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评论员 高 坡
上月德国总理默克尔访问北京的时候,与温家宝总理三次谈起了世界杯,而在温家宝与默克尔会晤之前,温总理与安南的会谈同样离不开世界杯。世界杯已经成了无论老百姓还是政治家都绕不开的话题。
两年前的广州,奥林匹克体育中心,7比0击败中国香港队后,中国队的部分官员及电视评论员甚至还不清楚自己是否获得了10强赛的出线权,对足球规则的误解,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人与足球的距离。广州的失败彻底褪去了中国足球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当裸奔的中国足球回忆起2002年韩日世界杯的经历时,更像是足球赐予我们的一次质不优、价不廉的旅行而已,留给我们记忆的,除了一球未进的尴尬就是让韩国人赚得盆满钵满。中国人唯一的一次世界杯经历,韩国人是赢家。也许是看到了韩国人的成功之处,所以无论是默克尔还是贝肯鲍尔,都对中国缺席德国世界杯表示了遗憾。
世界杯的经济效益是显而易见的,作为世界第二大体育盛事,世界杯的影响力丝毫不逊色于奥运会。今年3月,国内各体育媒体纷纷报道了国家体育总局有意申办2018年世界杯的消息,尽管不久以后官方否认了媒体的报道,但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举办世界杯的确成为了中国人又一个梦想。
为什么是2018年?此前,国际足联确认世界杯应由各大洲轮流承办,因此在2002年韩日世界杯、2006年德国世界杯以及2010年的南非世界杯后,2014年的世界杯理应由美洲国家(包括南北美洲)承办,按照这样的顺序,2018年时,世界杯将有可能再次由亚洲国家承办。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顺序,在投票选举2006年世界杯举办地时,尽管世界舆论一致认为应该由南非代表非洲大陆来承办,但是德国人依然利用他们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虎口夺食,取得了世界杯的举办权,而南非最终获得了2010年的世界杯举办权更像是国际足联给予的安慰奖。
足球同样是需要强权的。南非申办世界杯的历程不是一帆风顺的,首先在非洲内部,他们就面临着埃及、尼日利亚等国的竞争,即使在获得非洲内部的统一支持以后,也要面临着非洲足球在世界足坛的话语权问题。代表非洲足球的国际足联副主席哈亚图,是一位仅次于布拉特以及约翰松的强权人物,而哈亚图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布拉特与约翰松之争的胜负手,是布拉特极力拉拢的人,也正因为有了国际足联内部的支持,南非才得以在第一次失败后迅速东山再起,获得了2010年的举办权。同样,在韩国申办2002年世界杯的过程中,也正是有了郑梦准的存在,才使得韩国人后来居上(提出申办的时间晚于日本),获得了与日本共同承办的权利。
这就是中国申办世界杯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在国际足联的话语权问题。张吉龙作为中国足协的副主席,在中国成功晋级2002年世界杯的决赛圈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更有甚者认为是张吉龙的“手”将中国抽进了世界杯。申办世界杯是一项集体外交、集体公关的工作,但中国,无疑还缺少一位自己的“郑梦准”。
不过,仅仅有外交公关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别人在选举中投你一票,没有足球场上的成绩永远只是空谈。根据国际足联不成文的惯例,申办世界杯需凭实力进入之前一届世界杯的决赛圈。这就意味着,在2012年选举产生2018年世界杯举办地的时候,中国必须拿出在足球场上相应的成绩来,最低要求也就是要打进2010年的南非世界杯。但在澳大利亚脱离大洋洲足协而加入亚足联之后,在国内足坛存在混乱的情况下,中国队想打进世界杯谈何容易?也许,2008年在北京举行的奥运会,将是中国足球重新洗牌的最佳时机。
从1991年提出申办2000年奥运会到2008年奥运会在北京举办,中国人为奥运会等候了17年的时间,而世界杯呢?如果2018年申办失败或不申办,也许我们将等待下一个轮回,那也许将是2030年。
世界足坛的盛会不能缺少了中国人的参与,在本届世界杯开幕式音乐会中,中国年轻的钢琴演奏家朗朗将现场演出,而中国足球,何时才能在世界足坛的最高殿堂奏响自己的旋律? (责任编辑:崔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