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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乔加伟 上海报道
近期，一则投诉再次将中小微企业融资成本问题，推向公众关注焦点。广州黑马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马军称，此前，其以个人名义向渣打银行贷了一笔44万三年期贷款，却付了16万利息，折合年利率高达21%。
同时称，2010年，该公司再次向渣打申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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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此投诉，渣打银行回应称，“渣打银行的中小企业贷款利率水平综合体现了我行的资金成本、风险成本、管理成本和风险溢价水平。”。
同时称，2012年5月开始，渣打银行已经取消了小微企业贷款安排费。
2012年，银监会针对银行中小企业贷款收费问题，专门进行了一场治理，但中小企业贷款综合费用状况如何，尚需调查。
利率集中在7%-11%
由于普遍缺乏合格的抵押物，中小微企业一直以来被认为是贷款难点，时至近日，根据全国工商联的调研数据，90%以上的受调查民营中小企业无法从银行获得贷款。
渣打银行算是全国第一家推出个人无抵押担保贷款的银行，其首先将中小企业划入大零售业务，使担保更多代替抵押，。记者从多位银行业人士处获知，从2006年进入此业务，渣打银行利率一般不低于15%。
“到目前为止，中小微企业纯信用贷款仍很少，主要还依赖于担保，相对于抵押贷款，风险溢价肯定高。”江苏银行一信贷人士对记者称。
根据记者向江苏银行、招商等银行小企业贷款人士了解（以下综合费用均不包括强制存款，承兑汇票全额贴现等情况），目前国有大行小企业贷款综合成本仍最为优惠，利率一般上浮20-30%，也就是在年利率7%左右。
“但国有大行贷款难度往往较大，流程优势也比部分股份行和城商行长一半。”一股份行小企业信贷分中心负责人对记者称。
他还表示，对于科技型中小企业，建行、中行等大行，往往还会采取选择权贷款形式，如果企业上市，这些大行最高可获得股权溢价款50%以上，此类贷款折合综合成本并不低。
股份制银行中小微企业贷款利率则稍高，综合成本一般在贷款利率上浮40%-50%及以上，折合年综合成本8%-9%。
“民生和兴业贷款贷款成本相对稍高，一般综合费用在10%左右。”上述股份行小企业信贷分中心负责人对记者称。
融道网观测数据显示，对于小微企业贷款，国有大行贷款成本一般在基准贷款利率上浮15%-50%；城商行上浮在30%-100%；股份行介于两者之间。
“有时，中小企业处于信息弱势地位，无法了解每一家银行产品和利率，以各家银行在上海地区推出的"车牌贷"为例，利率高的可超过20%，低的只有8%左右，差异明显。” 融道网中小企业融资研究中心总监郑海阳称。
P2P机构也做小企业贷款（主要以个人经营性贷款形式），包括宜信等机构，郑海阳表示，根绝他们观测数据，部分此类机构小企业贷款采取分期付款形式，最终折合年利率会高达30%—40%及以上。
仍收财务顾问费和承诺费
“以前，为了冲高手续费收入，银行会将贷款利息部分转化为手续费收入，收费名称也五花八门。银监会去年规范以后，现在银行一般只收财务顾问费和贷款承诺费两种。”上述江苏银行信贷人士称。
据介绍，此前较为普遍的贷款附带买理财产品、购买保险、员工工资发放、收付业务等，现在一般不会强行要求搭售。
“现在监管部门查得严多了，如果明确说要附带这些条件，都担心一些业务合作不多或者业务没有办成的客户，去找媒体和银监部门投诉。”该人士称，现在总行对这些搭售指标也不会明确列出来进行考核，分支行搭售各种服务费用和产品压力相对宽松了一些。
据悉，财务顾问费一般在融资额1%以上不等，贷款承诺费则相对低一些。
据融道网研究中心观测，对于中小企业贷款附加收费，也有一些变种形式，例如以下形式在增多：银行会先承诺一个比较低综合利率的贷款，待中小企业手续全部提交完以后，银行就会以贷款额度紧张，其他企业愿意承担更高成本为由，如果想尽快贷款需加上一笔加急费用。最终达到小企业自愿情况下，提高贷款综合收益。
事实上，若据马军说辞，广州黑马科技就遭遇了类似情况—白交了4.2万手续费，但渣打银行则回应“贷款额度获批之后，黑马科技始终未提放款要求”。
上述股份行小企业信贷分中心负责人也表示上述现象比较普遍，尤其是在目前小企业经营整体环境恶化、信贷不宽松大背景下，“小企业还不敢这个时候提更换银行，都知道"寒冬换衣服"是受罪的。
承兑形式利率超20%
该招行人士称，存贷挂钩现在仍没有杜绝，也不可能根除，如果算上中小微企业存款要求，实际上不少中小微企业贷款综合成本超过20%。
据记者调查得知，一些地方性银行对中小企业贷款采取积分制，积分内容包括信用卡、贷款合作年限、征信条件等，但最重要一项就是存款积分。
其操作是，根据存款流水大小，贷款利率在4厘到一分多不等，如果存款足够多，贷款利率甚至可以像国企一样最高下浮20%，如果没有存款积分，担保抵押情况也不理想，贷款利率则可以超过10%。
记者获悉，上述银行与客户建立联系后，会给客户看一张存款积分与利率关系表，不同的贷款和存款比例（颇为类似存贷比）获取不同贷款利率。
“但最狠的，还是以银行承兑汇票形式贷款。一些银行会要求小企业办理承兑，这并不违反监管规定，但这样模式算下来综合成本甚至超过20%多。” 上述股份行小企业信贷分中心负责人称。
以1000万借款为例，目前银行承兑汇票贴现年利率是8%左右，6个月期满贴现成本40万；开票的同时存入保证金500万，综合成本年利率接近17%。
据记者了解，一些银行要求的保证金还不止50%，综合贷款成本就会更高，这种模式以前在钢贸贷款上用得最多，彼时银行赚得盆满盆钵。
不过上述负责人称，随着中小企业贷款风险今年更充分暴露，如果遇到能接受10%以上贷款成本的客户，“我们反而会谨慎对其放款，能轻易接受这么高成本，一般说明这个企业资金链已经很紧张了，现在不少企业主都是借完最后几笔高成本钱，就失踪了”。
作者：乔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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