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长（国家发改委经济体制改革综合司副司长）：

　　不敢说是演讲，今天和大家交流的题目《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中的制度创新》，最近有一些调研和我们的认识结合在一块和大家做一下交流。

　　在这之前，我想把非公有制出台一年有关情况给大家做一个通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非公经济36条出台一年的情况，另外就是关于非公经济发展当中怎样进行制度创新调研心得，给大家做一个交流。

　　中国财富论坛头一次参加，日子选得好，4月18号，在中国这是最代表发财的数字，另外这两天北京也在下土，不下雨，大家觉得很难受，环境这么糟糕，其中乐观地看，我们学历史的都知道，春秋战国有一个晋国，老百姓用土块砸他，这是好事，土就代表国家和财富，周王马上不愤怒了，高兴啊，我们也在下土也表明是一种财富。

　　去年年初的时候国务院出台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简就是非公经济的36条，出台一年多了，党中央国务院的3号文件，大家都比较关心，对这个文件有意见的人，认为在走意识形态方面有一点过了，等于走资本主义道路了，怎么鼓励支持非公经济发展呢，包括在座的各位，觉得不太过瘾，一年多来好多地方该突破的没有见到多大的进展。

　　总体情况怎么样，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汇报。应该讲，一年多的时间，国务院这个文件出台以后，应该讲取得了一些很好的进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个方面就是国家发改委提出分工方案，贯彻落实非公经济36条的分工方案，涉及到几十个部门，比如市场准入、金融财政怎么支持，每一个部门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有这样一个分工的文件，具体落实非公经济36条，这是第一项进展，这个进展出来也费了很大的时间，各个部门负责什么样的责任要理清，将来是需要落实的。第二，有十多家政府部门和机构出台了相关配套措施或者办法，这些措施和办法涉及到多少方面呢？涉及到工商行政管理、法规规章清理、行业准入、金融保险政策以及质量监督检验和新闻舆论宣传等各个方面，十多个政府部门出台了怎样落实36条的措施和办法。

　　第三项进展，由近二十个省市自治区政府制定了相关的具体实施意见，怎样落实36条，地方上怎么落实？由不少省政府和党委联合发文的形式，出台的实施意见。不再是简单地比照国家36条起草文件，根据各地的实际，起草怎样实施意见。在行业准入方面、税收政策方面、财产保护方面都有自己的一些落实意见。

　　第四，无论国务院各部门或者地方的落实意见，都受到了大家的充分肯定和好评，怎么这么说呢？全国工商联做了一个问卷调查，对政府部门落实36条的满意情况，包括非常满意和满意得到了67.1%，感觉一般的26.8%，不满意5%，对地方政府落实情况满意率61.9%，感觉一般的30.2%，不满意率5.5%左右，这是一年来国务院3号文件出台以后的进展情况。

　　不论是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一年来主要是注重改善中小企业的发展环境，主要是体现在以下5个方面。1、注重改善中小企业的融资环境。非公经济中小企业的概念有时候是很难理得清的，有的情况下说非公经济，有的说中小企业，差不多含得面是比较大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全国国有中小企业才6万户，非公的中小企业大概380多万户，中小企业主要指的是非公经济的概念。注重改善融资环境。融资难大家都知道，非公经济融资难，重心从点上帮扶转到面上引导，支持广大的非公企业解决融资难问题，采取各种措施。2、注重改善政策法规环境。不少地方出台了小企业贷款风险补偿试行办法，小企业贷款风险补偿意见以及专项扶持资金管理办法。另外，有的省制定了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的条例，都是在法规上进一步明确落实、支持。3、注重改善合作交流环境。举办一些推介会、洽谈会，专门为非公经济和中小企业举办各种平台。4、注重改善中小企业社会服务环境。面向广大非公经济和中小企业建设技术创新体系，完善中小企业非公经济的信息化服务，有的地方有的省推进中小企业协会建设，加强对协会的培育和指导。5、注重改善中小企业政府管理环境。有的地方开展了企业服务年活动，专门针对非公经济和中小企业的。非公经济36条出台后的总体情况。

　　二，制度创新是非公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关键。这次关于财富论坛关于非公经济选取的题目非常好，非公经济发展与国际资本对接，这个题目选得非常好，为什么选得非常好呢，有这么三点理由，我们现在面临经济全球化的时代，生产要素的流动有它内在的规律性，资本是生产要素最活跃的因素之一，所以它需要在更大范围内进行流动，而中国又由于它的市场前景、发展的潜力和一些比较优势，国际资本进入中国已经是一个趋势，这是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现在国际资本的跨境流动已经不是过去意义上说的直接投资，为什么呢？由于我们引资的条件进一步完善，招商引资不设门槛的局面已经有很大的改善，加上土地、劳动力的成本也在上升，所以说国际资本跨境流动现在各国采取什么样的形式呢，跨国的兼并和并购，这已经是一个趋势了。第三个理由，为什么说是抓得技术很好？现在国际上的风险投资，西方欧美国家投资基本上处于饱和状态，它需要寻求一些新的项目，新的项目又不是过去传统产业上的项目，就要寻找一些星姐生产技术、有机农业、可再生能源这些方面，中国是看好的一个市场，有这么三点认识，我觉得选这个题目进行讨论是很有异议的，非公经济和国际资本的对接。

　　非公经济的发展怎么和国际资本做好对接呢？我参加过这样的见面会、推介会，往往非公经济在国际资本面前表现得力不从心。最后发现我们的知识不足、人才不足、培训不足、技术不足，我到四川参加过这样的活动，无所适从、力不从心，在机会面前我们没有抓住，非公企业的制度建设是比较缺乏的。我们现在最缺乏的不是别的工具，而是制度的工具。另一方面，国际资本进行跨国的兼并和收购，以及国内企业的并购，需要什么支持？需要融资的支持，融资渠道的支持，但是在这一块恰恰制度建设也没有跟上。鉴于这两点考虑，制度创新是非公经济发展的关键。一是金融制度创新，二是企业制度创新。

　　金融制度创新。主要是3个问题：1、融资难的困境；2、民间融资的现实情况；3、金融制度创新的政策取向。融资难大家感受特别深切，我这儿有一张表，人民银行调查投资05年上半年和04年上半年的比，肯出来当前金融业存在问题的几个方面，间接融资比重不高，直接融资的比重不低，间接融资的比重达到87.8%，但是在间接融资当中，87.8%当中对非公经济的图象、贷款、融资比例是比较少的，因为现在没有统一的数字。有的说是百分之十几，有的说百分之四十几，大概现在基本的看法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多一点，不到百分之四十。今年一季度，我们分析当前的经济形势，大家都知道，一季度经济形势比我们预想得要热，包括投资，27.7%，是比较高的，超过去年同期四个百分点，另外就是信贷，信贷一季度今年全年的新增贷款预期两万五千亿人民币，一季度就已经干掉一万三千亿人民币，超过50%，外贸也是这样的，顺差233亿美元，对美国的顺差是70亿美元，对欧盟是30亿伊美元，有的经济学家我说我们的经济会紧缩，通过消费物价指数，不说明问题，透过这三个指标看出，经济现在已经在往高处，经济表现有些过热的情况下，金融机构的贷款主要投向大企业、大项目、垄断行业，对非公经济和中小企业的贷款是走低的。今天我和中小司的司长沟通过，他们掌握的数字逐月降低10亿人民币左右，非公经济融资困境仍然是制约我们非公经济和中小企业发展的瓶颈。

　　在这个情况下，国家发改委作为宏观调控部门也不能模式这种情况的长期下去，要了解一些真实情况，年初若干个司和银监会、人民银行等好几个组出去调查，到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调研民间融资的情况，因为非公经济中小企业贷款瓶颈，必然取向就是民间融资，因为有需求，我们到经济发达的省份比较多、江苏、浙江、广东、福建，有一个缺憾，没有到中西部选两个点，下一步有可能选这个点，主要在发达的省份。因为现在民间融资量有多大？实在话说没有一个权威的数字。有一个金融专家去年对20个省进行抽样调查，民间融资的规模平均指树为28.7%，是什么样的概念呢？抽样调查的20个省民间融资的规模与正规金融融资的比例接近3成，所以以此测算，民间融资的规模大概在8000亿元左右，我手中有2005年人民银行副行长有一个讲话，规模大概通过他们调查统计司的推算，规模大概在9500亿左右，占GDP的6.95%，占本外币贷款的5.92%。肯定低估，民间融资量肯定要大于这个数字。我们今年对有关省份进行了调研，摸了摸民间融资基本情况，这还是没有公开的情况。

　　民间融资的方式。民间融资的方式主要就是直接借贷，主要是有3个环节：个人之间的借贷、个人和企业之间的借贷、企业之间的借贷。大多数发生在亲友间生意伙伴间比较多，具有亲缘性和地缘性。第二就是集资。大部分是股东集资或者内部职工集资为主，社会集资也有一些。第三就是其他的方面，比如说像非规范性的民间借贷机构借款，像基金会、实物赊帐等等形式，量最大的就是直接借贷。

　　民间融资的特点有哪些？融资政策敏感度高，资金价格变化快，尤其是2003年下半年宏观调控以后，两个闸门，其中一个就是信贷闸门控制以后，这种趋势更加明显。第二个就是借贷的形式不规范，民间融资大多数是信用贷款，没有担保，我们调研当中广东省的调研当中，对企业最近一笔融资调查发现有这样一个情况，156家有融资的企业中，110家的借款超过4个多亿，仅凭信用没有抵押担保，25家超过6000多万，有财产抵押，21家超过9000万由第三方担保。第三个特点，民间融资主要用于真实性消费和生产性支出，个体户主要用于生产性支出，一般家庭主要用于消费。流通资金周转占到59%，构建固定资产和投资新项目的24%，投资开发房地产是8%，创办新企业的是5%左右。一般家庭最主要用于消费型支出，构建房屋和其他生活性支出比较多一点。

　　第三，民间融资快速发展的原因。1、金融信贷政策。a、金融信贷门槛比较高，不少商业银行将更多的资源集中到了大企业和大项目上，而对广大的中小企业和非公经济关注不够，中小企业获得信用支持的门槛较高，设置了各种的条件。b、部分商业银行设置了一些不合理的限制性指标，使我们发展初期的中小企业非公经济资金实力、发展规模等指标往往难以达到商行所指定的门槛。c、宏观调控以来，国有商业银行作为金融市场的主体，对信贷投放实施更严格的管理措施。2、县域金融结构。国有商业银行将经营重心转移到大城市和发达城市，对县以下机构进行撤并降格，即使保留了，也主要是吸收存款办理一些结算，忙贷是很少的，尤其是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有一点储蓄只存不贷的。3、社会闲散资金及增值要求。一方面由于社会的发展私人财富增长快速，从事个体经营和创办企业较早的个人积累相当规模的资金，但另一方面私人积累的资本投资渠道又非常地窄，在这个情况下大部分成了民间借贷的资源和渠道。全国的储蓄已经达到10万亿，老百姓手里有钱没地方投，现在房地产为什么政府一再出文件一再温度下不来，我们不排除现在有外资介入，不排除民间社会资本进入房地产行业，导致温度持续高温不下。4、中小企业市场需求。因为他们很难从正规渠道得到金融机构的融资，不得不转向民间融资。

　　第四，民间融资对区域经济和金融的影响。1、促进民营经济的发展。a、在当中怎样促进民营经济的发展，缓解民营经济融资难的问题，使广大的民营企业非公经济得到资金上的支持。b、优化了资金资源配置，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c、弥补了正规金融服务的不足。2、推进利率市场化进程。我们在调查当中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区民间融资利率水平较低，欠发达地区利率相对较高，用于生产的利率水平，用于家庭消费的利率水平较高，民间融资和企业的信用度密切相关，信用度越高的融资主体、非公企业利率越低，获得贷款也越容易，信用度不高的企业，即使给高的利率也很难贷到款，一定程度上反映利率根据市场变化的趋势。3、带动银行业服务水平的提高。促使各家商业银行采取措施，提高资金的筹措能力和民间机构争资源、争资金，促进了银行业服务水平的提高。

　　消极影响：1、制约传统银行业务的发展。分流了银行部分客户资源，另外造成了银行同业竞争加剧，对银行信贷带来新的风险。2、银行地区的金融稳定，因为好多民间融资借贷手续不完备，缺乏担保，容易引起经济纠纷，而且有的属于高利贷，对金融秩序有一点干扰。3、削弱国家宏观调控的效果。因为民间融资不属于国家正规的统计之外，作为金融部门难以掌握它的具体动向，所以说我们国家实行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控制信贷闸门，所以说对我们有关部门判断经济形势和金融形势会造成一些误判，对国家宏观调控的效果有一些影响。

　　金融制度创新的政策取向。民间融资现在已经成为了社会资金融通一个重要部分，已经逐步融入社会资金融通体系。随着社会的发展还会不断的扩大，中国改革的成功经验之一尊重社会的首创精神，面对民间融资蓬勃发展的势头作为政府部门也不应该忽视民间融资的存在，要进行客观的研究和分析，在这个基础上面，用原来的老话说开正门堵邪门，有些不规范的地方可以堵，有些规范运作的地方我们要疏，要开正门。为什么发改委调研呢，也是想在这些方面有一些突破，政策上面有所突破，给中央的决策提供参考。

　　金融创新从政策角度来说，哪些方面的取向？当前应该有三个方面：一、完善法规体系建设，赋予民间融资合法地位。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以前颁布过一个办法，《非法金融机构和非法金融业务活动取缔办法》，这个《办法》和民间融资发展的势头是不太适应的，这个办法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条例，怎样在现有的法律基础上比如《合同法》、《公司法》、《证券法》相关法律的基础上面，尊重现实，怎样对于以前的办法进行修订、取消，这样才能通过法律的形式，保护和约双方的权益，保证民间金融有生存发展的空间。从法律上明确界定正规融资和非法融资的界限。许多民间融资具有真实的生产性和消费性支出，水平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这种融资视为正规的融资、正常的融资，那些高利贷、洗钱需要打击的，应该区分，在法律上应该明确区分。

　　二是深化金融体制改革，以制度创新促进民间资金有效支持经济发展。1、适度调整金融机构市场准入的规则，允许民间资金活跃的地区由民营企业、民间企业创建地方性民营银行，中小金融机构，我们国家现在是这样的情况，鼓励大银行向向中小企业放贷，按照国际上的做法，实在话说，因为大银行、商业银行也是金融企业，它也要追求效率最高、成本最低，一个劲鼓励它向中小企业放贷，某种程度上讲，合情未必合理，鼓励中小企业上资本市场也未必现实，毕竟上资本市场是少数，按照欧美的经验，发达国家的经验，量大面广中小企业的贷款间接融资肯定是主要的，从哪儿获得呢，应该从民间的中小金融机构获得，这是一个途径，银监会副主席在金融论坛上说金融机构的放开和准入可能还需要时间，暂时还不具备条件，但是这个问题需要认真研究，从政策上要有一些说法的。2、适度调整银行股本金准入的规则，允许提高民间资金注资城市商业银行、农村信用社等地方性中小金融机构的比重。发展势头目前来说还是不错的，到2005年年底民营资本占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和城市信用社股本的比例12.07%、29.42%、40.41%，应该说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比2002年年底分别提高1.24%，10.19%和15.26%，前景应该说还是比较可观的。3、加强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发展。

　　三，加强金融生态建设，优化民间金融发展环境。1、建立健全全方位多层次的服务体系，为民营融资的发展提供必要的信息服务、担保服务和人力资源方面的服务。2、金融生态建设希望强化监管约束机制，将民间融资纳入到公开透明的监督体系当中来。关于金融制度长信的政策取向主要有三点认识。

　　我们综合改革司也是想在这些方面有所突破，使我们的民间融资进一步纳入正规的信用体系，而且有一个良性的发展，要没有金融制度的创新，非公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或者和国际资本的对接都是很难有更大的突破，尤其是融资渠道受到很大的限制。

　　企业制度创新：1、对家族企业的再认识；2、制度创新的现实需要；3、制度创新的几种模式。非公企业或者中小企业大部分应该讲都是家族企业占了很大的比重，无论是我们国家还是西方发达国家，企业在创办的初期大概也就是家族企业为主，我们到江苏、浙江调研，有些乡镇企业改制来的民营企业，资产规模也都不小了，作为中小企业都是几千万的规模，我们碰到几个女老板，她就不愿意别人投入，就愿意自己独资大老板往下做，不愿意别人参合，家族企业应该说是企业经济发展初期必不可免现象和趋势，我们的经济专家一谈到非公经济，觉得非公经济整体素质不高，第一项内容就是家族企业管理模式。我们现在对家族企业有一个最新的认识，家族企业在发达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具有重要的地位。家族企业也是资本市场的主体力量。在欧美发达国家的二级市场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企业，初级市场有三分之二的企业均是家族企业。这是欧洲一些国家的家族企业的情况，M代表家族企业占全部企业总数的比例，A代表家族企业占上市公司的总数的比例，B代表家族企业占非上市公司的总数的比例，家族式经营，家族式企业并不是落后的代名词。一些知名发达国家企业发展史表明，他们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同时，并没有完全排斥家族式经营，甚至仍冠以家族名称，如杜邦、福特。美国有一个著名的管理学家德鲁克，世界范围大部分企业包括美国和所有其他发达国家，都是由家庭控制和管理。这是美国家族企业的典型案例。

　　虽然欧美国家家族企业占得比重很大，但是有一点我们应该是清楚的，家族企业和我们的现代企业制度和公司制企业是结合在一起的，它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所理解的家族式企业。家族式加注企业非家族企业也好，要取得更大的发展，要适应社会主义大发展大流通的要求，必然是社会型的企业，其中一个因素，个人的资本是有限的，要取得社会资本的支持，要有社会化的融资，平台是什么呢？进行企业的改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公司制企业。我们讲企业的现代化，主要包含五个方面的内容：企业制度的现代化、产业现代化、组织形式现代化、营销方式现代化、生产与管理方式现代化。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现代企业制度国有企业改革的名词，实在话这是中国人自己制造的名词，也是我们理解西方发达国家传统意义上的公司制企业的概念，我们叫现代企业，难道是不现代的企业制度吗，主要是针对公司制企业而言，有一个合理科学的公司治理结构，第二可能是生产与管理方式的现代化，进行节约型社会化大生产和信息化的管理手段。产业的现代化，产品有机构成的提高，科技含量的增加。营销方式的现代化，零库存生产，销售和现代化网络物流配送以及B2B、B2C电子商务模式。组织形式的现代化，学习型组织、扁平、高效、灵活的网络组织，我想中国家族企业现代化主要至少包含这五个方面的内容，这里面最首要、最重要的是企业制度的现代化。家族企业才能走出传统企业的束缚和影响。为什么这么说呢？公司制企业和传统企业相比有一些什么样的优点呢？至少有这样四个方面的优点：一、公司是迅速集聚社会资本最有效的财产组织形式，因为可以进行社会化的融资；二、公司可以引入包括不同所有制的多家股东，形成混合所有制企业。十六届三中全会不是要求国有企业的改革形成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局面，国有、非国有、非公有、外资形成混合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局面。三、公司提供了投资者有效监督的体制框架。在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情况下，保障投资者的权益。四、公司制度可以使投资者、经营管理者各自发挥所长，实行动态最佳组合，也可能创造良好的业绩和百年老店。

　　传统的家族企业向现代公司制度过渡至少有这样五个阶段，一是创始阶段，所有权是百分之百的创业主本人，经营权也是百分之百的创业主本人，包括管理方式也是创业主所得算，股权开放度肯定是封闭的，控制权开放度也是封闭的，企业规模是小型企业居多。第二阶段传统家族企业、第三个阶段现代家族企业、第四个阶段临界家族公司、第五个阶段公众公司。传统家族企业和创始阶段有什么区别，创业主和家族成员仍然是资本所有权是百分之百，现代家族企业就是家族控股，到了临界家族公司就是家族是第一大股东，到了公众公司家族不是第一大股东，从资本和所有者权益角度大概有这样的区别。

　　在调查中国私营企业发展当中有一个很好的现象，中国私营企业的组织形式的变化，这是很权威的调查，有限责任公司到了2002年60%以上，2004年也是60%以上。

　　制度创新的几种模式。要成为公司制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但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我们的环境和土壤也未必完全具备，因为按照经济学上的理解，经营权和所有权分离至少需要符合以下四个条件：一、企业需要达到相当的规模、超出所有者直接管理的能力范围；二、企业的股权需要高度分撒，而且能够毫无困难转让；三、经理人市场发育成熟；四、有严格的产权保护法律及其相应的社会文化氛围。实在话说，在中国当下的情况下，这四个条件不是很完善。

　　我们的制度创新，家族企业向公司制企业的迈进，这么多年，我们在理论和实践结合当中有这么几种模式可以参考。一、股份合作模式。大概是这样一些内容，由分散的个体私营家族企业将各自的资金、技术、房屋、设备等生产要素集聚起来，形成折价入股、合股经营、风险共担、利益共享。二、新型有限责任公司模式。由家族企业内部成员在清产核资的基础上，将存量资产、原始投资的来源和增值资产来源划分股权，在吸收职工、社区成员的资金入股，制定章程，建立原创家族为治理核心的有限责任公司的模式。三、上市公众公司模式。创业的家族通过向其他社会法人，主要是企业主的主要客户或者供货商增值扩股，使其核心产业成为符合公司法要求，但依然由家族直接或间接控制的上市公众公司的模式。四、新型合作联盟模式。因为现在中国产业集群比较多，在专业化企业群当中比较优势的家族企业按，运用自身的资金品牌、技术营销上的优势将地理、空间布局相对集中的其他弱势家族企业整合为产权独立，但统一经营、统一品牌、统一进货渠道的新型合作联盟模式。在实践当中，我们通过不断调研和理论上分析，这四种模式目前还是比较切合实际的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路径。

　　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丁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