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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新财阀:崛起还是夭折?

BUSINESS.SOHU.COM 2005年4月30日11:37 [ 闻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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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财为什么有人富了 而有人不行 银行还款是怎么算出来的 老公有钱 女人就高人一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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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财富》杂志2003年推出的世界40岁以下富豪排行榜上,前十位中有五位是俄罗斯富豪,他们分别是高居榜首的俄第五大石油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大股东罗曼·阿勃拉莫维奇,位居第四的控股俄最大银行阿尔发银行的米哈依尔·弗里德曼,位居第六的诺里尔斯克镍矿总裁米哈依尔·普罗霍洛夫,位居第七的世界第二大铝业集团--俄罗斯铝业的总裁奥列格·德里帕斯卡和位居第八的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总裁叶甫根尼·施维德勒尔。

  综观新一代富豪,他们有许多共同特点。他们都是同一代人,出身的家庭都不很富裕,都在苏联解体前夕接受的高等教育。在那个泥沙俱下、各种思潮麇起的时代,他们既有过或是共青团员、或是共产党员,或做过基层团组织工作、或参过军的社会主义生活经历,又有过下 海经商、在“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摸爬滚打的生涯。他们刚迈上积累财富之路时,都是寄人篱下的“跑腿者”,都是正在迅速膨胀自己钱袋的老财阀的年轻合伙人。他们都从老一代残酷的“资本原始积累”和勾心斗角的资本与政权的合二为一的过程中,学会了生存、处世、争斗和积累财富的经验。

  开始,他们积累财富的手段和老一代财阀没有什么两样,倒腾有价证券,转手物资,在私有化进程中化国家的财富为己有,将国际资金转化为私有资金等等。而近几年,他们获取“超级收入”的重要手段已经变成在石油、天然气、动力、航空、汽车制造、铝业、镍业、保险业和传媒(尤其是电视频道)等方面的争夺。这几个方面不仅有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且具有对国家战略决策的强大影响力。因此,俄罗斯资本集中在这几个方面表现得特别强烈,如果说老一代的“资本原始积累”过程用了整整10年的时间,新的富豪在二三年甚至一二年间就飞黄腾达了。这也许意味着俄罗斯经济潜在的、但处于发展中的深刻变化:“原始资本积累”时期已经结束,一场为争夺资本的有效利用和在更广阔的范围内积累财富、攫取利润的新时期已经悄然开始。

  他们有一种浓厚的,几乎是报复式的享乐主义人生哲学,因而有着对作为商业手段和权力武器的金钱的绝对崇拜。

  他们之间有一种较之老一代财阀之间更特殊的关系,那就是他们大都是同校、同班同学或是在一起经过多年的底层熬炼。他们气质相近,又在相同的领域中不断地扩大自己的财富和势力。因此,他们的联合、融合和争斗就成了俄罗斯经济发展中具有决定性影响力的趋势。他们具有一荣俱荣、一损皆伤的特点,因此在政府和总统面前他们常常表现得很团结,而在政治的选择方面他们则是走着各自的道路。他们都对政治表现出强烈的兴趣,正在依靠自己的经济力量走上政治之途。对国家经济的发展和当局的经济决策施加影响已经成为他们追求的目标。

  笔者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财富》所列的五位年轻富豪事实上并不能完全代表俄罗斯的整个富豪-财阀阶层,比如,它就未将霍多尔科夫斯基列入其中。另外,在普京总统执政后所建立的与俄罗斯最大工业家和企业家的会晤制度中,经常应邀的22—24人里,40岁以下的富豪只有阿勃拉莫维奇、弗里德曼、德里帕斯卡、施维德勒尔和霍多尔科夫斯基5人,而相当多的还是第一代富豪,如丘拜斯、波塔宁、阿列克彼罗夫等人。因此,要真实评价俄罗斯财阀和富豪对国家政治和经济发展的深刻影响,现在还离不开对老一代财阀和富豪的关注和分析。

  尽管如此,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阿勃拉莫维奇、弗里德曼、普罗霍洛夫、德里帕斯卡和施维德勒尔确实是俄罗斯当前发展最快、实力十分雄厚的新富豪。新富豪目前还并不都是财阀,因为财阀意味着经济实力和政治实力的结合和融合。一些新富豪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是,俄罗斯的舆论机构认为,阿勃拉莫维奇已经是紧随别列佐夫之后的第二大财阀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位列第三。其他人也已经在掌控俄罗斯经济命脉的领域占据了重要地位,而且,随着他们财富积累速度的不可思议的增长,他们不可避免地要在俄罗斯的经济和政治生活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多数人认为,新一代财阀的崛起已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鉴于普京总统执政后就明确宣布,要取消政权和财阀合二为一的做法,警告财阀们要考虑俄罗斯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并且采取了坚决的行动,先是全球通缉老一代财阀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10月25日又拘捕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新一代财阀究竟是崛起还是夭折,凭空又增加了许多变数。目前新富豪们主要在扩大自己的经济实力上做文章,以期从经济实力着手来对政治施加影响。其共同特点是,听命于普京的意志,在他和政府允许的范围内展开活动。而且,新富豪中的大多数在处理与政治的关系时比老一代财阀更为明智,有“俄罗斯私有化总设计师”之称的丘拜斯评价阿勃拉莫维奇的一段话就很能说明这一点。他说:“论政治影响力,阿勃拉莫维奇可能是俄罗斯最有影响力的大亨。别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都太幼稚。他们老想显示他们的影响,结果适得其反。阿勃拉莫维奇是新一代人物,比他的前辈们聪明多了。”

  “超级富豪”--罗曼·阿勃拉莫维奇

  罗曼·阿勃拉莫维奇,出生于1966年10月,现年37岁,毕业于莫斯科石油和天然气学院,俄罗斯的石油、铝业大亨,控制着俄第五大石油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俄罗斯铝业”50%的股份、“俄罗斯航空公司”25%的股份。他还和另一个年轻大亨奥列格·德里帕斯卡联合控股俄罗斯的“TBC”频道。其资产据《财富》计算是83亿美元,据《福布斯》计算是57亿美元。这些计算主要依据的是他所拥有的公司股票。然而,罗曼和其他的俄罗斯财阀一样,除了股票,他还有数不清的不动产,如分布于国内外的别墅、饭店、电台、电视台、夜总会、俱乐部、球队和体育场馆等。最近,他又花6000万美元购买了债台高筑的英国著名的“切尔西”足球俱乐部,因而英国人戏称他为:“阿勃拉莫维奇·切尔西斯基”。他还想购买米兰队、曼彻斯特队和尤文图斯队的足球运动员和教练,还计划参加“F—1”汽车赛。他这样表白自己:“我这样做不是为了钱。我有许多的不用太冒险的办法去赚钱。我当然不想白白花钱。我这样做实际上是为了满足,因为这意味着成就和胜利。”所以,罗曼·阿勃拉莫维奇到底有多少财产,根本无人能确切地知道。

  一列戒备森严的车队呼啸着开出当年苏共中央的豪华住宅区、如今的“超级富豪”私邸区--“扎莱里雅”,朝市中心而去。在中间的一辆银灰色梅塞德思上坐着一个长方脸的年轻人,他前后的车辆上有着数十人的持枪卫队在保护着他,其中还有苏联时期声名显赫、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别小分队“勇士”的退役军官。如果他离开莫斯科,他会乘坐自己的“波音”飞机。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前几年的材料上说:“此人从不显露自己。他对舆论从不作反应,也从不试图让‘对手’沉默,从不表达自己在政治或者其他方面的同情。”这个人就是罗曼·阿勃拉莫维奇。

  11年前罗曼·阿勃拉莫维奇开始经商时,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他从小丧失父母,过继给叔叔,而叔叔是当时苏联一个重要的石油基地--乌赫特石油工厂的负责人之一。显然是由于这层关系,他就读并毕业于莫斯科石油和天然气学院。他从1992年起开始倒卖证券,并靠从事轮胎的硫化业务而积累起了第一笔财富。由于套购乌赫特工厂的石油,他曾被莫斯科内务部门起诉,但当此案转到乌赫特去审理时,就不了了之了。从此,他就以和外资合伙、假竞标等为目的成立各种公司,他先后注册的公司有40多个。在这一过程中,他通过好朋友、叶利钦总统办公厅主任尤马舍夫,结识了当时最重要的财阀鲍利斯·别列佐夫斯基,又通过别列佐夫斯基结识了大财阀斯莫棱斯基、私有化的负责人丘拜斯和叶利钦总统私人卫队长科尔扎科夫等人,并最终进入了叶利钦的“家族”圈子。

  作为大财阀的合伙人,在将近10年的时间里,阿勃拉莫维奇都是在后台摸爬滚打。当别列佐夫斯基全力为叶利钦“家族”服务,并为此提供源源不断的金钱时,阿勃拉莫维奇把这种打进最上层的法则和规矩牢牢地记在了心底,一旦他能接触到“家族”圈子里的人时,对如何维护和套牢这种关系便得心应手了。他为叶利钦那有权势的女儿塔季扬娜支付一切费用:国外旅游、购买衣物、化妆品、游艇……1998年11月26日,卫队长科尔扎科夫当着媒体宣布,塔季扬娜的一切费用都是阿勃拉莫维奇支付的。从此,阿勃拉莫维奇成了媒体关注的对象,而他的“家族钱柜”的称呼也就不胫而走。

  他和别列佐夫斯基合伙公司的范围主要涉及石油、汽车、航空、银行等方面,其中重要的有洛加瓦斯公司和联合银行等。1993年,当他在鄂木斯克州工作时,成了瑞士鲁尼科姆石油公司驻俄罗斯的代表。阿勃拉莫维奇把该州州长的儿子安排到自己身边工作,他也得到了应得的报偿--成了鄂木斯克石油公司最主要的负责人之一。1995年8月24日,别列佐夫斯基和阿勃拉莫维奇对叶利钦施加压力,最终让总统签署了成立“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第872号总统令。1996年9月26日,别列佐夫斯基成为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握有大股和实权的经理,阿勃拉莫维奇随之进入经理部门。

  加入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是阿勃拉莫维奇生涯中的转折点,他开始从商业活动转入企业经营。此外,更重要的是,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是个非同小可的公司,它包括了当时俄罗斯最大和最现代化的石油加工工厂--鄂木斯克石油加工厂等一系列石油开采和加工企业,具备了和俄罗斯各大石油公司竞争的强大能力。1996年,阿勃拉莫维奇成为该公司莫斯科分公司的负责人。于是,他在别列佐夫斯基的庇护下迅速发展,财力急剧强大。

  阿勃拉莫维奇有一种超人的能力,就是非常善于识别有权势的人,并总能有办法找到通向这些人物的道路。圈子中的人说,在这方面连别列佐夫斯基都对他放心不下。他和政府历届石油和动力部长的关系都十分密切,他通过自己的代表与政府最高层人士密切接触。他还试图通过联姻的办法,来密切和上层的关系并建立自己的圈子。他曾把奥列格·德里帕斯卡介绍给别列佐夫斯基的女儿伊丽莎白。德里帕斯卡和伊丽莎白过从甚密,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但是,阿勃拉莫维奇最终还是走出了别列佐夫斯基庇护的阴影。一方面是由于阿勃拉莫维奇本人的势力已经大增,二是他和别列佐夫斯基利益上的冲突愈来愈大。他先是在西伯利亚石油公司和尤克斯石油公司联合的问题上拆了别列佐夫斯基的台,后来又因为总统办公厅主任的人选问题,与别列佐夫斯基发生争执,最后因为别列佐夫斯基支持的沃洛申胜利,阿勃拉莫维奇十分不快。而当普京总统执政,别列佐夫斯基流亡国外后,阿勃拉莫维奇最终走到了前台,成为普京经济政策的支持者。

  近年来,阿勃拉莫维奇集主要精力于企业的经营和资金的运转。他通过和“外资”合伙的形式,将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部分股票转让给外国公司,并在英国成立了由他控股的Millhouse Capital公司。现在,阿勃拉莫维奇国内的企业大都由这一公司控股。最近,阿勃拉莫维奇将西伯利亚石油公司20%的股票以30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尤克斯公司,因而两公司实行了联合,成为尤克斯-西伯利亚石油联合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将因这种合并而获得联合公司25%—29%的股份。阿勃拉莫维奇现在的动向是将资金大规模转向国外,比如他购买英国“切尔西”足球俱乐部以及尚在计划中的诸如此类的行动都有着这个潜在的目的,而体育是阿勃拉莫维奇的首选,他说:“对于商人来说,投资体育是有威望的和合理的事业。”

  在经济领域内走到台前的同时,阿勃拉莫维奇在政治方面也走到了前台。2000年12月25日,已经是杜马代表的他以90.7%的选票当选为俄罗斯遥远的西北部的楚科奇自治州的州长。这一年,他34岁,成了俄历史上最年轻的州长,被圈子里的人称为是“叶利钦总统周围最可信的人”。他把大把的金钱花在了楚科奇境内,以图获得更大的支持。但是,他领导下的这个州的境况仍然是不见有太大的好转。俄罗斯媒体说,阿勃拉莫维奇所以跑这么远去从事政治活动,主要是因为楚科奇盛产黄金。州长的薪金相当于副总理或部长,是每月36,000卢布(约等于1,200美元)。这笔薪金对阿勃拉莫维奇来说是不屑一看的数字,但是传媒转述他的话是:“我为祖国服务,给自己赚钱。”

  阿勃拉莫维奇和普京的关系也非同一般。现在,俄罗斯的媒体又在纷纷传说,阿勃拉莫维奇近来的大规模资金调动和2004年的总统选举有关系。

  年轻富豪中最“老”的财阀——米哈依尔·弗里德曼

  米哈依尔·弗里德曼,犹太人,1964年4月出生于乌克兰,现年39岁,毕业于钢铁和合金学院,阿尔发财团董事长,拥有该财团70%的资产,其旗下的阿尔发银行是目前俄罗斯最大的银行,其另一个子公司“阿尔发-埃科”占有俄第三大石油公司——秋明石油公司40%的股份。其资产据《财富》计算是24亿美元,据《福布斯》计算是43亿美元。

  米哈依尔·弗里德曼是5位年轻富豪中最“老”的一个,这个“老”字不是指他的年龄,而是指他起家的途径和资格。

  1988年,当他还是大三的学生时,就组织了清洗窗户的“差事”合作社。同年,开办阿尔发照相器材公司,经营计算机、复印设备和东方地毯等杂物。1989年,成立经贸公司“阿尔发-埃科”,主要从事卢布兑换美元的业务。在多年的发展中,“阿尔发-埃科”经历了苏联解体、俄罗斯联邦初期的混沌时期和国家财产的私有化进程,弗里德曼由于自己和商界及政界的复杂关系,而始终处于公司的领导位置上。

  阿尔发财团一开始主要从事金融和商贸,企业投资的比重不是很大。它下属的几十个企业大部分是食品工业(俄罗斯最大的糖厂和茶叶包装工厂)、水泥、玻璃、化工和制药业。其中发展得最有名的是库班糖业和阿尔发水泥公司。在当时,金融财团竞争激烈,在桥金融集团、首都储蓄财团、洛加瓦斯财团、奥克西姆银行财团等大财团的挤压下,阿尔发财团的发展是艰难的。但是,弗里德曼却使它日益壮大,到了90年代中期,阿尔发财团就成了俄罗斯政治和经济生活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1995年,阿尔发更多地搅进了俄罗斯的政治生活中。这一年,阿尔发银行和俄罗斯其他7家大银行联名上书,建议将总统选举推迟几年。此举虽然没有成功,但在1995年大选后,切尔诺梅尔金领导的“我们的家园——俄罗斯”运动的一位领导人维特成了阿尔发银行的董事会主席。此人曾是苏联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工作人员,由此,弗里德曼进一步密切了与政界和财界权势人物的关系。1996年,作为金融巨头,弗里德曼已经声名显赫。4月27日,他和12位俄罗斯金融、工业巨头联名发表《走出死胡同》的呼吁书,警告政治家们不要以意识形态来冒险,否则将会导致内战和俄罗斯的解体,并表示民族企业家有足够的资源和意志对政治家加以制约。

  1996年,阿尔发财团正式成立,弗里德曼任董事长。财团拥有5家公司:阿尔发银行、阿尔发投资公司、阿尔发-埃科、阿尔发-埃斯台特证券交易公司和经营艺术品的阿尔发-阿特公司。在阿尔发财团中,骨干是阿尔发银行、“阿尔发-埃科”和阿尔发投资公司。阿尔发银行建于1991年,一直由弗里德曼的主要合伙人阿文负责。银行里的主要专家都是苏联时期财政部和外经部从事有价证券业务的专家,因此在1994年该银行就列入了俄罗斯百家大银行的榜中。1997年,因代理欧元在俄罗斯的发行工作,阿尔发银行势力大增,随之将自己的分行扩展至俄罗斯各地。“阿尔发-埃科”实际上是一家由政府特批的可以经营石油及其产品的私人公司,并且在政府的帮助下收购了俄第三大石油公司秋明石油公司40%的股份。收购秋明石油公司的争斗是极其激烈的,但弗里德曼志在必得,想尽了一切办法。所以,后来人们把该公司的私有化称为是俄罗斯“第一次不友好的夺取”。“阿尔发-埃科”还从事糖的交易,垄断了从乌克兰和古巴进口糖的贸易。阿尔发投资公司主要从事“私有化证券”和其他有价证券的交易,下属有几十个投资公司。

  弗里德曼在阿尔发财团中坚持了一条金融为主、经贸开路、企业投资扩展的做法,因此该财团的发展一直较为平稳。它在1998年夏天的危机中所受的波动不大,阿尔发银行成为少数几个储户信赖的俄罗斯银行之一。弗里德曼的谨慎作风和以阿文为首的专业人员的通晓俄罗斯经济和银行发展规律的能力显然起了决定性作用。危机后,阿尔发银行在俄罗斯10家大银行中位列第五。而到2000年初,它就成为了俄罗斯三大银行之一。而今,阿尔发银行已经成为俄罗斯最大的银行。

  弗里德曼还将触角伸向了钢铁、煤炭、机器制造、石油、传媒等行业。他有自己的电视台,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和下诺夫戈罗德等地的电视频道中拥有很大的股份。早在1995年—1998年间,他就是俄罗斯著名的电视频道“OPT”的主要投资人之一。在最近闹得纷纷攘攘的俄罗斯“第六频道”的投资谈判中,弗里德曼是积极的参与者。由于近年来弗里德曼有意地避开政治,尽量扩大自己在经济领域内的影响,所以他在“第六频道”的投资问题上也表现出了这种倾向。他的忠实合伙人阿文向媒体确切地表述了这种意思:“阿尔发银行不是政治组织,不是党,不是运动,因此不参加某些明显将参与政治生活的联盟和集团。”弗里德曼还在国外设立各种各样的公司和分公司。在古巴,他控制了苏联时期建立的Cienfuegos石油冶炼企业,从事着与拉美和伊拉克的石油交易。在瑞士由他控股的Crown公司负责阿尔发财团的国际贸易,尤其是石油贸易。该公司由于业务的不透明性,而被人们称为“与俄罗斯资本有关的神秘公司”。

  2003年3月,英国的British Petroleum公司和秋明公司合股,成立了一家目前暂名Newco的新石油公司。英方准备投资45亿美元,弗里德曼占股25%,一家名为Access/Renowa的公司占股25%(有资料说,这一公司实际上也由弗里德曼控股)。俄罗斯的股东代表将是弗里德曼。

  现在,阿尔发财团有自己的电视广播公司。不久前,该财团又吞并了一家大的保险公司,成立了自己的阿尔发保险公司。他又得到乌克兰反垄断法的许可,获得乌克兰东基辅投资银行的控股权。“阿尔发-埃科”拥有了俄罗斯著名的“斯米尔诺夫及其家族商贸公司”的50%的股份,成为俄罗斯最大的伏特加酒生产厂家之一。

  弗里德曼声称搞好自己的企业和公司就是一切,并主张不要和政治搞得太密切。尽管如此,他从1996年起,就开始担任俄罗斯政府银行活动委员会的委员。也在这一年,他参与创立了“俄罗斯犹太人大会”,并担任该会副主席,负责文化委员会的工作。曾在他公司任职的许多人员,现在纷纷在政府部门任要职,其中有总统办公厅副主任和总统地区管理局局长等重要人物。目前,他是大企业家俱乐部——俄罗斯工业家和企业家协会的重要成员,是普京总统与财阀们定期会晤的座上客。近年来,弗里德曼十分活跃。在莫斯科恐怖主义分子制造的剧院人质事件一周年的时候,弗里德曼建议成立以这个剧院的名字命名的“诺尔得-奥斯特慈善基金会”。弗里德曼大张旗鼓地对媒体发表了这么一通讲话:“在这次恐怖事件中有750人获救,死亡了118人,被打死的恐怖分子达50人。我们建议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来帮助那些在恐怖行动中受到伤害的人,并重建‘诺尔得-奥斯特’音乐剧院。我们十分清楚,现在来证明‘诺尔得-奥斯特’依然存在,这是何等的重要。今天,‘诺尔得-奥斯特’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剧院演出,它在俄罗斯的命运中要重要得多。这里是全体俄罗斯公民在恐怖主义威胁面前团结一致的象征。我希望,我们的许多同行也将参加这一基金会的工作。”

  2003年4月中旬,弗里德曼又出惊人之举:他向总理卡西亚诺夫提出阿尔发财团要承包莫斯科的第三国际机场--谢列梅捷耶沃机场的建设和管理工作。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等也曾提出承包机场的建议,但都因机场是国家的战略要地而遭到了普京的拒绝。弗里德曼会得到怎样的答复呢?目前不得而知。但是,他的报告已经由卡西亚诺夫总理转交财政部、经济发展部和交通部三部会议。

  弗里德曼为人随和,公司职员都可以进入他的办公室,找他谈话。他有一个办事原则:如果一个人认为他需要对我说些什么,他就应该有这个机会。

  弗里德曼喜欢旅游,尤其喜欢驾吉普车。1997年,他因在巴西的荒漠中狂飙吉普而摔伤了头部。他的子女在法国巴黎求学,他的父母定居在德国。

  “战争派”——奥列格·德里帕斯卡

  奥列格·德里帕斯卡,现年36岁,1993年毕业于莫斯科大学物理系。世界第二大铝业集团——“俄罗斯铝业”的总裁,拥有其50%的股份,还是高尔基汽车制造厂、乌拉尔汽车制造厂、列京汽车制造厂和拉夫罗夫汽车制造厂的大股东。其资产据《财富》计算是18亿美元,据《福布斯》计算是15亿美元。

  奥列格·德里帕斯卡比阿勃拉莫维奇小一岁,但性格比阿勃拉莫维奇要急躁、激进得多。他的行动具有极大的进攻性。无论是收购还是倒腾私有化证券,他都表现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野性”。

  1993年,他看准了铝业,成立了铝制品公司。也就在这时,他因为收购石油股票而结识了当时的副总理奥列格·索斯科维茨。索斯科维茨正在为萨扬斯克铝厂的私有化工作挑选合适的人员,由于阿勃拉莫维奇和别列佐夫斯基的推荐,德里帕斯卡被选中。萨扬斯克铝厂位于西伯利亚哈卡斯共和国(当时叫自治州)叶尼塞河畔的萨扬诺戈尔斯克,它生产的铝原料为俄罗斯总产量的12%。对萨扬斯克铝厂的收购是通过一家与索斯科维茨有关系的外国公司--TWG公司进行的。德里帕斯卡在收购该厂的股票中起了关键作用,结果在该厂的基础上成立了西伯利亚铝业公司,德里帕斯卡被TWG公司任命为该公司的总裁。

  “西伯利亚铝业”成了德里帕斯卡生命的新起点,在该企业发展的同时他个人的财富也迅速膨胀起来。到1997年,他已经控股“西伯利亚铝业”。也就在这时,他成了一家和“TWG”公司对抗的钢铁制造公司的实际上的负责人。于是,他和“TWG”公司的决斗就不可避免了,而最后的仲裁结果是有利于德里帕斯卡的,他成了“西伯利亚铝业”的真正主人。1998年,“西伯利亚铝业”购买了萨马拉钢铁公司,该公司是俄罗斯生产铝材的最大的工厂之一。对萨马拉钢铁公司的吞并使“西伯利亚铝业”成为一个有丰厚赢利和辉煌前景的企业集团,这使一系列大的财阀也关注起铝业来。德里帕斯卡的患难兄弟阿勃拉莫维奇也终于搅进了“西伯利亚铝业”。经过许多的争斗和组合,在俄罗斯出现了更大的铝业垄断集团--“俄罗斯铝业”。德里帕斯卡和阿勃拉莫维奇现在是“俄罗斯铝业”的共同拥有者。

  德里帕斯卡的手还伸向了国外。他先后收购了美国、罗马尼亚的部分铝企业,在美国、法国、瑞士开设自己的分公司。2002年6月,“俄罗斯铝业”花40亿美元吞并了英国的Rio Tinto铝业公司。收购了美国的Raiser Aluminum公司和印度的Nalco公司,从而使“俄罗斯铝业”成为世界第二大铝业集团,真正的跨国集团。

  德里帕斯卡还和阿勃拉莫维奇一起染指媒体,曾共同投资俄罗斯“第六频道”,现在是“TBC”频道的大股东。俄罗斯的媒体有这样的说法:如果说阿勃拉莫维奇控制着石油的话,那汽车制造则是德里帕斯卡的“肥肉”。目前,德里帕斯卡除了在“俄罗斯铝业”中握有50%的股份外,还拥有自己的公司——“基本要素”(由“西伯利亚铝业”改名而来。这个名称有点怪,这大概和他学物理有关。“基本要素”在俄文的拼写上是和“基地分子”一样的,所以俄罗斯媒体出于德里帕斯卡的“进攻性”,而常常把他戏称为“基地分子”)。德里帕斯卡拥有高尔基汽车制造厂、乌拉尔汽车制造厂、列京汽车制造厂和拉夫罗夫汽车制造厂的大股,并最终把它们联合成一个大企业--“俄罗斯汽车制造”,成为“基本要素”的一个子公司。

  德里帕斯卡的扩张和吞并是毫无情面的。2001年秋季,世界市场上铝的价格下降,这对德里帕斯卡所控制的俄罗斯有色金属的出口是一个严重打击。德里帕斯卡决定将这一损失转嫁出去。他一方面在“俄罗斯铝业”内部宣布裁员25%,将工人工资下调21%,一方面宣布一系列像诺沃库兹涅茨克铝厂这样的大企业破产。后者使“俄罗斯铝业”与外商签订的一系列协议不再有效。美国的三家公司为此声称遭受了9亿美元的损失,要求“俄罗斯铝业”和德里帕斯卡本人赔偿。而在这时,诺沃库兹涅茨克铝厂所在地的克麦罗沃州的州长被人暗杀,有人指责这是德里帕斯卡在暗中策划的。结果,德里帕斯卡在瑞士的公司Bauxal Management的账号被冻结。德里帕斯卡并不买账,他转而将州长的被暗杀和企业的破产归罪于诺沃库兹涅茨克铝厂的前所有人日维洛。最终,德里帕斯卡在政治和经济上都打了胜仗。

  当然,德里帕斯卡也有不开心的时候。2001年1月25日,即将在达沃斯召开世界经济论坛会议,德里帕斯卡是受邀者之一,但是,由于他与西方三家公司在钢铁贸易上的利润纠纷,被大会撤回了邀请。为此,德里帕斯卡很是烦躁了一阵子。

  德里帕斯卡一直十分重视和权贵人士的交往。他结识的别列佐夫斯基、丘拜斯、索斯洛维茨等人既是经济膨胀中的富豪,又是政府里的实权人物。他和别列佐夫斯基女儿的谈情说爱是在追求一种政治目的,而他离开伊丽莎白则是为了更大的政治目的。他最后选中了叶利钦的总统办公厅主任,也是他的女婿尤马舍夫的女儿波林娜为妻,从此德里帕斯卡进入了“家族”系统。

  普京执政不久,就确立了和俄罗斯的大财阀们定期会晤的制度。普京每次会晤都要邀请二三十名企业家和工业家赴会。起始至今,德里帕斯卡是每次必请的客人。2001年初,俄罗斯风传将迫使财阀交出财产。为此,普京在第二次与大财阀的会晤中说:“担心害怕的事已经过去。而现在,代替担心害怕的应是对自己的人民、对我们生活和工作于其中的国家的责任。而这种责任感最首要的就是尊重法律。”德里帕斯卡听从了普京的劝告,尊重普京要求尊重的法律。2002年12月底,普京去印度访问,随员名单中有德里帕斯卡。但是,当时俄罗斯的国家足球队突然在习以为常的败绩中获得了胜利,他和自己的老丈人尤马舍夫以及老丈人的老丈人叶利钦聚会在巴黎,为此胜利兴高采烈,竟忘了去印度。

  现在,德里帕斯卡是“俄罗斯铝业”的总裁,“基本要素”的董事长,“TBC”频道的股东。俄罗斯媒体盛传,他是下诺夫戈罗德州州长最可能的候选人。近年来,俄罗斯的西北地区越来越吸引大财阀们的投资注意力,因为那里离欧洲最近,从那里出口商品运转最快,费用和成本最低。而且,俄罗斯新的一轮选举即将开始,尤其是列宁格勒州的州长可能会有变化,所以财阀们都在扩大自己的影响。德里帕斯卡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地区,他正在以自己独有的“进攻性”方式加强在这一地区的活动。媒体不断报道的在这一地区发生的企业和商业上的矛盾冲突事件(比如摩尔曼斯克铝厂事件)都与德里帕斯卡有关。2003年8月底,德里帕斯卡通过欧亚集团收购了在舆论界很有影响的杂志调查事务所。这表明他正在加强对舆论界的控制,以便影响这一地区的政治和经济活动。

  俄罗斯的著名电视主持人尤利娅·拉丁尼娜说过这样的话:“近十几年来,在俄罗斯几乎是没有商业的。只有战争,商业的规则就是战争的规则。而战争——这就是欺骗之途。在战争中只有一件事是可耻的,那就是失败。”德里帕斯卡正是这种商业企业之战的典型代表。所以,拉丁尼娜总结说:“在俄罗斯存在不同的商业战略。霍多尔科夫斯基是‘和平的战略’,而德里帕斯卡的行动则是‘战争的战略’。霍多尔科夫斯基扩大公司的和已有的资产价格的透明度,而德里帕斯卡本身就是资产。对霍多尔科夫斯基来说,重要的是股票的价格,而对德里帕斯卡来说,重要的是从被吞并的企业那里获得源源不断的现钱。霍多尔科夫斯基旨在通过出售自己的股票获得西方的美元,而德里帕斯卡则旨在别人白送的‘行政外汇’”。

  德里帕斯卡是“战争派”财阀,他的信条是:“我的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应是我的”。

  “花花公子”——米哈依尔·普罗霍洛夫米

  米哈依尔·普罗霍洛夫出生于1963年5月,现年40岁,1989年毕业于国际金融学院。这个学院为俄罗斯的金融机构输送了大批管理干部。大学毕业后,普罗霍洛夫先后担任过国际经济合作银行管理局局长、国家金融公司股份制商业银行管理局主席等职。1996年10月任俄罗斯政府银行活动委员会委员,11月任俄罗斯银行联合委员会委员、莫斯科证券交易所委员会委员。1991年,普罗霍洛夫结识波塔宁,被后者所赏识。1998年,接替波塔宁任奥涅克西姆银行总裁。同年8月,奥涅克西姆银行、桥银行和梅哈捷普银行合并,普罗霍洛夫任新组建的银行--俄罗斯银行的委员会主席,11月起,任俄罗斯银行的总裁。2001年1月起,兼任英科姆银行债权人委员会主席。他同时担任“诺里尔斯克镍矿”总裁,拥有该矿约25%的股份。其资产据《财富》计算是21亿美元,据《福布斯》计算是16亿美元。

  诺里尔斯克镍矿的总裁普罗霍洛夫和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总裁施维德勒尔今年是第一次登上《财富》的富豪榜。他们两人也在今年同时上了《福布斯》的世界最富人榜,在榜上所列的17名俄罗斯富豪中,前者位列第六,后者位列第十二。

  普罗霍洛夫财富的骤然膨胀令俄罗斯舆论界哗然,他们惊呼:“俄罗斯又多了一位‘超级资本家’!”他现在是诺里尔斯克镍矿的总裁,而该公司是由俄罗斯第一代财阀波塔宁一手培植和发展起来的。1996年8月,银行家波塔宁被叶利钦任命为政府第一副总理,被认为是俄罗斯的私人资本进入国家最高政权的标志。他当时只有35岁,但已经是名列俄罗斯财富榜的第三号人物。掌握了政府权力后,波塔宁财团就以“竞标”的名义,获得了诺里尔斯克镍矿33%的股份,而参与竞标的全是波塔宁财团所属的公司。到1997年底,波塔宁财团的奥涅克西姆银行最终控股诺里尔斯克镍矿。这时,普罗霍洛夫的同班同学赫洛波宁被波塔宁任命为诺里尔斯克镍矿的总裁。该公司位于克拉斯诺雅尔斯克边疆区,经常与当地行政当局发生冲突。波塔宁又想法让赫洛波宁当选上克拉斯诺雅尔斯克的州长。2001年7月,赫洛波宁离去时,波塔宁就将“诺里尔斯克镍矿”这副重担交给了普罗霍洛夫。于是,“诺里尔斯克镍矿”就和地方行政当局有了极为友好的,甚至神秘的关系。

  普罗霍洛夫年轻、身体强壮、精力充沛,而更重要的是他比赫洛波宁更能动脑子更善于经营。在他的管理下,这个生产俄罗斯出口量很大的有色金属——镍的公司的发展劲头越来越强劲。现在,诺里尔斯克镍矿除了拥有当地和本区的镍矿企业外,还控制了远至科拉岛等地的一系列企业。它还介入了石油、机械制造和传媒等领域。普罗霍洛夫一直得到波塔宁的极大信任,波塔宁依靠他和一系列大公司进行过激烈的争夺。资料显示,到2003年6月,波塔宁财团在诺里尔斯克镍矿控股50%以上,而波塔宁和普罗霍洛夫几乎各占25%(波塔宁为18亿美元,普罗霍洛夫为16亿美元)。普罗霍洛夫所拥有的股份接近波塔宁这一事实,令俄罗斯人吃惊,因为它表明普罗霍洛夫的财富增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诺里尔斯克镍矿主要生产铂和其他有色金属。2003年一开始,世界市场上镍的价格就一直下降。普罗霍洛夫决定进行“改革”,即减员和下调工人工资。被裁减的工人达到20000名。2003年2月6日,公司的54名工人举行了绝食罢工,要求增加工资、增加对有害劳动条件的保护等等。普罗霍洛夫对此大发雷霆,认为罢工是恐怖主义行动,禁止以任何和解方式解决这一问题。公司不理睬罢工,地方当局也不过问,执法机构都不愿意和普罗霍洛夫及其后台波塔宁发生冲突。更重要的是,普罗霍洛夫的好友、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州州长赫洛波宁也在当地的电视上称工人的罢工是“恐怖主义”。罢工持续到21日,最后被普罗霍洛夫以强力手腕解决。

  2003年6月后,镍的世界市场价格上涨,普罗霍洛夫又意气风发起来。他购买了美国惟一一家生产铂和钯的Stillwater Mining公司,还收购了其他几家公司。普罗霍洛夫的事业正和他的财富一起比翼齐飞。

  普罗霍洛夫和赫洛波宁在克拉斯诺雅尔斯克成立了一个名为年轻政治家俱乐部的组织。在这个俱乐部中,密谈政治和公司的大事是主流,但也忘不了纵情欢乐。普罗霍洛夫每次来俱乐部,身边总要围上三四十个姑娘。2003年5月19日,媒体报道普罗霍洛夫在俱乐部中提出了一个建议——让妓女合法化。媒体说,在俄罗斯,妓女的合法化并不是什么新鲜问题,新鲜在它是普罗霍洛夫提出的。媒体揶揄说,普罗霍洛夫年轻、健康、有大把的钱,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结婚,因此他提出了这个建议。媒体讽刺说:“如果妓女今天合法化了,那瞧吧,明天她们就会爬到州长的宝座上去!”

  普罗霍洛夫喜欢踢足球,是公司足球队的队员。

  严肃的人——叶甫根尼·施维德勒尔

  叶甫根尼·施维德勒尔出生于1966年,现年37岁,毕业于莫斯科石油和天然气学院,是阿勃拉莫维奇的同班同学,所以一直是他的合伙人,悄悄在后台工作。当阿勃拉莫维奇成为瑞士鲁尼科姆公司驻莫斯科的代表后不久,施维德勒尔就成了该公司的经理之一。1995年成为“西伯利亚石油”负责财务的副总裁,1997年成为第一副总裁。1998年,在阿勃拉莫维奇淡出“西伯利亚石油”后,他接任总裁职务。他还是阿勃拉莫维奇专门负责国际事务的“Millhouse Capital”公司的总裁。其资产据《财富》计算是16亿美元,据《福布斯》计算是10亿美元。

  普罗霍洛夫在俄罗斯人的眼中是个花花公子式的富豪,而施维德勒尔却不同,他属于严肃型的那类富豪。

  施维德勒尔忠于阿勃拉莫维奇,一直是他的事业的执行人和利益的维护者。2003年4月24日,瑞士《时报》有篇文章指责“鲁尼科姆”成了“西伯利亚石油”的分公司,这个分公司是一个庞大的网络中的一环,这个网络专门用来变换和偷盗由国际货币基金向俄罗斯提供的基金,而阿勃拉莫维奇是该网络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施维德勒尔马上出面断然否定这种指责。

  2003年4月22日,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尤克斯石油公司和“西伯利亚石油”签署协议,实行两公司的联合,成立尤克斯-西伯利亚石油公司。计划由霍多尔科夫斯基任董事长,施维德勒尔任总裁。新公司将是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公司,是储油量占世界第一、产量占世界第四的公司。这是一项大的举动,对俄罗斯经济的现状和未来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普京总统随即过问此事,在4月24日接见了霍多尔科夫斯基和施维德勒尔,向他们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和新公司未来的发展计划。所以,俄罗斯的一位经济学家评论说:“这是俄罗斯改革时期最具转折意义的事件。至今,在俄罗斯都没有市场经济,这是一种自然垄断。这种合并将使财阀更富,而国家更穷。超级收入将不是进入国库,而是进入私人的腰包。因为出现了一个比政府更强大的力量,我国的经济将愈来愈有冒险性质,其稳定将在很多方面取决于惟一的一个公司的工作、一个经理集团的工作。”

  “尤克斯”和“西伯利亚石油”的联合对政府形成了很大的压力。随即,“尤克斯”因为偷税问题遭到非议和侦查,负责“尤克斯”财务的梅哈捷普银行的总裁列别捷夫被捕。接着,“尤克斯”和“西伯利亚石油”的股票都大幅度下跌。施维德勒尔不得不出面对公司的股东做解释工作:“本公司在完成投资项目和自己的财政义务后,将尽力保证股东们有最大限度的收入。”

  最近,施维德勒尔的Millhouse Capital公司还通过阿尔发银行,收购了ICN Pharmaceuticals公司在俄罗斯的所有股份,其中包括乌发维生素制药厂等5个大制药厂和“祝你健康”制药系统以及有96家零售店的药品零售网。施维德勒尔对此项交易十分满意,他说:“这次交易对公司极为重要。ICN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基础,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建设俄罗斯最大的制药公司。”

  施维德勒尔一向不愿接见记者,也很少透露自己的个人事情。最近,难得有一位记者采访了他。记者问他为什么至今还不是俄罗斯工业家和企业家协会管理委员会的委员,他回答说:“俄罗斯工业家和企业家协会没有叫我去。我和政府的关系是这样:他们叫我去,我就去。”记者又问:“对和政府间的关系满意吗?”他回答:“他们能听取意见,对话是经常性的。”记者问:“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是财阀和政府定期会见的组织者吗?”他回答:“有一批人,都是一些具有社会积极性的石油公司。我和他们一起,但不是领头儿的。”从这次谈话可以看出,施维德勒尔虽然想深藏不露,但是他干预俄罗斯政治生活的意愿还是展现得很清楚。

  


来源:[人物杂志]

( 责任编辑:沈亚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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