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诚：创业者和投资人需保持一臂距离

　　12月5日，“2015搜狐财经变革力峰会：新风口 新引擎”在京举行。在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寻求结构转型升级之际，针对当下热点的经济社会话题，众多经济学家和企业家展开热切讨论和思辨。峰会希望通过一场思维的碰撞和交锋，问诊中国经济，探索破局之道。

　　在艾诚看来，如今是创客的年代，众星闪耀、百家争鸣；如今也是投资疯狂的年代，一掷千金，野心优雅。在峰会创客夜场的论坛中，艾诚同脉脉CEO林凡、IDG资本合伙人牛奎光，将当年IDG投资脉脉的场景还原再现，将投资人和创业者之间的故事细细挖掘，深刻不失趣味。

　　创业者如何能将“不靠谱”的事做的“很靠谱”？艾诚指出，创业者和投资人之间应保持一定的距离，必要时既能合作又可制衡；同时，创业者和投资人是一种双向选择，坚定与真诚是不二法则。

　　主持人：

　　艾诚 独立双语主持人、艾问传媒创始人

　　对话嘉宾：

　　林凡 脉脉创始人兼CEO

　　牛奎光 IDG资本合伙人

　　【以下是会议实录】

　　主持人艾诚：我作为一名媒体同行，也是创业者，要特别的感谢搜狐创客这样一个平台，我们最近出了叫“艾问顶级投资人之创客法则”，也得到了搜狐很多的帮助与支持，有这样一个的平台，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是心存感谢的。正如陈总刚才提到的，他除了是搜狐网的总编辑之外，他更重要的身份是一个诗人，如果一个诗人可以支持创客的这样一个平台，说明他真的就是用实力让情怀落地的那个人。

　　我说了这么多，相信在座的各位一定对今天晚上的中国创客故事会特别期待！开始之前我要制定一个规则，可能大家年底的时候参与了很多财经论坛，但今天晚上故事是主线，什么叫好故事呢？对于好故事的定义就是，那个读者、听众或者观众，在你的故事讲述中，他看到了自己，不管是困惑也好，不管是幸福也好，所以希望这样的一个基调能够在我们论坛整场一直持续，大家都尽量的坦诚，尽量的分享。接下来时间我们就正式开启第一场故事会。

　　掌声有请两位嘉宾，一位是先锋投资人代表，一位是先锋创业者代表，分别是IDG资本合伙人牛奎光先生、脉脉的CEO林凡先生。

　　我站在两位中间，你们一臂距离。所谓创业者和投资人到底什么距离最好，其实江湖上有很多的争议，我相信这样的距离应该是大家既可以做合作伙伴，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有力量的制衡和监督。

　　开场介绍我就不赘述了，应该把机会交给双方，我们首先请创业者林凡介绍一下IDG的牛奎光先生，您觉得他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呢？

　　林凡：很荣幸能够有机会坐在这边介绍牛总，我觉得介绍他首先应该是我的师兄，其实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

　　主持人艾诚：清华大学的师兄。

　　林凡：他是我们系的师兄，比我高一级，当时他是学生会的会长，我是科协的副会长。当时在大学的时候，其实对牛奎光就非常的熟悉了，非常的认可，毕业之后因为大家都在做不同的事情，他先去了麦肯锡，然后再进到投资的领域，对我来讲他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师兄的存在。

　　主持人艾诚：当他变成您的投资人，脉脉的投资人之后，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变化了吗，或者你发现了他更多真实的一面了吗？

　　林凡：好像还是一样的，跟当年的牛奎光是一样的，非常诚恳、非常真诚，对很多的事情也会有自己比较独到的见解和想法，对我们来讲、对创业者来讲也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和帮助。

　　主持人艾诚：他投资您之后，你们俩的关系更好了，还是相敬如宾的疏远了呢？

　　林凡：应该更熟了，以前是师兄，现在是能够相互沟通，探讨一些事情，对于业界的发展也会有思想的交流，应该是更熟了。

　　主持人艾诚：你说一下牛奎光先生最大的优点和缺点？

　　林凡：作为投资人，最大的优点应该是真诚，因为很多投资人毕竟代表了商业的一些利益，有很多事情确实有一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牛总作为投资人来讲还是很真诚的，缺点很难讲。

　　主持人艾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您在搜狐的平台上讲完，之后我们牛总可能就要努力的去完善自己在你心目中投资人的形象了。

　　牛奎光：下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以戴一个耳机。

　　林凡：我可能想不起来缺点是什么。

　　主持人艾诚：太中庸了。

　　林凡：我再想一下。

　　主持人艾诚：林凡说的如实吗？

　　牛奎光：我觉得说的挺真实的，我们俩上学的时候就认识，而且林凡上学的时候就是公认的技术大牛，领导科协必须是技术上的，大家都很佩服和敬仰，所以我学的不好，只能去麦肯锡了。

　　主持人艾诚：所以林凡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脉脉的CEO，除此之外呢？

　　牛奎光：林凡，我觉得他最大的特点，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主持人艾诚：没有低级趣味的人，后面要接一句。

　　牛奎光：他属于发心很强，就是他想要去一件事情，这个事情的目标真的是很纯粹。

　　主持人艾诚：很坚定的人。

　　牛奎光：很坚定，我们现在处在的社会，大家可能都在想着比如说拼命的做用户数、做活跃，因为林凡创业做的一个商务社交的事情，我觉得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坚持自己的初心，就一定是想办法要为自己的用户去增加价值、减少骚扰，所以做了很多减少用户活跃度的事情，因为他觉得是对的事情。

　　主持人艾诚：林凡在你心目中优点不用说了，纯粹，缺点呢？作为一个投资人看创业者。

　　牛奎光：我觉得任何一个事情，可能都有提高的空间，我是觉得从我们看到的很多企业，都有一个逐渐成长的过程，我觉得林凡是一个，相对来讲挺完美的人。

　　主持人艾诚：搜狐在直播着呢，全国的亿万观众都看着呢。

　　牛奎光：对，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一个人他最关键的是说，他的性格跟事是不是匹配，我觉得在商务社交这个事上，林凡从一开始的初心，包括从坚持当时是在中国以手机号这个方式去切入，包括他在搜狗，当时锻炼的很好的技术能力，其实跟这件事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匹配。

　　投资人与创业者的双向指标：真诚与坚定

　　主持人艾诚：我觉得我是坐在了一对“模范夫妻”中间，互相都称对方完美，投资人完美，创业者完美，至少他俩的出现可能也给在座创投行业的人一个借鉴，他们是师兄、师弟的关系成了合作伙伴，投资人最看中创业的是坚定，创业者看投资人是因为他很真诚，这也是两点在投资人和创业者沟通过程中、合作过程中需要借鉴的优秀品质。

　　第二个环节，进入了给两位比较有挑战的故事会环节，时间交给你们了，我临时充当一个小编导、小编剧的角色，还原一个场景，2014年的1月份，这个1月份也很冷，但是对于脉脉而言更冷，因为那个时候林凡所创建的脉脉，这样一个商务社交的软件陷入了财务危机，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它A轮融资150万美金基本花完了，其中包含了50万美金的贷款。就是说工资发不出来了，可以这么理解吗？

　　林凡：稍微纠正一下，第一个，确实150万美金的钱差不多花完了，我们确实是工资应该是到3月份的时候就发不出来了，50万美金是不包含在150万美金里面的，我们当时在申请跟我们原来那个投资人去借50万美金的贷款。

　　主持人艾诚：总算融到了A轮+，这个时候应该撑到了六七月份，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伴侣”就出现了，就是坐在我左手边的IDG的副总裁牛奎光先生找上门，当时的身份也是您的学长，这个时候牛奎光给了多少钱给林凡呢？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两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还原的是，对于创业者最常见的一个场景，缺钱、没钱、要找钱，对于投资人而言就是，有钱、有人但是我要找好项目。

　　牛奎光：那时候脉脉应该是刚刚开始上线，其实我们都发现脉脉上的活跃度特别高，一开始的时候是我的一位同事，也是清华的同学，发现了脉脉，很敏锐，当时找我来商量这个事，我正好也在用脉脉，当时我们就商量，很快的找这个事。这个同学叫赵航，他还说，可能见林凡不太容易，我说，林凡这个事，我们熟，因为这样的机缘我们去找林凡聊一聊。

　　主持人艾诚：我做一下旁白，画外音，当清华的学长找到林凡的时候问，你什么时候融资，要融多少啊？林凡就说，大概2千万美金吧，这位学长就说，我现在就给你。

　　牛奎光：想象的过程可能比你还要再艰难一些，因为其实脉脉当时的产品，不管是从用户数还是从活跃度上来讲，其实都已经有了很好的初步的一个验证。其实我们也是觉得，希望能够有机会多放一些钱，能跟脉脉来合作，因为当时应该是说竞争的情况也还是挺激烈的，同时在谈，而且有意向，都像您刚才说的这样的人可能都有四五个。我觉得后来还是在我们之间的沟通，以及包括过程中，像刚才林凡讲的，我们还是用真诚打动了林凡，然后觉得可能选择我们是他好的合作伙伴。

　　主持人艾诚：其实对于创业者和投资人之间，都有一个永恒不变的话题，创业者选择什么样的投资人，投资人又选择什么样的创业者？当你决定把2千万美金拍板给脉脉的时候，你最看中他这个人以及他所做的事的是什么？

　　林凡：我先说一下我们为什么看好这个事？因为当时我们去美国，去领英的时候也交流过，我们觉得从生意上来讲绝对是好的不得了的事情，当时我们就想，在中国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机会来做这个事，其实当时直接抄领英的基本上都死了，我们看到这个事最大的就觉得，中国可能跟美国类似，他逐渐的会从一个熟人社会转向生人社会，之前的时候我们主要还是在农村，农系社会发展过来的，其实在城市里边大家现在已经是生人了，即使住对面可能都不认识了，在这样的生人社会之下，你把自己的职业经历放在网上，使得商务之间的交往可以变得更直接，林凡一开始很坚持用手机号注册，正好也符合中国人的习惯。

　　牛奎光：当时我们也分析过，像商务社交关系，其实最核心的东西是说，当两个人之间是通过其他人介绍的时候，通过谁是很重要的，这其中包含着大量的计算。因为林凡之前是搜狗的二把手，在搜狗有积累，具有巨大的优势，所以当时我们一看好的不得了。

　　找融资要把“不靠谱”做的“很靠谱”

　　主持人艾诚：豪华的团队，靠谱的事。问题来了，您看好的这个事—职场化的社交领域，脉脉绝对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在中国已经死了很多了，天际网、若邻网、大街网，要问一下林凡，你作为一个创业者，可能类似的项目很多人都做死了，当你需要钱的时候，你怎么把不靠谱的事也说的很靠谱，甚至包括它能做的很靠谱，融到钱呢？

　　林凡：清华有一个校训，很多清华学子都在遵循，就是行胜于言，你说的很好不如做的很好，职场社交这件事情确实有很多的先烈做过，也失败过，因为确实有一些公司已经倒了。我们认为说核心的需求其实是，在现实生活中，大量的都是通过朋友的介绍，如果通过直接的方法把一些事情谈成，这个价值其实是很大的。没有做成，我们会思考说没有做成的原因是什么，可能因为一些社会环境的因素。中国整个市场经济发展的过程，其实是在逐渐变好的，也有可能因为一些产品的因素，因为原来的一些前辈先烈，他们更多的是复制领英的模式，我们觉得中国的文化和国情其实有很多很细微的差异，比如说在国外更多的是电子邮件的文化，在国内更多的是IM沟通的这种问题，也有说对手机号更重视一些，也有说更依赖于朋友的介绍，在国内大家都希望有一个共同的朋友牵个线，这样大家交流起来会更信任一些。

　　所以我们觉得，一个靠谱的产品其实是最能够打动投资人的，刚才牛奎光提到说，他的同事赵航说，我不好见。其实是这样的，赵航在脉脉上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IDG想跟你聊一聊，我说我们不见投资人，我们做产品。他说我给你提一些建议行不行，后来他写了满满几页纸。牛奎光我也是挺感动的，师兄就见见，也是机缘巧合，大家碰上以后见面的。

　　选择投资人的三项准则

　　主持人艾诚：问题要问林凡了，刚才聊的是投资人如何找创业者，找靠谱、愿意去投的创业者和创业项目。现在对于创业者也有一个问题，您也说了，当时需要2千万美金的时候是有若干家，可能是基金、可能是个人、可能是集团，都把钱给你的时候，要谁的钱，选择什么样的投资人，你的心里是打着什么算盘呢？

　　林凡：其实我选投资人的准则蛮简单的，我觉得第一个准则是说，投资人其实要比较懂这件事情。因为可能整个市场很热的话，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投资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来投一件事情，我们希望说，如果说投资人懂这件事情的话就能够跟这个团队走的更长，如果说他不懂这件事情的话，他可能只是冲着现在的利益，或者冲着现在的泡沫来投，过两年可能就变脸或者翻脸这种情况蛮多的，这个可能是第一个准则。第二个准则，我们其实是尽量去寻找到一些比较长线的投资人，能够对一个事情做很长期的这种投资，而不是短期的，这个时候你其实需要去考察，第一个，基金的期限，也需要去考察这个基金什么时候成立的，以及他们的LP，就是上一层的投资人放钱的人是哪些人，这些东西都会影响到说投资人到底有多长时间耐心，因为每个投资人都说我是有耐心的，如果这个基金是3年期、5年期的基金，就算他有耐心，他LP的投资方也等不起，所以尽量去找8年期、10年期的基金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最后可能就是，加分就是熟人就会加分，比如说IDG的牛总是熟人，大家就会加分，天使投资人其实也是我的师兄，几个投资人，我们选了师兄也是因为说大家比较熟，以前就认识。

　　投资的第一要素是看“人”

　　主持人艾诚：他分享了他选择投资人的模式，您选择创业者是不是也有模式，比如说什么样的创业者一定投，什么样的创业者一定不能投？

　　牛奎光：对，A类的创业者是不管干什么事都要投。

　　主持人艾诚：不靠谱都得给他做靠谱，是吗？

　　牛奎光：因为这个事是这样，投资就像是上车一样，创业者靠谱的话，发现车开的方向不对他自己会转，这个我觉得其实像我们投资主要还是投人，所以说人是中间过程中的第一要素，然后才是事，事我们更多的是用来辅助判断人。

　　刚才我们其实投的理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当时在投了脉脉之后，其实脉脉还很好的解决了一个问题，可以解决人的被动招聘问题，因为主动招聘我们看现在有很多的创业公司也都在做，但是被动招聘，他平时可能不是说在市场上找工作的，这样的一些人，他们的招聘行为，之前的时候可能都是通过线下打电话的方式来做的，其实脉脉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方式，就是说你去跟他沟通，人家也不会觉得很受打扰，尽管我不一定有这个工作的意向。实际我们也从中得到了很好的收获，我们在脉脉上，后落招到了两个同事。

　　主持人艾诚：你说IDG吗？

　　牛奎光：对。

　　主持人艾诚：看来你们本身就是脉脉的用户。我们刚才其实想浓缩的故事，就是关于脉脉与IDG之间，在特别需要融资的时候如何融到的这笔钱，IDG如何选择创业者，创业者又如何选择投资人。这个时间非常短暂，故事会只有30分钟，我还想把现场的一部分时间留给大家，接下来我占用两位各自三分钟，我们来一个快问快答，后面的时间全部交给大家，我相信你们的问题一定比我好。

　　先问脉脉的林凡，您是豪华团队创业，因为作为搜狗前CTO，也看到搜狗的整个成长，现在做脉脉，脉脉虽然2014年的时候融到了钱，但创业毕竟九死一生，非常不容易，我想中间一定有非常多的感慨。

　　快问快答

　　主持人艾诚：你觉得创业是什么？

　　林凡：我觉得创业对我来讲就是解决用户很重要的需求的过程。

　　主持人艾诚：你还会做多久？

　　林凡：如果能做下去的话我会一直做下去的。

　　主持人艾诚：投资人太高兴了，这是坚持者。如果不做脉脉你会去做什么？

　　林凡：如果不做脉脉的话，我现在想说，未来整个基因医疗应该是非常大的重要风口。

　　主持人艾诚：投资人小心了，他要转向了。

　　牛奎光：我们可以接着投。

　　主持人艾诚：作为创业者一路上你最大的恐惧是什么？

　　林凡：我觉得最大的恐惧应该是用户的需求，你发现你的产品没有解决问题，你就会有非常大的焦虑，想着怎么样才能解决掉他们的需求，用什么样的方式？

　　主持人艾诚：你认为自己创业到现在，做脉脉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林凡：最大的成就就是，我们现在发现每天大概有上万人在脉脉上面的需求得到了对接和满足，这件事情极其的有成就感。特别是我举个例子就是，我们曾经看到过云南的一个职员，他联系了云南省立医院癌症科的主任，说他有一个癌症的问题需要去咨询，像这样的一种场景，每天在脉脉上不断的发生，我们就觉得，真的帮助到很多很多的人。

　　主持人艾诚：脉脉不仅可以帮你找工作、找对象，还能救死扶伤！

　　林凡：对。

　　主持人艾诚：你觉得创业者身上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林凡：我觉得我最大的优点应该是学习能力比较强。

　　主持人艾诚：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林凡：我觉得我最大的缺点，可能是脸皮不够厚。

　　主持人艾诚：在中国所有的创业家，或者说企业家中，你最钦佩谁？

　　林凡：如果在中国的话，我觉得最钦佩的可能是马化腾吧。

　　主持人艾诚：为什么？

　　林凡：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真的一心研究产品，即使到这么成功的时候都不是一个特别擅长自我营销的人，真的是一个潜心做产品的人。

　　主持人艾诚：你最钦佩马化腾，是因为他不会自我营销，所以你在安慰自己。开个玩笑！如果有一天你停止创业了，就是说创业的这条征程结束了，你希望怎么被这个社会记住？

　　林凡：我希望被记住，还是一个真正给大家带来生活上的改变的一个创业者吧。

　　主持人艾诚：带来影响、带来改变的创业者。

　　最后一个补充的问题，年底了，大家其实除了忙着工作之外也要想想生活，你是怎么平衡生活和工作的？还是压根就不平衡？

　　林凡：比较简单，我还是比较坚持有自己生活上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是每周工作5天，每天晚上应该也不会晚于9点钟，尽量有一些时间陪着家人吧。

　　主持人艾诚：所以也希望如果正在创业的朋友可以保重身体，身体是一切0的最前面的1。

　　接下来您三分钟时间。

　　您怎么定义投资？

　　牛奎光：我觉得投资是一个用资本的杠杆到创业的过程之中，辅助创业者一起去解决问题的过程。

　　主持人艾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投资就是简单的用钱赚钱？

　　牛奎光：可以这么说，我觉得投资的本质的话其实应该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应该是在困境或者说现实的不满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机会，但是投资者还有一个事，投资者本身并不能解决问题，投资者看到问题，创业者解决问题。

　　主持人艾诚：您做多久投资了？

　　牛奎光：我是07年在IDG的，做了8年。

　　主持人艾诚：您还会做多久？

　　牛奎光：可能会很长，因为8年抗战刚打完。

　　主持人艾诚：如果不做投资您会做什么？

　　牛奎光：如果不做投资的话，我可能会当一个科学家。

　　主持人艾诚：清华男。有可能吗？

　　牛奎光：这辈子看起来是比较难的。

　　主持人艾诚：设计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所以继续做投资。

　　您觉得观察那么多创业者，最容易失败的节点是什么？

　　牛奎光：其实能失败的结点挺多的。

　　主持人艾诚：最容易失败的一个节点？

　　牛奎光：最容易失败的节点还是人对于自己的自我认识，其实我们现在经常看到的，如果说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其实创业者通常都会改的挺快的，最怕的是说，其实他自己有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办法有一个很好的自我认知，这件事情我觉得可能是比较危险的。

　　主持人艾诚：创客的头条法则是什么，如果创业，他必须坚守的最重要的原则是什么？

　　牛奎光：最重要的，如果说一个事的话，我认为是解决问题，如果说是两个事的话，我觉得在解决问题的基础上应该有坚韧不拔的精神。

　　主持人艾诚：最后一个问题，你作为投资人最大的焦虑是什么？

　　牛奎光：我觉得我最大的焦虑，是我自己的价值观是一个觉得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效率是促进社会发展动力的时候，我觉得可能之前，有一些发展很快的，比如过度补贴的事情，我觉得给市场的竞争秩序带来很大的困扰，我觉得很高兴的就是说，有了资本市场的这样一个调整，使得坚持做小、坚持做原本事情的公司有了正常的一个机会，而且甚至是有了更好的一个机会，这本来就属于他们。

　　主持人艾诚：您最大的焦虑是什么呢？

　　牛奎光：你怎么能够在众人跟你观点不一样的时候，保持自己的信心。

　　主持人艾诚：还是坚持，还是坚守。

　　牛奎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