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时锋
夸张一点说,今天的世界不过是个捆绑在美国消费者钱袋上的利益共同体。美国白花花的银子带动了以出口为导向的日本、加拿大、中国等经济体的繁荣,而这些主要生产国飞升的出口又接连拉动处于产业链末端的亚非国家的发展。
如果一个仅有3亿人口国家的居民消费就承担了世界发动机的功用,那一个有着13亿人口的大国如果全面启动了消费,那么世界经济所配备的动力设备恐怕是火箭了。
但如果细分中国13亿人口的结构,特别是清点一下担当起消费主力的中产阶层,消费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烛台”状的社会层级
收入的不透明使相应资料的搜集变得十分困难,也影响了人口层级确定的准确性。早在1987年,英国社会学家冈索普提出,可以从职业结构这个代表现代社会基本特色的角度来审视社会层级,而居民的消费习惯同职业和教育都有较强关系。
有鉴于此,中国社会科学院劳动与社会保障研究中心副主任张翼曾用这种方法并结合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对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的资料作了分析。根据分析结果,中专和中学老师、行政单位办事人员、银行业务员、电信业务员等职业的从业人员都可以被归为社会中层,占从业人员的比例达到了9.1%,而其他87.8%的社会从业人员还处于社会下层。
很显然,中国的社会层级结构并不是一个“纺锤”,而是呈“烛台”状。
消费:不太轻松
一个值得忧心的问题是,虽然中产阶层的消费倾向大于上下两个阶层,但消费能力仍饱受住房、医疗和教育开支的束缚。
从2003年重庆市的一项调查来看,以绝对数而论,高收入家庭在娱乐上的消费是低收入家庭的四倍,而在教育上的支出只有低收入家庭的两倍。在医疗和保健支出上,各阶层则基本相同,如此在相似的支出下,中低阶层家庭承受着更大的消费压力。
咨询公司麦肯锡的报告基本认同了这一观点,并进一步指出,在必需品消费比例下降后,住房、医疗保健将成为中产阶层提升最快的消费大项。
另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中国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对中产阶层消费所带来的冲击。两个年轻人的收入至少要供给六个人的消费,消费能力在无形中便受到了挤压。麦肯锡的报告中观察到,同其他国家中老年人中产阶层年龄结构不同,中国中产阶层的中坚力量正是年轻人,看来这种影响不可避免。
根据中国人民大学陈卫教授预计,到2020年,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比例将一直维持高达70%的比例。2030年我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将首次超过0~14岁少儿人口,将正式进入老龄化。
到2033年,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比例降低到66.3%,总抚养比上升到50.9%,“人口红利”时期结束。而在“十一五”和“十二五”之间则会出现婚育和生育高峰。或许能暗自庆幸的是,老龄化社会到来之前,我们的消费还会有十几年的黄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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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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