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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本政府一系列倒行逆施,触发了中国民众自发的反日爱国行动。风波乍起,中日关系也出现了1972年邦交正常化以来的“最严重困难”(外交部副部长武大伟语)。在媒体的相互渲染和攻讦下,两国国民之间的好感度也降到了冰点。如果说政府关系日后可以通过各种外交渠道进行修复的话,国民间的相互理解和包容则是细水长流、也是刻不容缓的一项系统工程。不能让不断恶化的民众感情成为两国发展正常关系的最大障碍,更要防止部分过激的情绪化言行成为日本右翼势力用来操纵舆论、煽动恶意的工具。
互不信任并不意味着缺少了解,但缺少了解必然导致互不信任。增进互相了解最有效、覆盖最广的方式是增进双方的文化交流,尤其是在影视、娱乐、艺术、体育等文化传播领域方面,有系统、有耐心地推进交流。
很多中国人都还记得日本影视剧《追捕》、《望乡》、《阿信》、《血凝》、《排球女将》等给中国老百姓带来的振奋和快乐。通过这些影片,国人对日本民族的勤奋、严谨、刻苦、勇敢留下了深刻印象,杜丘、小鹿纯子、阿信等也成为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名字,一定程度上成为国人印象中现代日本人形象的缩影。影片中的扮演者高仓健、山口白惠等巨星至今仍是中国人津津乐道的演员。一些演员如《追捕》中真由美的扮演者中野良子、《望乡》中阿崎的扮演者栗原小卷等,后来都成为中日友好的真诚推动者。
可惜的是,这些都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事情。此后中日之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大规模、高格调、密集而又持之有效的影视文化交流,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代青少年对日本社会的全面了解。
也许有人会置疑说,现在日本流行文化中哪有什么值得引进的好东西。漫画暴力色情,电影恐怖变态,流行乐坛惺惺作态。然而,这只是日本社会文化的一个侧面。日本每年还有一大批反映现实社会的优秀作品。
如果我们想了解当代日本中学生的校园生活,《摇摆少女》就是这么一部健康清新的校园片;如果我们想了解日本工薪阶层的生活状态,不妨看看役所广司主演的《shall we dance?》。我们每年引进这么多美国大片,让好莱坞式的“快餐文化”长驱而入,却对身边的邻国的这些文化缺乏足够的了解,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对日本的全面了解。这种文化上的交流和传播是双向和良性互动的:中国的艺术作品和艺术团体也很好地促进了中日交流,增进了日本人对中国人的了解。如中国影片《那人,那山,那狗》2001年4月在日本上映的时候,创下票房奇迹,宁静、秀美的中国大地和朴素的民风人情被认为“寄托了日本人失去的乡愁”;每年东京电影节上参展的中国电影都会成为日本影坛的关注话题。近年来红遍东瀛的中国民乐组合“女子十二乐坊”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们在东京武道馆的现场演出造成万人空巷。一时之间,日本乐器店内二胡等中国乐器供不应求,学习中国民乐乃至从此倾心中国文化的日本民乐迷也大有人在。
中日双方的政治家也意识到扩大文化交流的必要性。4月18日,随同外相町村信孝访华的日本外务省报道官高岛肇久在北京饭店的新闻发布会上透露,中日双方正在推动成立一个中日民间与文化交流的基金会。但愿这些举措能让中日两国国民在互相审视、躬身反省中增进理解,让日本人能从尊重对方的感受出发去正视本国历史,也让中国人在知己知彼中培育真正的大国心态。
( 责任编辑:胡晓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