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经济危机下企业要变“猫冬”为“热身”-搜狐财经

　　【广州日报、搜狐财经两会联合专访系列】：

黄鸣:经济危机下企业要变猫冬为热身

——访全国人大代表、皇明集团董事长黄鸣

　　3月3日至13日，2009年全国两会召开期间，搜狐财经特别推出 “2009年全国两会系列访谈”，邀请高端人物、知名代表、委员、基层代表委员等做客搜狐财经，就民众关心的两会热点，与网友进行在线交流。

　　3月12日，广州日报、搜狐财经联合专访了全国人大代表、皇明集团董事长黄鸣先生。

　　经济危机下更应该拉动绿色内需

　　主持人：黄总，首先想了解一下您今年在两会期间带来了一些什么样的建议？

　　黄鸣：各位网友大家好，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了。因为既往，作为两届人大代表，肯定带来有关国计民生和节能减排的一些建议。今年主要的建议就是拉动绿色内需，不仅仅是政府，社会、企业、行业都应该拉动绿色内需，而且拉动绿色内需不仅仅是解决内需问题，又解决节能减排问题，解决大学生就业、农民工返乡等问题。因为绿色产业相对来说比较新，产业链比较长。同时，包括我们太阳能热利用产业的知识产权或者是上级产业链都在国内。如果拉动一份内需，相对于其他外向型企业拉动五份、七份、八份。这样可以一举多得。而且越是经济发冷的时候，大家越觉得应该节约、节能，所以这个产业可能会越热、越火。这时候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和启动点。

全国人大代表、皇明集团董事长黄鸣

　　主持人：也就是说在经济危机的条件下，可能是节能环保产业发展的好时机？

　　黄鸣：与其说对节能产业是一个机遇，我觉得对社会、大家都是一个机遇。因为绿色、节能产业本身是对企业、社会、消费者、整个产业、经济界，尤其是对我们中国产业界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因为其他的，尤其是进入经济危机以后，大家感觉到很多依靠出口或者是低价值劳动密集型、资源密集型的产业出口，未来的前景不看好了。尤其是面对未来的竞争，很可能我们经不起风暴，经不起寒冬。这也给我们很大的教训。所以我觉得应该借助绿色产业，尤其是中国太阳能热利用产业的经验，完全靠冬天做起，而且不靠别人，做到比世界、比其他发达国家都先进、都发达，这是一个经验。

　　主持人：您说的应该是皇明独有的冬天成长的基因。

　　挺过经济冰冻期要找回企业家精神

　　黄鸣：对。我们太阳能热利用企业是非公有制经济和民营经济的缩影，它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它本身就有一个抗冻基因。因为开始产业是零，市场是零，消费者认知是零，绝对零度。包括作为企业本身的资金、人员、管理、设备、技术、商业模式都是从零做起的。现在回过头来看，这点冬天，这点零下几度的情况是不应该有问题的。因为过去我们成长的时候是绝对零度，现在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为什么现在大家反而感觉寒冷呢？大多数民营企业也是从那里过来的。我个人感觉是因为企业在发展的过程中，逐渐的脱去了或者是丢失了抗冻基因，或者是创新、突破的基因，一种企业精神，一种创业精神。我个人觉得解决目前的经济冰冻期的问题，实际上还是要找回企业家精神，找回创业精神，找回创新，从无到有，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这样的冬天不在话下。

　　东边不亮西边亮，要努力挖掘市场潜力

　　主持人：和经济危机紧密相关的另外一个就是就业的问题。因为在经济危机下，很多企业都开始出现了一些困难，有的企业开始不得不裁员。现在从报道上看，中国已经有两千万的农民工失业了，现在新毕业的六百万大学生的就业也非常的困难。我注意到今年皇明在招聘计划中，不仅没有比往年减少，反而扩大了。皇明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可以在全球的人才战略上有这么强的底气？你觉得应该如何来解决当前大学生就业问题？

　　黄鸣：现在形势确实非常严峻。但是正如我前一段时间在给一些民营企业家进行演讲和讲课的时候，有人问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包括有人说人民币升值以后，企业不赚钱，国际市场没有了，你怎么办，甚至问到下岗问题。我说你早干吗去了。这话虽然不客气，但是实际上话糙理不糙。因为现在如果再准备冬天已经晚了。在美国次贷危机发生的时候，包括中国房地产开始率先低迷的时候，我们马上感受到了。因为我们大部分市场来源于新交房。可是我们当时说了，新交房子是降低了，我们左右不了这个形势，但是这一块，我们可以要多抢一份，这是要做的。另外，老房子更多，老房子中有很大一部分没有装热水器，可以抢这一块市场。再比如已经装了热水器的房子，有十年了，十年太阳能没有更新换代，彩电已经换了好几轮了，这时候恰恰是机会。东方不亮西方亮。实际上是一种思想方法，一种思想观念。

全国人大代表、皇明集团董事长黄鸣

　　另外，民建、家庭、个人的市场萎缩了，还有公建、宾馆、医院、学校呢？因为在经济冬天的时候，在火爆的时候大家可能不想节省那些钱，收缩的时候大家开始节省成本了。节能是一个最重要的节省成本的手段，这时候这方面的需求反而增加了。从具体的数字上也可以表现出来。尽管太阳能的热利用在城市家用中取得了全世界的突破，是世界总量最大，也占了世界总量的70%多。但是占城镇总家庭的只有20%。还有80%是电热的，或者是还有一部分没有热水器。宾馆医院学校安装太阳能的比例不到1%。还有99倍的市场，甚至更多。农村也是1%左右。9亿农民，有富起来的，国家现在的惠农政策等等各方面，这个市场逐渐起来了。肯定我们冷不了。

　　创新招聘模式，变招工为招生

　　但是你不能说这个市场有，我就坐在这里等着，那肯定不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搞逆势而上去招聘。要去突破市场，突破市场靠什么？靠人。靠什么样的人？靠有活力的人。我们也不是那么简单，招聘直接上市场。子曰：以不教之名而战，视为弃之。你如果不让他们通过培训就进入战场，肯定是扔了他们。市场也仍了，人也白费了。我们招聘他们以后，进行培训、实习、锻炼，这时候这些人从公司里的管理一线、生产一线抽出人来到营销一线，这样进行一个大轮班，公司现在七千多人。管理层的一半以上空虚。但是这些新的人又上来了。现在我们最大的创新不在于招聘到市场上去。而是变招聘、招工为招生。

　　主持人：也就是说皇明自己办教育？

　　黄鸣：对，本质上我个人认为六七百万大学生找工作，再冷的时候也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我觉得是在企业、在社会，在大学生本人。有一些工作他找了，他不去干，或者我们企业也不向他们提供。认为不该他们干。比如说生产一线、安装一线。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最起码一年的实习，在一线实习完了以后，研发从实验室从实验现场、助理、端茶倒水做起。到厂里的这些大学生，从车间一线做起，工艺员、助理工程师，车间副主任干起，一干好多年。如果还是按照当时的大学生先从一线基层干起。我想基层一线大学生六百万，一千六百万也不够，马上解决。关键他们不去。企业和公司也不让他们去。认为他们应该当白领或者怎么样。定位出现严重的问题。真正的人才必须从一线做起。别说我们这77、78级，上大学之前都在一线干了好多年。毕业之后，干了很多年上了大学毕业以后还要在一线干。我们能够有今天，能成为社会的栋梁，民族的脊梁，能有今天，跟当时上学之前的劳动一线锻炼，上学之后的实习等等是完全分不开的。我觉得现在大家想发展，必须走这条路，而且更应该走这条路。所以，从企业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要改变现在的招聘、招工的模式。改变这种观念。

　　另外，从大学到企业、到社会这样两个非常隔绝的、差异非常大的环境对于这些大学生来讲或者企业来讲，都是不适用的。这里提到一个归属感问题，我总结了两个归属感，一个归属感叫做事业归属感，一个叫做团队归属感。这两个归属感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基本没有。你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事业，他们说哪赚钱我就去哪里，或者说哪里成功我去哪里。他所谓的成功是你怎么样成功，现在社会比较浮躁，在很多人看来成功就是有钱，就是当企业家，有名。但是我们那一代人想的是，我是哪个专业，我干的什么事业。比如说一开始我学的是事业机械专业，我在石油设备、石油机械方面要成为权威，成为专家，我要世界有名。我要在世界范围内为国争光，让我们国家的石油勘探、开发现代化，走在世界前列，这是我们的事业。我把事业调整了也是基于石油，喜欢石油，石油又枯竭了，然后去保护它。在这个基础上再追求自己对太阳能事业的追求。但是做一切都是从底层做起的。我从三个基层做起。我在上大学之前当工人，然后上大学。上大学以后又从石油设备、石油行业的最基层做起。最后当高级工程师了，承担一定的国家项目了，还是在干基层。在专向太阳能，也是从最底层学起，又干了七八年，又没有离开自己的基层。我们现在的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你说谁用？用不上，没有价值。所以一定要有一个自己喜欢、踏踏实实从低层干起的事业，这才有价值，人家才愿意用你。

　　第二个是团队归宿感，你一定要有一个团队，要真爱这个团队，为这个团队做贡献。这跟事业归宿感是分不开的。我们现在招聘的这些学生，再学习。我们跟大学联办，大二、大三招聘建太阳能工程技术班，同时又建皇明班。为什么现在这些人非常成功，现在各个部门抢着要。第一，过去我们每年招几百大学生，大家都推，都不想用，都不欢迎，说公司招来的人没有用，他们心态不好，走了很多。当然公司流失率很高，公司也不能推卸责任，也有社会、大学的问题，也有个人家庭的问题。所以我们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发现，很好的一个出路就是厂校联办的办法，就是解决事业归宿感。

全国人大代表、皇明集团董事长黄鸣

　　主持人：这如果能够推广开来，对企业和学生都有很大的好处。

　　厂校联办培养员工事业和团队归属感

　　黄鸣：有人说这是职业培训，很多大学不是专门干职业培训的。我认为不是这样的，我认为培养两个感受，一个是事业感，一个是团队感。其实这种皇明班、太阳能班团队感极强。比如说我们跟德州学院，那个学院都是二本、三本的概念。他们本科班学生，却获得省、国家、全国的科技创新大赛的冠军。过去对于这个学校取得这个成绩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创新能力，同样的这些人，甚至他们的分数都相对来说比名校低不少，为什么他们能有这样的水平，有这么多的科技成果出来，就因为他们有归宿感，有团队归宿感，有专业归属感。

　　同时，我们自己也建了几个学校。技术中专、太阳能工程技术学院、商学院、培训中心来接纳这两三万人。这两三万人干什么？实际上是为我们的终端服务，我们现在有五六万终端服务人员、销售人员，都是经销商，都没有资质，都没有培训，流失率很强，归宿感还没有。这时候我们如果招聘这样的学生，培训他们，市场起来，关键是终端决胜，同样一个人，经过培训和没有经过培训。他的销售业绩、安装的品质要高很多倍。市场马上就起来了。这是一种大的创新，也是企业很强的竞争力。这种竞争力越到冬天的时候，岁寒乃知松柏之后凋也。我们怎么样做松柏？我认为就是要做培训，而且要把培训从上学、选专业，甚至拉到中学里面去。现在我们已经有很多创新，比如说招聘、招工为招生。招生为慈善办学，变招生为慈善办学。因为从山沟里、最边缘、穷苦的农民中直接招生，把我们慈善费拿出一块来当学费，不让他们交一分钱，奖学金助学金、勤工俭学费，家里负担没有了，企业落了一个最忠诚、最实干的、最长久的一支队伍。我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三四年前开始考虑这些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启发。

　　寒冬下企业要变“猫冬”为“热身”

　　另外一个是有关中小企业市场的开拓问题，刚才讲了冬天的应对市场问题。很多企业开始猫冬。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可能你在冬天雪地里如果不动弹，冻死的几率更强。前一段时间冬天里最冷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忘记踢足球，踢足球都穿着大棉袄去的，最后到球场上开始脱，脱得裤衩背心还全身是汗。当时我马上有一种感受，企业在冬天的时候别猫冬，赶紧活动起来。实际上市场和生活是相通的。怎么叫热身？先要市场热起来。企业拉动内需，拉动绿色内需也是从这样思考起来的。怎么样拉动呢？其实现在经济发冷，不是说大家没有钱了。而是没有信心了。你激发他、鼓励他，你让他感觉到你有信心，他也就有信心了。实际上人是受传染的，因为消费者容易受感染。这就是营销的很重要的氛围。这不是忽悠。因为是好东西，要是坏的东西，你去忽悠人家，肯定是雪上加霜了。

　　新能源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产业之一

　　主持人：除了企业热身，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带动消费氛围吗？十大行业振兴规划太阳能没有被列入，对此您怎么看呢？

　　黄鸣：其他的方法就是技术创新了。其实最大的动力来源于消费者看到新的，让他们感觉到眼前一亮、提高他们生活品位的产品和服务。比如说现在的太阳能下乡，很高兴的我们国家现在推动太阳能下乡，但是如果下普通的跟城里一样的产品，可能农村不太适合，农村的工作环境比较恶劣，水质差，内胆容易腐蚀、容易冰冻，自来水供应不够。所以我们在这之前，很早就开始热起来了。要开发适合农村的产品。比如说我们有一款水质保，针对农村恶劣水质的各种不同的坏水质的进行防腐、防高温、防沙。发现市场很好，抢购，现在供不上。我们感觉我们准备得不够，还不够热。所以供不应求了。这说明有时候大面积的冬天，但是局部很可能会是春天、夏天。看你局部这一块怎么样把他搞热。

　　主持人：如果把这个氛围推而广之，慢慢都可以热起来。

　　黄鸣：还有一种产品，农村的，我们叫冷热一体机。华北到冬天的时候，楼踏上的水箱都冻上了。大家又回到挑水、水缸的生活中去了。农民不愿意看到，但是如果我们卖太阳能给他，在冬天你没有冷水就没有热水。我们搞了一个太阳能冷热一体机，把冷水冬天保存起来，直接供应太阳能的热水箱，两个串在一起，而且冬天的时候保温带一直到家里去，一下子冷水的问题也解决了，热水的问题也解决了。十大行业振兴计划没有包括太阳能和新能源，我觉得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新能源无论对哪个国家的经济振兴、内需拉动、节能减排、国家形象提升、能源危机和能源安全问题都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既然没有列入，我觉得也不应该气馁，作为整个行业来讲，我们过去也没有被重视过。但是发展到现在，我们还是有信心的。现在国家虽然没有列入，但是给了很多的项目支持、推动政策。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科技产业改造的投入。这种技术设备改造、科技投入应该加大。当然应该学习西方做一些补贴、推动终端销售。现在太阳能下乡是一个好兆头，是一个好事，也做了很多的工作。最终我个人觉得还是会或者是国家最后列入，或者是我们把它做成，最终无论如何新能源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产业之一。是一个重要的拉动点。比如说美国的奥巴马政府，四大救市自支柱之一就是新能源和旧房节能改造。我觉得我们应该值得考虑这件事情。

　　四万亿只是药引子企业不能依赖机会

　　主持人：现在四万亿的投资计划中，也有一部分是给予科技创新与新能源方面。虽然现在目前金额不是很多。

　　黄鸣：任何企业都不能完全依赖四万亿，振兴计划是药引子，他投资一分，要求企业、社会投入十分，如果达不到这个放大效果，这个钱没有用。作为企业各界都应该放平心态。应该抓住机会同时靠自己努力，不能依赖机会。

　　主持人：皇明作为一家民营企业，可能在成长的经历过程中很多故事都可以跟我们分享。民营企业对GDP的贡献是非常多的，已经达到50%以上，吸纳的就业人数达到70%。但是感觉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相比，得到的待遇不是很公平。比如说信贷、国家政策的支持，包括在一些重大项目上的投标、竞标都是相对来讲有一些弱势。黄总能给我们谈一下，从您自身的角度来讲，你感觉民营企业在发展中有哪些困难？

　　企业要在冬天好好生长，春天来时将非常强壮

　　黄鸣：一方面我们呼吁社会、国家还是重视民营企业，对他们国民待遇，至少同等，这还是要呼吁。另一方面，我给我们民营企业界的同仁们也讲，我们是冬天成长起来的，我们不能有依赖，有，我们高兴，没有，我们发展。而且我认为，如果没有，也许是一件好事，对某些企业来讲，他能够成长一种耐冻的基因，完全自力更生的基因。对整个的经济来讲，我们希望对民营经济进行倾斜也罢、支持也罢。但是对个别来讲，对于我们个人来讲，我们希望我们在冬天能够好好生长，到了春天的时候我们将非常强壮，真正锻炼成为伟大企业的基因。没有一个参天大树是在温室里成长起来的。尤其是那些有志的，致力于做伟大企业、百年企业的民营企业家我觉得你们不要有太多的依赖。

　　主持人：去年皇明集团得到了高盛和鼎辉一亿美元的投资，得到这笔融资还是很让人和羡慕的。而很多民营企业，尤其是那些中小型民营企业融资非常困难，您觉得在融资方面他们可以更多的去寻求一些什么样的渠道？

　　黄鸣：我又有一点站着说话腰不疼了。皇明从最开始遇到过资金问题，但是没有留下过很困难、特别深刻的记忆。没有留下难到实在过不去的记忆。回过头来考虑，无论是银行贷款还是股东融资，还是上市股民、社会融资，有一个最根本的先决条件，就是你自己要讲清楚，你这个企业要有一个比较健康的发展历史和未来。你自己的盈利能力、自己可持续的能力、你自己的风险不能高。只有这样，人家才能够贷给你款，才能够融给你资。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自己本身要有比较强的信誉，在很小的时候你借一分钱要还，你对你的客户卖一块钱的东西，也要给人一块钱以上的价值，还要给人做好服务。这时候银行也罢、投资者也罢，才会信任你。如果你自己没有信誉，你说融资难，那活该，如果这样的融资不难，这个社会就麻烦了。

　　第二个最关键的东西，你自己要有诚信。要找到比较可持续的盈利方式，银行也罢、股民也罢，都是咸平爱富的，看你能挣钱才能借给你钱，你不能挣钱，他绝不借给你钱更不会投给你钱。根本问题还在你。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一些企业在银行在惜贷的时候还能借到钱，在经济最冷的时候还能融到资，而有的企业在经济最火的时候还借钱那么困难。对于民营企业来讲，应该有信心，应该看到他的未来。

　　我个人感觉最委屈的时候，或者最难受的时候，是别人对我的未来、对我描述的梦想不信任。后来我也想，为什么人家不信任，因为自己还没有做好，还没有说对，没有说通，没有说服人家，还是自己的能力问题。你做到了，别人没有看见，或者你该做的没有做到，你说得再好也不行。或者你做到了没有说出来，你没有说出你真正的盈利的本事和可持续的模式。你没有描述好你的未来，你说不通，人家不相信，还是自己。这是两方面，作为政府、银行要重视这一块。这一块的成长性，从统计规律和整体来讲是好的。对个人来讲，要自强、自发。

　　主持人：说到民营企业融资的问题，还有一个相关的问题就是皇明要上市的问题。现在全球股市都处于低迷状态，现在上市是否是最好的时机？在上市问题上您有什么样的打算，还打算在今明两年上市吗？

　　黄鸣：是的。其实已经放慢了脚步，但是我们的战略是，如果现在能够上，我们自己不会往后推。但是现在整个都放慢了。前一段时间我们确实有一些犹豫，看了股市整个低迷的时候，我们担心上去以后市盈率不好。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大家都冷，大家都不行。好企业更显得弥足珍贵，甚至也可能形成一个热点。很多事情都是两面的。

　　把德州世界太阳能大会办成太阳能奥运会

　　主持人：今年山东省和德州市都有一个非常重大的事情，就是世界太阳城大会，现在筹备情况进展的怎样了？

　　黄鸣：主会场已经基本成形，我们叫太阳能鸟巢，叫日月坛微排大厦。就像奥运场馆一样，现在已经基本成形了。还有一些环境、设施、酒店、太阳谷主要的功能还没有完全完善，正在完善。还剩下一年多的时间，时间非常紧。作为一个企业，在政府的支持下，承担起大会的主场馆的建设，本身是一个光荣，当然也是一个挑战。我们相信我们会把它建成一个世界太阳能的奥运，我们会夺得里面的大部分金牌，去向世界展示中国人的智慧和能力。像奥运一样。我们也想把它开成，因为很凑巧的是和上海世博会同时召开，我们想把世界太阳能大会开成世界太阳能的博览会。我们还要建设一些太阳能的场馆，外国太阳能建设博览院，展示太阳能采暖、太阳能海水淡化，太阳能降温降湿，太阳能的跨季节蓄热，太阳能的未来一些展示。这时候就变成了一个全球的可再生能源的生态的亮点。我相信那时候可能有几百个，包括国外城市的市政代表团和可能上千个太阳能的可再生能源领域的专家和政要来参加。这时候，中国将成为另外一个绿色的亮点。奥运是体育、文明、未来，是一个国家的健康文明程度。但是太阳能生态环保，世界太阳城大会的胜利召开，也标志着我们国家在绿色环保节能可持续发展方面也是走在世界的前面。这是我们民族一次大的盛会，一次大的机遇。也是挑战。

　　主持人：相信承办太阳能大会对于德州的意义就像奥运会对于北京的意义一样。

　　黄鸣：我们在中央台打广告，美国有硅谷，中国有太阳谷。不仅仅是太阳能国际会议交流中心，旅游观光中心，还是一个科技、示范、展示、交流的中心。是科技和未来的感受。同时，我们还有国家可再生能源的住宅示范项目，甚至国际瞩目的太阳能建筑示范，用于居民的太阳能房地产，叫做蔚来城，希望大家都到未来城来买最节能、最环保、最先进、最时尚的房子。我们一定会不虚此行。

　　主持人：有没有考虑过在这个盛会结束之后，这些建设未来的如何利用？

　　黄鸣：大家想想，人类的文明，人类的延续是不会中断的。太阳能、可再生能源的交流、展示更不会中断，因为我们要可持续。全世界我们找不到一个像中国太阳谷这样一个可持续、绿色的国际会议中心，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生态环保、这么多的科技和理念在一身的一个旅游观光的地方。更找不到一个聚集了这么多的技术和人才的太阳能研发和展示标准、检测中心，也找不到像这么巨大的一个、庞大的太阳能欧洲生产总量、推广总量的生产和物流基地。这样的参观、会议绝对不会中断。世界太阳城大会只是一个开始。应该说奥运可能在北京，几十年一次，但是世界太阳城市大会，在中国我相信几年就会一次。甚至更多的会议也会在这里召开。

　　主持人：时间关系，今天的访谈到此结束，今天我们谈了很多话题，也非常感谢黄总和我们一起分享他的一些想法和心得。谢谢各位网友。谢谢黄总。

　　黄鸣：谢谢各位网友，中国太阳谷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