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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16日-17日北京大学中国信用研究中心、搜狐财经频道、中国国际商务信用认证中心、新华社《瞭望》周刊社联合中国人民银行、国家税务总局、海南省人民政府共同举办的“全国信用体系建设经验交流研讨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会议围绕提高信用意识，建立信用体系、强化信用管理，开展信用合作等议题交流研讨，共商全国信用体系建设的实践和政策方向。搜狐财经频道对此次研讨会进行了全程现场报道。下面是搜狐网产经中心财经频道主编王子恢的演讲：
王子恢：
其实在今天这个会议上，对我而言，和所有搜狐财经工作人员一样，一是来工作，第二主要是为了来学习。我是来自媒体，但是在座的诸位，除了有来自媒体的人之外，更多的人都是中国信用体系建设的破冰者，先行者，你们在理论研究方面，或者说在实践方面已经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和知识，对我们来讲作为媒体，我们想做的工作，就像刚才胡老师说的，能行风行风，能行雨行雨，对于媒体而言，在中国建设信用体系社会这个过程当中，媒体起什么样的作用，媒体能做什么，结合自己搜狐工作过程中，自己的体验和自己记录的一些事情，跟大家分享一下，说得不到的地方大家多多批评。
我在刚到北京的时候，原来是在地方从事经济工作，在北京从事经济报道，2001年，自己参加首届中国信用信息论坛，当时这个论坛规模非常非常大，包括国研中心以及全国工商联以及二十多家媒体联合发起设立一个，中国诚信日，当时搞得轰轰烈烈，大家都说今年是中国的诚信元年、信用元年，那时候觉得信用体系建设大家非常关注，几乎说从政府到成立的征信公司和中介机构都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但是现在回想，五年过去了，诚信日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虽然在在座诸位的努力之下，中国的信用体系建设可能取得了一些局部的丰硕的成果，但是在大局来看，信用体系建设方面面临的问题还非常严重。我这里有一点数据，如果说好多媒体的记者朋友当时非常关注，今年两会期间，在3月7日上午的政协经济界联组讨论会上全国政协委员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披露这样一组数据，2004年在全国各省市自治区上报的全年GDP汇总数据与国家统计局公布的GDP增速相比，净高出3.9个百分点，差距是2.66万亿元，后面还有一组数据。说明现在中国目前这样一个信用问题非常地严重，全国每年增加财务费用支付两千个亿，银行逃废债的直接损失1800亿元，连我们中介机构注册会计师每年大概有400人因为各种失信、造假受到处分，证券市场各种各样的做假是层出不穷的。
中国的经济是由计划经济脱胎而来的，信用基础非常薄弱，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各种稀缺的资源由政府配置，而不是由市场手段整合的，所以信用这一块在很多企业看来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只要是国有企业，会依靠政府背景争取到它所想要资源，银行在贷款和做重大的决策选择的时候，主要看背后有没有国家撑着，还不是看这个企业究竟的实力怎么样，在很长的时间之内，信用体系建设没有取得很大的突破，原因也与我们国家计划经济体制也有关系。
现在来看信用问题，包括政府失信，政务信息不公开、产权不明、改革不到位、制度漏洞大等原因，这些原因也是制约当前信用体系建设进展一些重要的因素。
现在目前来看，企业内部现代企业制度是不能缺乏的，普遍缺乏的内控机制和信用管理这样一个制度，缺乏信用信息的共享机制，直到现在也没有专门的信用方面的立法的执法体系。我们注意到这些问题从党和政府都非常非常地重视，在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就已经明确提出，要增强全社会的信用意识，形成以道德为支撑、产权为基础、法律为保障的社会信用制度中央政府一再强调社会信用体系的建设。温家宝总理在今年两会的工作政府报告提出必须加快建立社会信用体系，我们注意到这已经是政府工作报告当中第三次明确提出要加快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所以对我们来讲，从每天这样一个观察的角度来看，我们觉得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已经成为中国发展市场经济，参与全球战略竞争必须要跨越的一道坎。
从我们媒体来看，媒体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从我们自己角度来看，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是一个广义的概念，它是由社会信用制度、信用服务行业、社会信用活动和信用监管体制四个方面组成。作为媒体，尤其是财经媒体，在座也有财经媒体的工作人员，在新闻监管方面媒体尽到一些责任，新闻监管媒体有独特的天然优势和影响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前经济随着社会的开放和经济的发展，媒体作为社会中的独立的社会舆论力量正在成型，代表社会公众利益的代表也在不断地扩大。十多年来，中国没有股市，没有中小投资者媒体代表公众利益越来越小，很多媒体站在这个市场说话的时候，都在为投资者利言。从投资者的角度来讲，媒体对信用监管方面的影响我们可以举一些实实在在的例子，回顾美国当年安然实践的信用事件。在这个过程当中主要是因为媒体的介入，而不是美国证监会的提前介入。因为在2000年秋天，华尔街日报德克萨斯地区版刊登一篇专栏警告，安然公司投资者可能受到打击，01年3月5财富杂志发表安然公司股价是否高估，首次公开指出安然公司的财务有黑箱，安然成为媒体干关注的风暴眼，美国著名的TheStreet网站和华尔街日报等媒体相继披露安然公司和许多关联企业错综复杂的各种内幕交易，在媒体压力下，安然公司不得不决定对过去数年的财务状况进行重申，这一消息出，安然公司破产了。对安然公司的振动非常大。为安然公司做审计报告的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随后会计师事务所也是世界上四大之一的会计师事务所没有了，安然公司这样一个时间是一个很好的媒体监督揭露市场上企业或者中介机构失信典型的例子。如果说你自己不遵守这样一个企业信用你是失信的，通过媒体监管公之于众，引起市场多方监管力量的共同参与，使阶级承担失信的代价。
这种情况除了在美国市场存在，在中国的市场上有没有？其实在中国市场，随着证券市场的开放，在这个领域里面，媒体监管的职能体现越来越明显，也是在01年，郑百文的造假事件就是新华社的记者披露出来，把郑百文典型造假大户帽子摘开了，01年有连续引起大家关注的媒体监督事件，最著名财经杂志基金黑幕，通过内部文章以及记者长期调查写出这篇重量级的稿件，这个稿子在财经杂志公布引起证券市场的大地震，同时引起大家对证券基金这个行业的的关注，引起当时不成熟的证券基金开始关注到自己的诚信，关注到规范操作，对整个中国证券市场健康发展起到很大的推进作用。
回顾一下银广夏事件，也是美国关注的焦点，好多业绩都是虚假的，不光是银广夏公司自己在造假，会计师事务所当时也是中国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中天勤，经过报道出来以后，全国的媒体报答银广夏事件，现在找不到了，中天勤也为造假事件付出惨重的代价，退出了市场。不论结合国外的企业，还是结合中国当前市场现状，中国的财经媒体在参与市场监管方面立法正在成型，通过媒体监管，市场多方面的综合作用，会使一些违背自己的企业诚信或者违背基本市场规则企业或者中介机构，恩承担失信的惩罚。
我们从媒体的角度来看，比如说我们自己认为，媒体因为它特有公众立场与传播特性在监管更加直接有效，也显得更加地独立和超脱，我们还是以上市公司为例。上市公司监管大概有这样几个层次，一是公司的董事会，一是中介机构，另外就是政府监管部门，媒体以及法律诉讼，由于中国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董事会的监管往往是自觉自我约束，我很少看到在中国的上市公司里边的董事会在很多起到自我监督或者自我公开自我失信是很少很少的，在这方面更多的是一种自律，起不到监管作用。另外中介机构，我们也可以看到，中介机构实际上在市场上，因为它跟上市公司是有一种与生举俱来的利益关系，发生监督作用过程当中可能会考虑到自身的利益，我们关注到好多的会计师事务所如果发现企业有造假行为之后，给它出具审计报告，这个企业很快会做出一个选择，我把你给解聘了，我去选择另外一家，这个事情在证券市场也是层出不穷的，所以这里边一一个是利益关系，另外就是法律这方面还是有一些漏洞的，所以依靠中介机构行使监管职能，也是有一定的缺陷。
另外去年我们关注到这些事件，像二十一世纪报道报过王小石安检，通过媒体的揭露，把证监会存在不诚信的事情给披露出来，同时中国证券市场好多上市公司发行上市的内幕公之于众，同时可以说使新股发行审批的制度浮出水面，让大家共同关注，得到改善。从这个角度来讲，对企业监督监管作用可能比证监会的行政监管更加直接，它往往在问题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时候就可以发挥作用，同时董事会、法院、财经媒体、市场参与者、证监会，通过公开以后形成综合的作用，使监管力量更加有效，从我们的角度来讲，财经媒体在这方面应该主动承担起这样一个监管的职责。
另外在我们看来，信用体系的建立离不开信用信息的共享机制，信用信息是一种社会公众资源，应该属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理论范畴，现在来看，我们国家缺乏一个全国全社会的资源共享机制和统一的技术标准，目前我国有关信用体系的各种信息呈条块分割状态，信息市场是一个天然的行政壁垒，这对于信用体系的建立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刚才好多老师也谈到这一点，好多的信息拿不到，实际上就是这种情况，好多政府的行政部门考核资料，尤其是企业这方面的信用资料都是掌握的，但是它为什么不愿意资料拿出来跟我们一些从事征信的机构分享呢？我觉得一是他们自己觉得，这是自己的行政权利垄断的范围之内，这是我自己的，我没有义务向你公开，因为我们国家政府信息公开的制度还不是很健全另外现在政府靠自己的行政权力牟利的一致还是非常浓厚，好多政府机关这个东西是想通过自己垄断的权力为自己牟利，而不愿意把它通过信息共享的这种手段提交给征信机构，所以对我们来讲，媒体要关注政府信息公开，促进这些事情。这个数据来看，我国的信用信息80％左右大概分散在银行、工商、税务、海关、公安、司法、财政、审计、证券监管、质检环保等政府部门，政府积累的信息可以说浩如烟海，地理数据、自然资源、生产、市场、消费、纳税、信贷、进出口、从出生、求学、就业、卫生、交通到出入境管理等，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的政府部门对信用信息严格屏蔽在自己的行政权力范围之内，一些政府部门将信息资源产权部门化，把信息看作一种权利的象征，有意无意设置信息利用的霹雷，阻碍了政府信息资源的广泛利用，影响政府部门之间的信息共享。信用体系建设中不可缺少的信用服务机构或企业难以获得涉及企业的信用数据和资料，更无法得到消费者个人的信用信息，也就无法征集信用信息进行公正独立的商业化、市场化运作，提供高质量的信用调查、评级、报告等信用产品，导致信用信息资源割裂和浪费，开发利用不充分。在媒体看来，政府部门之间的信用数据壁垒是一个信息孤岛，对媒体而言，应该通道媒体职能不断进行呼吁，从媒体的角度来讲，推进政府信息共同，同时让这些孤岛能够一个个消灭到。我们目前能注意到现在的信息很严重，根据相关资料显示，第一次工商部门和税务部门的数据对比之中，北京市发现有17000多户企业并没有按照规定办理税务登记，杭州市同时也发现11000多家企业没有办理税务登记企业，青岛漏管户地税近两万户，国税漏管近三万户，深圳也发现八千多家漏管户。这意味着从北京、杭州、深圳有三万多家企业一直在偷税，按照每个企业偷漏税5000元计算，国家每年的税收损失就是22.7亿。凑部门利益来看，企业基础信息交换的最大收益者是税务部门，信息主要提供却是工商，个别企业部门交换企业基础信息不积极也在所难免。如果说有这样一个信息公开法或者信息有一个很通常的渠道的，通过这种咨询到征信机构手里，同时跟税务部门或者和其它合作，数据成了公开的信息，国家不可能有这样的损失。
实际上，许多信息必须是应该走出特定的行政权力范畴而必须进入要公共领域的，不仅要与其它政府机构共享，还要通过市场手段将信息提供给信用征信机构或者其他需要这种资信数据的企业。在我们看来，解决目前这种信用信息割裂的现状，不仅要靠政府不断地推进信息公开，还要靠媒体，尤其是财经媒体持续的监督推进。
为什么说媒体对于解决信息孤岛有这种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将公共领域界定为社会中独立的社会舆论力量的活动范围的话，媒体无疑正好就是公共领域中最为集中的一个载体和推进器，对于政府而言，政府部门不仅仅是一个特定的行政机关或者是行政公共权力的区域，更是一个社会公共权力的活动领域。但是，根据我国当前政府公共权力的内部构成状况，及其权力配置格局来看，我国政府公共权力在实践中对于公域和私域的划分还是处于启蒙的状态。对于社会的公共领域来讲，虽然意味着公共权力可以相对独立的划定边界，这种边界显然不能脱离社会的监督和压力，代表这种监督和压力力量正是媒体，舆论力量在现代传媒的推动力量对攻共权力的监督和影响空前明显，现代社会确立人民主权原则，从宪法确定政府的合法性来源于民众的意愿和利益，具体的实现途径，社会舆论的勃兴及其实际力量的站线媒体的发展对于政府信息公开一定具有的推进作用，作为媒体应该持续发挥自己的社会功能，提高政府透明度，实现信用信息共享，提高社会效率努力。
媒体应该持续干关注信用体系建设中的行政资源整合与政府部门的信息共享，对于一些部门壁垒，行政权力垄断要加强批判和监督。将工商、税务、海关、贸易、交通、质检、药监环保、劳动认识、公用事业、公安法院、银行、证券、保险灯有关掌握的有关企业和个人信用的数据资料，作为重要的信用信息资源，有序开放，充分利用，对社会信用体系的建设而言，将是一个空前的突破。尽管在这个过程中媒体的作用可能有限，但是因为媒体承担代社会公众立言的职能，媒体在促进这一进程，必须扮演不可或缺的职责。
我们下周将推中国企业公众形象年，我们这个活动为了突进企业不仅有良好的企业信息，同时有一个很好的消费的关系，投资的关系，同时有一个很好的公众心想，希望在座的各位给我们提供一些学术方面的帮助和支持，再次感谢大家。
（ 责任编辑：铭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