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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列:创业不难 就看你跟谁学

2011年03月15日12:00

  陈志列:尊敬的黄主席,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们,大家下午好。前天我就知道要来,我的助理给我一张纸,我正好在车里,他说你要给大讲堂写句话,写完最后的节目可能要拿出来。我当时正在通一个电话,所以,未加思考我就写下了这句话,不妨把这句话作为我今天演

讲的题目。我当时写的是“创业不难,就看你跟谁学”。

  我刚才坐在底下我就想,能不能拿这句话作为题目,我想了一会儿,很认真的逻辑思考和推理,发现是对的。因为如果说创业难,为啥今天来讲这三个人都没考上清华呢?所以,我们在清华不能说创业难,我当年高考的第一志愿就是考上清华大学,结果差了很多分没考上。所以,各位创业不难。

  我是学计算机的,1980年开始学,1984年大学毕业,后来工作了三年,后来又去学,上了硕士研究生,1990年再毕业,分到北京航空部,航空部1991年年末把我派到深圳,不是让我去创业,是上其他航空部的自己一个全资子公司,1992年的年初我去的。同年小平同志就去了,小平同志讲话后,深圳掀起一个创业的高潮。我在这种高潮的反复推动下,我记得曾经有一次吃饭,桌子上有五个小哥们,那四个都创业了,拿出来的名片都是新的,名字都熟,头衔都不熟,董事长加总经理,一看就是老板。他们都跟我说老陈,你比我们行,你也赶紧创业吧。这样你看到我是在一个天时的情况下,1993年决定下海创业。

  刚才健林大哥讲四个故事,那是人家水平高。我为了把这个事讲明白,我得讲五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就是我创业是琢磨了四个半月才下的决心。当时,我跟我太太两个人在深圳租了一间特别小的民房,我记得是45平米,没有厅,就一间房,有一个厨房跟厕所。然后就想起来要创业,刚才我说了创业是被小平同志推动的,但是胆小不敢。两个人每天下了班,当时我们家里只有一张床,没有桌子,也没有凳子,我们两个坐在床上就聊创业的事。那四个半月把创业,要不要创业,我这辈子到底要不要创业,创业会碰到什么困难,我碰到这些困难了,如果创业不行了,我会不会后悔。这中间父母会怎么说,等等我们想到的问题,虽然智商不如清华同学,那四个半月也管事,四个半月结束的那天我到现在还记得。我跟我太太两个人说好,每人拿一张纸说咱们两个分别把自己的结论写下来,干还是不干,只能写这两个字,要么写干,要么写不干。两个人背靠背在床上。当时心情很紧张,生怕对方说不干,实际心里想干的。结果两个人缓缓的把这张纸翻给对方看的时候,两个人都写着“干”,要创业。这一幕还历历在目。

  后来一直到2003年,我们拆分了四分之一的资产在香港上市,中间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和麻烦,这是肯定的,但是没想过,就是我们这四个半月基本上把该想的事都想过了,所以,1993年创业到2003年有一些资产在香港上市的时候,中间就没想过,都是干,碰到什么因为都想清楚了。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创业是一桩你需要慎重的事情,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你把你自己的问题都想清楚了,你就会在创业的过程中碰到一些困难,不会有退缩,不会有犹豫,不会有后悔。这是第一个故事。

  第二个故事要讲讲我们那个年代是怎么融资的,今天一个创业的好的商业计划书都可以拿到钱,我们那个年代没有,至少我不认识什么VC、天使基金,当时刚开始做,就像很多IT行业,也像深圳今天的一些超大的公司像华为、中兴一样,都是代理,那个时候没有钱,哪有钱研发呢?都是代理海外的我们这个行业美国公司的,我们所谓的特种计算机就是军用计算机和工业计算机,当时我们代理IBM的,在大陆销售,但是我们懂技术,没钱。刚开始由于我们在这个行业懂技术,就去找负责发展业务的美国公司的人,在香港谈,请他到深圳来。天天跟他讲技术,我们基本上把他讲晕了,发现我们技术比他好,但是只给十万块钱的样品。十万块钱在当时16通道的工业控制计算机,也就是买一台。

  怎么办呢?一台是不行的,一般一个大的企业一台是不能做一个控制的。因为有上位机和下位机,这就需要融资。后来就找到香港的一些贸易公司,香港的很多贸易公司是有信用额度的,他们可能是进口意大利的设备,然后开出去。好的一些贸易公司有几千万的额度,他们是通过常年运作才有几千万的额度。我找的第一家的贸易公司就是今天香港财政司唐英年的爸爸叫唐镶嵌底下的贸易公司,它是进口意大利的纺织用品的,但是纺织品是有季节的,他的额度答应给我两千万,这个额度一会儿能用,一会儿不能用。唐老板说我不能用就给你用几百万,最多两千万。由于他们很有信用,这个信用证是LC180天,货到香港以后的180天才去把现金付给人家。这就拿出一个180天的时间,当时有了这个以后,当时美国公司只允许我在深圳做代理,我一想如果仅仅在深圳做代理,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量,但是又不许我在外面开店,我也没钱。我说过我当年创业的钱就是五百块钱。所以,再次证明创业不难。你们现在兜里肯定不只五百块钱。

  当时怎么办呢?当时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去讲课。我第一次是给武汉市科委打电话,我说现在国际上,当时咱们有一个形势就是,咱们国家国营企业分一级、二级、三级企业,三级企业要升二级,二级企业要升二级的话,必须要用工控机拉两条线,把锅炉什么的拉到厂长办公室,这就是我的市场。实际上华南的市场不多,真正的工业都在内地。我说武汉肯定厉害,因为武汉有武钢,我就打电话,当时他们把武汉市三百多个科研院所的科研院所的三百多位总工全叫来,在科协礼堂,我们讲两个小时。其实这就是一场产品推销会,但是我们当时挂的条幅叫国际新技术介绍会,场地我没租钱,叫人我没出钱,而且来回的差旅费还是武汉科协给报销的。但是我们明白不能白讲,所以,我走的时候就很有预谋,我正面是名片,陈志列董事长兼总经理,背后是我们在深圳公司开的帐号,结果头一场爆满,我们花两个小时把这事讲明白了,底下所有人都说这技术挺好,挺实用,我们也确实得用,东西在哪儿买,有没有现货?没有。但是得先打钱。当天下午我们帐上收了十几万块钱。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桶金,而且这十几万块钱是不用交的,我做过铺垫了,LC180天,等到六个月真正交钱的时候,我都已经收了好几百万了。1993年我们创业第一年就净赚180万,从那一年到现在,我们公司历史上没有亏损年度。这种融资的办法,我相信今天,我不知道课堂里有没有教,但是这个办法是需要你找的,当时因为我们离的香港近,才有这种办法。

  第三讲一个故事,后来怎么想起上市?其实作为一个学计算机的技术人员,对上市这件事我是不懂的,上市是出于一个巧合。1998年5月31号,我北京有个同学到深圳出差,一个人去的,他是某部的一个官员,他说志列你陪陪我,我一个人头次到深圳来,晚上咱俩见个面吧。晚上我就去了,结果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聊天聊的很晚,晚上我就睡在五洲酒店。结果第二天早上他还不让走,他说志列你陪陪我吧,明天我有个研讨会,我怕听不懂,闲着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咱俩聊聊天,这个研讨会后来据我论证是深圳市第一场同样类型的研讨会,它的名字叫高新技术与资本市场研讨会,高新技术我懂,资本市场没听说过,我同学也没听说过,是因为那个部委派他来听的,作为那个部委出面的人物。结果他老出去打电话,他就跟我说,志列,求求你,你在这儿给我做点记录,我回去怎么也得给领导汇报一下,结果我在那儿做记录,后来他老出去打电话。时间长了,我听懂了,这业务还能上市,就是在那儿听懂的。这是第三个故事。

  第三个故事说明在创业的路上很多机会你需要抓一下,当然有一点小运气的事情,而且你要用一种创业的心态,一种开放的心态来吸收这些你不太懂的东西。

  第四个故事是说到创业,今天在军用计算机和工业计算机的行业,军用计算机大家都清楚,比如神五、神六,核潜艇,战斗机这些里面用的计算机联想一家供货,工业计算机是什么呢?ATM柜员机里面的计算机我们的,坐地铁,每截车厢,每个站上面有很多控制的计算机我们的,你上高速公路,收费站里面的计算机我们的,中石油中石化每个加油站有我们两台计算机,但是你看不到研祥两个字,这个行业一般人都看不到这个公司的字,而且这个行业有个很奇怪的情况,计算机美国人1962年就分完了,家用,商用,再往上是工业,再往上军用计算机,做军用和工业用就叫特种计算机,显然那个就叫普通计算机了。做普通计算机的厂家和做特种计算机的厂家没有互相做的,跨界的没有,咱国家也不例外。著名的某想做过,做了四年亏了,这个部门关了,现在中国没有跨界的了。

  做的过程我们刚开始是代理,我说了,后来觉得不行,我还得做研发,后来又开工厂,还不行,得打品牌。所以,也是一个不断创业的过程,不断的开拓新的商业模式的过程。今天我们作为全国的老大,在这个行业已经有十年当老大了,咱们国家这个行业的行业标研祥一家做的。我们去年又有一些新的创意。第一,我们做了小额贷款。为什么做小额贷款呢?据香港的德勤会计师对我们的审计,把一年内买过两次的客户叫活跃客户,我们公司上下游有五千个活跃客户。其中有一个客户两个海归从美国回来了,有些软件上的专利,他们就买我们的特种计算机,加一个软件,做成系统卖给中国移动,利润百分之五百,生意做大,现金流就做大了,中国移动给谁都是半年才给钱,这样他生意做大以后,天天跟我说要赊帐,我说你商银行贷款,不能赊我帐,他说我们公司就二十几个人,办公室是租的,固定资产就是二十几台电脑,银行没抵押不能给我贷款。我说这个事行,我可以给你贷款,他说你收多少?我说我年息40%,他说那行,那才40%,我半年就赚500%。所以,我后来申请了小额贷款公司的牌照,注资一亿,国开行给我五千万,三个月就花没了,现在我要继续申请村镇银行的,因为村镇银行资金有了来源,希望今年能够创业村镇银行成功。

  另外,我们这些做科技的企业,大家知道深圳很多高新技术企业,昨天我们的市委书记负责任的在调研时宣布他认为深圳是科技企业最领先的地方。领先了以后,市里就琢磨我们,市委书记和省委书记找我们,把纳税排前面的科技企业都叫来了,说我们广东要成为文化强省,中国的GDP里的工业生产值已经超过美国了,没赶上的就两块,一个是文化产业27%,一个金融产业占32%,你们要让这些科技企业家插上文化的翅膀。我这么多年在深圳,自打开公司,深圳政府就特别鼓励,早年增值税都不交的,觉得政府往哪儿推就有甜头,这回虽然文化的事不太懂。但隐隐约约感觉凭一个创业家的知觉我觉得这有戏。政府就给我们开了方向,开了很多方向我们都不熟,最不熟的就是健林大哥做的院线,互联网我熟,互联网里又有门户,又有电子商务,又有搜索,我们也分析了一下,后来说那个咱也不太熟,后来说网络游戏熟,因为我看我们家小孩玩休息,所以,去年做了一个梦天堂网游的公司。创业赚到了钱,企业做大了,上了规模了,这个创业家会停步吗?不,他们不会停步的,即使不是开辟新的业务,也是尝试新的本行业的商业模式。着就是第四个故事告诉我们的。

  第五个故事是我硬加的,以便显示没有副主席成熟。第五个实际是一个总结,我想说创业有多大甜头,这是很多人问我的,很多人创业我知道你们第一大需求是赚钱。但实际创业仅仅是赚到钱就会满意了吗?创业除了赚到钱以外还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我总结了一下,这么多年有很多故事,时间的关系,没有办法讲了。就是说实际创业你发现了没有,从一开始的时候,想清楚要创业,然后碰见大的问题,举个例子,融资要解决,你碰到新鲜事物要学习,碰见新的业务形态你愿意去参与。实际上创业者真正的本人的获益我相信不是钱。如果创业是为了钱,而创业刚开始可以是为了钱,但是等到钱够了你这辈子生活的费用以后,那些创业者就应该歇了,要不他智商有问题。如果他的创业仅仅是为了钱,钱仅仅是用来这辈子生活的话,他生活费已经够了的话,哪些人应该歇手了,可是你看到太多人,包括我们三个没有歇手,那是因为什么呢?只有一个解释,创业给我们带来了快乐。创业者往往是心态很乐观的,碰到很多困难他不会放弃,他都很乐观的看现在,看未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经济学家,为什么那么多大学教授,他们没有创业成功呢?为什么他们知道了那么多,他们不敢创业呢?难道是因为他们智商不够吗?当然不是,他们都是清华毕业的。

  这个原因是他对未来不够乐观。在一个发展中国家,在一个改革开放被政府强力推动国民收入迅速提高的国家,在一个过去三十年能够成长30%高速成长的国家,事实证明是谁抓到了机会,是谁能够享受这样的一个障碍的高速成长?事实证明,而且我也请教过很多大腕的学者,他们说是乐观的人群。其实巴菲特就应该算一个乐观的人,巴菲特的投资都很长,但是巴菲特这种人我可以告诉你以后没有了。因为巴菲特他这种长线的乐观正是过去六十年美国经济一直往上上的一个过程,所以,他这种长线的投资最大程度的享受了60年的增长,但是他的这种增长已经结束了。所以,美国像巴菲特这种投资的理念在有这么好收益的历史再找不到人了,但是中国有。中国过去三十年你看那些创业成功的,把企业做大的,他们都是在对未来投资,是因为他们乐观。所以,我总想,真正毁了年轻人创业梦想的人是谁呢?正是那些在央视,在著名杂志上,甚至是在大学生的讲堂上给你讲看暗未来经济发展的那些经济学家,他们毁人不倦。

  时间快到了,所以,这五几故事都分别来说明了一个主题,就是创业不难,就看你跟谁学。这边还有三个论证,我小时候学过画画,当时我们家在农村,下放了,我爸帮我找的教画画的人,他是能画毛主席像的人,这个年龄的人知道当年技术最好的人才允许画毛主席像,我跟他学是因为他的技术好,他能画毛主席像,他会画。我就特别奇怪,清华大学,包括很多的大学,现在有很多人愿意创业,我不是第一次在大学讲创业,包括清华大学也不是第一次,今年清华大学经管学院MBA的开班课是我讲的,讲之前我问了院长助理,我说你估计来读MBA,给你交12.8万,有多少是以后想当老板的?他说40。后来我在开课之前,因为我要确认到底有多少人,我好调整讲课的方向,我说大家举手想当老板的,我有用,我还给他威胁了一下,结果85%的人举了手。可见,在清华这样的地方,想创业的人也是非常多的。清华大学给他们安排讲创业相关课程的这些人,教务处这些人不如我爹有水平。我爹为了让我学画画,他找一个会画毛主席像的人,就是会画画的人教我画画,而你们的教务处教你们上大学,给你们找的是没创过业的人讲创业。所以,这么高智商的群体认为创业这么难,原来是跟画画学的人是一个巫师,他自己没画过画。所以,再次证明我原来的论断是有点道理的,希望对你们创业的想法有利于你们的达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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