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名家”午餐会：中国当代电影怎葆璀璨之象

　　【王红】：各位嘉宾，各位学长，各位朋友，欢迎各位朋友参加2005委员会“商界•名家”午餐会：中国当代电影怎葆璀璨之象。我们这个午餐会做过了很多次，大部分是关于经济的，文化，特别是电影第一次做。

图：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执行秘书长 王红

　　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到会的2005委员会理事嘉宾。

　　欧美同学会副会长兼商会会长、2005委员会理事长王辉耀先生、太和君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丁敬泽先生、尚诺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涂志云先生、中原信达知识产权代理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常务副总裁谢丽娜女士、新东方教育集团董事、文化发展研究院徐小平先生、渣打银行投资银行部中国区首席执行官成长青先生、北京普乐普公共关系顾问有限公司中国区董事总经理魏雪女士、梅菲特（北京）涂料有限公司董事长理事长喻恒先生。

　　现在由主持人2005委员会理事、红山资本中国基金创始及执行合伙人沈南鹏介绍嘉宾。

图：2005委员会理事、红山资本中国基金创始及执行合伙人 沈南鹏

　　【沈南鹏】：谢谢大家。在一年以前我感觉在电影方面几乎是一个“文盲”，在过去几年的时间一直在学习，一直在了解，非常肤浅，我记得刚开始了解电影行业的时候，有一位业内人士给了我一本书，叫《100部值得看的世界电影》。

　　我开始关注电影，是在香港IPO年轻总裁协会的晚餐会上，当时施南生女士也去，我们讨论的话题就是香港电影，在那个讨论会上面，大家回顾了过去香港电影30、40年的历程，当时的确引领了世界的一些新潮流，像武打片。

但是到最后大家有一个巨大的失落感，不能说今天的香港电影走向没落了。香港电影的出路只能靠国内电影来带动，国内的市场是巨大的，香港跟国内的结合，能发挥一个巨大的潜力商机。

　　在那个晚餐会上，我们都特别向往、羡慕中国电影这样一种美好的前景。从整个亚泰区电影行业来看都是会令人兴奋、振奋的。但是数字是不是验证这个判断？似乎不太验证。过去几年里面，也跟这个行业有所了解，我们看看去年整个电影的票房是33个亿，相当于我们一个酒店公司的销售。

　　中国现在屏幕是3700到4000个，这相当于美国的十分之一，应该讲中国电影有很好的增长势头，每年以30%的速度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使我国的电影经济进一步繁荣昌盛？发展的不足之处又是什么，原因何在？

　　今天我请来的三位嘉宾，都是能给出一个比较正确判断的专家。首先是施南生女士，我想大家可能都看过施女士曾经发行和编辑的电影，包括像《黄飞鸿》、《新龙门客栈》、《无间道》。我们上一次在IPO请她做了一些非常精确的分析。第二位是影视资本的代言人龚挺先生，他是保利博纳的董事，他跟我不一样，他从小喜欢电影，而且一直跟踪电影市场的发展。他是电影行业的研究生。第三位是王小帅导演，王导演应该是中国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这几年非常成功的作品，像《青红》，包括最近在上影的《左右》，今天请到三位，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我想先开一个头，从数字来看，中国票房的收入还是很小的。去年票房收入超过一个亿人民币大片，只有三部，60%以上是来自好莱坞的，中国电影有没有希望，中国电影有没有产生一批像好莱坞的非常成功的大规模电影投资发行公司？首先先请施女士表达一下她的观点。

图：知名电影人 施南生

　　【施南生】：其实电影产业的问题包括经济、金融、管理等方面，当然同时重要的就是艺术方面。就金融方面而言，未来中国的影视界如果有希望的话，必须在金融跟经济上搞得很好。香港的电影市场太小了，没有希望，其实从来香港的电影市场都是那么小的。有很多因素在里面，要讲三天，所以不讲部分了。从来香港以前当它辉煌的时候，人口数字肯定比现在低，但是出口市场很强的。所以香港主要是靠出口市场的，中国的电影，当然一定会终于做到能体现到它在世界电影市场上应有的力量。但是这个时间，就看很多其他的因素了，因为是中国，中国的国情很特殊，今年春节之后，到现在审批电影的，新拍的片子，或者是已经拍好的，当时在中国做合拍片，你要拍摄的话，要先送到电影局审一次。过年到现在审批，速度非常缓慢。一般过去几年我们习惯的某一个没有很清楚的规矩，但是都知道这个规矩怎么样。在一般其他行业，如果它是很清楚那个规则的话，我们中国电影往前走的速度应该会快很多。但是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青黄不接的时间，行业里面很多规矩，上海电影跟国际电影业打交道很多年了，所以很清楚所有的法律的，包括知识产权的处理等都很清楚，中国现在刚起步，刚刚有说票房那么低是很可悲的，但是我一个很乐观的，我说多好啊，有很大的增长性。但是如果政府的相关规矩能及早定型，民间很快开放，我相信也希望中国电影很快会成长，很快会成熟。目前来看有太多不知道的因素制约着其快速发展，中国是很特殊的一个地方，你让它快起来，它可以快得很，但是不快起来，也可以慢得很。电影我很担心，因为现在美国电影很厉害，它有多年的经验，它的市场占有率也很高，而且它的手段很强硬。我们是比较后开始的，我们成长快一点，我是希望越快越好，但是因此有很多种种因素，包括政策上的。现在有很多中国大陆公司，有很多资本要投进来，但是对于行业的规则还是不太成熟，我总是希望越快越好。

图：保利博纳董事 龚挺

　　【龚挺】：我在美国的时候，曾经非常喜欢艺术电影，那个年代里，在学校园里你可以带女朋友看艺术电影，这是一种时尚。但是现在这个时尚已经不存在了。某种意义上是悲哀的，从我来说，我由一个艺术爱好者，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利益追求家了。艺术电影、票房什么的，从我心里来，我并不一定喜欢这些大片，包括《无极》这样的大烂片，包括现在保利博纳自己发行的，虽然保利博纳非常成功，但是它也有大烂片。

　　这就要想票房到底显示了一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要看的东西，坐在这里都是留学回来的人，你们当年的欣赏标准跟我相同，我们都喜欢一些非常有品位，或者反映社会现实的影片，电影本身就是一种美的东西，是一种自我表现的东西，这是电影的特性。但是这个东西到底跟票房的联系，我们今天这个主题，到底是谈电影本身？还是说电影的商业价值？电影的人文价值？这完全是两个主题。

　　我还是这样说，刚刚施女士提的，中国电影，前年到去年的增长差不多是30%几，这里面好莱坞的票房占了65%，这可悲吗？但是仔细看看，实际上也不并可悲，好莱坞的票房在全世界占70%几，其他国家比我们更惨，台湾可能是98%是好莱坞市场，所以说美国的文化冲击，的确是很厉害的，包括像日本这种国家，这两年稍微开始回归一点，但是有一段时间好莱坞影片达70%几。某种意义上我们是过时的人，电影是吸引更年轻的团体，你再去看看游戏，那就更加可怕了。电影同样也是一个属于娱乐的东西，因为这个时代变了，互联网某种意义上带来新的娱乐的形式，我们说是不是会比电影的东西有一个新的发展前提，还是说某种意义上暂时淹没了电影？好莱坞确实是非常强的。

　　中国实际上真正看电影的人不能绝对用银幕数来衡量，不能用33亿的票房来衡量，因为有很多农村的院线，中国差不多在三四线城市，有8000块院线屏幕，这种银幕都是不要钱的。然后大量盗版DVD的，所以说这个市场是一个非常非常畸形的市场。那么这个畸形的市场，在国外真正全世界，中国12亿以上的人口，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将来好莱坞能够占领下代人的精神世界，的确如此。日本比中国发达很多，也是非常固有的文化，但是也被美国的好莱坞占领了。我不敢做结论说中国电影将来会超过好莱坞。电影局一个领导说的10年以后，中国电影一定会占领全世界的。

　　中国作为这么一个人口大国，能够拍出好的电影，让大多数中国人喜欢，再出口向世界，这是完全可能的。但是这种可能性，这两年越来越变好了。刚才说的1亿以上的大片，是非好莱坞的大片。中国在去年，在前年出了一个过两亿票房的导演就是张艺谋，《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个不用说它是一个好片还是一个坏片。然后今年出的《长江7号》，还有去年的《投名状》、《集结号》，我认为今年可能有更多上两亿以上的导演。更多的人还在看电影。中国好的电影会出来。

　　从我们投资人来讲，我们肯定根据经济的趋势和投资回报来讲，我们保利博纳多投一些商业价值非常高的片子，去年投资和发行了20部片子。包括一些很大的大片子，包括去年的《投名状》，和今年的《长江7号》，不管它的票房怎么样烂，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的。到底这里面会不会有很多人，说我们来扶持一下中国电影，拍一些片子，我们不管票房，实际上包括很多一流的导演的片子，票房不一定好，但是也很赚钱。因为以后的DVD，DVD的发行在国外做得很好，这是一种途径，但是这个跟主流不吻合。但是电影本身是该怎样，每个人对电影的看法不一样。

图：知名电影导演 王小帅

　　【王小帅】：我是属于觉得比较悲哀的一份子之一。我们的电影票房不好，我们的电影创作源头有问题，我们的电影管理有问题，我们的电影发行上有问题，然后我们的电影盗版碟没有人管，我们国家抓黄赌毒比较厉害，但是就没有人抓盗版。我们的电影刚出来没几天，在网络上就可以下载看了。我们的电影真的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是一个豪华的午餐会，我只想为我的《左右》拉拉票。

　　我们这个《左右》，2006年开始写剧本，一直从拍摄到后期，整整做了两年，我什么事都没干，我本来就不会挣钱，恰恰又干了这么一个不挣钱的活，我们的朋友投钱，是不计回报的。影片的发行他们也尽了他们的脑力和精力去想办法。可是放?10几天了，票房不很理想，然后7天以后，我们不得不把DVD的正版卖掉，因为你不卖掉，就放盗版出来了，连这么点零星可怜的钱都拿不出来，同时网络上也有了。

　　我在这里深深感觉到对投资人说对不起，我非常悲哀，也非常非常愤怒，一个据说有5000多年文明历史的国家，13亿人口的基数，都保护不了一部很本分的电影。倒是让好来莱一些很低级的影片到这里分刮我们的票房。我相信大多数投资商不会投我这样的电影，因为我这样的电影，恰恰像刚才龚挺说的，就像70、80年代的，跟商业好坏无关系，就算穷死了，我也不会为商业去妥协，而毁掉我的理想。但我也相信，在座的每位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为中国电影举步维艰的困境做出点实际贡献，我代表像我这样的导演感谢你们，未来的中国电影，在艺术的、文化的方面的发展，会记下大家，实实在在贡献出来的一点东西。谢谢。

　　【龚挺】：我刚才已经讲了，我就说我现在还是双重身份，从我职业上来讲，我是彻底的投资家，小帅的投资人，我跟他们也非常熟了，我也常说，我非常喜欢小帅的片子，不仅是帮他来做，小帅的前面那部片子，我连不同的版本的DVD的片子都买了。我有四个版本的片子，不同的欧洲的DVD的厂商，我会到这种地步，就看里面细节上有什么不同。包括其他几个导演，像贾樟柯、张良，我非常喜欢他们的电影。但是现在本身像这类影片，不管是表现非常写实的表现，社会的现状的，还是抒发自我的，还是比较艺术化的，这些电影都被归为另类的电影，包括最早期的法国的，现在在全世界范围内一种票房的，作为我们这边的人很多是想知道电影的，如果你们想知道电影的话，不应该想知道票房。像我这样的做这个资本家的事情，如果你们为了艺术，真的为了人文，你们应该去支持这样的电影，应该去看这些电影，将来有机会的话，应该投这种电影，应该是能够让更多的人有更好的生活品味也好，我觉得这都是能够帮助社会更加正常发展的。因为有这种渠道的需要。

　　【沈南鹏】：一个是艺术电影的困境问题，我们在电影的发行和渠道上，存在一些困境。我们现在主要的票房是来自中国一线城市的这些豪华型的影院，这些又被好莱坞大片排满了整个时间表，其实票价一点也不便宜，这样很多人就去买盗版了，因为票价跟美国相比是处在比较偏重的地位。另外就是学生市场，他们这样电影市场没有一个系统的渠道来规范这个市场，没有发行这样的一个渠道，没有发行市场。中国影院方面的情况，在二三线城市，情况很糟糕。原先每个县，政府会搞一个电影院，但是现在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基本上电影院不需要了，因为这是文化生活最弱的一块，绝大部分改造成了桑拿、小卖部，或者是社会上一些赚钱的一些机构。也就是说你到一些中小县城的话，只有盗版市场，没有别的渠道可以欣赏到像小帅的电影，这是中国电影的悲哀。这些房地产们建了好的影院，但是忘了中国绝大部分人，实际上农村市场，还有中国的县级市场，这是面临比较大的一个问题，从发行和渠道上看都是一个瓶颈。

　　【施南生】：第一我觉得中国现在的电影市场是畸形的，全世界电影工业应该有大片、中片、小片，什么片都有才是一个比较健康的行业，现在中国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市场，这个情况会什么时候转变呢？包括现在屏幕不够，现在中国只看到一部电影，在政策上，好像其中一个电影院的里面放一个屏幕，其实真是来讲，这个是不健康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所谓的整个电影文化本身，就是说刚刚讲的以前大学生或者是什么，你去看外国电影，你去看日本片，看法国片，才有形，才酷，现在没有这回事。不单是中国电影，全世界的非美国电影都面临这个问题。但是5到10年之前，所有的经济发达国家，基本上都很看中电影业。所以有很多资助给电影。过去几年拍片的量都是破纪录的，日本以前都是300多部戏，去年前超过500部了。现在很多各种资助，个量也上去了，英国、德国都是这样的，除了澳大利亚。我们中国电影跟艰难了，因为我们也算特殊类型的电影，全世界的发行市场上面，所有的大片，美国大片，现在他们的那种大片的占有档期越来越长了，占有放映的档期很长，放完美国大片以后，还有本地的电影，因为有政府资助，他们觉得文化产业很重要，带动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他们有很多的资助。先要照顾美国大片，然后就是法国片，意大利也上去了，所以中国电影空间越来越小了。是不是很悲哀呢？我觉得很难讲，这个世界是圆的，因为互联网是我们一个很大的发展空间。以前传统的发行，我们要去很多教育市场，像嘎纳电影节，现在柏林电影节也越来越重要了。我们要花很多钱做个展台，要做宣传材料，要花很多钱做宣传，然后片商买你的片子也有很多的考虑，他也要做宣传，他也要付放映材料的钱，所以他要盘算，他在放映的时候，有多少个人看才划得来，发行费用是越来越高了。但是如果能够很廉价的，如果不是盗版的，是付钱的，以很低的钱把它送到你门口是可以的。比如说我们常收到很多影迷的来信，因为香港电影20年前就打进欧洲了，但是现在都进不去了，因为价钱很高了。现在他们都买不到香港电影了。所有的欧洲研究电影的，喜欢中国电影的，因为10年前决定做远东电影节，所以世界上是足够的想看中国电影，但是你怎么送他手上，他也是愿意付这个钱，这都是海外的。像小帅刚才讲的，这是整个环境太不健康了，都是盗版的，都没有人去管。这样对付钱的来说，太不公道了。因为各种的电影，譬如说有的电影，他完全从商业的角度，如果你的目标是说我要赚钱，这个是我的目标，你达到你的目标了，你不要去批判它，你需要找一个方式来，你达到你的理想了，你不能说投资不公道什么的。

　　【沈南鹏】：刚才讲到关于互联网影响的问题，这个对传播的有效性和覆盖面是巨大的帮助，但是这个是不是会对电影造成巨大的冲击，因为互联网上没有人愿意付钱的，到视频网站去看就可以了，缓冲技术完全像在家庭影院看电影一样了。

　　【施南生】：我觉得每一个新的科技都会带来很多机遇，也带来很多问题。现在很多另类电影，就是印度电影已经证明了用互联网，已经有收费的，或者是广告的，两种都行。我觉得印度电影的机会比中国还高，还快，我们最终会做到，但是我希望中国电影时间缩短一点。互联网，是有它的问题。在中国以外的市场，反而好。

　　【龚挺】：我刚才说了，市场上的DVD全是盗版的，我也不好意思。除了盗版以外，又买不到正版的。但是我刚才讲几个问题，一个刚才提到的像这些另类电影，我们是不是在发行上存在什么弊端，或者是畸形的作品。中国现在的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所有的大的发行渠道，基本上都是在主流城市，或者是一二线城市。大多数影片的话，对他们来说，他们只愿意看好莱坞大片，或者是看中国大片。实际上是不是有很多是喜欢看这些第六代导演的片子呢？这个受众体，从绝对数字上来讲，绝对不是一个小众，但是他们比较分散，或者是难以抓到。或者说他们抓到以后，也多部分希望用另外一种渠道，一是不想花那么多钱看，也不是说赶这个潮流，一定要这个时间去看。

　　【龚挺】：你要算绝对数的票房的话，艺术电影是很小的。这个存在的问题，你说是不是一种畸形？可以说是畸形，也许是说当中国有像美国这么多屏幕的时候，这个问题会缓解一些，但是还会存在的。我们讲互联网的发行，你要真正打击盗版，实际上今天看盗版碟，正版的跟盗版价钱差别大吗？也不大。但是关键是说盗版碟能够抢到很多地方，海外的根本进不来。互联网，这个是有意思的，互联网能够真正在广义上，在概念上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如果大家有信用卡的话，你可以买所有的艺术，你可以买这种很多欧洲的品牌，都可以买到，也可以送到中国来，你只要有外宾卡都可以买进来。如果说我们用下载的方法，这里面就存在问题了，唯一打败盗版碟的办法是什么？就是卖的价钱跟它一样。如果哪天美国说贩毒不触犯法律了，那就没有人贩毒了。这个事情能不能解决呢？实际上是有希望的。现在的技术上，包括我们还有很多大量的比如说限时下载，每天12点钟之后，是不是能够用作于电影发行，能够用非常便宜的价钱，让那些能够看的人，能够付钱看到。这里面有很多细节的问题要解决，我是希望互联网能够给我带来更多的版权的保护，能够让更多人看到自己想看的片子，也能够制止盗版的行为，但是现在恰恰相反，目前互联网的趋势不是这样的。迅雷被告好多次了，都是盗版片出来第二天，甚至在电影院放之前，就可以下载了。在中国迅雷，这个情况是更坏了，我们希望将来更有序的发展，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好。但是我们作为投资人，不会去投这种片子。我们希望能够保护版权所有人和投资者。谢谢。

　　【王小帅】：我觉得还有一种，当然商业片是整个电影工业的一个主流支柱，这是肯定的。它是替换不了的。在未来电影工业，在中国观众基数那么大，在上升空间这么大的情况下，主流的商业片会越来越多。而且未来在中国，可能不光是一个年末的贺岁市场，它可能分散在，可能每个月都会推出一些大片，所以将来中国从这个主流市场，随着电影屏幕的增多，基本的上涨肯定是能达到的。而且中国观众其实只要稍微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的审美倾向就会回归到中国本土影片上来。对美国大片，他多看两眼之后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反过来会觉得中国的商业片会好看。所以这些都是我特别相信未来的发展趋势。在大片上来之后，在短时间之内，比如说一两个星期，然后严防盗版，这样的话，就去瞬间覆盖到全国大小城市，确实能够产生很大的票房回收。而且大家也愿意接受这样的片子。但是在这里面确实有很多难处，为什么？一个电影，如果从非盈利和非商业的目的，像刚才施小姐说的，就是说你确定这个目标之后，你拿到市场上，一定是要完蛋的。一定是比不过大的商业片的，那这些片子，我好久没有去美国了，是不是这些男男女女的小青年们不时髦了，我也不知道。当然这种艺术电影需要存在的理由是很强大的。世界上有很多导演，他不一定上来就能够变成好莱坞的商业片导演，他不一定上来就能够调动上千亿美元的大制作。这些人里面的天才很多，将来中国电影人才层出不穷，他们该怎么跟真正的市场，如果把他们扔在市场上不管的话，他们肯定会死掉的。所以他无法自身保护自己的，其实要想保护的话，就是一个大环境的保护。这里面不光是我刚才开玩笑说，从商家和投资人想办法，形成一个连锁和联盟保护，其实我觉得我们从一个大的国家的政策上，其实也应该是保护的。因为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国家，稍带有文化产品的东西，都不是随意扔在商场上，经过资本的洗礼的，它都是有措施的。像法国有一个电视台，最强的时候要购买一部外语片，它能出到40万美金，就是说一个法国电视台在国家政府规定，在你的盈利部分，规定你去拿这个影片，它是一个政府的行为，电视台是一个公司兼备的，所以他要去买这个，艺术片通过这个部分，有一部分回收，而40万美金对中国一个独立电视台来说，基本上就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了。还有就是商业片的盈利，都发行商业片我不反对你，但是我们这块有一些艺术片怎么办呢？那我就规定你，你在发商业片的时候，把你利润的15%拿出来，集中起来，每部要拿出来，形成一个政府管理的资金，然后就放到这种非盈利的，非商业的片子上来。然后同时你作为一个制片公司也一样，你在投商业片，你投好了之后，你所赚来的钱百分之多少，很大一个比例，是不能够留在你公司的，你必须要投电影，所以这部分钱，你必须来投这个。那这些人怎么办？他拿这个钱，这个钱是个小百分比，他没有办法投大片的，可能国家规定你，人家的法律很健全，所以他必须投，这个投的目光就转向了中小成本，艺术影片。那么它有几种措施，是国家用各种方式在强制在保护，电视台的收购什么的，各个方面，还有基金，有一个片子我拿过人家两次了，一个外国人递一个剧本过去，给我11万欧元，我后来没有拍，要不要拍？我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到最后这个钱都没有拍。

　　但是这种现象说明了一种东西，所谓艺术电影，不是纯粹被资本市场所决定的。我不能说我就是零票房导演，我一点都不含糊，而且我为此而骄傲，至少我有勇气站在这里说，这个没有什么，因为我至少通过这些行为，肯定将来会有一些政策，或者是有一些东西，慢慢向这个靠拢，这个东西不是我个人的，这是大家共同需要的，因为我们生活在这个环境里，你想让它消亡，这是不可能的。

　　【沈南鹏】：第一个是关于政府鼓励的机制问题，我想到民族的卡通行业，这也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挑战。这个不是补贴，是6点到8点之间对迪斯尼或者是其他海外卡通的禁播。我想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方法来扶持本土行业，本土产业，可能电影有一些其他的方法，像小帅提到的一些补贴什么的，政府如果有这方面扶持的意愿，肯定有相对的办法来帮助这样的企业，肯定有更好的生存之道。

　　【王小帅】：比如说真的是奥运会冠军很发财，他练这个东西，最后拿很多钱，本地啊，市政府，很多商家给钱，奖励他。但是电影没有，台湾电影有，台湾电影节去柏林、威尼斯、嘎纳之后，这边就有奖金等着他，94年的时候，每天光吃饭就给他们演员100多美元。然后拿了奖回来以后，还是有奖金的，它的市场压力有相对小了。我们一直在说，很多的片子拿奖，好像给中国人丢人，我觉得很奇怪，从艺术上说，就是增光。像施小姐，我特别后悔，如果今年您去就好了，没准弄个金熊回来。这就是给我们中国人争太光的一种东西，可是回来以后，这边没有什么反映。这是一个很不公平的现象，很奇怪的现象。咱们也不懂政策，这个多说要犯错误的。从其他方面来说，非常非常不公平，现在中央电视台六套要收这样的片子的话，据说要等你的票房出来以后，票房结果出来以后，他来收你的片子。比如说60万档、70万档、80万档、100档，他要看你的票房情况，要过300万，才考虑怎么收法。那完全冲票房去了，很多东西不可能到300万票房，就不收了吗？

　　【沈南鹏】：关键是后面广告商做祟。

　　【王小帅】：有可能吧。今年的百花奖，我昨天一看，我又傻掉了，进百花奖要向好莱坞学，票房到500万以上的片子，才能进入百花奖的提名，就是现在所有东西都市场化了，连奖项都市场化了。

　　【沈南鹏】：我感觉随着电影的参与方从原来的多方式，到现在变成规模化的了，包括像保利博纳，更多的是从一个组合的角度来看问题，不是每部电影都需要档期的，就是说当中有一些电影可能会亏，但是有品牌的效应，对电影的质量，会有一些不同的比例的搭配，所以你会看到，刚才讲到的烂片，可能发行量很大的，我想这个虽然产业更加完善的话，可能会像西方一样，会从整体的角度看问题的。今天我们几位嘉宾讲了很多了，我想把话筒转给观众。

　　【徐小平】：我问小帅一个问题，这个带一点挑战性，我完全理解你说的东西，但是好莱坞那些垃圾，那些商业大片，有没有不垃圾的商业大片？

　　【王小帅】：现在大行其道的大部分都是垃圾，我们这里也不细分说哪些是垃圾，哪些不是垃圾，好莱坞的确也有非常好的大片，但是大多是比较垃圾。强调这一点，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要守住我们的底限。

　　【丁敬泽】：我有一个感觉，看电影的文化，东西方是非常不一样的，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周末一定要去电影院，7块钱一张票，它是一个非常享受的文化，我63年出生的，从小到大跟父母看电影的机会很小，所以我觉得去电影院，一个很大的一个房子里面去看享受电影，在DVD出现之前，已经根深蒂固了，在小镇上已经发展了。而现在中国面临的是经济虽然发达了，但是新的技术，互联网全出来了。所以我举一个例子，LD的大片，实际上当时出来的时候很好，当DVD出来的时候，你就抛弃LD，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中国文化发展起来的时候，人们普遍用手机发短信，给移动创造无限利润的时候，美国人没有人用短信，这是文化行为的一个培养的问题。所以我觉得，你要是想让农村，或者是三四级城市，普遍带种投资去盖大的影院，这是不可能的，反而是数字院线更适合。我说的绝对一点，所有的发行全部从DVD着手，全部从有线电视着手，钱从他们身上出，从网友兜里掏。如果你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你埋怨了半天，中国电影往上一放就出问题了，美国大片到这儿一放，它也有盗版问题，但是它可以畅行其道，所以不单独是中国的问题，可能有很多的现行的DVD的技术，还有一个例子，就是说歌唱家原来都是在电台非常红，拿很高的工资。当唱片一出的时候，那就没有电台上来事了，全是自己的行为了，它和消费者享受这个东西非常有关。

　　【施南生】：我觉得每一个新的科技，每一个新的平台出来，跟原来的制度有一点冲突。但是在某一些会死掉，但是某一些会存在的。电影已经100多年了。录影带出来的时候，DVD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这些永远会存在的。科学一点讲，很多国家的地方，因为种种的因素，它的票房是在上的，像新加坡、马来西亚。我总是希望越多平台越好。因为有一个集体行为在里面的，在美国有一阵子票房很低，然后数码化，那个享受还在。等到影响到它，生产电影的方式，影响到你一个影院里面的视听经验。现在大家感觉到不是说刚刚听说的不合规格的那种，平均1天多两个屏幕，到年底就700个了。美国大片也面临的翻版的问题，因为它产业够大，有产业联盟，像NPN，就在全球反盗版，我们也在反盗版，但我没有没有专业的组织，没有这个力量。

　　【沈南鹏】：我对整个娱乐产业有一点担心是在于中国互联网走的太快了，中国互联网跟美国比，现在可能还是落后的。另外一个最重要的，10年以前当中国互联网开始的时候，线下娱乐本来就很匮乏，现在的现实的东西很多都在互联网上反映了，中国的最大互联网公司不是搜索引擎，也不是门户，是QQ这样的形式，就是说社交这样的巨大的需求，孩子们不愿意跟家长交流，造成了整个互联网的势力太强大了，这个对线下任何一种娱乐形式，包括电影都是巨大的冲击。我们看中国跟印度的差距，在互联网上面中国走在印度的前面。互联网在中国生活当中的影响是巨大的，中国现在出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行业，就是现在中国有10家市值超过10亿美金的公司。

　　【龚挺】：从我们这一第人的消费习惯来说，如果以我们这代来讲，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下一代或者是再下一代，实际上真正到电影里面去调查一下，消费群体相当年轻，就说明这个群体是跟着潮流走的，去电影院会作为一种消费潮流持续存在的，已经100年了，这里面的数字发行跟这个没有关系，好莱坞在2006年底的时候，颁布了新的数字标准，就是2K的模式，中国今年年底会700块银幕。美国到去年年底，它的3万多块屏里面，已经有7000块转向数字了。这跟DVD的发行不一样。美国人也看DVD，美国不仅是晚上，不仅没事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他们跟中国的情况不一样。这个环境是一个畸形的环境，就是说这种环境造成了这样一种情况。

　　再就是好莱坞大片和烂片的问题，实际上所有的事情，讲好和烂都是有不同的观点。每个人对审美标准都是不一样的，好莱坞电影在世界这么受欢迎，它是不是符合人类大多数人的需求？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中国的导演，即使是同样一个故事，这里很少有人知道《色.戒》，曾经有过第一版，是娄烨拍的《紫蝴蝶》，而且是章子怡演的。但是李安就不一样。这个就是好莱坞的魅力，我不是说不爱国，但是这个可能是一种趋势。为什么美国人做出的音乐，包括美国的游戏、电影，就是能够受到欢迎，如果这是彻底垮掉一代，这是世界文明必然带来的产物，不管你认同不认同。我这么喜欢艺术电影的人，也会以资本思想来看待的。

　　【徐小平】：在同样的政治环境，审查环境和盗版环境下面，最近三五年来，中国电影还是有了很大气色，中国电影怎葆璀璨之象，在中国电影急剧发展之中，有哪些成功的经验？包括新闻联播，如果能上的话，这也是一种经验。比如拿教育和电影来比，还是有一点可比的。首先政治上高度敏感，其次，当然在10年前我们进入家教培训的时候，在社会地位上也非常低下，产业也很凋零，也谈不上规模。政府和学生、家长和青年之间找到一条连接点。中国电影抱怨盗版，抱怨审查，抱怨好莱坞，这些都是不可抗力，当然唐吉.可德也是伟大的。但是我们怎么把时间、精力投入到当代电影中，而是怎么能够再造辉煌，30年代中国电影辉煌过，并不亚于好莱坞。香港电影辉煌过，但是最近几年又不那么辉煌了，但是我还是充满希望的。但是前提是电影人、从业者，首先我们自己找到一条璀璨的思路，一种新的思维，这样投资者才有信心投资。那么艺术家才有方向去追求，这样电影才会繁荣起来。谢谢大家。

　　【龚挺】：最要紧的一句话，我觉得电影还是一种，很多时候可以是一种大众娱乐的形式，也可以是一种自我表现的形式。这里在座的所有的人，除了像我们这样的资本家是看利润的，其他人只要选你们喜欢的电影，这就是最重要的。你们现在并不需要考虑好莱坞大片是不是垃圾片，你带着你的心去看电影就好了。

　　李英俊：我们63年、64年出生人，现在90年代以后的，或者是80年代以后的孩子，他们对网络更感兴趣，他们对电影院没有什么兴趣。因为有可能他们将来对电影就没有兴趣了，但是作为我们这代人还是爱看电影的。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的。

　　【龚挺】：这个跟我刚才讲的有点相反，我们调查中国基本上大多数观众的人群，还是20多岁的，当然也有40多岁，20多岁的大家一起去看电影，40多岁多半是夫妻两个去看电影，或者是自己去看电影，我认为总体来说，看电影的人群还是年轻化，很简单的道理，大的娱乐永远是更年轻人的天地，不管今天除了卡拉OK之外，可能另外一种消费方式，但是其他娱乐的话，不管是游戏，不管电影，还是其他的娱乐，基本上都可能是更加年轻团体在看，我是这样认为的。

　　【王小帅】：我们是顺应这个潮流的人更多，网络上来了，还有个的游戏可能性，观影的方法变了，在家里弄个几十万的放映厅自己一个人看，这个是在未来社会发展里面不可避免的。我还将来设想一个立体电影，弄一个女演员，你还可以绕着她看。这种可能性将来还是很大的，但是今天我发现我可能来对了这个地方，因为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对我们中国人整体的感觉，就是说我们中国人缺乏理性，我们在挤压了这么久之后，突然开放了，然后发展经济，从这个特点上说，发现者很重要，去顺应某种东西，可是我觉得我们中国人缺乏理性，我们不主张，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张什么，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什么现象，它里面的好、坏、利弊，我们有没有主张，我们现在没有了主张，我们整体的人民失去了主张，大家都认为挣了钱是最主要的。从美国和欧洲来说，他们的整个资本主义一两百年的发展，到后现代文明之后，他们变的有主张了，他们经历了很多灾难，他们经历了很多东西的流失，所以他们开始有主张。我们在顺应整个大潮流的时候，比如说互联网，我们的法律跟不上。我们生活在这个环境里面，我们大家扬扬得意在谈自己挣了多少钱，但是你自己失去了多少良心，这是我最看不起这些人的地方，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像欧美的话，美国我去过的仅有的地方，人家客厅里不放电视的，今天出个大的，明天出个什么的，中国人傻乎乎的就买了。人家发展到最后，人家有主张了，因为我们坐在客厅里，聊聊天，聊点别的，所以他们有主张。比如说互联网，现在小孩上电脑这种现象，只有中国人最糟糕，那么他们家长有主张，政府也有主张，学校也有主张，层层有一个整体国家发展在某些方面怎么良性的健康发展的一些主张，非常理性地来引导这个社会发展，我们现在是全部顺应，没有一个主张者，就是说我们应该怎么样。这些都没有。我们在座的人，每个人都是经营，其实每个人只要发出自己一点点声音，包括看电影，刚才说电影院的消失，我觉得电影院不会消失，大部分可以在家里看网络，但是有一部分人主张起来，他就会回到电影院，你傻乎乎在家里看，没有交流。一个人什么呢？他需要人家陪他一块来看，像卡拉OK为什么不一个人去呢？就是这种群居的可能性，电影这种很优雅的，非常好的群居生活在失去，但是我们更多人在看着笑话它失去，而不是主张说把它捡回来。如果我们用我们的话语权来主张把它捡回来的，一定是可以的。

　　观众：我想说一点的看法。刚才大家聊到电影和互联网的关系，我想聊一下互联网的另外两个行业，一个像韩国的游戏，还有像美国的魔兽的游戏，韩国游戏基本上已经慢慢地被赶出中国市场了，另外一个，刚才沈总提到的动漫产业，就是说国内的动画，基本上还是在学日本、美国这种传统的产业模式，像美国，美国现在有很多儿童已经开始玩虚拟社区了。所以说我们中国其实电影产业也是一样的，就是能否找到这样的产业执行者，能否找到一个适合中国产业这样一个新的模式，新的方法是比较重要的。不光需要产业的主张者，更需要产业执行者有好的商业模式出来，希望大家给一点建议，谢谢。

　　成长青：我觉得刚才他讲很多，就是说国家比较浮躁，实际上大家看东西比较喜欢看大片，我有幸在欧洲待了很长时间，尤其像法国这样的国家，首先它非常多元化，然后文化也比较沉淀，这样的话，我发现欧洲有很多小片，成本很低，但是影响力挺大的。我就想问一下在座的几位，你们怎么看中国电影的特点，将来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如果谈到法国片的话，一个方面是幽默，可能它的文化有这种特点，另外就是文学的，跟哲学有关系的，其实这个片子70、80分钟，就在一个环节里面完成。虽然经费比较小，但是影响力很大。

　　【龚挺】：实际上法国电影，一直是一个异类，从开始的话，包括现在中国，你可以中国的导演，像王家卫，有明显的学法国导演的影子。实际上美国也有，伍迪•艾伦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他从来就看不起好莱坞的。从电影院层面看，有很多，但是它分散在很多地方。绝对数不会小，你要有一个很大的票房效应来体会的时候，它肯定是失败的。很简单的道理，过去这些艺术片的导演，在中国一直说过，第一代导演一直在说，政府不给我放，不管是贾樟柯的《三部曲》、《小武》、《任逍遥》。但是现在电影又开了怎么样，中国一年又300多部电影被批出来，但是为什么就不在电影院里放呢？因为它没有票房。今天的电影审查，今年是比较特殊的一年，但是过去几年的话，已经相当好了。让所有的地下电影全部摆到台面上来，但是票房绝对不会增加0.5%。大家会意识到，原来我的电影就这样。这种悲哀，就是说我们那个时候，20年前的时候，看艺术电影在纽约可以到处找到艺术电影，这好像是一种挺时尚的东西，但是现在看电影的主流人群，已经没有这种时尚了，现在就是看这种大片，这种震撼效果，人更加是要找一种点，但是这种消费的热点，已经不在这个艺术片里面了。

　　【施南生】：某一类型的电影，现在有很多题材是不能拍的，所以说这个会阻碍我们的发展。另外恐怖片不能拍，因为警察是好的。我说美国的电影，几乎所有的坏人都是政府里面的人，包括总统都有，国务卿啊，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从90年初期拍电影，我算比较懂一点的。上海有很多新的大楼，我想拍一点点未来主义得以《黑侠2》，是讲变形人的，但是就不批，因为中国没有人变形人。我就想讲一点，每个人都要意识到，现在是一个知识型的经济。所以的创意产业，是以电影为首的，因为它涵盖了，而且包括动漫、主题公园什么的，不是因为我是电影人，因为这个是在未来的世界上，这么重要的一个产品。包括我们中国现在遇到很多打压在国外。电影是一个交流工具，除了其他方面发展的之外，大家都要意识到这一点，当年拍了一个《末代皇帝》，大家对那个导演有看法，但是他是一个很好的导演。在现在全球化的效应之下，一定要把很容易让人家接受信息的方式，应用电影来做，但是电影是最没有障碍的。至于说各种小电影，你说这个票房不好没有关系的。比如说日本，日本有一个戏院，很多年前有一部戏叫《那山那人那狗》，这个戏在日本一个戏院上了一年，一年收了300万，这就够了。我觉得国家政策应该扶持这种另类小的电影。最近有一个好的例子，是讲胡同里面的理发师，是一部很小的电影，是在日本的戏院里面放，另很多日本人对中国人的小市民生活很有兴趣。在这么多方面，太多限制让我们已经落后于人了。所以越来越跟不上了。像韩国1997年开始，它做了一个定位，要做电子，还有必须做偶像出来，只有做偶像，才能把这些硬件推销出去。97年才开始做，现在成绩很好啊。像日本、法国现在也在做。我们中国要尽量想办法去解决。

　　【沈南鹏】：我们今天谈电影这样一个话题非常令人兴奋。

　　【王辉耀】：今天这个话题很好，咱们2005委员会首次举办了关于一个艺术类的午餐会，特别是请来了这么多关心艺术，关心中国电影发展的这些学长和我们的精英，今天讨论的话题非常广泛，从艺术电影到中国电影的发展，到中国电影的全球化，到中国电影票房，到中国电影的影院建设，甚至到中国电影具体的互联网的冲击，都谈到了，包括体制上的思考，包括发行体制，创立机制，还有监管，怎么样跟国际接轨，今天这个话题非常广泛、深入，而且很有水平，我们在座的不仅有专家，有导演，有投资方，而且还有这么多关心中国电影的听众。我觉得中国电影还是有希望的，还是有发展的，包括最近看到的中国电影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的，在一线二线有很多影院建设起来，中国也在培养看电影的新的年轻的一代，有的时候文化需要创造，需要引领，我想在座的确实起到了这个作用。包括还有其他想加入的，像徐小平、喻恒。我们中国电影事业还是后继有人的，我今天非常高兴，请来这么多知名人士，包括我们的施小姐，还有龚挺，还有王导演，我想最后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对他们的精彩发言表示感谢。

　　【王红】：各位学长，各位朋友，我们的午餐会差不多要结束了，今天的午餐会的内容，搜房和搜狐有文字直播，中新网有视频内容的相关报道，我想再次给学长有一个建议，我们每年10月份有一个欧美论坛，我们往年都是谈金融、谈股市，谈房市，谈IT，谈人力资源，但是从来没有谈电影。正如施女士所说，电影从一个横切面反映当下的经济、文化、价值观，我想再次跟学长约一下，我们今年欧美同学北京论坛的时候，再谈一谈这个话题。下面请大家用掌声来感谢嘉宾，也谢谢各位的光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