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人大代表黄鸣：节能观念需要自上而下来推动

　　编者按：提案大户、人大代表黄鸣昨日抵京。作为皇明太阳能集团董事长，黄鸣此次又带来了20项建议，大部分还是关于太阳能和节能方面的，同时也在企业责任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搜狐财经 对其进行了独家专访。

　　节能的现状

　　搜狐财经：国家统计局近日发布的公报显示，去年我国单位GDP 能耗出现了自2003年以来的首次下降，但未能实现年初４％的预定目标。 如何看待这个数字？

　　黄鸣：就是从没有完成指标。按照今年的话，如果不是像我说的这些权威发布的，促进全民教育，尤其是如果方法上来讲，如果从企业老板、建委主任、设计院院长、房地产开发商、大型的工建决策者、大型工业企业，包括媒体的负责人，大大小小的负责人，跟社会或决策或者宣传或者话语有关的精英者，提供学习的机会，强力的推、填鸭式的灌，对这些人我相信灌什么，无论是什么方式只要他能明白就会主动去做了，毕竟能上升到这个层面。

图：黄鸣接受搜狐财经专访

　　反过来如果这些人都明白了，都能够讲了、能够去推动了、能够去要求了、能够去探讨了，这时候他所涉及的比如小工厂几百人、大工厂几万人。别说几万人了，牵扯到几百人，几百人工厂的设备、房屋、用品、办公。然后带动各自家庭节能，走的时候关灯，关暖气，关窗户，空调高开几度，暖气少开一点，影响家庭几倍。一下子影响就几千人，而且几千人毕竟每个人都有家庭生活，一个团体的制造方法，而且这种制造方法如果有上下游的话，对方给他价格高，他就会分析为什么价格高，材料怎么样、价格怎么样，应该怎么样，就会影响更大一批。要下游的话，如果他明白，他会支持他的客户，他会帮助他的下游客户进行节能，表面上下游赚钱了，下游赚钱上游轻松了，如果是几万人的大企业影响就更大。如果是几万人的大企业他的影响就不仅仅是这些了，到他们的老板、他的部长出来说话的时候，他就有话语权了。你可以想到我这个五六千人的企业就有很大的话语权，就会影响社会，如果他是人大代表就会影响很多很多人。

　　同样，一个设计院几十个建筑设计师，这不算大设计院吧，如果一年运行十几个楼盘，也不算大，开发商如果像潘石屹(潘石屹博客,潘石屹新闻,潘石屹说吧)(潘石屹博客,潘石屹新闻,潘石屹说吧)、万科，他的经营理念就会改变，时尚就是节能，SOHO未来的导向就是这样的，我想他也不会不好弄，而且他也有新的卖点。影响大了，你想提升4%，我说的是理想状态。但是说理想状态什么意思？大家都谈理想状态，比如说我们理想状态10%，大家一看能达到6%，其实并不难。

　　百家讲坛我觉得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很好，它能够形成热点。但是为什么节能、环保这些话题形不成热点，这也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是不是我们的节能、环保演讲的水平不如于丹他们，这种传播方式我们也要研究，怎么去讲，但是反过来说也是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情，我觉得严肃地讲这个话题我可以谈，因为牵扯到每个人。今天我们开会，我刚一进宾馆门马上感觉一股热浪，原来是空调开着呢，为什么要开这么高呢？我想起前年的时候也是这么热。是不是人大代表要更热一点？我第一个行动先关空调，第二个行动开窗户，开窗户是无奈，关空调是必须。

　　这次我坐火车到北京来，恰好要补软卧，列车长知道我是人大代表，就说：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是没有空调的软卧车，是加挂车。我说挺好，这样的天开空调干什么。实际上我们有些精英，酒店的总经理也是精英。刚才说的那个企业老板他在社会改造、社会选用生产方式方面他也是精英，他有决策权、他有话语权，他在认知更好服务客户的时候，他认为夏天越冷越好、冬天越热越好。每个饭店的观念、导向以什么为主、怎么做，都是跟人尤其是一把手的思想有关。如果我是店的一把手，我肯定会这么做，第一个把钥匙跟整个的开关，最起码和空调开关连在一起，人走空调关、人来空调开。第二个，我必须在我的床头桌哪个地方挂一个跟现在节约用水提示牌一样的东西。节约空调，不要过度空调，而且还要用人性化的语言提醒你，冬天温度稍微低一点，比环境温度高一点就行了，夏天温度稍微高一点，比环境温度稍微低一点就可以了。实际上我们经常发现有些陶瓷、有些陶罐或者碗，时间长了炸了、坏了，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人的机体要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也会出问题，所以节能、环保同样需要更加人性化。

　　可是我们反过来这种奢华的社会风气或者追求，恰好违背了人性。不仅仅违背了长久的环保、节能，祖先的口粮我们都吃光了，排放温室气体，就象《后天》描述的恶果。我们在短期方面就形成一些不人性的东西，其实这些东西是我们的总经理，五星级饭店、四星级饭店愿意达到的效果吗，如果他们知道这样对客户正好是不利的，无论未来、现在都是不利的，他们马上就会改变观念，关键他们是无知。反过来，这个事情在知识、观点，科学知识、科学观念已经能够充分传播。在这样一个知识爆炸的年，这么一种观念、知识这么弱、效果这么差，百思不得其解。当然这里头大家也会说，生活习惯，包括很多原因，一个是生活习惯，我认为生活习惯有时候很难弄，比如前些天我上厕所忘了关灯，这是坏习惯，我觉得我爱人这方面比我强，但是我关空调比她强。我们家这两个不会有问题。所以我总在反思自己，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谴责大家，我觉得这个事以这么激烈的形式说出来，就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每个人都可以做，可以做很多事情。

　　当然也有机制问题。我一进酒店热气扑面，这浪费很多能源。这两天我开会没有入住，没有入住这两天屋里的空调就开的很大，这么开着什么原因呢？是因为它没有拔钥匙的联动机器，所以这里头我们调整这个机器就可以直接节能，就像我们改造设备大规模的节能，虽然投资更大。现在我们就是因为节能的问题，包括生产效率，当然包括质量现代化，很重要的一条我认为就是节能、节时、节约材料，这是我们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工厂，无论是钢厂，还是建材厂。都存在很多问题，这些机制，当然也包括城市运行机制。我们的城市管理、运行，比如说供热公司，我这个屋里一会儿有人，一大堆，一会儿没人，类似接待处的那个感觉，没有人的时候照样给你收费，集中供热，一年收你的费用是固定的。我们不是没有节能概念，我们没有节能概念的话这个空调开着就开着，一走五六天、十几天但空调仍是开着的，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我们很多地方开会，屋里的灯全部都是亮的，大大超过需要。这些东西潜移默化，多大的能量浪费啊，非常大。

　　如果是这种机制的话，一年一个采暖器收费一样的话，我把空调开到最大，甚至热了我都不知道调小，这个浪费真是没法讲。有一位中行的行长，刚到任的行长。这个人在德国进修过一年，进修第一天住在房东家，回来以后房东就找他了，说你走的时候暖气忘关了，我们暖气是按流量收费的，你这一天没有关，我就要多交这么多，即便是你替我交也不行，不节能、不环保，以后不能这么做了。所以他一年当中无论夏天还是冬天，都特别注意。我觉得是一个机器，每个都有流量表，每个家庭都有流量表，每个暖气片都有微控仪，都可以随便关掉，随便定在15度、定在26度，大家都相对的调得低一点。他说这是一种自觉，这是一种全民的自觉，这是一种意识观念，这就是政府、社区，从政策、策略、法规到全民意识，一整套完整的体系。

　　现实我们的国家情况是，上面喊得厉害，但是法规不到位，上面从国家领导到各个部委，这方面已经喊得够厉害了，但是建立的法规要早出台。第三个，到城市和社区的层面，运行机制要学西欧，包括采暖、制冷，能量表、热量表计量的方式，按照用能的方式来节能，而不是按总量来算，这是最大的浪费。所以程序上的错误是最大的错误，机制上的浪费是最大的失误。

　　还有一个故事，德国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中国从来没有报道过，就是中西德合并的时候，联邦政府决定把东德所有的房子全部改造成节能建筑。你想想过去是计划经济，东欧这方面差得很远，可是这要花多少钱、下多大的决心做这项工作。问题倒不是人家下多少工夫，人家做多少工作。德国的经济我们都报道，德国的很多大的行动我们的媒体都报道，这个行动西德往东德投资可能是最大的一块，可能比柏林迁都的费用都要大。很多媒体都报道了迁都这个事情，花了多少钱，怎么回事。现在还能记忆犹新，可是这件事情都没有报道。所以说我们的观念，我们整个社会媒体的关注度、敏感度，就是价值观，需要逐步的改变。我的意思是说，仅仅靠我们记者的良知去推动，从下往上推动，最起码电视台长、广电局、宣传部、各大相关媒体，只要是喉舌，都去不仅仅光说是节约、发展观，我觉得得落到实处，可以搞一些讲座。

　　为什么我提百家讲坛呢？百家讲坛完全可以讲到我们家庭生活当中。比如说现在讲礼仪，我觉得很好。但问题是如果有个人能讲空调开关应该怎么处理对健康有好处、对节能有好处，包括灯开关应该怎么样，包括建筑应怎么样节能、怎么样遮阳，遮阳怎么样能形成东暖夏凉，东窗怎么开、西窗怎么开。我们到欧洲，他们的立面非常丰富，窗户不大，咱们的立面非常光滑，这个在国外是不允许的，每个窗户都要有一个，大概看立面一块板一块板这样的有些形状、角度不同，都有学问的。夏天的时候，太阳晒进来以后，光不能直射到屋里去，冬天这个东西挡不住的，正好太阳光就射进去，最大限度的采光。

　　像我们前排的窗都打开，因为前排的窗到夏天进去的阳光不多，是这么射的，所以进的阳光很少，是投影。但是像大饼子、大锅盖直接射进去，这么大的面积几乎垂直射进去，实际上看起来立面装饰效果很丰富，实际上功能很强。当然这里头光一个建筑的遮阳帘、遮阳板、窗户走向，包括保温，窗户的热调等等，包括怎么通风。因为要换气，不能全关闭，窗户既要封闭，又要有一定的换气量，这个东西实际上跟每个家庭的健康、舒适、投入、排放相关。一个家庭有一个排放单位，对整个社会的温室效应，每个人或者是减排的贡献或者是增排。这些东西即便我不是专家我多少知道皮毛，如果讲讲我相信大家也能够接受。觉得从来没有听说过，像一般人没有想到我们的诸子百家、文言文离我们那么遥远，没想到离我们生活这么近，没想到这句话这么解释，没想到一个小小开关竟然有这么多故事，一个小小的窗户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比如这个帘子，可能很多人家都很讲究，夏天和冬天的帘子布一样，比如这种，我没有办法控制这个楼的窗户大小，但是我们以后完全可以，如果常住人的话，完全可以做到夏天和冬天不一样，夏天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帘子是双层的，这一层就像保暖内衣，有一个铝箔，夏天的时候这个铝箔放在外面，这个放在里头，把热量放射，就不一样。或者春秋天的时候，我用一个轻薄的，因为本身不需要保温，夏天或者冬天再一个。实际我家里我知道，我是懒得弄，但是私人的一定要换的，家庭主妇如果告诉他春夏秋冬窗帘的学问不一样，我相信她们也乐意换。

　　包括谁来做这个宣传，一个就是专家来研究这些节能跟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当然还有选购房子。什么房子我不买，什么房子我买，现在的房子需要选择户型、周围环境、景色、景观、邻居等等，将来是不是会说节能的我选、不节能的我不选，是不是这样。就像我们当地当时我们推广太阳能推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建筑设计院找我们，说能不能帮我们把太阳能管道预留、预埋，让我们提供一下，我说为什么？他说开发商要做，然后问开发商说为什么让设计院预留呢？说没办法，业主买房子的时候说能装太阳能吗？不能装，不要。所以这种教育房屋购买者，这种消费导向。有时候那些建筑专家即便是懂节能，他都不去推，但是如果说业主懂节能的话就会去推，他有经济动力，再一个还有一个动力，就是人希望时尚，人希望以时尚作为思想观念领先，不落后于别人，这是马斯洛第五个层次的需求，就是社会价值需求。实际上我觉得马斯洛的观点很好，他认为这个层次是一个层次一个层次往上上的，满足了生理需求然后才有安全需求，有了安全需求才有了归属需求，有了归属的需求才有了被尊重的需求，有了被尊重的需求才有了个人价值实现的需求。实际上这五个需求可以搁在一起来，甚至有的时候饭还没饱的时候就可能关心起国计民生来了，可能这一顿不饱，下一次穿不上衣服，但是过去受的教育、受的影响、受的熏陶是起作用的。比如每个人最起码有人可能反对，有人提出善，当然最起码每个人都有向善的愿望。

　　所以讲到平民的时候反过来就讲一些精英他们怎么做，刚才我讲到这些选择可能就不指名了，谁拍板选的这些东西，他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比如说潘石屹，他推荐的就是一种时尚，一种前卫的生活，这时候我们就要讨论了什么是时尚、什么是前卫，甚至某种程度上有些建筑学家、美学家或者城市规划者就说了，房子太平、太简、愿不愿意选择欧美的，比如我们那些别墅，这儿突出一块、那儿凹下一块，很复杂。实际上欧洲现在越来越简化，简化到什么程度呢？方盒子，几个窗户很小，“火柴盒子”的形式，非常简单，减少外立面，减少能量损失面。原来我们看房产商广告学别人，说简约，简约是时尚，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是简约，可能简约这个概念是从欧洲开发商引来的，但是他真不懂。所以这时候我们跟这些高层人士就在探讨什么是时尚、什么是前卫。前卫我认为是顺应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最接近自然的、最接近未来的、最接近真正的科学人文潮流的这些东西。反之，这些玻璃盒肯定是不美的，看着很漂亮，晶莹剔透，像曼哈顿、芝加哥这样的美国大城市，办公室没人时所有的灯全亮，显得这个城市非常美，当时来讲成为一种时尚，因为我们在很多电影、从网上经常看到这样的景象。但是现在在欧洲人的眼当中，欧洲的晚上都是暗的、静悄悄的，街灯都是非常昏暗的，到了能走路的地步、不害怕的地步。能说欧洲落后了吗？你能说欧洲退到中世纪了吗？那个街灯可能和中世纪的灯光差不多了。为什么？这里头有很深刻的人文原因，我们现在用这种方式美化环境，实际上是严重的丑化，是无知、是落后、是愚昧。

　　如果说一些城市时尚，我看过一个城市研究的杂志，我感觉确实不一样。不是说那些观点不行，是他的侧重点不行。在最威胁人们未来生活或者最不可持续的点上没有进行重点的探讨。我们有一个故事，欧洲的环保专家到我们那儿访问，看热水器，当时他看铺天盖地这么多热气器，我告诉他这完全是我们自己开发的、自主研发的，他非常震惊，非常羡慕，当时我还谦虚一下，说刚刚开始。他说我懂你的意思，在我们这些环保的人眼里，不节能的、不环保的、没有太阳能、没有可再生能源的是不行的。他说的有点极端，但是这反映了一种观点，让人深思。但是作为我们业界人士，应该让太阳能更好一些，能做到干吗不做呢？也不应该完全颠覆过去。

　　这些东西我认为在一般的居民来讲不一定探讨得那么深，但是在跟SOHO、跟潘石屹，尤其像李嘉诚(李嘉诚新闻,李嘉诚说吧)(李嘉诚新闻,李嘉诚说吧)这样的人，我老拿他说事，我今天还拿他说事。去年说东方广场为什么不装太阳能？装一个也表示李嘉诚多少懂得一点儿可再生能源，他是华人的商业领袖，有这样一种导向，他在很多方面的导向，做人、做事、做企业，包括做慈善，这些方面的导向都非常好，但是为什么这个人产生这么重大的缺失呢，也值得深思。我们说环境教育人，中国的环境不教育人，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国外的环境教育不了他？所以说一个是可再生能源。再一个，再反思一下东方广场，也是一个玻璃盒，而且我看了都不是节能玻璃，不是节能建筑，它的能耗多少？它的能耗指标最起码不能让中国去超过或者去赶欧美、去接近日本，那不可能。

　　有人说东方广场盖的早，可是李嘉诚在世界上发达，在香港发达。我们不能去国外，你天天出国，你怎么没有这个观念，你自己不行，老了，落后了，但是你的团队呢，你不能隔绝于世外吧。我觉得这样的说一点问题没有，我敢面对李嘉诚这样说。如果反过来，我没有意思非要把他得罪了，把一个大人物打倒在地，踏上一只脚，我没有这样的低级趣味。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挑战过他一次，他不出来说话，这次挑战他当然该出来说话了。

　　这件事情为什么潘石屹特别显眼呢？每次路过，我从通州到这边来，走那条路，直接从国贸那一块过来，每次看着晶莹剔透还挺好看，但是后来听说这就是SOHO，我挺落后的，我说SOHO是什么玩意？说是办公和住宅一体化的。这种概念挺不错的，但是都成玻璃盒了，难道他不知道吗？

　　搜狐财经：这种户型建筑，按道理说新建筑要65%的节能。

　　黄鸣：其实这件事情现在是这样的，新建筑，中国恰恰最高峰的这几年是2000年到现在，出来多少垃圾，这些东西收不回去，像生出来的残疾孩子一样怎么收回去？像北京西环广场怎么改造？西环广场找我们，我们也没办法，你已经设计成这个样子。

　　玻璃盒啊，夏天这么晒，上面的温度75度，这件事情我恰恰也有话讲。中国找小毛病，不找大毛病，早就说光污染。其实光污染有几个人真正影响，但说句实在话，比起这件事情一个是芝麻、一个是西瓜，一个是小老鼠、一个是大象，没法比大。为什么那件事情炒作那么厉害？光污染几十年、几百年了又怎么样，当然人们要求高了，但是越高品质就应该越浪费嘛？至于说越来越精细、越来越各色，但是在节能方面一点也不各色，大度得很。想起那件事情，基本上气就来了，光污染是应该解决，但是如果拿光污染的苛刻劲来做节能，什么事干不成？

　　反过来，包括我们自己的汽车，现在逐渐大排量的汽车。我自己反过来说，我不是给自己找理由，很多利用公车接送这个、那个上下班。我自己干那么多年，如果每个人下班都骑自行车，这个事情就好解决了。实际上有些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比如关灯的问题。我的本意就是让大家反思，每个人反思，每个人甚至从自己行动上，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从点滴做起，如果这样子的话整个合力加起来，这个指标太容易完成了，否则太不容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