有陶醉,各界人士对质量万里行工作的认可他们确实很欣慰。因为他们心想:我们代表的是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打假扶优是我们的天职,我们将会一如既往地战斗在打假第一线,履行我们的职责!
( 责任编辑: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