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环球供应链》）

　　得失全系电子信息产业制造，从“苏州IT制造”向“苏州IT创造”转型，是未来长时间内苏州经济发展不断面临的考问

　　“从‘苏州IT制造’向‘苏州IT创造’。”对于苏州市电子信息产业的发展方向，苏州市市长阎立言简意赅。

　　2005年10月19日，阎立出现在第4届苏州电子信息博览会（eMEX，简称电博会）开幕式上。曾任江苏省信息产业厅厅长的阎立，今年年初就任苏州市市长后，提出了苏州市电子信息产业发展转型的思路。这个转变的核心是，“苏州信息产业将依据产业链优势，向研发和信息服务转型。”

　　2004年的统计数据显示，苏州电子信息产业对苏州市GDP的贡献率已经达到34%以上，成为第一大支柱产业。

　　发现苏州

　　如果没有当初台商发现苏州，也不会有苏州今天的辉煌。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和中国台湾地区的世界级企业为降低成本、对接和抢先市场，纷纷将除核心技术外的相应研发中心纷纷转移到“长三角”地区，苏州开始接触到国外资本带来的新机遇。

　　苏州市地处江苏省东南部，处于中国沿海经济带和沿江经济带的交汇处，是长江三角洲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90年代初期，国务院通过的《九十年代国家产业政策纲要》中提出，积极振兴机械、电子等支柱产业。苏州尝试抓住IT产业快速成长的契机，产业布局从以丝绸纺织为主的传统产业向以电子信息为主的新兴产业发展。

　　机遇的来临有些戏剧性。1992年中国做出开发上海浦东的决策，将其定位为国际金融贸易服务中心，引得大量境外资金涌进浦东，量之大使得浦东只顾得上关注欧美大企业和大项目，而对一些台资几百万的投资项目根本来不及关照。

　　由于上海“老大”的财大气粗，给了以“后花园”名义掘取“第一桶金”的苏州一个绝好的机会。大批台商拐弯进了苏州。

　　让台商高科技制造企业选择苏州的两个客观原因在于，其一，台湾先是台币升值，面临汇率的压力，到后来又面临劳工短缺，这带动了台湾制造产业的整体转移；其二，在地理位置上，虽然华南离台湾更近，但华南曾处于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有过多传统产业的痕迹，在规划方面缺乏新兴信息产业所看重的整体性和规范性，这让一些台商剔除了华南。

　　除了这些客观原因，当时苏州的先天条件也有足够吸引人的魅力。上世纪80年代，苏州乡镇企业蓬勃兴起，形成了中国工业化的“苏南模式”，这期间培养了一大批高素质的劳动力，这也是吸引台资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此外，苏州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文化古城的韵味，以及苏州政府提出的“亲商、扶商、安商、富商”的一系列政策措施，使苏州在台商中产生了较强的亲和力。曾经被派到美国沃顿商学院进修，历任昆山、苏州等地市书记的张卫国，因为对来每一家来江苏投资的外商如数家珍，在当地被传为美谈。

　　苏州为了营造良好的投资平台，苏州市政府提出了“依托古城，开发新区”的决策。1992年11月18日，苏州成立了苏州国家高新技术开发区，那时，这里没有一幢像样的楼房，有的只是一片田野、一座狮山大桥、两段路和2000万元贷款。就在这里诞生了苏州第一个IT产业集群地，从此带苏州进入了信息产业发展的黄金时期。

　　同年，为了更大的引进外资和国内资本，给IT企业搭建良好的互动平台，台湾北市计算机公会与苏州市政府精心打造了第1届电博会。

　　1994年中国和新加坡两国决定在苏州合作建设工业园区，这些决策给苏州的发展带来历史性的转变。

　　苏州的转变使其成为“台风”登陆的前沿重地，这里的人们喜欢说“三个苏州”，即老苏州，新苏州、洋苏州。老苏州是中部老城区，洋苏州是东翼新加坡工业园区，而新苏州，就是在苏州发展史上占有独特地位的以西翼台资为主的新区。

　　明基集团董事长李焜耀很认同苏州政府的眼光：“区域领导对于产业诉求的定位很明确，苏州比较清楚，正好抓到了新一波台企迁移大陆的浪潮。台湾自从传统产业搬走以后，最重要的就是这些科技企业，有几千家，都比较有分量。”

　　领头明基

　　在第4届电博会上，作为 “半个东道主”的明基集团最为显眼。当人不让地拿到了数十个展位，成为参展大户。明基与相邻的友达光电、达方电子、明基逐鹿形成了强大的明基系版图，参展的电脑、笔记本、手机等产品一应俱全。

　　明基与其对面展位上的三星电子等品牌分立的局面，也是在苏州台资和其他外资企业分庭抗礼之势的折射。

　　明基的发展也是苏州信息化发展的一个缩影。对此苏州工业园区管委会副书记杨建中印象非常深刻，“明基正好是在新区起步的时候进来的，可以说是与整个苏州市同步发展，与长江三角洲的发展进程也几乎吻合。”

　　现在的明基狮山厂厂区，是李焜耀亲自选定的。1992年，李焜耀来苏州考察的时候，他骑着单车穿梭于苏州城内，那时狮山路才刚刚开始打地基而已。当时新区的领导指着地图上现在狮山厂的位置说：“如果你们来苏州投资的话，这块地可以给你们。”

　　之后是将近一年的权衡期。直到1993年春节除夕夜的前一天，明基高层正在台湾总部开会，公司已经最后敲定投资案定案在苏州。紧接着，在大年初七这一天，李焜耀带着他的核心团队再次浩浩荡荡来到大陆。这一次是目不斜视，直奔苏州——正式与新区签约。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办手续了，包括写可行性报告，办报批手续等。因为明基是当时新区唯一的台商，所以当时的服务几乎是一对一的。李焜耀回忆，“因为当时除了管委会以外，还要苏州市审批。这个过程需要几个月时间，现在只要七八天。另外土地拆迁，也用了几个月时间。”

　　1993年9月，明基苏州的制造厂终于可以奠基了。当天奠基仪式很特别，从头到尾都没有请任何一家媒体参加，整个过程相当低调。原因是“还不敢太招摇”。当时台湾的气氛对大陆很不开放，台湾地方政府对于到大陆投资政策上有很多限制。比如对投资额和投资项目都有限定，要求必须是劳力成本型，投资额也不能太大，因为担心会影响台湾的运作。就这样，对苏州和明基都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却被悄悄地一笔带过。

　　奠基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需要展开的工作是包括熟悉苏州的环境，招聘、培训员工，与总部共同探讨公司在苏州的发展战略，寻租厂房，新厂区的建筑设计等。

　　明基来苏州投资，必须要说服那些共同合作的配套厂一起前往，只有这些配套厂参与，才能共同构筑产业链。这也是决定明基赴大陆投资成败与否关键的因素。这些配套厂，不仅是明基在台湾当地合作多年的伙伴，还有被明基带到马来西亚的配套厂，以及马来西亚当地的配套厂，另外，还包括已经先期去华南的配套厂。

　　虽然明基在台湾有一定的影响力，但这些配套厂并不是只依赖明基一家生存。明基要说服他们最困难的一点就是客户太少。当初可见的，除了明基、飞利浦的电子厂在1995年已经落户苏州之外，几乎再没有能够为之配套的其他客户，这是最核心的问题。

　　由于现实情况摆在那里，所以大家都很犹豫。李焜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给他们打气，并一次又一次带他们来感受苏州。好在明基与很多配套厂都已经有过一次在他乡合作的经验，事情开始出现转机。

　　到1995年，在接连来苏州考察3次之后，终于有14家配套厂前来与吴江开发区签约，这个事件，对于促使苏州IT产业生态系统的形成，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明基的到来，对苏州IT产业的成型起了一个重要的带动作用和示范作用。这个示范作用使得一大批企业信心大增，致使华硕等大型IT厂商最终落户苏州。”杨建中如此评价。

　　大量台资的进入，迅速形成了完整的IT产业链，据不完全统计，仅明基和华硕两家企业，所带进的配套企业就达200家。

　　当其他台资企业随明基后尘蜂拥而至，也决心在苏州扎根时，明基已经在苏州快速发展起来。

　　1994年，明基还专注于电脑外设，李焜耀大胆引领明基跨足通讯领域，自行研发手机，明基成为台湾第1家投入移动电话研发的厂商。明基在1996年成功上市之后，开始进军TFTLCD产业，之后又通过自创BenQ品牌，布局网络时尚产品。2001年，明基又与飞利浦合资，深耕数位储存科技。又于今年6月8日成功收购了德国西门子全球手机业务。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以苏州为重要基地，明基产品已逐步扩展到影像存储产品、视讯产品、网络通讯产品三大类。旗下占明基集团营业额比较大的企业有明基电通、友达光电、达信科技和达方电子，分别占明基集团营业额51%、45%、2%和2%。另外，占据明基集团份额的企业还有达利投资、飞利浦明基、络达科技、明基逐鹿、钧豪机密、和心光通。这些企业都已落户苏州，并与明基台湾的基地形成了遥相呼应的两大阵营。

　　IT部落勃兴

　　苏州这块沃土，不仅滋养了明基，同时也衍生了强大的IT部落。

　　IT部落在苏州的形成也是有一个过程。据苏州工业园区管委会副书记杨建中介绍，“到目前为止，苏州先后大致刮起了四波‘台风’。明基以及他带来的一批配套商是第一批进入苏州的台资IT企业。当明基的主厂房建好，准备开始投产营运的时候，就引来了第二波的关注。LG和一系列的台资IT企业纷纷踏足这片土地。然后在台资的推动下，日本企业也纷至沓来，比如松下、富士通、日本电波和索尼等。”

　　“在1996到1997年间，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停顿期。在这个阶段之后，又迎来了第三波台商的大举进入。这个时候的规模也相当大，代表性的有华硕、罗宇、镜蓬、奥奇等。之后第四波的势头更加迅猛，持续期也更长，科技含量更高，包括芯片、液晶显示器等产品，比如友达光电。” 杨建中补充道。

　　目前，台湾几家著名的电脑公司大多已在苏州落户。如台湾的宏基、蓝天、伦飞、广志、志合、仁达、台达、大同、全友这些著名的品牌公司，在苏州均设立了相应的电脑企业。有的在苏州已形成了系列企业，如吴江的中达系列有5家企业，大同系列有3家企业，新区的华硕系列有5家企业。

　　据悉，从1992年开始，台湾高科技制造产业成为苏州投资热潮的主角。投资企业由小企业扩展至大型上市公司，台湾近90%的高科技厂商都感染了“大陆热”。

　　现阶段，在这个IT产业制造重镇中，仍以台湾厂商为数最多，全市现有5700多家台资企业，总投资额2750亿元，其中台资投资IT近100亿美元。之前，每年引进的台资企业为100家。

　　截至今年9月份的统计数字，苏州电子信息产业汇集了明基、飞利浦、索尼、三星、日立等一大批知名跨国公司及大企业集团。其中，世界500强企业已有91家来苏州投资；世界十大笔记本电脑制造商有9家落户苏州；台湾地区最大的20家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企业有16家来苏投资，全市有近3000多家IT企业，这些上下游的所有企业，形成了产业链集群效应。在苏州工业园区、苏州新区、昆山、吴江开发区等四大省级电子信息产品生产基地里，集中了全市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业总量的90%以上。苏州已成为全国IT产品最大的制造和出口基地。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电子信息产品的规模增长明显，已经形成了计算机及外部设备、通讯类产品、消费类电子产品、电子元器件及电子材料四大门类IT产品。“前几年来投资的一些较大的台资企业，开始只生产品简单的计算机零部件、普通显示器等，现在已生产鼠标器、笔记本电脑、电脑主板、液晶显示器、扫描仪、数码相机、程控交换机、通讯光缆、集成电路等，产品的更新换代速度很快。” 杨建中说。

　　有数据显示，目前，鼠标器的国际市场占有率已达60%左右，苏州是全球最大的鼠标器生产基地；液晶显示器、扫描仪、数码相机及TFT-LCD等产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均已超过10%，其中笔记本电脑及周边产品也已成为全球最大的生产基地之一。在苏州本地有句玩笑话是，“沪宁高速一堵车，全球笔记本电脑就涨价。”

　　另外，彩色显示器、大屏幕彩色电视机等的零部件本地化配套率已超过80%，注塑产品的本地化率基本接近100%。全市初步形成了电子元器件、电子专用材料和注塑三个配套协作产品群。

　　来自苏州市集成电路行业协会的数据显示，苏州现有集成电路及其相关企业73家，已经成为继全国7个集成电路产业化基地之后的又一个集成电路设计企业集聚地。

　　获悉，2005年1到7月份，苏州市规模以上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业又实现产值1823.87亿元，同比增长27.6%，其中规模以上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完成产值1717.73亿元，同比增长29.0%，与其他产业相比，继续在全市各大产业中名列首位。

　　自苏州电博会定位为专业展会以来，从首届电博会举办时，仅有240多家企业参展，到今年第4届电博会达到502家企业参展，其规模的日益壮大，与苏州的IT产业发展环境有关。在苏州密布着大量的IT企业，不仅形成了产业族群，并且其互为客户，形成相依相生的产业生态。

　　在苏州IT部落快速勃兴、产业生态初成的同时，也出现了发展中令人担心的问题。

　　发展的隐忧

　　“从90年代末期开始，苏州抓住国际产业资本，尤其是台湾IT产业资本向长三角地区转移的机遇，积极招商引资，建立了出口加工的IT产业集群，电子信息产业得到了很大发展，从而迅速提升了苏州的产业结构。” 南京大学长江三角洲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刘志彪如此分析。

　　“尽管通过先前的招商引资吸引了近100家世界500强企业在苏州落户，但与周边的城市如南京、常州相比，伴随着落户企业的增多，苏州土地资源的紧张和要素成本的上升日趋明显，再加上国家实施宏观调控，土地资源方面的限制，银行贷款方面的限制等等。” 摆在阎立如面前的这些问题让他感受到苏州信息产业发展的挑战。

　　除此之外，苏州市经济贸易委员会对苏州电子信息产业的发展过程做了深入研究，还发现了一些比较突出的问题。

　　比如，知识产权缺乏保护严重制约了企业研发的积极性和产业（尤其是软件产业）的发展；传统计划经济条件下所形成的产学研合作脱节，也影响了电子信息产业的发展和整体技术水平的提高。

　　还有，苏州IT制造业以来料加工、组装为主要业态，产业资本流动性大，就象盆中的水，始终试图流向更低的成本洼地，极易产生“浅盆经济现象”。

　　针对这一问题，阎立说，“信息产业自身的结构调整和升级，也需要一个过程，我们不可能一下子把国际性大公司的研发、设计全部拉到苏州，这也不现实。对于苏州来说，过去加工业相对比较多，占全国乃至全球的比重也比较大。比如全球30%的笔记本电脑出自苏州，有些零部件如鼠标、键盘等比重占的还要大。经过一段产业发展，尤其是配套能力的加强，目前95%以上的电子产品，比如电脑、液晶显示器等产品，在周边城市都能做配套。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外商企业发现，如果不把研发慢慢搬过来，他的成本也在增加。所以现在一些国际性大企业已经开始把研发部门向苏州搬迁。”

　　根据南京大学长三角研究中心的调查发现，到2003年底，苏州外资企业共建立了48个科研机构，约占大中型工业企业科研机构数的40%。这一数字还在上升。

　　刘志彪指出，“苏州近年来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迅猛，其产值已约占规模以上工业的40%，占出口加工贸易比重更达到90%.但是这一表面现象背后，并没有使苏州摆脱仍处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的产业低端的实质。”

　　这主要表现在，“苏州高新技术产业的利润率普遍较低。以IT产业为例，2003年其利润率甚至低于产业平均利润率大约3个百分点。对此现象国内学术界普遍认为是由于外资企业通过规避税收手段转移利润的动机所造成的。我们认为一方面不能排除这种一般性的动机和做法，但是另一方面确实与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层次属于低端有密切的关系，苏州目前实际上只是世界工厂的加工车间。”刘志彪进一步分析道。

　　对于苏州在外资加工贸易模式下，地方产业成长过程中是否会引发“空心化”危机的问题。刘志彪认为，“该模式是凭借当地优质低廉的各种要素资源，来吸引外资开办出口加工企业的。这种模式固然能够推动本地工业化进程，但是外资出口加工IT企业是为追逐更高利润而来，其特性决定了它永远在寻求最佳的性价比地区。当本地营商成本提高、资源优势丧失时，这些外资很快就会发生迁移，从而使当地经济就面临着产业空心化的威胁。”

　　随着长三角要素成本的攀升，外来投资是否会发生大规模梯度转移。上海广电通讯网络有限公司产品销售分公司副总经理台竹生认为，“肯定会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另外，苏州的电子信息产业中真正具有很大规模的企业和企业集团基本为外资企业，内资民营性质的大企业极少。

　　对此，阎立建议，“要培育发展苏州IT产业的规模经济，使企业的生产和销售沿产业链分别向上、下游延伸，通过加大本地采购以降低生产成本。这就需要提高生产型服务企业的发展，使其帮助本地企业，尤其是内资民营创业型企业。在国际上大型企业进来后，内资企业对整个产业的分工、怎么利用国际化发展，有个新的调整。以前工厂都是自己做自己的生产性服务业。我们现在希望通过产业调整，能把专业化的服务提炼出来。比如以前工厂有自己的销售公司，自己的运输公司，我们现在希望能组建一些新型的服务公司，如物流公司、资讯公司、法律服务公司等专业化的服务公司，来提高工作的效率。原来企业80%的成本都在物流上跑掉了，如果能采取专业化的服务，都会大大降低企业的生产成本。”

　　刘志彪还提到，“2002年前后，苏州一方面继续招商引资，抢抓国际制造业转移的机遇，利用国际资本带动产业结构升级；另一方面开始积极鼓励民营经济和自主创新的规模经济的发展，试图与出口加工的“外向型经济”一起构筑“双赢”的局面。”

　　苏州信息产业要从制造业的模式向产业链的高端转移。就苏州制造业的基础，能否成功向研发和信息服务的方向转型？让阎立如此有信心的是，作为苏州的一张“名片”，电博会也搭建了产业内外经商合作和产业交流的平台，同时，苏州周围密集的产业链和客户群则为苏州产业转型提供了土壤。

　　如何从“苏州IT制造”向“苏州IT创造”转型，是未来长时间内苏州经济发展不断面临的考问，既是动力，也是压力。

(责任编辑：丁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