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 Kregel：用明斯基理论重建对金融体系的监管

　由国际发展经济学会发起，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和人大经济学院主办的“全球金融危机的根源与对策”国际会议今日召开，搜狐财经现场直播此次会议。

　著名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罗宾逊夫人亲传弟子，前联合国官员，现任密苏里大学堪萨斯分校 和列维研究所经济学教授 Jan Kregel：很高兴能够再次来到清华大学，很高兴看到清华大学和人民大学共同主办这个会议，我想我们这个会议是非常及时的，也很有意义的。

感谢福特基金会国际援助行动、国际发展经济学会的帮助，我们现在需要对于全球的金融体系进行重新监管，这样大家的行为可以更加恰当。同时还能够帮助改善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而不仅仅是改善那些金融体系工作人的生活，希望能够通过我对一些理论的分析得到一些结论，如何对危机进行重新的监管。

　　从07年2、3月开始这个经济危机，如果大家追踪这个问题的话，我们会看到很多的公司在破产。整个全球的经济体系，大概在08年逐渐的崩溃，08年的11月达到了一个高潮，海轮·明斯基，他的言论经常被引用。我们看到明斯基对他的著作引述可能比较表面，我们现在看看危机本身，有人说我们不需要这样的理论来解释旁斯克的诈欺法。

　　为什么经济危机会通过旁斯克诈欺法而出现呢？我们需要看一下重新监管，同时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个理论框架来对于监管进行重新的设计，但是明斯基的很多理论，在解释危机的时候人们忽视了他们的理论。对于重新监管的讨论中，人们对于他的理论重视的也不够。在福特基金会的大力支持下，就我所在的机构对这些问题进行了研究。还有一些大学的同事和我们一起来根据明斯基的框架进一步的发展我们的学说，我们认为通过他的框架可以更好的理解这个危机，而且可以让我们对于危机的对策进行设计，对于全球的监管进行重新的改变。

　　我们今天有两部的分析，第一个是对危机的诊断和分析，此外，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下美国政府当局对危机的对策，显然并非根据明斯基的方法而进行的，实际上是基于经常被尝试、而且经常失败的一些政策框架实现的。而库克曼和伯南克，他们对于日本经济的分析，也是美国政策的来言，实际上这些政策过去也失败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理由认为这些政策这次会成功。我们还利用明斯基的理论来解释金融体系的问题。此外，我们还讨论了如何应对这个危机，以及如何重新监管，如何改变我们的监管，这里只是对我论文的一个简介。

　　我们看一下这个新政，经济政策，这是理论框架，说到债务的减少，就是说把价格回到政策的水平上。所以这个假设上是说经济危机是由于价格的扭曲而产生的，所以要解决危机就要把价格回到正常水平上，如何来做呢？我们把它称为Reflation的政策，在美国推行这个政策是困难的，因为当时美联储不能实现这样的做法，因为我们需要开放性的政策。1972年出台了格拉·斯蒂格的法案，此后美国的金融系统进一步支离破碎。这种监管的改变确实迅速的改变了银行的这种储备金的结构，但是并没有改善银行的信贷，只是大力的削减了利率，这是当前美联储的做法，而美联储迅速的改变了这种做法，为什么这种政策被中断呢？这是因为银行本身要求美联储采取这种政策，因为银行他们只拥有国库券，他们不能够借贷，因此他们找不到贷款的对象，所以他们只能从国库的债券里面获得一些收入，银行就成功的劝说了美联储，告诉他们应该终止这种政策，这一点很有意思。就是说也许不应该根据利率来采取行动，而是应该根据收益采取行动，这是伯南克的想法。实际上这个新政一直就没有采取这个政策，他采取了一系列的附加政策，来支持价格水平，支持美元的贬值，这样就能够提高商品价格。还有一个工业重组法，相对相关法案的目的，而且也允许工会提高工人的工资，。我们还可以看一下当前的政策，当前的政策近似于对日本危机的一个理论分析，格鲁曼和伯南克他们赞成这种零利率的政策，以及定量的放松，他的做法就是把名义利率限制为零。实际上在历史上我们也没有看到这种做法成功，因为央行总是很快的就放弃了。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长时间的量化的放松，其目的就是要回到危机前的水平。而汇率政策，伯南克认为，日本央行可以通过贬值来提高商品价格，就可以尽快的开始日本的过程。认为他们的政策实际上是最大的失败，主要是因为当美国是市场主导的时候这种汇率政策是很难成功的，当时美国是成功的阻止了这种后果。

　　在美国这种零利率政策是希望能够加大银行的储备金，在新政以及日本的经验中我们看到这种做法都没有成功。明斯基的分析，实际上是利用了一些比较简单的原则，金融体系和银行体系运行的制度，他对于货币政策的整体框架进行了分析，他的一个假设就是，人们通常认为那些银。行家就是拥有货币，并且把一这些货币借给别人的机构，而明斯基认为不是这样的，实际上银行家他们先把钱借给别人，然后再去找贷款，实际上银行首先是没有流动性，然后他去寻找流动性，所以要了解银行的运作，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如何保持系统的稳定？因为银行总是先贷款，再去找钱的来源，再去找这个流动性，所以明斯基认为这个危机实际上就是银行体系无法解决他的资金头寸。如果银行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才能避免危机，那么正如伯南克说的那样，应该使得银行体系更为复杂，但是明斯基认为这应该有一系列永久性的作用，就是说提供一个贴现的机会，让每一个金融机构能够参与进来，如果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有可能解决金融体系面临的很多困难，因为联储总是在危机已经发生之后才开始这样的一扇窗口。明斯基认为这种事情必须事先做，应该是一个永久性的制度，使得银行知道他们能够获得相关的支持。这里面有一些分析，就是关于不同的储蓄银行、投资银行之间的差别。

　　我们能够用哪些措施来监管金融体系的稳定呢？明斯基会说，这种事情是做不到的，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只要银行按照明斯基的这种理论运作，也就是说他们是空投，这就限制他们做空的能力，他们总是需要某种金融方面的监管，这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是有能力来保证私人机构的能力，这是他们的利润来源。他们也会总是想办法来绕过监管措施，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银行体系运作的方式。因此我们现在研究的这样一个体系是一个临时的监管措施，对困难作出反应，试图能够预见到危机，使银行能够覆盖他的头寸。明斯基认为，在金融危机发生之前，就应该想办法向所有的金融机构借款，这是1960年明斯基提出的一个观点，实际上是美国发生所有的危机之前，甚至是在著名的1966年信用危机之前，当时的明斯基就预见到会由于银行系统减少了他们的股权份额，以及产生了一些做空行为，而产生金融危机，他已经预见到了这种信用危机。

　　第三点，当美联储采取行动的时候，他总是采取行动太晚，而且总是采取不可预测的方式来采取行动。不知道他是否会向金融机构提供资金，或者会向哪家提供资金，他是允许一个金融机构破产，或者是接管，这个机构如果能够提前量三天得到支持是能够生存的，对于这点来说人们总是事先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最后一个信息，美联储不能够同时一方面提供流动性，就是说作为最后借款人，同时又控制经济活动，因为如果他控制经济活动，他就会面临不断的冲突，就是说他无法同时成为一个最后的借款人，也就是说恩，应该把央行的流动性功能和经济功能分开，也就是说经济功能应该由财政部门来实施，这两个任务是不兼容的，这些都是明斯基1960年提出的一些理论，而这些理论在之后都知道了证明。就是说流动性的支持和经济活动都给了央行，就会导致他发出一些相互矛盾的信号，特别是在危机的情况下。比如说一方面又想支持流动，但另一方面他没办法保证经济的发展，他通过交换或者是购买财政部债券，来提供一定的流动性，他必须进行迅速的行动，才能够扩充自己的资产负债表

　　第二，如果我们想解决目前的金融危机或者说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明斯基总是非常担心，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表的稳定性，我们对于资产负债表的分析认识到，各个家庭的资产负债表是实际上比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更重要，因为各个家庭他们涉及到整个经济的流动，而且他们通过金融体系提供流动性。对于目前的金融危机而言，在资产负债表方面，德国政府曾经成功的使用过的一个方法，一个是1949年的货币兑换方面，还有就是在德国统一之后兑换东德马克的做法，他们意识到各个家庭在东德银行有村，东德的银行对东德的企业有贷款。如果这两方的银行要结合起来，有两种情况可以发生，一个是，各个家庭损失自己的存款，这对他们来说是灾难性的，另一方面，他们得把东德的这些不良贷款纳入西德的银行体系。他们做了什么呢？我们制定了一个均衡法案，向整个体系提供资金，来代替不良贷款，使他们能够保持个人家庭存款的价值。应就是说，政府把金融体系的资产负债表和家庭资产负债表上面的漏洞发现，并且补上，以便整个体系能够继续运作。这个措施实际上是非常简单的，对于美国的次贷危机来说，如果能够利用国库券或者说国家的债券，而不是进行非常复杂的运作，比如说贷款的便利，或者是现在提出来的种种方案，来购买那些杠杆化的资产的话，可能会更好一些。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非常有利的德国的方式。当然这会给政府带来成本，比如说当时得到政府就花了很多的钱，但是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进程，而且直接的会稳定整个金融体系和各个家庭的资产负债表，可以阻止家庭破陈所带来的金融体系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