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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任晓
今年以来，美元指数风光无限，周二更是一举突破90，刷新8年半新高。同时，人民币兑美元在岸和离岸近期和远期均出现较大幅度贬值。2015年，跨境资本波动可能加大，人民币汇率与境内流动性都有可能阶段性承压。
周二美国公布了靓丽的经济数据：三季度GDP终值增长5.0%，为十一年来最快增速，数据大幅好于市场预期。今年以来，美元指数累计涨幅超过11%。与之相对，近期人民币即期市场和离岸市场均出现较大幅度贬值。尽管12月外汇占款增长情况尚未可知，但从境内货币市场利率一路走高、汇率走软及资本市场表现看，近期资本或呈流出态势。
这仅是开始。2015年资本波动将加大，阶段性资本流出或反复上演。
其原因，一是明年发达经济体对资金的吸引力将进一步提升。目前，美国经济增长动能强劲。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美国经济增速将从2014年的2.2%上升至2015年的3.1%，美国股市或继续走牛；欧元区经济增速有望从2014年的0.8%上升至2015年的1.3%；中国经济增长将进入结构性放缓期。与国内经济走势的不确定性和资本市场表现相比，美国股市的吸引力更毋庸置疑。
二是当前中美货币政策背向而行。美联储明年加息只是时间问题，而中国已开启实质性降息之旅，预计在各类政策并举的引导下明年整体利率水平将逐步下行。经济与利率双双下行，人民币汇率势必面临下行压力。
当然，美国经济强劲复苏之旅也并非毫无波折，美元走强的同时将损害其海外投资的竞争力。同时，中国经济在“稳增长”政策的作用下不会“失速”，因此资本单边大幅流出难成为现实。
明年若美元持续走强，资本波动幅度加大，将从多方面影响我国经济。
一是明年汇率阶段性贬值或不可避免。如果出现较多短期资本流入的情况，给予汇率足够的弹性，允许汇率升值，有可能降低未来汇率继续大幅升值的预期，从而降低短期资本继续流入的冲动。那么，在出现较多短期资本流出的情况下，是否也允许汇率足够的弹性，允许汇率贬值，降低未来汇率大幅贬值的预期呢？
另一方面，由于未来人民币国际化加速和相关战略的推进，客观上需要保持人民币币值相对稳定，因此在资本冲击大的情形下，央行或出手维持人民币相对稳定。但汇率的阶段性贬值或不可避免。
二是资本波动加剧将对我国出口产生负面影响。首先是对出口数据的影响。资本流入意愿减弱，境内人民币资产吸引力下降，可能会导致部分虚高的贸易数据“缩水”，11月贸易数据已反映出这一现象。11月出口同比增速从10月的11.6%下降至4.7%，低于市场预期的8%。其中，大陆对香港和台湾的出口同比增速从10月的24%和28%大幅降低至1%和7.9%，表明前几个月出口数据强劲的背后其实部分反映了人民币升值下资金通过高报出口流入中国大陆，随着人民币贬值，高报出口现象减少。其次，若资本流出压力增大，而人民币汇率维持稳定，将对出口进而对中国经济形成冲击。
三是明年若跨境资本阶段性流出，则资本市场面临较大的资金压力，或与资本流出形成共振。
四是汇率和资本波动将再次令货币政策面临两难，采取继续放松政策可能加剧资本外流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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