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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铁路择水路:长三角煤炭运力之困

  电荒再次袭击长三角,这一次来得比以往更加猛烈。那么,是什么导致电荒的再次发生?在煤电这条利益链条中,各利益集团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带着这些疑问,本报记者兵分多路,以长三角为样本,从上游的电煤环节、中游发电环节,一直到下游的网络运营环节、电力用户,沿着这条煤电食物链,全景展示各利益集团之间的激烈博弈。

  长三角巨大的煤炭缺口(见本报7月7日头版头条《山西红色预警 长三角缺煤3.6亿吨》),成就了黄先生的电煤生意。

  “最近生意特别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是现金交易。”黄先生透露,他的煤主要来自澳大利亚,大部分销往长三角电厂。

  黄还在网络上搞起兜售电煤的广告来。“效果很好,好几家电厂都找我,很着急的样子。”他告诉本报记者。

  黄的好运显然得益于长三角电厂日益缺煤的大背景,遍布长三角的大小电厂正在到处寻找电煤,而长三角这些电厂基本属于华能、大唐、中电投、华电、国电五大电力公司以及众多的地方电厂。

  “一些电厂甚至说可以降低些电煤的标准,只要有煤就可以。”黄先生这样描述电厂对煤的渴望。

  运力之困

  无论是国家计划还是自行解决的电煤,都以山西煤为主,“山西煤占50%左右,其次是安徽煤,大概1/4,而澳大利亚等其它地方煤约1/4。”黄先生说。除外,内蒙古、陕西、河北、河南和山东等也是我国的产煤大省。

  说起运输方式,黄先生透露:“开始时我做山西煤,拿不到(火车)车皮,所以后来我改做澳大利亚煤,就走海运了。”

  事实上,当前车皮这种稀缺资源让很多人对其丧失信心,进而放弃选择铁路。“山西煤通行证很难拿,运力又比较紧张,而且即使拿到了车皮,中途煤往往被偷很多。”另外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煤贩子对本报记者表示。

  而运费则成为很多煤商放弃铁路运输的另外一个原因,该煤贩子说:“同等距离,铁路运费大概是水运费用的6倍多。”

  所以,无论是煤贩子还是电厂,订购的煤基本都选择了水路。

  这也得到了刘先生的认同。刘先生主要从秦皇岛港将煤运到上海卖给发电厂。“我的煤基本都是山西、河北等地区的,能走水路就走水路,运费便宜,运输量大。”

  对于长三角发电厂而言,有一部分从山西等北方南运到长三角的煤从铁路走,然后通过南京港的专线,将北方运来的煤炭运至南京港煤炭码头,转水运至华东各个地区。

  “不过不是很多,长三角这边的电厂基本都建立在江边和海边,更多的是走海运。”位于上海的一家某上市公司下属电厂一位工作人员这样描述,“上海的电厂都是下水厂,基本都是从秦皇岛港走海运转运至上海。”

  而按照上海市“十一五”能源规划,上海煤炭存储设施主要与燃煤电厂布局相结合,黄浦江沿岸的煤炭码头和堆场转移到长江口和杭州湾沿岸。

  水路运输其中一种方式是沿海运输,煤炭由秦皇岛等北方煤港装船,经海运至宁波或上海等港口卸下,再转水、转陆运输至长三角其它地区。

  刘先生的运输方式就是这种。“我每月能供应10万吨煤给各地电厂,若是跑火车肯定跑不到这个量,而且价格会比海运高。”

  除了沿海运输外,通过内河运输成为另外一种选择,以江苏为例,江苏省所需煤炭的60%通过水路运输。

  京杭运河是长三角内河运输中一个主要的渠道,尤其这几年由于京杭大运河得以大规模疏浚,每年承担了7000万吨的煤炭供应华东地区,占到全国内河煤炭运量的2/3。

  通过京杭大运河运输的煤炭一部分在徐州港卸下,经徐州港中转输送到苏北等地。《徐州市航道网规划》如是写着:预计2010年、2015年、2020年徐州市航道煤炭的运量分别为7330万吨、8680万吨、9200万吨,占总量的比重分别为72.9%、69.2%、64.4%。煤炭的主流向依然是由北向南,将徐州矿区和来自山东、山西、陕西、安徽等地煤炭水运至苏中、苏南和沪、浙地区。

  另外一部分来自山东西南地区的煤则通过京杭大运河,在江苏省境内的镇江港卸下,然后中转至苏、浙、沪三地;还有一部分则继续南行,之后在杭州港卸下,转运至杭嘉湖地区。

  也有一部分是海洋和内河联运,先通过海运,再进行京杭大运河进行运输。杭州半山电厂一位煤炭采购人士电话里这样告诉本报记者:“我们厂很多煤是从上海港口通过运河运到厂的。”

  作为上海煤的来源之一,安徽的煤则通过淮河上的淮南、蚌埠,直达洪泽湖,再顺大运河南下,从扬州入长江,转运至长三角南下。

  事实上,淮河已经成为安徽北部煤矿向长三角输送电煤的一个主要通道之一。

  “矿区在淮河边建有四座专用煤码头,年吞吐量500万吨以上,经洪泽湖和京杭大运河,直达江、浙、沪等地。”国投新集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在介绍其公司优势时这样说。

  而来自澳大利亚的煤则直接从澳洲港口运抵上海港或周边南通港、宁波港等。“澳大利亚的出厂价比山西的要便宜,而即使加上海运费,仍然比山西煤便宜,因为每次船运量很大,差不多是20次火车的货量。”黄先生如是说。

  不过,现在,随着油价的上涨,走水路运煤的成本也日益提高。“这又是新问题,但不得不去面对。”黄先生表示。

  寻煤的背后

  资料显示,目前上海电力装机容量460万千瓦,浙江则为3900万千瓦,江苏则为5600万千瓦。

  在上海地区主要的电厂包括上海外高桥电厂、上海石洞口电厂、上海电力股份有限公司吴泾热电厂、上海漕泾电厂。

  浙江则有最大的四家电厂:北仑电厂、嘉兴电厂、宁海国华电厂、台州发电厂。它们都是超过200万千瓦级的大电厂。

  而江苏的主要电厂则较多,比较大型的电厂包括江苏利港发电厂、江苏太仓电厂、扬州二电厂、华能南通电厂、华能南京电厂、江苏沙洲电厂、江苏徐州电厂等等。

  众多的电厂存在加剧了对煤炭的需求,而为了在奥运期间能够保电,更是加强了库存,“我们厂就要求保存20天库存以度过夏天高峰期。”华能电厂一位工作人员对本报记者表示。

  按照行业惯例和经验,对于发电企业而言,一般计划内煤和计划外煤各占50%的比例,但事实上,计划内用煤能实现年初合同预定目标几无可能。“所以我们现在是一船煤定一次合同,交货就当场给他们现金,以前可不是这样。”该工作人员说。

  在这种背景下,发电企业疯狂地在北方等产煤区找煤,甚至找煤贩子介绍煤贩子送煤,通过上述电厂工作人员的介绍,记者联系上了为他们提供煤炭的煤贩子。

  “现在拿煤很难,因为山西那边小煤窑很多都被关了,所以很难拿到煤。”这名煤贩子说。

  “山西的煤要比安徽煤贵很多,现在山西到上海的煤一吨要800多,而安徽的大概650多,但安徽的煤质量差,不过现在有些电厂都用安徽的煤。”他毫不掩饰地表示。

  即使这样,发电厂仍然处于亏损状态。“我们开玩笑地说,把一年的工资捐给公司买煤用。”上述发电厂的工作人员这样对本报记者说。而现实中,他所在的公司刚刚减了他们5%的工资和10%的效益收入。“因为发电基本亏损,煤太贵。”

  “现在我们仅煤的成本一度电就是2.6角,加上人力、机械、办公等成本差不多是3.5角,而卖给电网是3.6角一度电。煤价正在疯涨,不要过多久估计就没得赚了。”他说,“现在发电就等于在吃公司的利润老本,要知道我们是上市公司,要对股民负责啊。”“希望国家能支持我们,最起码要保证我们的计划内用煤吧。”他说。

  与此同时,这家发电厂还准备使用国外的煤。

  “像我从澳大利亚运过来的电煤硬度偏高,水分大,但还是很受长三角这边电厂的欢迎。”黄先生说。

  

(责任编辑:佟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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