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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6月底以来,美联储连续6次上调联邦基金利率,25个基点成为雷打不动的惟一升幅。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美联储内部就是否调整加息步调一事出现了严重分歧,无论是“加速派”还是“匀速派”,似乎都有说服对方的充足理由。
目前,美国短期利率已达2.5%,但距离美国经济学家时常提到的“中性利率水平”仍有较大差距。一些经济学家认为,中性利率意味着既不刺激经济增长,又不产生妨碍作用。从历史上看,经通货膨胀调节,联邦基金利率达到2.5%之后就可视为接近“中性水平”。现在美国的通货膨胀率维持为1.5%左右,意味着名义上的短期利率必须在4%以上,才能恢复至美联储期待中的理想位置。
在一些华尔街分析师看来,美联储为短期利率设定的目标位置应在4.25%左右。而美国《商业周刊》的一篇文章指出,中性利率应界定于3%至5%这一区间当中。事实上,就连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也无法对中性利率进行准确的定位,2月15日他在美国国会陈述经济状况时承认,“到底实际利率应处于什么水平,我们无从而知”。
总部与地方官员激辩升息速度
有报道称,大多数美联储的地方官员都赞成加快升息步伐。他们认为,只有尽快升到更高水平,短期利率才能在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的背景下,与经济增长的步调基本一致。一些美联储的地方实权派人物指出,美国经济持续增长,再加上劳动生产率稳步提高,必然会刺激企业大幅增加投资,如果美联储不能尽快将短期利率提高至5%左右的中性区域,那么美国经济将有“过热”的危险,而通货膨胀率也会在低利率状态上骤然“抬头”。最近一轮在美国掀起的企业并购高潮,美联储就应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加速派”还称,美联储目前的货币政策依旧宽松,只会刺激“热钱”加速流动,助长金融市场中的投机风气。均速上行的加息策略不仅把大批投资者引向了高风险的“垃圾债券”,而且刺激他们购买新兴市场国家的金融资产,这都反映出市场对美联储货币政策报告出现了误读。亚特兰大联邦储备银行主席杰克·奎因指出,一些消费者将美联储的报告当作了一种承诺,误以为自己掌握了加息周期的“时间表”,但实际上,美联储从未表示过会一成不变地稳步加息。
另一方面,以美联储总部官员为主的“匀速派”则认为,在提高利率方面美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保持相对低一些的短期利率有助于缓解美国的双赤字和居民消费负债给国民经济造成的巨大压力,而加快升息步伐可能引发金融市场出现波动,甚至更为严重的后果。美联储副主席罗格·弗格森在去年末的一次演讲时强调,从目前状况来看,保持相对低一些的利率水平,可以减轻高达4120亿美元的预算赤字,而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国债利率水平当前都不是很高,过急过快地持续加息反而不利于美国经济。
《商业周刊》的文章指出,过去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明确表过态,但支持“匀速派”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从最近一系列发言上看,格林斯潘似乎有“骑墙”之嫌。2月中旬在国会作证时,格林斯潘的发言颇具艺术性,他说虽然短期利率目前仍维持在“相当低”的水平上,但美联储在加息方面已经做出很大努力。
争辩明日见分晓
争辩将在3月22日,美联储今年第二次货币决策会议上见分晓。
目前,市场对美联储的利率政策大致有以下几种推测。一是今年仍将继续沿用每次25个基点的稳步加息“惯例”。从目前情况看,美联储没有理由转而加快或放慢加息速度。二是加息幅度与频率参考经济运行实际情况。如果经济增速比去年有所下降,能源价格出现回落,再加上通货膨胀得到较好控制,美联储就可能坚持小幅且持续加息方案,如果情况相反,加快加息步伐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三是在联邦基金利率上升到3%的时候,美联储会暂停加息,就利率上升对经济的影响进行评估。
华尔街关注的另一个焦点是,尽管美国短期利率已经从1%升到了2.5%,但抵押贷款利率和债券利率等长期利率却出现了“意外”下滑。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国会作证时含蓄地表示,这种向背运动或许是一个有两个谜底的难题,需要花些时间才能弄清楚。而美国《新闻周刊》则认为,这种状况要么暗示着美国经济进入短暂的健康周期,要么就是金融市场酝酿着一个由投机活动引起的“信贷泡沫”。
按常理分析,所有因素似乎都在推动长期利率上行。一是美国经济持续扩张,意味着信贷需求应该增加,二是美联储逐渐提高短期利率,意味着收缩信贷供给,供需变化导致的结果应是长期利率随之上涨。但实际情形是30年期的固定抵押贷款从去年6月份的6.29%降至目前的5.7%左右,而10年期的美国国债利率也下降到4.25%。
格林斯潘称,他对美国证券市场的现状感到诧异,需要花些时间才能弄清楚。他认为,就目前来看,这种利率上的矛盾运动可能有多种解释,包括跨国资本流动增加和通货膨胀预期下降等等。在华尔街当中,有分析指出,长期利率下跌是目前美国通货膨胀率较低的一种正常反映;还有分析称,外国投资者对美国金融市场依旧保持乐观态度,大量外资持续涌入债券市场,推动长期利率不升反降。美国《新闻周刊》的一篇文章指出,上述两种分析都有一定道理,但也存在缺陷,前者忽略了通货膨胀预期近来未有大变的这一事实,而后者则无法证明外资对长期利率的决定作用。
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哈里斯指出,美国国债利率偏低,是美国目前面临的最大风险,长久如此可能对美国经济复苏造成伤害。哈里斯认为,美国自去年6月底进入“加息周期”,但美国国债利率不升反降,30年国债利率只有4.6%,远低于6%的历史平均水平,意味着尽管美国利率逐渐向“中性水平”靠拢,但持有美国国债的投资意愿尚未大变。
还有一些华尔街分析师指出,由于美联储年内可能继续提高利率,因此住房抵押贷款利率今年将有所上升,但上升的速度不会太快。
( 责任编辑: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