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

    ⊙柯鹏

    永远不会来,永远被等待的,是什么？爱尔兰人贝克特的笔下,是戈多；中国楼市里,是买得起的房子么？

    这或许是不合时宜的黑色幽默。

并不遥远的记忆是,4月底,中国社科院发布“2007房地产蓝皮书”指出,2006年虽然部分城市房价增长过快,但总体来看全国房屋销售价格涨幅回落,预计2007年房价能够把涨幅控制在5%以下。

    有些让人尴尬的、再近一点的“反讽”是,5月份,70个大中城市的房价涨幅逾6％,创下调控以来的18个月新高；还是5月份,国房景气指数继续止跌回升,创下今年的新高。

    需要明确的是,5月份向来是楼市旺季,指数稍微偏离“预设轨道”,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但是,其间夹杂的不法商人囤房炒房、扰乱市场的行为,值得警惕。与此同时,中央政府的整治决心毋庸置疑,八部委调查来了、土地增值税清算近了,有些地方的部分官员和商人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当人们知道自己的工作有人检查时,一定会加倍努力。”英国管理学家赫勒这样说。他判断的太正面,至少有人致电我,只是为了晦涩的表达不满,“我的朋友都是市府的,地方也有难处。”———对于财税打压楼市的局面,不理解也不赞成。

    就我本人来说,对于重税打压楼市需求和交易,并不完全赞成。在供应并不充足、需求急剧增长的情况下,对交易市场的硬性打压,很可能并不能导致其低迷,反而导致交易成本的转让,导致房价的逆势增长。目前全国各地的红火局面,就有刚性需求逼迫下,购房者无奈接受税收转嫁的原因。

    然而,判断一项政策是否严厉过头,是政策出台前的要务；至于政策落实后,根据实际情况需要适度修正,也必须经由一定的法律程序。政策制定出来,必须得到严格执行,这是程序法的精要。在现代法律制度中,程序正义也和实质正义也同样被高度重视。不难想象,一旦有法不依、执法不严横行,政策的严肃性难以得到保证,调控变成“空调”就成了可以想见的必然。

    多说一句,戈多的英文是Godot,贝克特用这个名字,或许就是要选择这么一个让人联想到上帝,却又无法在他们之间建立起确切联系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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