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潘磊
“开源（大模型）是一种智商税”。
今年的WAIC 2024，除了特斯拉的第二代Optimus，人们只记住了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彦宏这一句话。
对于一个淡定到被当头浇水，也只是说了一句“What’s your problem”，然后又穿着湿透的衣服演讲了35分钟的人来说，“智商税”是他迄今为止最“硬核”的三个字。
坦率地说，人们就没见过还有比李彦宏更淡定的互联网老大。
他不是那种侃侃而谈的人。
像马云那样一度在在湖畔大学穿着布鞋，向台下的一众每年能挣3000万的资本家们布道，以及跑到外滩金融峰会去指点江山这种事，跟李彦宏不沾边。
过去十多年来无数人批评李彦宏带领的百度“掉队”，也没见他有什么激烈反应。
至少在公众场合，没人看到李彦宏有过什么激动的表情。
也许几年前在北京五环显摆他的无人驾驶车，并吃到无人驾驶罚款第一单，可能是唯一一次例外。
但到了今年的WAIC 2024，他却对开源大模型火力全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跟他手里有好牌有关。
比如文心一言。
他还抛出了“智能体代表AI时代未来趋势”的观点。
这都符合逻辑。
但还有一件跟自动驾驶有关的事，也许更能让李彦宏半夜笑醒。
他孵化的萝卜快跑，快要跑出来了。
现在武汉已经为Robotexi（自动驾驶出租车）的推广，打了一个样。
不得不说，这非常超现实。
众所周知，萝卜快跑其实已经在北京亦庄这种“示范区”内，已经跑了好几年了。
当地人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但萝卜快跑在武汉这个城市，突然引发广泛议论的时候，或许意味着李彦宏重回舞台中央。
在这之前，类似于Robotexi这种级别的创新，都是Waymo等外国公司的头条。
李彦宏如果能够把萝卜快跑这个模式跑通，那他就是中国自动驾驶第一人。
这个头衔谁不想要？
所以现在已经有人发表意见——Robotexi的能力、法规、商业闭环都还不到火候。
不能说这些意见没有建设性。
因为说到底，萝卜快跑也的确还没有挣到钱。
但这就像1900年纽约第五大道上，人们只能看到一辆汽车，以及九十九匹马车一样，那时汽车的能力、法规、商业闭环都搞定了吗？
事实明摆着——1913年，同样的街道变成了九十九辆汽车，以及一辆马车。
萝卜快跑能不能真的复制纽约第五大道的神迹，没人知道。
但到目前为止，绝对是最接近的选手。
我们一直说事物是连续的发展的变化的运动的，说的就是这个。
2023年，萝卜快跑就已经累计接了500万单。
看上去今年在武汉，越来越接近于那个从量变到质变的破局点。
众所周知，中国的智能汽车产业链是全球第一。
所以大概率，萝卜快跑的整车成本还会持续下降。
因为类似于方向盘这样的转向系统，早晚要被拿掉。
这能省多少成本？
另外不单单是车端。
随着智能城市的崛起，路侧设备也会同步发展。
事情到了这一步，开始越来越有趣。
有人搞车路云，有人搞单车智能。
其实都无所谓，最终九九归一，那就是自动驾驶终将到来。
萝卜快跑明年要挣钱了，这就是类似于“谁入咸阳谁是王”一样。
不管是通过财技挣钱，还是全链条都挣钱，自动驾驶第一人这个荣誉都是李彦宏的。
有人说这玩意儿不是端到端，离不开高精地图。
这都不重要。
没人能一口吃个胖子。
只要去看看社交媒体上，人们体验萝卜快跑的那种兴奋劲头，其实就足够了。
有人是冲着价格便宜来的，有人是图新鲜来的。
都无所谓，也都可以。
这就是趋势，而趋势不可违。
我们很早就在历史书上学到了，逆历史潮流而动，就是守旧势力，就是顽固派，早晚被淘汰。
当然现在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争议。
这更是好事。
争议越多，越表明萝卜快跑很正确。
换句话说，如果你连负面消息都没有，就说明你做的事无足轻重。
有人造谣萝卜快跑，或者眼红萝卜快跑，那表明自动驾驶这件事正在推进一种破坏性创新。
按照软银孙正义的说法，2035年自动驾驶汽车将会充斥街道。
就像1900年和1913年纽约第五大道上班，发生的那种马车和汽车的反转一样。
现在是2024年，还有11年。
明年萝卜快跑就要挣钱了。
中国作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工业国家，需要几年能把孙正义的预期变成现实？
感觉用不了10年。
看看各大城市的动作，就明白了。
武汉打出去自动驾驶这张牌赢得的关注度，毫无疑问被羡慕了。
北京，上海都开始行动起来了。
这是中国人已经玩到烂熟的方法论——试点-推广-爆发，俗称摸着石头过河。
对于李彦宏来说，熬到现在又站上潮头，不容易。
但也不是偶然的。
2013年他就开始搞自动驾驶了。
吉利汽车创始人李书福，在2015年9月带着一个40多人的团队到访百度。
李彦宏向李书福做了自动驾驶的相关介绍。
但李书福听完后说，自动驾驶虽然好，但不是车厂最需要的。
“如果百度的（自动驾驶）技术能让汽车的安全性有所提升，吉利一定愿意买单”。
李彦宏说，这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可能在那个时候谈自动驾驶，确实太早了。
但李彦宏先从自动驾驶对汽车安全的角度切入，然后扩展到智能交通、智慧城市。
梦越做越大。
但好在萝卜快跑，做起来了。
实话说，李彦宏没造车，让我觉得有点遗憾。
2021年李彦宏在集度上海总部，还豪情万丈。
“我很想加入你们，大家一起干”。
但后来他却在集度做了甩手掌柜。
今年年初，他吐露了不造车的原因——造车门高，还需要资质，太麻烦。
说实话他的这个表态很伤士气。
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他讲的后半句——未来的机器人应该长得像车，而不是人。
所以他对自动驾驶技术充满信心，并将其视为未来的发展方向。
现在人们知道了，他手里有牌，却捂着不说，或者不明说。
他会不会颠覆整个汽车生态？
没人知道。
但已经有人说，以后不需要买车了。
他没造车，却把造车的吓了一跳。
这次在WAIC 2024，他说开源是智商税。
下次发表观点，他会不会说“造车是智商税”？
不太能预期，但如果说了肯定是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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