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内财经 > 宏观经济
宏观 | 金融 | 公司 | 产业 | 财经人物

王石:万科重组已有时间表 以后继续爬山游学

来源:财经综合报道

  “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六届年会”于2016年2月19日-21日在黑龙江亚布力召开。本届年会主题为“企业家:信心与动力”。在21日“老友记”的分论坛上,王石表示,万科重组有时间表,但不方便透露,现在是一边做万科企业管理,一边爬山滑雪游学,以后也是一样。

    在会上,王石还谈到,面对未来,万科是个机器人的大用户,未来10年会有30万机器人给万科的物业管理提供工作,2017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万科第一个百分之百机器人管理的酒店就会在深圳出现。

  王石还指出,万科一年交税200亿以上,在过去看就像是在梦里。国家鼓励混合所有制,民营企业越来越壮大了,这才是真正的黄金时代的开始。

  针对国企问题,王石表示,国有企业不做好准备就会酿成灾难。中国的改革开放是波浪式往前走,一段时间是国进民退、一段时间是民进国退,中国的国有企业做好准备了吗?真正的国退的时候,真正资源让你经营的时候,你准备好了吗?你的资金准备好了吗?你的经验准备好了吗?你人员管理的能力准备好了吗?你没准备好给你就是一个灾难。

  对于兴起的创业潮,王石表示,担心全民创业会浪费资源。中央政策能不能倾斜,给大型企业更多的一些鼓励,比如税收、允许经营的开放,让他们更多的吸收劳动力。并表示担心全民创业会浪费资源。

  以下为会议实录:

  主持人:今天我们老友记正式开始,非常荣幸请到了敬一丹老师来主持今天的讨论,下面我把主持的工作交给敬老师。

  主持人敬一丹:我刚才问到有没有开始曲什么的,我就是原来的老路子,论坛不用开始曲。刚才我征求王石的意见,我说咱们三个自动坐上去还是有请一下呢?有请王石、陈东升。

  我一直琢磨,“老友记”这是什么意思呢?其实是在不同嘉宾之间找一种关系,大家看到预告了,本来“老友记”是王石和汪建,今天大家和我一样感到意外,为什么论成了陈东升呢,但是论坛就有这个本事,论坛的主持人应该也有这个本事,及时临时换人,我们也要找到一种关系,一定要找到他俩坐在一起的一种逻辑关系,为什么呢?

  东升,你先说说,你和王石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交集,然后我也可以找到一种交集和一种关系。

  陈东升:本来是汪建,汪建来不了,王石说东升吧,我听了很高兴,王石把我作为他的老友我感到很荣幸,所以我还不敢攀这个老友,今天我就全心全意的作为老友,以王石为主,你觉得我要怎么配合你就怎么配合你。

  刚才一丹大姐问了,东升你们两个关系?我说有啊,我们刚出了一本书“84派”,就是说邓小平两次南巡,这本书就叫《企业家回来了》84派。92派,就是说叫现代企业的试水者,这个定义还是很准,或者叫士大夫精神,或者现代企业试水者,其实真正的企业家回来80年。当然王石不用说,30年都是一颗闪亮的明星,其实我对王石我最欣赏的,我说中国企业家的硬派形象,我说的硬派是各方面,王石是数第一。过去王石我是这样看,慢慢的我们成为朋友,希望我还这样看,但是在个人关系上,从来我这个话没有变,叫王石大哥。像我们一想,我也是一晃到60的年龄了,创业也20几年了,称大哥也不容易,称大哥的我想想可能就一两个人,我还是很敬重、尊重王石的。

  当然还有一个跟王石的关系,从亚布力,亚布力的时间到今年17个年头,十六届了,第一届王石来,我印象很深,你那时候要发起搞联盟,那天晚上对话就像昨天,所以这一走也是16年。王石后面故事我们就更多了,每年相聚、每年交流,应该是结下了很深的情谊和相互的认识和互相欣赏。

  这算不算开头了?

  主持人敬一丹:算开头了。

  陈东升: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主持人敬一丹:算对老友的解释,王石呢,“老友记”听起来很洋,用东北老话话说这不就二人转嘛。

  王石:老一般说年龄老,一般年龄大的喜欢用老,所以这个老恰恰讲强调根本不老。我在这里我说我不老强调老矫情了,“老友记”和我连在一起首先第一个是老的。刚才东升讲了,原来“老友记”是我跟汪建,当然我们老的概念,我不知道说敬大小姐还是敬小姐,我叫他大姐也不太合适,咱们就叫敬大小姐吧,你来给我说说“老友记”怎么叫老,年龄上?

  主持人敬一丹:我觉得“老友记”不光说年龄上的,而是说打交道的长久。

  王石:一般老老不像小孩夸张讲的说反话或者调皮这样的,一般来讲“老”,我们知道60多岁应该算老吧,叫“老友记”“老友记”得60多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今天东升坐在这里有着委屈的,你知道现在都不希望说自己老,他是委屈的。我们来讲,“老友记”来讲,应该是在企业界三个人,我们互相可以成为“老友记”的,一个是我,一个是高西庆,再一个是汪建,这三个人有这么几个特点?第一,都60岁以上了,老都够资格,东升说他60岁了,我说,我们在这里,我们讲西方标准还是按照我们东亚文明的标准,咱们假定按西方的标准,说他60岁委屈了,他1957年12月份出生,咱们不要弄混了。你知道中国来讲,领导干部年龄都没往大改、都往小改了呢,你怎么往大说呢,第一个老,他坐在这儿委屈他了。

  再说这个老,我和汪建、高西庆什么关系?第一,我们不但年纪相似,第二,昨天不是讲马云和元庆谁漂亮吗?一个来讲相貌,再一个来讲,气质,有没有味道,我们三个人挺有味道,味道相投,相投到什么程度呢?都喜欢滑雪,都因为滑雪断过腿。而且从相貌上来讲,我们三个人挺像的,像到什么程度呢?我一到滑雪场,到亚布力来,说昨天你哥刚走,我就知道肯定说高西庆,我说你说错了,那是我弟,他比我小4岁,凭什么说他是我哥呢,不能因为他是证监会副主席就成我哥了。

  主持人敬一丹:其实你听这句话应该心中暗喜。

  王石:我怎么暗喜,我心里非常清楚。汪建,到这儿,说昨天你哥刚走,我们仨在这儿我成小弟了。中国观念按照职位来讲,西庆职位高,我想是不是也有这个因素,不管年纪大小你们几个像他就是你哥。

  咱们长话断说,这是从年龄上、从气味上,再一个来讲,我觉得从中国企业界刚刚提到的这样关系上,应该说和东升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我这里讲这个故事。在我这个表面来讲,不和官员打交道,确实,我给你说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某种原因,要见一位省委书记,很快就安排了,省委书记第一句话就问,你为什么要见我?我一愣,我为什么不能见你呢?他说不是,根据我的信息你是不跟官员打交道的。我心里紧张,什么信息?说我从来没有在报上看到你和哪个市领导、省领导公开见面,我说不公开报道并不等于我不见面。我就举了例子了,从东北开始,从辽宁到湖北、到广东,到哪里哪里,他一听,原来约见20分钟,结果一谈谈了1个半小时。他说好王石,咱们一年一次,不公开报道。

  我再回过来讲,我和东升也是这样的关系,虽然年龄上“老友记”“老友记”称不上“老字”,我们是经常见面的,亚布力是公开亮相的地方。关系我觉得有几点,我对东升,首先我们非常相投,虽然相貌上差别非常大,东升属于比较儒雅,他本身就是博士,“武大郎”,“武汉大学的男儿郎”。现在我们都知道,大家都很尊重刘明康,其实之前东升是扮演这个角色的,来谈形势怎么样、怎么看,东升是扮演这个角色的,经济学基础是很扎实的。另外搞企业非常有章法,一搞搞的很到位,比如搞拍卖,我有一个小兄弟,因为年龄差距来讲就不是“老友记”了,是小兄弟,万杰(音),我们30年的关系了,毕竟他年龄比我小10几岁,他和东升是非常非常熟悉的,因为他搞拍卖都是那个圈子里的。做学问做的好,做生意这方面也非常讲究、非常有追求,保险,还是搞宅急送,这种经历首先来讲,生意上是互相欣赏的。

  再一点,我这个人应该这样说,对我的误会要比对我理解多得多,在这个社会上。第一,我是比较孤独的。为什么孤独,因为一直被误会。可以举个简单例子,08年一个捐款门、一个拐点论,把我打翻在地,狗血淋头的臭骂了我几年,骂了之后,那是汶川地震的时候,又雅安地震开始给我平反,平反之后又臭骂,臭骂之后又平反。严格来讲,我是属于不被理解的,但理解我的东升算其中一个,而且比较深的,我们属于互相非常非常欣赏的,但不是公开这样来欣赏,有什么事都是在一块这样会面。所以这是对“老友记”的解释,所以年龄上他还不够。

  再一个我说一下,作为联合国文卫组织的标准来讲,所谓老龄应该是按照65岁,但据我知道,由于现在人类生命的延长,医疗各方面,实际上现在准备修改到70岁,70岁才进入老龄,所以我们这里想讲今天更多的,东升讲讲,我再讲我的体会,咱们就讲亚布力。这次来见到姚院长很亲切,因为我现在也在咱们北大国研院,现在姚院长感到很亲切的,我就想起来,因为我现在在国研院教书,在国研院见不到姚院长,他很忙,但是这次见到姚院长也是很高兴的。

  当然我今天说的不是这个主题,今天的主题,应该是第二亚布力吧,易纲、海闻,到这儿肯定得滑雪啊,一场滑雪下来,一个个在那腰酸腿疼,恨不得趴在地上了,我就讥笑这帮教授,我说中国传统的文化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不运动,说你滑雪来讲,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是讥笑了他们一番,这一晃15年过去了,姚院长来了,姚院长虽然不滑雪,一看他身体是不错的。

  我这里引发一个,既然我们滑雪场既然在亚布力,我们自比是中国的达沃斯,达沃斯全球的政治家、企业家、学术的在那儿滑雪是其中一大乐趣,我们亚布力在这里,其中体现一种精神,就是我们面对环境、面对风雪,我们运动,应该说15年过去了,企业家队伍我们的能力有很大的增长,但是企业家这里滑雪的队伍,我印象当中反正喜欢的还是那几个,这就有个问题了,比如子木(音)喜欢滑雪,吴鹰喜欢滑雪,为佳(音)喜欢滑雪。所以中国面对未来,我们经济起来了,企业规模大了,我们国民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我们今天的状态,中国的转型当中,我们在亚布力、我们在黑龙江,我们应该怎么反思,我们在大自然面前、我们在运动面前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我们东北重工业基地,我们东北非常好的自然环境,在这种转型当中,重工业基地我想强调一个,我们现在转型转型,是向工业化转型呢,还是向工业后时代转型,这一定要非常明确。如果这个明确了,很简单了,中国改革开放城市化、工业化的过程,现在转型是后工业时代。我们说的黑龙江,老工业基地,转型难,是难,但是非常明确,我们向后工业时代转型,本身整个东北已经完全工业化了,从某种角度来讲,他们转型应该更容易一些,我们记得非常清楚,我们珠三角是怎么搞现代化,是怎么搞经济起飞的,我们那时候是农业文明时代,我们进来就是SKD,冰箱,几个散件进来,组装,是这样起来的,根本没有完成工业化时代。整个东北,从这个角度来讲,我是对东北下面的转型非常非常有信心的,所以昨天我觉得陆浩(音)那席讲话我非常非常有触动的,我觉得东北不仅仅是黑龙江,吉林、辽宁都是非常有希望的,接着“老友记”我来谈这点感慨。

  主持人敬一丹:既谈了“老”,也谈了“友”,老不仅是年龄,有一种交情的深厚,我听你们两个人在谈老友的时候在想,我最初跟两位接触是什么时候,和东升可能还是在亚布力企业家论坛接触的比较多,和王石我第一次采访他是在1992年,好遥远,1992年在深圳。

  王石:你采访我的时候你感冒,我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主持人敬一丹:你还记得我当时感冒,我不记得了。

  王石:央视著名主持人。

  主持人敬一丹:当时做《经济半小时》一个专题节目叫“股市风”,是一个100分钟的专题节目,当时采访的人都是对中国股份制经济最早有认识、有实践的人士,我们去深圳就采访了王石,这么多年过去了,1992年,那时候还没有《焦点访谈》呢、也没有《东方时空》呢,在《经济半小时》,你没有咱们变样,让我感慨的是什么,我当时采访了很多人,你想100分钟六集的节目,有多少人在里面听他们的言论。这么多年风云际会,有一些人消失了,有一些人曾经进去又出来了,有的人很陈腐,而王石健在。

  我们三个人今天坐在台上其实有点儿老,都是50后,都是50年代初生的,我们三个年纪加在一起有180岁了,其实在这儿我觉得更看重的不是这个年龄的老,也不仅仅是我们经历的岁月,而是“友,这个“友”是一种交情,这是一种联系,这是一种沟通,我们通过这种“老友记”的方式产生新的碰撞,结交新友,所以我非常欣赏我们亚布力这样一个设置,“老友记”。…特别年轻,在想怎么创业。

  陈东升:我83年到经贸部,那时候一来,大家知道中青年改革时候最活跃的时代,所以田源是第一届研究生毕业,在武大留校,后来价格改革他写一篇论文,在莫干山,莫干山是后来了,写一篇论文被看上了,把他从武汉大学的一个讲师,调到国务院价格研究中心,接着马上就去莫干山开会,所以那个时候武汉大学有田源,还有一个是卢建,其实亚布力最开始的拓荒者是卢建,卢建现在是北京南山滑雪场的老板,他们两个是上下铺同学,卢建那个时候是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的处级干部,这样就把武汉大学这批人团结在一起了。我记得我一到北京来,就参与到改革的大潮和洪流中,所以那时候开始知道有中青年,那个时候很多年轻人主要聚集在体改委的体改所,还有中央农村研究室的农村研究所,就是王岐山他们,还有国务院发展中心,还有这些部委,我那时候在经贸部的国际贸易研究所,所以我那个时候特别觉得研究国际贸易世界经济被边缘,那个时候整个是谈农村改革、城市改革、国有企业改革,所以当年叫“农民党”、“工人党”,搞农村的他们叫“农民党”,所以农村改革是最火的。后来搞城市改革,我们搞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研究是被边缘,所以总想往这里边站,所以那个时候是活跃在中青年的这个舞台里面,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去经商下海。

  王石不一样,你知道深圳蛇口,我们叫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你们是第一波弄潮儿,你们是现代企业创业的先行者和践行者,所以那个时候王石我们也都知道了,万科最早是搞教学仪器,我们都有印象。那个时候我们也挺得意,北京中青年经常到每个地方去,觉得中央的大元,一开始讲关于改革的什么想法,我后来老讲那个时候的信息是完全不对称的,在中央机关的这些年轻人有某种信息垄断权,所以我到地方特别受欢迎,大家聚在一起北京来的,这些人看讲中央的改革思路,讲什么什么意见,小平是怎么想的,下一步应该怎么改革,那个时候北京,我们经常讲80年代北京有一个中青年的概念,是超级的活跃,那个时候就是想怎么能够,我的一个创新,我对国际上访问一次学习的东西回来,能够影响决策,那个时候在北京是这样一个风潮,所以我们一直走这样一条道路。

  当然我下海也很巧,我后来从经贸部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管理世界”(音)做副总编,新官上任总要干点活,我就启发我的部下,你看《时代周刊》有封面人物,那时候叫《幸福》杂志,现在改成《财富》了,那时候国内翻译就叫《幸福》杂志,我说《幸福》杂志有500家,我那个部下说,总编,你说500家我们搞500家,我说第一年评500家的企业,从此改变我的人生。改变人生什么概念呢?那时候我们老讲老人家一句话,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那时候经常写文章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知道要成为顶级的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那个时候北京中青年还是讨论三个,怎么救中国,是科学,是教育,还是实业,其实这也是80年代反复讨论过,还有反复的研究,为什么中国贫穷。当时很有名的书,《丑陋的中国人》,觉得中国是文化的问题,所以我那个时候很坚定,就是经济,经济的问题就是10亿人,如果哪一天建立了一个概念“我就要发财”我那个时候这个假设是永远不可能的。我记得很清楚,在86年的一个学术会上,都是哲学家、社会学家,他们就讲中国的民族,讲这些道理,我说都不对,我说哪一天10亿中国人每一个人都想发财的时候,中国人一定会成功,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假设是不可能的,所以80年代走过来很有趣的一个故事。我们这批人很有意思,我的同学里面也有在海南创业,最开始我们拍拍肩膀,洪涛,你去创业我在北京支持你。后来人家成功了,一块吃饭我们拿不出钱,觉得矮过人家了。后来都开始创业了,觉得是英雄,要向他学习,就下海了。

  我们那个时候一心一意,觉得我们是国家主人,我们就应该推动中国的改革,最后我们来践行做企业,我做企业的最本质,每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和跨国公司的家数完全成正比例。我88年第一次推出中国500家大企业,我记得很清楚,88年美国世界五百强的销售额的最后一名4亿美金,今天的世界五百强,要进入450亿美金的销售额。当时4亿美金,中国大概五六家,大庆、武钢这种企业能进去,那时候根本没有今天民营企业的概念,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一个缺陷。去年世界五百强出来了,美国120家,我们110了。过去我记得很清楚,美国120家,日本当时是110家,下来就是德国、法国、英国,56家、52家、53家,我记得很清楚,88年那个时候世界格局,今天完全打翻了,今天中国第二了。所以我也借“老友记”谈谈,你是谈现实的想法,我也想想我们当年怎么走过这条路,最后向你靠拢,最后来创业。我一直是把王石:作为我的榜样来学习的。

  主持人敬一丹:不管是“84派”还是“92派”一路走到今天,你们当时创业的时候经常想象到“信心”这个词吗?

  王石:我来回应一下,一个是回应东升,一个是回应一丹信心的问题。我们那个时候84等于第一代的创业,实际上更早是傻子瓜子大王年广久。

  主持人敬一丹:也消失了。

  王石:像杭州的,还有一家叫冯根生的。

  主持人敬一丹:还有步新生?

  王石:步新生晚。第一批来讲,包括穆其宗(音),本身是社会边缘的,比如穆其宗(音)是文革期间判过死刑的,死刑过来之后成为企业家的,这些都是被边缘化的。像联想、像万科你会发现很有意思,他们不是被边缘化的,虽然什么都不了解,但是更多在基层想做一番事业,本来在原来主流当中是身份都不错的,当然和东升他们92比完全两个不同的层面,因为我们那个基本都是在基层,更多想的还不是在国家层面上怎么把握、宏观经济怎么分析,这样没有的。更多我的体会来讲是这样的,我本身原来是在文革到文革后一直在主流里面的,比如上山下乡我当兵去了,当兵回来当了工人,有工农兵学员了,那时候还没有恢复高考呢,工农兵学员也是很难的,一直在主流当中,但是有一点,觉得这个社会被压抑,这个社会是压抑你的,不是说你想干什么能选择,完全被社会选择。我体会最大的一点,我觉得改革开放,就是人性的一次大街坊,就是给你一种,你的能力的一种抒发,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当然是法律框架下,法律框架下你遵守法律,你想做什么事情,你不要悲伤,这个机会你有能力、你要做给你选择可以做,这是体会最深刻的一点。

  第二点,我们这几年我们提到关于“中国梦”,我告诉你们,我一直感到是在梦里面,比如刚才提到了92年小平南巡之后93年,那时候万科是88年进行改造,我们那时候改造是尝试,是非常非常难的,我怎么都没想到几年之后,中央名牌的、著名的、漂亮的女主持人要坐在我面前采访我,你觉得是不是在梦里面。我们再看看,你知道剑桥是什么地方,我只能在中学课本里读到,那是牛顿,那是达尔文,他们在研究他们的学术,发现影响人类进程发明这些大科学家摇篮的地方,现代社会霍金在那个地方。

  刚才讲了,我的经历是个小战士、工人,就是做企业,做到最后,过去你到剑桥只不过到那儿旅游看看而已,现在我天天骑个自行车,有的学院我也是作为访问学者在这里,我突然发现我和牛顿、霍金、达尔文是邻居,当然是霍金在那儿,我们说达尔文和牛顿是和他的灵魂为邻居。你说是不是像做梦一样?我真的感觉就是“艾丽斯梦游仙境”,怎么都没想到世界五百强和我有什么关系。今年万科就进入世界五百强,你说我是不是像在梦里,一切经历都像在梦里面。比如我是经历文化大革命的,那时候我们知道中苏的矛盾,中美友好尼克松访华,我们印象当中尼克松、基辛格都觉得像在天上一样,我怎么都没想到,就是在纽约,我可以和基辛格一块对话,我可以回忆,基辛格当年中美关系的时候,基辛格当时从巴基斯坦坐飞机进入中国的时候,我是最先感觉到他的到来,我那时候是在新疆当兵,那时候苏联就要对中国的核武因为动手,我们的核武试验厂就是新疆,我们的部队就是为核武服务的。

  顺便说一下,和基辛格对话还是我们亚布力的安排,我们亚布力论坛到了中美纽约论坛,因为基辛格也作为发言嘉宾,我也作为发言嘉宾,嘉宾有嘉宾室,我和基辛格聊天,当然是用英文聊。就聊到了71年要对中国动手,我就讲我当时是个士兵,就在新疆,没有想到基辛格老人家90岁了,说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多伯雷宁(音),苏联驻美国大使馆,说我们准备动手,美国你在意不在意?基辛格回答说,美国我们在意。如果他说我不在意,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了,是不是像做梦一样。中国改革开放是有些困难、有些变动,会有形势的变化,尤其到今天,我们再回忆过去,一步步走来讲没有道理对中国没有信心,我一直是在梦里面。

  主持人敬一丹:我为什么提到信心呢,我们这次论坛的关键词就是信心,我觉得这次论坛什么是关键词可能就是我们需要什么,这也是论坛上发布的企业家信心指数降到了有这个指数以来的6年来的最低,这个现象怎么看。所以刚才我问,你们自己创业过程那么长,会经常想到这个词吗?现在整个群体在面对着这个词,你怎么看呢?整个企业家群体的信心都在降低,怎么看这个现象?

  陈东升:实际上信心两个概念,对大的宏观经济环境的认识,因为经济结构调整,经济很困难,企业也很困难,这是一个现实,所以他是一个判断,但是企业家内心,这个信心是没有动摇的,我觉得这两天我们的主题是这个,包括今天王石他没有去直接对你这个,他就讲自己生活在梦中一样人生的经历。其实前天,包括广昌,广昌第一天晚上他也讲了什么叫信心,就是你心中的这颗心,你是不是爱你的公司、爱你的国家、爱你的企业、爱你的事业,其实我觉得回答一个企业家本身,真正的企业家,真正有毅力的企业家,不存在信心,有没有信心的问题,我觉得内心世界都是很强大的,我觉得这两天会议这是一个最根本的。

  但是对市场的看法,对市场困难我们去应对,这样一个信心和市场的信心,和自身的信心是两个概念,我觉得内心的信心是不会动摇的,就像广昌说一句,“哪怕有一丝光明,你这个动力还是存在的”,所以实际上跟你刚才讲的一样,我相信我们对信心的讨论,实际上是对社会、对市场的看法。但是企业家本身这个信心是不会被动摇的,所以如果要讲这一次的论坛这个主题,其实反过来讲,是企业家精神,企业家力量的一次光辉的说话一个表现和一个力量,从这个角度我这样看。

  王石:中国的改革开放是人性的一次解放,各种资源,因为我和东升的角度不一样,东升更多的从宏观上去谈,我非常非常微观。我一直认为,一个社会的稳定、平衡、发展,三种力量,第一种,政府力量;第二种,企业力量;第三种,NGO力量。现在非常明确,中国的政府力量非常非常强的,至少这几年各种转型当中,一个,现在NGO在开的,NGO的力量,比如说阿拉善,比如说我们亚布力论坛,现在鼓励你搞呢还是限制你搞,我们看到了,这个在鼓励、在发展,非常明显的。

  我们再看看,我们的企业,性质国有、民营,还有一种是混合所有,因为混合我在新疆的发言又遭到了标题党对我进行批判,我非常清楚,我来谈谈这个。我觉得中国的未来一定是混合经济所有占主导,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

  第二点,我记得在多少年前大家都在顾虑,叫做国进民退,曾经朱镕基那个时代有一段是民进国退,又有一段是国进民退,有一次在亚布力我说过这样的话,中国的改革开放是波浪式往前走,一段时间是国进民退、一段时间是民进国退,我的问题是,中国的国有企业做好准备了吗?真正的国退的时候,真正资源让你经营的时候,你准备好了吗?你的资金准备好了吗?你的经验准备好了吗?你人员管理的能力准备好了吗?你没准备好给你就是一个灾难,你没准备好给你可能就会发生像俄罗斯那样的情况,实际就是寡头的垄断,就是一个财产重新的分配而已,最后没有产生新的生产力。但你会发现,这几年我们不就是在抱怨国进民退的情况下你看我们民间的企业,我们亚布力论坛在这儿,我们这几年发展,就是在国进民退情况下,我们企业发展是退步了吗?是被压缩了吗?是在往前走。显然,无论你从哪个角度来看,中国到现在这种企业一直在发展。

  所以万科,我们一年交税也是200亿以上的,我不记得是不是已经到了300亿,过去万科20周年的时候,我们经营规模才70多亿,我哪敢说现在税收已经交税200亿以上,是不是像在梦里。但是你会发现,民营企业越来越壮大了,我们国进当中一些弊端,非常鼓励混合所有制经济,反而我觉得是真正的黄金时代才是开始。现在我们看看中央的政策有一定的不确定,但是有一个我想是确定的吧,鼓励混合所有制吧,如果说我理解错了,你是搞宏观的,你告诉我啊,如果没有错,你有什么道理悲观呢?你有什么道理不认为这才是开始呢,这是我想说的。

  所以已经成长起来成为品牌的,像昨天元庆那样夸夸其谈谈国际化,IBM的PC我就给你兼并了,你怎么会想到,我都替他想是不是像在梦里一样,都在想梦里才可以想的事情。你说,就因为宏观调控了,就因为世界形势不好了,中国已经高速增长下滑了,我们就悲观了。我说,如果你悲观来讲,你指望的那种在高速增长是过去了,但是它又不是像日本的泡沫经济破灭的硬着陆的情况,也不是。作为有能力、有经验、有资源整理的各方面能力来讲,现在仅仅是开始,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力量,我们要相信互联网带来这种机会,现在仅仅是开始,这是我想说的一层。

  第二层包括很多中小企业感受是不一样的,我们应该认同这个。中小企业是非常困难的,万科也是中小企业这样过来的,经济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只要出问题非常非常糟糕,经济一定是这样的。就是很多中小企业,对大企业来讲,这是个机会的话,对很多中小企业确实是很困难,这是事实。

  但是我来谈谈我是怎么过来的,所谓的大大,10年前、11年前万科的整个经营规模才80亿不到,对很多企业来讲现在80亿算什么,那是20年才80多亿,我如何到80多亿,那时候经历了很多困难,和现在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只想说的,在现在大家都创业的时候,我觉得可能这个还是要慎重一些。在这儿我想说的是,能不能中央政策倾斜来讲,更多的给大型企业一些鼓励,比如税收、允许经营的开放,让他们更多的吸收劳动力,而不是更多的全民的这样创业,我担心这个资源会浪费。

  而中小企业面临的问题,你们面对的困难,我觉得在我们当时困难的时候,现在我们面对的机会、面对的选择比那时候好多了,你们如果指望着两位数增长的情况,那个是正常,所以现在很多我觉得是心态的调整。第一,所谓我们要有信心,首先很多人没有信心,应该看到我们国力,我们处理的能力,是不一样的,应该说你没有信心是你的问题,机会无论你是小企业、中性企业、大企业,机会是给这些有信心的人准备的,我想说的是这样,信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敬一丹:在这个论坛上我们看到那个指数可能会让人想,怎么会降到历史最低,听了这番话以后,听了我们在座的很多嘉宾的话以后,其实有一种效果,大家聚在一起,会让大家有信心的,一面是面对着这个指数,一面面对着思索,一面面对着积极的声音,这就是论坛的作用。

  王石:我想说一点王石,因为这几年我在国外多一些,我们谈谈对环保。我们知道中国的雾霾、中国的食品安全问题、环境问题已经非常非常没有信心了,我是09年第一次参加哥本哈根的气候变化大会,我是代表NGO团参加的,除了多哈那年我没去,每年都参加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国际上中国赢得了荣誉,赢得了荣誉不是说因为你雾霾多了,正因为这种情况下中国承担的国际责任,中国承担的措施,在中国和国际的影响力我相信央视他们是有感觉的,但是在国内是感觉不到的。第二,国内我对万科推动绿色环保,我非常积极乐观的态度,应该说大势来讲,2007年建设部推动了“绿色三星”之后,到现在万科整个在中国的“绿色三星”里面两套,一套就是万科建的,就是万科的“绿色三星”占了中国现在“绿色三星”环保节能的50%,但是我告诉你,中国整个万科的市场占有率我们才有3,意思就是说百分之百都是你的,你也就是3%的在做“绿色三星”,涉及到政策和倾斜,现在政策非常非常明确,给补贴,鼓励。而且为什么说对有准备的企业呢?这是非常非常好的机会,我们已经制定了很多“绿色三星”行业要求的硬性规定,你必须达到标准才有资格投标。

  现在一些企业没有这个能力也硬投标拿下来,拿下来之后找万科来。整个竞争优势,正是因为不像原来形势,反正你拿块地,房价一直在涨,你拿块地就能赚钱。我接受了美国CBS广播公司的专访,再一个接受BBC采访,都是专题采访,采访主题都是泡沫,房地产泡沫、鬼城,我突然发现很有意思,他们采访到最后都采访不下去,因为非常希望通过我的嘴里说中国的房地产不行了,非常希望,你会发现很多西方的新闻民主自由,我说第一,是。第二,他们在这方面民主自由下带有主观的意识,主观的先给你扣个帽子,扣帽子之前再给你找论据,和我们差不多的。到最后为什么采访不下去?我说不是这样的情况,有没有鬼城?有,鄂尔多斯,像其他的不再去说,得罪了,是有一些鬼城,但是这个鬼城占的比重多少呢?中国因为房地产不好,就因为有这些鬼城。到时候你开车跑到辽宁去,跑到营口去,海边,是有一些空的房子,你一拍就说了,这是中国。不是啊,不是实际情况。

  万科去年是2650亿,现金回流是95%,我们今天形势一定会非常好。有人肯定说,你在吹牛,我说我吹什么牛?房地产今年是结算去年的,因为卖了房子最后结算是按交钥匙工程,我盈利一定非常好,今年体现明年的成绩,对我来讲是非常的时候。无论大企业、中小企业来讲,你什么姿态是不一样的。像万科,绝对是非常积极进取的,今年是积极进取的投资年,包括我们对东北,包括我们对新疆。就是因为你们不看好的地方,你们觉得这是已经糟的地方,我不这样看。什么叫企业家?企业家就是你在人家看的不好的时候,你找到了商机,而且商机是规律性的,不是投机性的,投机性,你正好有这个,你抓到了,整个趋势不好的,不是的。

  主持人敬一丹:这是一句能给人带来信心的可以传播的语录,我觉得和王石聊天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无龄感,你不会再以他的年龄,和这样的人是可以谈未来的,就是说你除了房地产,其实大家还很关注一个话题,你曾经说你要办一个大学,现在呢?

  王石:两点吧,第一点,未来,我今天早上去滑雪,有人把我认出来了,就开始说,在哥大你讲演当中我听了你的讲演,哥伦比亚大学,我说你当时干什么?他说我当时华为在美国负责的,那时候华为短期的交流,我说你现在在华为哪儿呢?他说我已经离开自己创业了,我说你创业什么呢?他说搞机器人。他开始给我谈机器人未来怎么样。

  主持人敬一丹:他是哈工大的吗?

  王石:不是,是来滑雪的,然后就谈机器人。未来机器人我就告诉他了,我说万科的保安机器巡逻人4月份就投放市场了,他就一愣,他说巡逻当中你们移动是怎么解决的,他要巡逻只能慢慢走啊?我说就是无人驾驶汽车嘛,机器人巡逻首先就是无人驾驶汽车。我们就搞这个,能不能跟我合作?我说我们投放的市场4月份就是这个无人驾驶汽车底盘,上面而且带机器人的识别、报警、传输这些功能。我说万科我们在使用啊,他就非常愣,说房地产公司搞机器人,我说我是用户,我不是要转行,我是用户,未来10年,万科现在我们人员5万人不到,未来10年,我们光物管人员100万,我们30万人要被机器人所取代,为什么呢?第一,现在保安万科的流失率40%,同行保安的流失率是65%,就是到现在保安根本年轻人不愿意安心干,更不要说10年之后进入老龄社会,很多老年的服务,宾馆、酒店的服务,年轻人不愿意干,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三种选择,第一个,像万科,到此为止,不要劳动密集型了,物业管理交出去,这是第一个选择。第二个,我们选择从南亚、从北非,现在不是有很多难民嘛,我们引进劳力。第三个,我们选择不能因此不做了,总得有人做,第二个我们是不准备,因为引进不引进政策不是我们决定的,得上面决策的,那是国策的,所以我们能决定来讲就是引进机器人。光无人驾驶汽车,这样说吧,大家看到谷歌在洛杉矶进行无人驾驶汽车试验的时候,万科和上海交大也做了3年的无人驾驶汽车的试验,包括你们看我们今年也给你们展示了很好的小宝宝,那就是万科的机器人,这种显示不是移动的,就是来跟你智力对话的,大家有兴趣的都可以看一看。

  面对未来万科是个机器人的大用户,未来10年会有30万机器人给万科的物业管理提供工作,2017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万科第一个机器人管理的,百分之百的,当然后台平台操作是人的,就是机器人的酒店就会在深圳出现,接待你的,到最后走了结算的,在那儿打扫卫生的,全是机器人?

  主持人敬一丹:在哪儿?

  王石:在深圳,因为你谈谈未来,我讲讲未来。

  主持人敬一丹:未来,那个学校?

  王石:第二点,我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姚院长,我们这次北大国研院参加亚布力会议来了三位教授,我们在这里有效的谈,就是谈如何万科和国研院合作建立体育商业学院的事,建大学当然有各种学院,而且讲的非常清楚了,我们这个体育学院选址两个地方都选好了,一个是东北,哪个地方我不说?第二个是意大利的米兰,很多人纳米,怎么建到米兰去?这是什么时代了,中国的改革开放现在不是“一带一路”嘛,得走出去,不要一考虑都在中国了,视野来讲,建学院是国际化的事情,就是一个体育运动学院、体育商学运,选址首先是两个地方。你不是说谈点未来嘛,今天“老友记”。

  主持人敬一丹:我觉得凡是有办学念头的人就是有未来的人,你为什么办体育专业呢,是爬山专业吗?

  王石:我有点铺垫了,我们看到中国的传统来讲是搞运动的、搞体育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搞学问的来讲,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像学徐霞客这样的人非常少的,一个学者这样走出去然后写东西,是非常非常少的。西方来讲,从雅典古希腊、古罗马,传统来讲一定是知识和运动结合起来,中国是缺少这样的,尽管中国现在已经留学回来、没回来300万留学生,但是仍然你发现在剑桥、哈佛这些大学当中,我们中国的留学生学习成绩都非常好,但是运动的非常非常少,所以一定要补上这一课。两个补?第一个,对专业运动员,毕竟专业从事运动一辈子得很少,都需要转型,你会发现这种转型非常困难,因为他们训练更多来讲就是体力上的训练,从十五六岁、十一二岁知识很少的灌输,他们转型当中要知识上的补课。我们这些企业家、知识分子运动体能上的补课,你们没有感觉到吗,我就是最好的这方面的样板,又有知识、运动又很好。比如说我和东升来比,知识我没法和他比,但是运动,咱们都是企业家,我也没他搞的精致,但是运动方面。

  主持人敬一丹:还是很自信的。

  王石:咱们还是很自信,这就是很有关系的,为什么要搞商业运动、商业体育?

  陈东升:你都是我的榜样。

  主持人敬一丹:办学的心思、专业的设置能够体现一种理念,他引导的可能是一种生活方式。还有一种声音,我想从外面引进来,我们有些志愿者,都是年轻人,他们其实特别期待能够进来听一下他们所喜欢的企业家的声音,可是他们志愿者身份都在服务,没能进来,他们知道我要进来的时候,给我带进来几个问题,请教一下,其中有一个男生跟我说,请教一下王石,他们大学刚刚毕业也想创业,能不能给在今天这种环境下创业的年轻人一个建议?我相信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可以把这个声音传达给学生们,我们可爱的志愿者此刻都在门外,只有个别的志愿者进来了,他们也会带来一些问题。

  王石:我们既然是“老友记”,我觉得东升来回答这个问题比我回答更合适。

  主持人敬一丹:东升先说,人家还是点着名的期待。

  陈东升:人家点着名听你的,我不能代表你。

  主持人敬一丹:你可以先说。

  王石:作为年轻人来讲,一毕业不要急于和你终身的职业结合在一起,不要太患得患失找什么工作,更不要急于干一番事业。作为我来讲,我是当过兵、当过工人、当过机关干部、这是我到深圳创业之前,到了深圳之后做企业,做过很多的生意,做生意应该是84年成立万科,到94年才确定了专业做房地产,也就是真正到最后做什么用了10年时间,但我热爱它应该就是到我55岁的时候。很多人就问了,我55岁什么意思?已经作为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了,我还不热爱它?而且我公开表明我的态度。

  主持人敬一丹:你在不热爱的情况下走了那么多年?

  王石:对。

  主持人敬一丹:这会让很多年轻学生很意外,那你的动力呢?

  王石:我动力,把企业搞好了我可以去登山,我可以做我喜欢做的事。

  主持人敬一丹:你有另外的热爱?

  王石:我为什么不热爱呢?不是。当然,你能把你的热爱结合起来,比如东升,第一,我热爱艺术,所以我搞这个拍卖,中国的传统文化的瑰宝是通过价钱体现出来的,又高尚、又赚钱,我也想做这个事情,但我没有那个文化修养。再一个,你说搞保险,我也想做那个,搞金融,但是我拿不到执照。不是说你想做什么就是你能做的。

  主持人敬一丹:你的意思是,你恰好遇到了房地产。

  王石:不是,我比较了十几种行业,我想哪个行业我能把企业做大,你企业家嘛,要做大,做规模嘛。我发现非垄断行业当中,一定不要许可证进入的只有房地产,当然这个房地产前提有几个发展前景会非常非常好,第一,它没有许可证的限制,第二,还没有形成垄断,第三,它的发展前景非常非常好,我就选择了它。其他的我想做的,东升做的几个我都想做,但是我没有他这个能力。一直做到55岁的时候,到什么程度呢?郁亮,就说董事长,你不热爱就不热爱,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不热爱,你不要公开说了。因为什么?我们怎么教育我们万科的团队热爱房地产呢,说董事长公开说他不热爱这个行业,我说好,我以后不再说了。

  但到了55岁我才开始热爱它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不热爱不等于不好好做,因为你这个职业,你选择做这个,可以讲是容易进入的行业,可以做大,你得研究它,研究它就开始城市发展史,古埃及、古罗马、古印度、古中国,研究这个我才发现,中国和城市发展息息相关,城市发展涉及到的知识领域各个方面的丰富比其他任何领域都丰富,这个当中你才发现,我怎么就有幸选择了这么一个行业,我现在热爱的不得了。但是55岁之前我真的不喜欢它,所以你喜欢不喜欢不重要的,所以我要告诉年轻的小伙伴们,你们第一个职业不要太斤斤计较,真正想不通了,是富二代的你们先做一年义工,这是富二代的。第二个,如果你们还没有想好的话,学滑雪、学赛艇。学滑雪,挣钱啊,教练啊,先学滑雪,挣钱,锻炼锻炼身体。学登山,我的登山是付费的,你的登山是我付费给你的,因为你给我当向导,你来协助我一块登山。不要先想着什么东西,不要太功利,有钱没钱的不要想着一辈子结合起来了,谁知道呢,我55岁才开始热爱这个行业,我到了深圳已经32岁,所以不要太急,现在可选择的比我们那会儿可选择的多得多。

  但是你一毕业就选择创业,这个我是要给你打个问号的,各个人都想成为马云,投马云的风险是2500倍的风险,什么意思呢?就是成功率1/2500,就是说只有一个马云,你们都想成为马云、都想成为陈东升、都想成为王石,一定基本上失败的,你愿意承担这个风险吗?你如果不愿意承担风险,我劝你,第一,就找个工作,不要来太计较工作是什么。作为我来讲,我从部队复原的时候,给我三个选择,因为我是部队开了五年车的,那时候开车是非常吃香的行业,第一个选择,到市政府市委给领导开小车,第二,还有一种,还是开车,就是辛苦点的,长途运输的,货运。那时候长途运输货运的司机是非常吃香的,因为那时候反对投机倒把,又是计划经济,物流是不畅通的。

  主持人敬一丹:你们可以投机倒把。

  王石:我们可以把物资从这儿到哪儿,非常吃香的。第三个,你这些都不干,锅炉大修工。锅炉大修工是什么?…

  主持人敬一丹:…确实在我们亚布力论坛,在王石身上、在其他嘉宾身上感受到一种精神力量,当时他就是一个学生而已,一个男生,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在这儿发出的声音能够让年轻人听到,这也是论坛的一层意义。

  王石:刚刚说的任天,任天是什么情况呢?任天是北京人,小学的时候就到新加坡读书去了,他是在新加坡上了大学之后考到了哈默的城市设计学院,我在那儿给他上过课的,不是在这儿认识的,在哈佛就认识他的。我动员他们到这儿来当志愿者的,他毕业之后是在西雅图,因为他女朋友在西雅图,他为了这个就到西雅图设计公司,之后现在考上博士生,跟上王述当博士研究生在杭州,我对他挺熟的。

  我想说的是什么,哈佛的到这儿当义工,这个是为了爱情跑到西雅图去,最后又是为了他的专业上投了王述的博士生,非常好的孩子。

  主持人敬一丹:所以志愿者们、同学们,你们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也会引发自己的思考,也没准再过一些年,我们企业家论坛里他们就是主讲的嘉宾,现在不是有青年论坛了嘛。

  王石:今天我的志愿者协助我的,是在黑大的,去年他也是志愿者,当然去年不是对我的。他黑大本科是在这里,研究生也是在这里,我就问他一个问题,我说你为什么本科在这儿读,研究生也在读?我的建议来讲,北方人应该到南方去上大学,南方人应该到北方上大学,因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文,这样更多适应。他回答我,他要照顾他家里的亲人,他家里的亲人身体不好,这个回答我是很感动的。

  主持人敬一丹:就是这个帅哥。

  王石:对。

  主持人敬一丹:不知不觉“老友记”已经谈了一个多消失了,我们现场的朋友们,各位,有什么要直接和两位老友对话的?

  听众:我代表很多老兵问一个问题,今年有30万的退伍老兵,因为要裁军,我也创办了一个老兵会,现在有10几万的粉丝,我们调查完之后很多部队回来的老兵他们很迷茫,就是想代表他们问一个问题,大学毕业生他们很年轻,可以打工,不着急,但是老兵不一样,他回来的时候已经40岁了,比如专业干部现在自谋职业的已经40—50岁了,四级的士官也已经30岁以上了,你给他们一点什么经验能够让他们快速的找到自己的定位?

  王石:我是当了5年兵,所以干部专业他们是什么心态、应该怎么做,我没有体会,我是对当兵的有体会。我觉得作为当兵来讲,刚刚说职业运动员如果转型有一个知识教育的问题,我觉得当兵我想说两点。第一点,当兵5年对我以为着什么?应该说我当兵的第二年就想复原,但是一直到5年才复原,我觉得部队的约束、部队的要求、部队要求的奉献我承受不了。某种意义来讲,我离开部队应该说是逃离部队,逃离部队10年之后我到了深圳,我突然发现作为企业家,我很多痕迹、我很多成功的因素,都是因为我部队5年的经历。包括现在,人家看说,一看你就像部队出来的,你当到哪个官阶,我说当了班长。比如团队意识、集体奉献、纪律在我的身上还体现的非常非常充分,应该说在部队的生活经历,无论你做什么,对你的影响应该说部队的生活给你一种正能量。

  第二点,正好现在又带着我们军队的调整、现代化、裁军,我觉得国家的政策方面应该对正常的复原或者裁军什么的,应该有一个拨款,就是教育拨款,我非常愿意尽我微薄之力。比如咱们体育产业是非常大的产业,比如学滑雪、学赛艇当教练员,因为部队3年、5年的生活体会是非常非常好的,但是教育方面不够、技能方法不够,要进行转型,要进入新的行业。比如东北我觉得转型当中很重要的一个就是体育转型,体育、休闲、娱乐转型,不是说让东北人都去休闲,而是我们东北人生来体型就比南方人高达、威猛,就适合搞大的运动产业当中的这方面有关企业运动的管理、教练各个方面。我们和姚院长探讨这个问题,就是如何在中国的休闲体育运动产业链当中怎么学院更多的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培养这方面的管理者、培养这方面的经营者,也培养这方面的相关等等等等。所以你对当兵、对士兵,年轻就是资源、就是财富,再加上有部队几年的锻炼,将来转型当中都是前景无限的。至于当了连长以上的,就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好,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主持人敬一丹:适合班长左右的。

  王石:是。(笑)

  听众:问一下陈东升一个问题,你做这个行业,做嘉德,做泰康人寿,又做宅急送,是很不一样的领域,你当时是什么样的逻辑做这样的选择?

  陈东升:刚刚讲创业我还想说两句,改变我人生,其实我在做杂志的副总编五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是做二把手看一把手,所以从一把手比方他的成功、他的弱点来总结,实际上我现在做企业很核心的原则就是管理世界一把手一定是创新的领头人,你有愿景不是把世界做很大,这些兄弟们跟着你越来越好、越来越成功,这是很重要的,他一定是创新的带头人。第二个,你要和这帮兄弟分享,我从80年代就坚定建立分享的制度。还有一个是公平,我说一把手你还用小兄弟,一把手大家都是对你的,一把手只要保持公平,我一直把创新、分享、公平作为我做企业,我一直做得那么好,这是我一直坚持的原则。管理世界最改变我,评500家,我们那个时候是士大夫精神很强,我的理想是,今后为国家做大事,还是想要官学结合的。我为什么走这条道路?后来发现一个国家的强大,我们后来还是认为实业救国企业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有一个理想,我说我要从评500家企业能不能自己做500家企业,王石去年进入五百强了,那时候我说,要有五百强梦想,你是批判我的,我也是接受的。但是每个人的环境不一样、角度不一样,我下海的梦想,就是有这样的理想,我今天还讲,虽然泰康不是世界五百强,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用了老人家那句话改过来,说非洲黑兄弟把我们抬到联合国。我说13亿人民,我作为中国第四大人寿保险公司,13亿人民肯定会把我抬进世界五百强的。我今天没这个情结了,但是世界五百强我觉得只是时间的问题。

  今天讲回来,创业的核心动机,也回答年轻人,其实我也在听王石讲,你55岁之前为什么不热爱?你把他当成生意去做。你后来为什么一下子悟出无限热爱?你觉得这是一个人类文明的进程,你觉得这是一个改造社会甚至是一个伟大的事业,带有很强的文明的传承,环境的创新,你把它升华,所以你55岁之前当作生意,55岁之后当作事业。所以如果谋生晚点创业可以,如果真正你讲燕雀怎能安得鸿鹄之志?你是真有一个创事业的想法,我觉得就随心而治。大学毕业可以创业,比尔盖茨、Facebook的创始人等等,也有很多成功的经验。

  我第一个创业就回答你了,第一个创业我是35岁,泰康人寿我创业是39岁,今天对你们年轻人讲,我们都是老创业者了、太晚了,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创业的时候就在选择,一样在选择,我为什么没在选择做工业?因为你学经济的,你又在国务院宏观部门,不是你的强项。还有一个,我也觉得科技创新,我也不是科技人才,其实每个人每天都在选择。后来你发现我们所谓“92派”,选新产业,选空白产业,选服务业,基本是这样的概念。所以当年为什么做拍卖呢?就是因为看了一篇文章,说中国五千年优秀的文化、丰富的遗产居然没有一个象样的艺术品拍卖行,同事说,怎么样?我就说行啊,搞啊。很多事情就这样来的,就像我刚刚讲五百强,其实我最早创业做事情,虽然是在体制里做五百强,就是说美国《幸福》杂志有五百强,我们弄一个怎么样?所以后来我们有一句话,“创新就是率先模仿”。其实我们20年基本是看美国,所以做了艺术品拍卖,很多人说你看,实际上也有点王石的这个想法,为什么做保险?觉得男人还是要有野心。我做艺术品拍卖行,拿了中国字头,我也不知道这个行业怎么大,一上来中国的国际拍卖行,搞了什么五个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其实发现这个拍卖行20个人,一个董事长就够了,资源的调度太小了。所以人寿保险千军万马,你有当军的感觉,这还是有的,这是男人要做的一个大产业。

  还有一个,今天也把实话说出来,那个时候世界华人的亚洲首富不是李嘉诚,很多人都不知道,90年代初的华人首富是台湾国泰人寿董事长蔡万霖先生。我也有很多故事,我对蔡家的认识比他们蔡家对蔡家的认识还要认识深,所以我对台湾很深的情结,我做保险,就像你今年说你去哈佛、去剑桥,我也一样的,我一把牌照拿下来就是周游世界,访问了20几个保险公司,我虽然是董事长,我就是一个销售人员,一到那呆半个月、呆一个星期,所有的都去学,连一些小事情都去学,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还是回答你的,其实宅急送是我弟弟从日本回来,他说日本有个宅急便,我们两个兄弟两天两夜幸福,说哪一天大街上都跑着我们家的车,多牛啊,也有这样。比如我为什么办嘉德?我说如果要把嘉德办成功,这个想象来自于什么呢?就是80年代后期,你们央视,我们惟一了解世界的窗口,就两个渠道,一个每天读《参考消息》,第二个,《新闻联播》最后5分钟到3分钟的国际新闻,其实《新闻联播》30分钟,我们看头5分钟党和国家领导人有什么新的动向,宏观政策从这儿,看后5分钟,世界上有什么变化,所以中间是不看的,只看35分钟,前5分钟、后5分钟,后5分钟我是必须要看。

  所以我今天还是跟大家讲,不知道重复多少次的故事了,说昨天伦敦索斯比拍卖行拍卖印象派大师梵高向日葵,拍得了4356万英镑,创了天价,这位买家是一位神秘的买家,听说来自于日本。在画面上一个50开外的智者、长者在拍卖抬上穿着晚礼服在叫价,就像我昨天100万、150万、130万,你还要不要,他还要不要,主席,你再加点怎么样?主席说,好,然后一锤定音,一样的,就是做梦。就像你刚刚讲的一样,我就看这个画面什么概念?那么神秘,那么遥远,那么刺激,那么高贵,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我们能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一道我们说要做拍卖行的时候,我脑子里就闪现着这样的念头。我说如果我成为中国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的老板,我一定是上流社会的弄潮儿,今天当然是的了,上流社会。我觉得如果是成了中国最大的股东拍卖交易商,那个神秘,那个在上流社会的这种金钱游戏,你都了如执掌,那是很刺激的,所以还是有这些。也有伟大理想,但是也有很现实的这种刺激,实际上这样走过来。

  再说回来最后一句话,其实我做拍卖的点子和做保险公司的点子同时的,所以保险公司的牌照太难。其实我92年又在申请保险公司,又在办嘉德拍卖行,很多人不知道这个故事,以为我嘉德拍卖成功了,这个小子看不上这个生意,神通广大又拿了,刚才讲了,他很不服气,你凭什么拿了人寿保险的执照,我跟主席的关系,主席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我92年去申请人寿保险的牌照,人民银行没有一个人要申请保险公司,到95年仍然没有人要申请保险公司,92年—95年4年时间就我一个人申请保险公司,今天真的敢跟你们吹这个牛,有人说先知先觉,有人说你能够看的长,真的是这样的,4年只有我一个人在申请保险公司。所以上帝是宽厚那些坚持的人,所以这张牌照给我,不是因为我是高干子弟,不是因为现在很多人说,你是不是手下弄了很多东西,90年代的时候告诉大家,我们都没有钱,他也没有钱。你说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很多年前不理解,对“92派”是有很多微辞的,说你们是政府出来的,你们是官商勾结,你们是寻租过来的,他不知道90年代初、80年代的改革还是革命家,一批有理想的人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进行了改革,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的实力、没有任何的想法。

  当然到了今天,社会完全变了,这个变也是进步,我不认为是退步,也是进步,那个时候是这样走过来的,其实也是阴差阳错,不是说我很有理想,说做这个、做那个,做了三个产业,当然今天20年,我们讲一句话,活下来就是有希望,总之这三个企业活下来了还是有希望。

  主持人敬一丹:大家还有很多特别希望沟通,可是工作人员已经给我举了一个牌子,催促时间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听众:东升是很智慧性的领导,非常佩服,有问题想问一下王石,像你的好朋友汪建,我去过他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上就有一个双簧的吊杆,一拉上去就俯瞰他的办公室,又把他的基因传到他的华大基因里面,天天监控,他说他的体力比你好,你们两个比比看,你觉得健康和体育你跟汪建怎么比?

  王石:原来“老友记”安排是我跟汪建的,所以他如果在是一种姿态,他不在又另外一种姿态,他不在我当然得说他好话了。你刚刚说他身体比我好,他身体比我好得多,为什么呢?

  听众:可以活到120—150岁。

  主持人敬一丹:对,他给我们的目标就是150岁。

  王石:他身体比我好得多,我可以讲这样一个故事,他是怎么身体变好的。应该是2008年,我们一块登山,这是世界上14座8千米高峰的一座,而且整个山都是在中国,我们登山当中扮演了大灰兔的角色,什么意思?我们当实验,因为华大基因对我们基因测序,人在极端情况下的适应情况,要北京测、拉萨测、大本营测、到8千米的时候测一次,每次都测都抽血,这样进行基因测序。这次测序两个结果非常明显的,一个结果来讲,我头出的血一看清亮清亮半透明的,他抽出的血浑浊的,这个对他刺激非常非常之大,因为我是饮食上非常非常注意的,他是湖吃海喝,什么东西他无所谓的,但那次之后他改变了生活饮食习惯。如果说他现在身体比我好,曾经我比他好,因为这是整个抽血之后证明讲,而且他比我好,能变成这样他应该感谢我的,因为他们那个科学家一抽出来一看一比,两个人的血液没法看。

  第二点,基因测序测序出来才发现,就是说高山的适应不适应测序来讲是可以测出来的,发现测出我是不适应登高山的,就是我的基因证明我是最不适应登高山的,我怎么上去了呢?意志。刚才讲这么一个故事。

  说到意志我再谈谈汪建的意志。这是2008年,到2010年登珠峰,登珠峰的时候我们俩一个队,实际上证明,这时候汪建恐怕基本上,按我对他的测算他应该被淘汰掉的,因为第一,他出现两个状况,第一,冷空气敏感性的支气管炎发作了,半夜上你只要一醒就听他咳嗽,他睡不着觉,长期的这种折磨在大本营。第二个,他的褪伤发作了,滑雪褪伤发作了。我就劝他,能不能这样,你先撤回到加德满都,等你支气管好了再回来,我已经把他说服了,但是我们的领队是法国人,领队就不同意,说你不能走,你就呆这儿。我们一共18个队员,6个中国人,12个老外,一共是9个国家的,当然最大的来源是我们中国队员6个,其中有几个老外在中间,领队非常清楚,说你不行,不能再登了,回撤。这个老外就不服气,为什么?我表现绝对比汪好,凭什么你不让他走,让我们走?那个领队非常清楚,慢慢慢慢快登顶了,当然他因为这种原因,他训练的时候走的特别慢,差不多比我们慢40分钟到一个小时,每天登的路程。那天要登顶之前老汪找到我,说老王,我跟你商量个事,我说什么事?能不能这样,登顶的时候你让我20分钟,我一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呢?我是52岁,第一次登顶创造了中国人登顶最大年纪的,那是03年,2010年了,我那时候59岁,他那时候是56岁,如果让他20分钟,至少他过20分钟的瘾破了我的记录,他是中国人年纪最大的登顶,20分钟我再把他破掉,所以他说你让我20分钟。他说了之后我没表态,但心里我就在计算着,企业家嘛,一定要计算。我让他20分钟实际上不是20分钟,我刚才讲,他比我慢40分钟到60分钟,假定他如果慢40分钟我让他20分钟,就是60分钟,我在珠峰登顶了站80分钟不是找死嘛,我心想不能让你,这不活不了了,我站那不动,肯定不行,我就没吭气,大家都明白,不吭气等于不同意,但是我挣扎,毕竟是“老友记”嘛,人家要求也不过分,人家也想过把瘾,人家说20分钟。

  那天出发就不是早上出发了,就是半夜,11点钟就出发了,我一路上就挣扎,我一直回头看,看他我心想,你快点快点,到那20分钟,哪怕30分钟,我让你没问题,你让我等80分钟,我让不出来的,一路挣扎挣扎快登顶时候我往回看,实在看不到他的影子,我只好自己先登顶了,我这一回头一看,这家伙站在顶风插着个手说,嘿嘿,我比你早到了20分钟。

  主持人敬一丹:怎么做到的呢?

  王石:我就纳闷,没看见他超过我啊,我也没让他,我只是心理纠结,那时候也缺氧,我也倒不过来劲,怎么他就跑我前面去。到大本营我就问他,你什么时候超过我,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他说,嘿嘿,我比你早出发一个半小时,所以他意志,刚才讲了这个问题,这个是汪建的意志,比我更有意志,真正他是过了20分钟的瘾,他破了之后我再上去又把他给破了。到现在中国人登顶珠峰最大年纪我还是保持者,2010年,6年过去了还没有人破。

  主持人敬一丹:这简直是电影题材,你一直往后看的时候没有往前看一下,不能一直往后看,要往前看看,万一人家早出发了呢。

  下面快问快答。

  听众:请问王主席,我来自大连,刚刚退伍军人提出的问题我认为是社会问题之一,您又留学多年,对国内国际的整个社会情况非常了解的,问题第一个,当下大家都在提出降税是刺激经济复苏的一个强有力的强心剂,您是这样认为吗?第二个,随之而来税收降低之后,国家收入、经济发展,如何平衡企业担当和国家担当?

  王石:两个问题都是东升一句话、两句话能回答的。

  陈东升:这个不用说了,降税刺激经济这是一个世界普遍的经济政策,过去我们税收用的很少,宏观经济应该是货币、财政、税收也是的,我们当然讲财政、税收也是这样的,在西方税收是很重要的。第二个,你讲的平衡,其实降税你就别以为降税了,国家收入少了,国家的机构可以精简,国家的机构可以更有效率,其实这个在美国的历史上是来来去去了,民主党加税、共和党减税,来来去去不是大问题。其实你刚刚问的这两个问题,你自己都回答了,没有问题。

  听众:请问王石主席,目前最关心的,作为一个散户最关心的是万科的重组,有没有一个时间表?何时会复牌?还有,王石作为您以后解决宝万之争之后,是否会像以前一样继续游学、爬山、滑雪,还是说会具体插手王石的具体管理事务?

  王石:第一个,有时间表,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第二个,继续游学、登山到现在我都没有影响,来这儿已经滑了两天雪了,而且之后就是回美国、回英国,一切都在照常进行。

  听众:我是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我代表我们管理博士同学提两个小问题,问一下陈总,您的博士学习对您事业的做成有什么帮助?王石主席是这样的,您已经功成名就,为什么还要到哈佛、剑桥、牛劲不停的学习?

  陈东升:我不去说学问了,我是学政治经济学,很多人不太愿意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回过头来对我们自己,我觉得我说了《资本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训练,按我一辈子有逻辑、欣赏逻辑美、理论美,追求这样一个有结构,其实我做生意,我可以这样讲,我是一个成功的学者转换成一个成功企业家的一个好的案例,你们大学MBA研究一下,我做生意从来不去跟谁做生意赚多少钱,我一切是在我的框架结构力,所以我经常讲愿景、结构,还有一个组织,加上动态,这四个,我做生意就是在写文章,就是谋篇布局讲结构,我跟我的管理层讲结构讲的是最多的,结构是静态,组织是动态,把愿景、结构、组织动态化,就是一个创新的过程。所以我回答刚刚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好,所以我觉得我终身受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主持人敬一丹:接下来你就可以把他当成案例来研究。王石,为什么一直在学习?

  王石:东升已经间接回答这个问题了。这次讲我的主题,那次开幕式我讲,我是后知后觉,所以后知后觉到了60多岁了才开始完成东升他们30年前已经完成的这个过程,我在认真学习,从系统理论、系统逻辑来训练自己,只不过晚了点,但是晚了点我们还得争取这样做。

  听众:首先很荣幸能提出这个问题,这两天我跟王石先生每天早上我都要起早6点钟起床去王石先生去滑雪,我们都知道滑雪是一个高危险、高风险的一个运动,这个时候我就想问一下,拿运动举例子,像我们这些当代的大学生、当代的青年,我们是应该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好,还是应该利用自己的技术爬到高山上面,然后滑雪下来,用这种高速度、高刺激、高欢乐的这种方式来成长?同时想问陈博士一个问题,我们这些年轻人究竟是知识储备更重要,还是经验积累更重要?还是像冯仑先生说的,你的“万通六君子”,你的好朋友、好兄弟最重要?

  主持人敬一丹:你现在几年级?

  听众:研二。

  王石:作为运动来比和你的职业结合起来说,哪个是一种什么状态,我是这样,我这个年级现在来讲两点,作为一个男人,我性别是男的,我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作为男人,最起码你有一个底线,就是你的初心,我的底线简单来讲,就是做好人,做个男人要有一番事业心。到现在,你讲功成名就也好,或者还是在路上也好,我没忘初心,这是我想做的。至于你说登山怎么过程当中,那是个人喜好问题,那是个技巧问题,无论哪种应该是没有错对的,只要你追求你的内心向往,不要因为某种目的不择手段,就是不忘初心,这种不忘初心在你前进当中遇到困难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可能对你才是考验。如果其他的我说我这个人后知后觉,很多事情还一不小心又说错一些话,但是我真的说来讲,我做一番事业现在还在路上,但是我没忘初心。年轻的时候人要做一个好人,比如说黑龙江的大庆、东北的鞍钢,“鞍钢宪法”,就是“两参一改三结合”,大庆的“三老四严”,对我来讲这是我初心认识的东西,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忘。“三老四严”非常重要的,就是要做老实人、办老实事、说老实话。

  陈东升:一句话,大学学知识。其实我觉得年轻人不要怕犯错误,不犯错误不会成长,就是要去行动,所以我觉得实践出真知这话也是永恒的真理,年轻就要去做、去闯,错了不怕,你们有本钱,就是年轻人犯错是有本钱的,你可以重新再来。所以我刚刚讲,还是初心,你觉得你大学部毕业去创业,你有这个冲动,我也是支持的,所以总之去做事。所以我人生也是有一个座右铭的,大事要敢想,小事要一点一点的做,而且做是最根本的。所以很多知识分子为什么下海不成功,就是说的多、做的少,我们要做的多、说的少。

  主持人敬一丹:大家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老友记”也期待在这个舞台上结交更多的老友。按说应该有个结束语的,但是我觉得大家对王石更有期待,请王石两说出我们今天“老友记”的结束语。

  王石:要说什么呢,我们亚布力在这里已经第16个年头了,觉得我们不仅仅要在这儿开会,我们互相收获、互相感情交流,恐怕我们应该是对黑龙江这边的土地,应该做点儿什么了,我们人应该是有感恩之情,因为亚布力让我们这么温馨、让我们这么成功、让我们这样谈论往前走,应该对黑龙江的转型当中做点儿什么,谢谢黑龙江这片黑土地给我们提供这种环境。

  主持人敬一丹:我作为黑龙江人谢谢王石的这番话,谢谢大家!下午见!

business.sohu.com true 财经综合报道 https://business.sohu.com/20160221/n438008741.shtml report 26938 “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六届年会”于2016年2月19日-21日在黑龙江亚布力召开。本届年会主题为“企业家:信心与动力”。在21日“老友记”的分论坛上,王石表
(责任编辑:田欣鑫)

我要发布

我来说两句排行榜

客服热线:86-10-58511234

客服邮箱:kf@vip.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