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莉如此描绘他们一家在酒店公寓的生活:“人们来敲门,我们打开门,让世界进来,也让我们走出去。”
绝大多数人住酒店不过几天,而《地之国》作者约瑟夫-奥尼尔却和太太、杂志编辑萨莉-辛格尔长期租住在纽约的切尔西酒店。带着三个孩子,他们曾经搬出酒店,在Flatbush买了处豪宅,但萨利的感觉糟透了!于是奥尼尔又卖掉房子,搬回酒店租了更大的套间。省却了日常琐事的烦扰,萨莉将这个家布置得好像 一件艺术品,奥尼尔更是透过小说,将切尔西变成了一个文学新地标!
长住酒店,其实历来都是富贵阶层的一种生活方式。几个世纪以来,欧洲上流社会都有几个著名的 “夏都”,有钱有闲阶层去少女峰雪山或布莱娜温泉度假休养,每次都固定在一家酒店住上一两个月,将那里当作 “行宫”,更多的是一个社交圈子和身份的象征。历史上许多名流如胡佛、艾森豪威尔、麦克阿瑟等都在高级酒店拥有自己的套间。
在酒店安家,之所以让这些人着迷,更多是因为这种方式沾染了一种不被外物所牵绊的自由生活气息,让人得以释放。1937年,爱德华八世为了与心爱的女人结婚而退位,成为温莎公爵,夫妇俩随即把家安在美国华尔道夫(Waldorf)酒店,就此终老,他们所住的房间后被称为“温莎套间”。二战期间,可可-香奈儿被迫在法国丽兹(Ritz)酒店安家,于是她自己设计了所住的房间。
更有甚者,把这样的方式作为一种信仰:智利人Francisca Matt oli自幼生活在酒店,学生时代她的家庭住址栏里填的永远是酒店地址,直到今日,仍与先生住在巴黎的酒店式公寓。这或许是因为儿时,她的家族在智利经历了一场政治风暴,被夺去所有不动产,因此她成年后也不置办任何房产,永远住在酒店。选择了与多数人眼中稳固的庇护所分离,反倒使她拥有更大的安全感:“我当然讨厌收拾行李,但是没有物质上的占有,我获得了极大的自由。”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随着长期居住服务业务的发展,酒店式公寓在美国出现,将现代酒店的标准化设施与服务,跟日常居家生活的亲切氛围与个性化需求融合在一起,旋即流行到欧洲等地。
在兴起之初,高级酒店公寓更是像个小圈子,主要吸引着时尚人士、明星与名流。我们身边也不乏这样的潮人,如往返于纽约、上海两地的时尚设计师韩枫,初回上海时,便是经朋友介绍在老锦江饭店租下一套公寓,改造成工作室、会客厅及居住地(几年后又租下另外一套,将工作室独立出来)。当时同一栋楼里住着好些她的朋友:大多自海外归来,喜欢那种既有海派风情,又有国际化酒店品质的环境。
而今随着地球村越变越小,商界人士辗转于世界各地、长住酒店的情形越来越多,既能同时找到Office和Home的感觉,还可承载Social功能的高级酒店公寓,对他们而言就再理想不过。毕竟王公贵族只是少数,对商界新贵而言,酒店的氛围与家不同,其设施、服务、态度、名声,包括网聚的人际关系,这些实实在在的因素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至于传统上被拿来宣扬的“奢华格调”,或时尚潮流所带来的“设计风格”,反倒退居次要位置。毕竟都是看遍全球风景、有过顶级体验的人,尤其在涉及到短也是一个月以上、长则可能逾年的居住选择,一定会挑选既切合其审美,又符合其生活及工作所需的地方。
魔都上海无疑具有这样的土壤,最近便有三家高级酒店公寓接连开幕: 半岛、四季汇与国金汇,用当下的语境将“在酒店安家”的生活方式高调广播。除了半岛仍地处老牌上海风情的外滩,四季汇与国金汇都坐落在现代化金融中心陆家嘴,足可见这种兼跨酒店与住宅的新型业态,未来的发展走向。或是依托资历深厚的酒店品牌,或是凭借灵活多变的国际化视野,或是融汇本地文化的能量,三家各擅胜场。
黄浦江在四季汇的落地窗前流向大海,令它拥有全上海最好的江景,设计师George Yabu和Glenn Pushelberg灌入的是国际化的室内风格和精挑细选的当代艺术品。国金汇有多达26个公共空间,包括大堂、书房、会客厅、各式餐厅、超级泳池……言下之意,更多的是为小陆家嘴的金融才子们提供一个可以居住,又能社交的 “大宅”。国金汇的设计师Andre Fu在此发挥了他的亚洲美学品位,这可在国金汇带刺绣的墙纸,无处不在的绚烂菊花上窥见一斑。而老牌酒店半岛的公寓可能是最知道客人需求的了,除了在室内设计、服务、餐饮等各方面延续酒店传统与标准,更基于数据调研与分析,提供最切合住客需求的设施及服务:最好的安全性与私密性(入户电梯,缩小的大堂 等),另外它超大的储藏间及衣帽间也是经过入住测试后重新计量的……
而今的酒店公寓所提供的已不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及轻松、便捷而又舒服、安适的生活方式,更重要是,它们还提供给住客或业主更大的自由度:一种“随心所欲做选择的权利”。萨莉如此描绘他们一家在酒店的生活:“人们来敲门,我们打开门,让世界进来,也让我们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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