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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中国民营企业质量论坛”将于2005年6月6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召开，搜狐财经作为特别协办单位进行了现场直播。（以下保育均先生发言未经本人审核）
主持人（李迎丰）：谢谢郑教授的演讲，下面演讲的是原全国工商联副主席，中国民私营经济研究会会长保育均先生，他演讲的题目是如何营造名应企业发展的优质外部环境，大家欢迎。
保育均：各位嘉宾早上好，这次论坛举办的很有意义，当前中国经济发展到这个阶段，适量问题，品牌问题更迫切，看媒体就觉得薄熙来很紧张，跟美国谈，跟欧盟谈，这个就是因为中国出口的东西多了，如果我们出口的东西少一点，价钱还是那么多，就没那么多事，所以我们不仅是质量，还有品牌，品牌是质量、信誉各方面的综合反映，所以我觉得质量万里行走了十年，十多年了，大概是90年开始的，15年了，现在一个新阶段，叫质量万里行，我建议叫品牌万里行，中国的制造业走到这一步再不往品牌方面走，不能只搞质量。当时我搞日报工作，领导就提出来，要打假，质量万里行是要打假，起因是这么来的，打假和真是守法和违法的问题，现在看来，搞假冒伪劣是违法问题，所以后来说这么一讲，我们讲质量，质量万里行打了一段假，后来讲质量，叫品牌，后来他不讲质量、讲品牌了。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走了15年了，进入一个新阶段，进入品牌阶段。
那么，现在一个外面形势逼得我们要讲质量讲品牌，现在国内的形势也要逼我们民营企业讲质量讲品牌，刚才郑胜利教授他是专门研究品牌，但是时间短，没有展开讲，我们国家不重视品牌吃的亏太多太多，教训很多，这个有外部原因有内部原因，现在来看，更重要的我觉得是外部原因。作为一个企业家，民营企业家谁不想生产好东西，谁想坑蒙拐骗，很多事情是现在的环境下被逼无奈，现在好多事不公平，最近魏进同志在说人家发展20几年上去了，我们发展了20几年为什么还落后？我们人口多，资源极大的浪费，我们这些年一些资源都是无效配置。今年国务院出台3号文件，是鼓励非公有制民营企业发展的文件，我不展开讲这个事，我觉得现在现在中国的民营企业要发展，要真正解决质量问题，民营企业搞发展问题，要进一步清楚我们体制性的问题，中国的发展到现在走到今天这一步，体制不清楚不仅民营企业无法发展，工人企业也无法发展。改革开放20多年，现在挡着我们的路不是别人，是我们的旧体制。
现在一些领导同志讲起来，一讲话现在是关键时刻，深层次矛盾，深层次矛盾是什么？都一句话代过去了，都不太处理这个事情，我是研究民营企业的，所以不能不切实面对这个问题。我觉得第一，贯彻落实非公有制36条，就是清除旧体制的过程，这个非常好，36条是建国以来，中央政府第一次支持私营经济的文件，了不得，但是现在并没有引起社会的高度关注，有的领导还没看。这个文件非常重要，他每一条都涉及对现在现行体制的冲击，除了对犯罪的禁止的执法，其他基本上都可以进入。这给特工委发文件，什么意思，军工科研装配、制造，包括竣工企业的购并，都是这样的问题。现在我们的民营企业都采取许多国防军工的科研，保定一个不起眼的厂子，防暴车都是他们做的，都是民营企业。但是进入其他的一些领域困难重重。贯彻落实36条，就是对现行体制的一个冲击，但是大家不能担心这个新体制和旧体制抗衡当中谁克服了谁，哪个地方可以落实，哪个地方不能落实。
第二个观点，旧体制有哪些弊端，当前有哪些表现。我觉得至少有六个表现，第一，在资源配置方面，权利不愿意退出市场，用政府权利挤压市场配置这样的做法。现在这种现象比比皆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配置资源，哪个效率高，谁来使用这部分资源，但是现在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是由权利来配置，谁有权来控制，比如说土地、金融，这都是稀缺的资源，谁来配置，政府来配置，工业垄断商业来配置，我们政府办企，政府办企到现在这个毛病没有解决，政府直接办企，实际上这样就是与民争利，但是这个问题现在中央企业不少，中央政府直接投资搞经济的分配，每年产业的分配还是不小的，2003年统计，我们中央政府用于这方面的投资是5600个亿，用于社会公益的事5500个亿，一看还是政府不停的配置资源，所以我跟王黎明同志说，你们发改委很忙。其实这种现象和改革是背道而驰的。
第二个，千万百计维护垄断。市场经济是反对垄断，保护经济，但是我们国家垄断行业中特别是治理整顿以来，我们的垄断行业是更加的开放了呢？还是更加垄断了呢？我看是更加垄断了，我们去年国资委的同志报喜，说中央果树企业盈利几千个亿，当然高兴，我们也高兴，赚钱总比赔钱好，但是这个赚钱是怎么赚钱的？是垄断来的，只许你干，不是别人干你涨价，控制源头，这个没商量，你说涨就涨，涨价。第三，你国家银行贷款保证你的，你占几十个亿，几万个亿，不赚钱要你干什么？第四，采取体制改革，我们规定一条，你只交税收，不叫利润，利润由你来使用，民营企业有这样的条件吗？而我们36条就是打破垄断，进入垄断行业，五大垄断行业，鼓励允许民间资本进入五大垄断行业，这五大行业现在怎么样把这个门儿打开了，让民间资本进去，现在公开抵抗是不行了，但是他把门槛做的高高的，我们民营石油企业搞批发，至少要多少投资，算起来要民营企业5000万才能有资格参与，绝大多数老板都通过门槛给拒之门外。这个是垄断。当前要打破这个行业垄断，行政垄断，包括深层次的垄断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一些当前民营企业集中在下游产品，制造业，上游基本上是国家控制的，上游不断的涨价，现在民营是在制造业，亏的很厉害，办法够是打破垄断，允许进入五大垄断商业，还要进入城市基础设施，公共服务，服务、军工，这36条当中对民营企业是一个第二次解放，过去不允许做，现在都能进去，但是旧体制这些方案还在这儿 ，不允许他进入。
第三个，不平等竞争。第一个是权利上支配资源，第二保护垄断，第三竞争也不平等，不平等竞争，我们国家分各种很多政策，包括法律，市场经济条件下，就是平等主体，既然是平等主体，都在市场上竞争，你是共有，他是私有，他是外资，我们国家就是那么回事，国有企业的核心大概是9个多亿资产，第二是民营企业，4.8亿，第三，外资企业，4.5亿，这三大块政策是不平等的，起点不平等，过程不平等，结果不平等，包括税收、金融、管理都不平等，所以36条讲了那么多话就是两个字，平等，要解决平等问题。
第四个，地方封锁，部门风格。本来市场经济条件下就是统一国内国际两个市场，国家之间打破壁垒，何况在国内各省区市之间，但是我们国家是各部委分割的，有的责任向后退。地区之间封锁的厉害，大假为什么难打呢，这儿有假，那儿有假，我打你的假保护自己的假，因为财税体制改革之后，各个地方对维护自己的那一块的财税收入，这就假冒伪劣就有产生之地，这方面质量万里行的同志体会最深，这个是统一的大市场。相距很远，这个是行政体制的毛病，包括我们的干部体制，财税体制等等，前几年是我的烟酒封锁，不许你进来，现在不仅是烟酒，地也不许快开发。这个都是地区风格造成的。
第五个，是宏观调控当中，不善于运用市场手段和积极手段，而是迷信行政手段，宏观调控有没有必要，很多方面都需要有政府的宏观调控，但是问题什么叫宏观调控，宏观调控的概念是什么？现在是是不是宏观调控都往宏观调控筐里装，照例说，宏观调控是总量控制，货币总量、经济总量、这个杠杆、税率、利率、汇率，是这些，但是这个手段使用起来非常生疏，也不敢用，最省事的就是行政手段，一个宏观调控变成一个微观的打样，这就是很危险，就类似我们的政府部门，今天派一个调查组进驻，把人抓起来，找不到罪名，反正民营企业先把他抓起来，不行查税收，总能查出来。我们现在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所以宏观调控当中，不是运用的经济手段，市场手段，而是行政手段，这个是旧体制完全的表现。
第六个，当前很难得到社会上的一些和产，就是把公平和效率两个东西分割对立起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即要搞公平又要搞效率，但是现在的公平为弯曲为平均主义，现在贫富差别拉大，什么原因？如果说贫富差别拉大，这是即不讲公平又不讲效率。民营企业在这方面吃亏不少，索性大家都认为都讲效率不讲公平，其实是民营企业在公平方面吃亏太多，在公平效率方面上，被一些论们搞的非常模糊，觉得现在是只讲效率不讲公平的时代，改革开放是错了，恰恰相反，现在公平讲的不够的原因就是体现在所有制在市场面前，各种所有制在市场面前是不是公平，所以民营企业不应该回避公平两个字，这是我讲当前恐怕旧体制表现在这六个方面。这是一中表现，隐藏在那儿？三个方面。
第一隐藏在现行的法律法规和政策，36条的第一条就有一个悖论，除了国家法律法规禁止的都可以进入，这个法律法规是指原来的还是指将来要制定的？原来的很多都是要禁止。尽管改革开放20年来，不少的法律法规有了调整，但是基本框架还是原来的计划经济，1997年，中共十五大提出方针，如今，我们的经济形态基本没有变，所以现在要贯彻36条，就要下大力气来清理现在的法律法规，现在的全国人大，就在研讨几个法律，所以没有三五年，八年的时间，让这些方面都得到改善是不可能的，所以同志们不要想的很天真，文件一发什么都解决了，所以第一个表现旧体制集中表现在现行的法律法规当中。
第二，隐藏在我们政府的官僚机构当中。改革开放20多年，我们政府机构改革多少次了，但是职能基本没变，现在一个很大的矛盾，我们政府面临的一些服务对象，经济市场主体，85％已经改制了，国有企业85％都改了，混合所有制或者民营企业，但是我们的政府部门，机构设置还是计划经济那一套，发改委当中中小企业就是一个司，现在民营企业该干的事没人哪一个部门负起责任，所以民营企业办事成本很高就在这儿，我们调查民营企业除了税收之外的三项支出很高，第一是各种交费，第二是各种摊派，第三是各种公关招待。这三项费用之比跟税收之比是61％，税后利润比是90.2％，跟投资分红之比是190％，成本之高，是民营企业再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搞起来，首先要生存下来。政府职能转变严重之后，更重要的是，政府部门政策多变，政策多能，民营企业我们要求民营企业守信用，讲诚信，当然对民营企业不讲诚信是没生命力的，无法生存，但是我们的政府呢？我们的政府守信用吗？老实说，我们的民营企业的政府打交道是离不开的，很无奈，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打教导很无奈，离不开，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但是也很无奈，我们政府和民营企业打交道，他也离不开民营企业，税收都是他们解决，但是他们不放心。再这样互不信任的状态下，怎么发展？所以政府转变职能从无所不能的政府变成公共服务型政府，中间有相当长的过程，有的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政府的公权利，政府不应该自己办企业，你办些什么不与人争利的事，但是现在正好相反，公共权利应该逐步推出市场，他应该是为各个市场主体构建一个发展公共服务的平台，政府是搞公共服务，我们政府现在就是重视民营企业，就是学过去，学大家的办法，民营企业也好，当什么人大代表，搞这些东西，他在共有企业里面制造不平等，现在这方面老办法在民营企业制造新的不平等。要规范政府的权利，为什么要有政府，这个基本没有解决，动不动政府就来查你，抓你，这你说我们现在通过立法，限制公权利保护私权利，政府利用制定各种法律法规的时候，给自己权利膨胀。最典型的例子，我们还在有关部门打假，陕北油田的事，很典型，是再典型不过的事情，10年之前，中央把陕北划出来，这个地方太穷了，交给地方打，地方没有钱，招商引资，让民营企业打，大概有几万个老板投资进去了，打了几千口井，有一些当地的官员插手了，眼红了，中央企业一看，这个地方这么多油要收回来，下一个文回来，陕北说，你想收，我不干，放开了，抓紧时间大，后来中央把这个收起来，这个就是中央和地方的矛盾，最后以牺牲民间投资的利益来解决。民间当然不干，起诉、上访，还没起诉呢，这个告状者被抓起来了，这个事情开头就是你政府招商引资，签订了条约，签定合同，政府赚钱，侵权在后，滥用手段制约民营企业，大家知道，这是一个混水汤，我们说了几句话，矛头直接指像我们，把他自己违法侵权行为变成政治事件，阶级斗争的那一套，这个是我们的三级政府这样干，所以阻力大不到，旧体制障碍不清楚我们的民营企业能发展吗？谁到那儿投资啊？
第三个，藏在现行法律法规中，藏在现行的体制当中，藏在无产阶级形态当中，但是问题总是落不下来，十六大讲的多好，每一次党代会都是对民营企业一个重大的突破。但是为什么不能落实，归根到底就是我们一直在搞阶级斗争，现在的斗争反映在公和私的问题，把公和私完全分割对立起来，总觉得公是社会主义的，私是资本主义，包括我们自己的头脑里面，包括基层干部的头脑里面都存在，支配着我们的思想，三个代表没有讲公和私的问题，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标志我们共产党经过80多年的发展，从过去的革命党变成执政党，革命党和执政党的区别之一就是公和私的问题，开始我们要推翻斗私，把资本家的东西拿过来，夺过来，夺取政权之后就不能这么干了，夺取政权以后我们是执政党，就是搞建设，就要发动大家加紧生产，创造财富，保护私有财产，我们只讲前面一句话，不讲后面一句话，我们夺取政权以后56年了，前29年干的傻事斗私，消私等等，后27年就是承认私的合法地位，保护私，发展私，这个是一个分界线，56年，为什么就是对待私有财产是否抵制个人利益，否则共产党越搞越穷，谁跟你走？在民营企业发展的时候，他就不敢了，老是说中国的民营企业差，私营企业差，如果2000多万户就不是这样，所以要进一步比较。私和民是有区别的，民营经济的范畴更大一些，包括混合私有制，这个要更长的时间来做，需要人们继续革命的方式，做长久不懈的努力。去年两会修宪，保护公民的合法财产，这个是80多年来一大进步，好象保护私有财产见不得人，讲的很不够，应该理直气壮的讲，应该怎么保护，为什么保护？不这样，这个社会的人民道德是很难建设起来的。是很难讲成果的，这个话要讲很多，我不多讲了。贯彻36条要在这几个方面共同努力，民营企业这么说，没希望了？摊派那么多怎么办？大有希望，就是要积极的参与立法的过程，民营企业通过自己合法的组织，通过合法的渠道参与意见，影响政府决策，非公有制36条就是民营企业从头到尾的参与的，所以是一个很好的文件，从调研开始，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做调查，民营企业家参与了，后来经过温家宝总理批示，组织班子起草，在过程的当中提了意见，当时曾培炎总理召开座谈会，有13个民营企业参加，是民营企业参与的过程。中央政府已经明确表示了态度，我们企业家不要当小媳妇当惯了，有话要说，要通过自己的组织，包括我们质量万里行组委会，都可以反映，只有我们这些人站在第一线，对体制的弊端感觉最深刻，不要指望政府部门给你提，所以民营企业千万不要当谦谦君子，寄希望于人家，改革开放20年还不是自己干起来的？所以建议同志们如果没有参加商会组织的，行业组织的，我建议尽可能到行业组织里头去，通过行业组织反映进去，个人永远是渺小的，如果组织起来，代表行业的利益，毕竟是要比个人力量多达到得多，共产党搞革命就是这么起来的，所以我们需要党的一套办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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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单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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