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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艺术家的灵感从哪来?找缪斯

2012年02月29日15:03
来源:99艺术网

  绘画界的张晓刚、雕塑界的隋建国、综合材料艺术界的徐冰、诗歌界的欧阳江河、建筑界的马清运、戏剧界的廖一梅、音乐界的李健、舞蹈界的王亚彬,他们的创作灵感从哪来?

  这个时代的创作者为作品和声名焦虑,而公众只看到后者。

  在新年伊始,我们回到源头,回到作品形成之前的那些时间,回到创作者个人的习惯,回到他们与这个世界相处的那个房间,回到他们看世界的原点,去寻找激发他们创作灵感的缪斯。

  在创作者的神谱里,一直有九缪斯存在,他们是执掌音乐的尔欧特碧、执掌史诗的卡莉欧碧、执掌历史的克莉奥、执掌抒情诗的埃拉托、执掌悲剧的墨尔波墨、执掌圣歌的波莉海妮娅、执掌舞蹈的特尔西科瑞、执掌喜剧的塔利娅、执掌天文的乌拉妮娅。她们启发智慧的基因一方面来自无所不能的主神宙斯,一方面来自永志不忘的记忆女神谟涅摩叙涅。

  美国作家斯蒂芬-金早就意识到九缪斯的固执,每天如尾生抱柱般静候佳人。而我们选取的绘画界的张晓刚、雕塑界的隋建国、综合材料艺术界的徐冰、诗歌界的欧阳江河、建筑界的马清运、戏剧界的廖一梅、音乐界的李健、舞蹈界的王亚彬则是缪斯的宠儿,在各自的领域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个性和迷人的气质。

  有时,创造者依赖灵感,而有时,他们又有力量将灵感支得团团转。他们营造了美、激发了创意、汇聚了能量、直达这个时代的深处。他们用智慧替我们完整而有力地表达了现世,对公众而言,他们就是各自领域的缪斯。

  敏感的缪斯 张晓刚

  最好的是说不清楚的那部分

  和张晓刚相熟的朋友都能证明,他是一个如何亲切、机智的人。2011年12月,他专门为“五彩基金”慈善义拍创作了布上油画《我的红领巾》。对于一个地位和价位到他这种高度的艺术家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善举。

  越练达,内心就越敏感。张晓刚作为创作者的洞察力是无与伦比的。他从艺术史中寻找坐标,将日常接收到的丰富信号在脑中进行复调音乐般的精致编排。他耐心等待时间将消费社会的浮沫驱逐出境,最终完成意味深长的杰作。

  “‘失忆与记忆’是2002年开始画的,但实际上有些构图1993年就已经勾好了。”张晓刚说。

  “艺术创作永远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神秘的东西,被人说成是灵感。什么都能说清楚的艺术可能只是一种想法而已。”尽管缪斯总是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子,但也说来就来。张晓刚认为,画家首先要做的,是进入一种职业状态。最理想的情况是,当缪斯施展魔法时,画家正老老实实等在画架边,框子绷好,底也做好,颜料准备齐全。

  “ ‘大家庭’早期,我心目中的模特是母亲和女儿。‘大家庭’后期,真实的人物消失了,我是靠记忆和理解在画。‘失忆与记忆’后,我画的都是生活中的物品,好多构图都是80年代的记忆。”

  记忆中的形象各得其所地待在张晓刚安排的地方,每一个都保持恰当的尊严和自重。他从不花力气来塑造自己,却创造了一个时代的肖像。“真正的艺术家身上都有对艺术语言本身的一种抽象的冲动。他会对某些色彩、形象、符号、效果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兴趣,在这里寻找跟他有关的部分。”

  “创作时我有两种状态。一是有灵感但老做不好,我就一定要把它做完,做到自己都觉得做不下去为止再换另一张,这个时候感觉就来了。二是我在画一个系列的时候突然有另外的想法,就先勾个稿放在那,过一段时间翻出来一看还有感觉,我会想想怎么把它画出来。”

  张晓刚的成功是最自然而然,也最不咄咄逼人的那种。他可以等,也总是能及时地表达。他同时展示了最艰深和最浅显的艺术,这正是他的作品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经典的原因。

  阳刚的缪斯 隋建国

  我经常半夜醒来突然有灵感,然后就记下来

  我们听到一个强有力的心灵在抵抗最强大的过去。隋建国说:“我想要创造一个新的文化,首先超越中国传统中的阴柔,还要批判现代化的假阳刚。”他倾向于更加内敛、沉重、坚硬的表达,他的创作将阴柔凝结成冷静,阳刚中摒弃力争上游。

  隋建国可能是中国最具阳刚气质的雕塑家,他甚至从不表现女人曲线这类造型艺术用之不竭的灵感来源,能打动他的至多是鲁迅诗歌中那种深广的忧愁感。过去,他从历史的裹挟中逃生,今天,他竟巨人提坦般掉头将历史拖入想象力的激流之中。阅历教会他绝不轻信什么,但他对表达这个世界始终有一种难以平息的热情。

  “艺术家有时孤独、有时狂喜,当你为了得到一个好想法而狂喜时,就必须为这个狂喜承担责任,把灵感变成实体。”隋建国说。

  雕塑家幸运地与世界保持着实在的连接。“我是一个‘恋物癖’,所以必须要做出一个东西来,手里要摸到这个东西,让它变成一个真实的存在,这让我感觉自己很像上帝。”

  “朱熹说‘格物致知’,我相信人可以通过‘格物’来理解这个世界。即使是面对一个巴掌大的物体,也等于面对了全世界。你不能说我认识这个世界,但我不认识这块石头。”

  一年总有300天,隋建国在工作室里度过。“我出生在50年代,青春都在‘文革’中消耗了,等社会恢复正常运转时,刚刚赶上末班车,生活经历迫使我每天都要工作。”要么身体和材料接触,就算放空时,他的脑子也会不由自主地盘算工作的事。

  “我经常半夜醒来突然有灵感,然后就赶紧记下来。《时间的形状》就是如此。”那天晚上,隋建国在表针的转动中突然回忆起白天喷漆时的情景:“所有的油漆一定都会在24小时后干透,这一点似乎在要求我每天都工作一遍。”

  隋建国说,他做这个作品就是为了要确认自己每天的生活就在一呼一吸之间。有一位诗人说,《时间的形状》也可名为“天数”,隋建国觉得特别恰当,“一是这件作品的确是在数天数,做到现在马上就5年了;另外,‘天数’也有一种宿命的感觉,表示一种逃脱不了的命运”。他需要更多生活,一直到物质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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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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