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在看了3点开始的意大利对加纳的那场球赛后,昨天早晨7点就被麦克先生的电话吵醒。
“怎么样,钱花得值不值啊?”麦克先生又得意了,虽然昨天白天刚到上海的麦克在公司交易大厅里吹着口哨的悠闲样子在许多人看来有些显得过于“做作”,但是笔者确实知道他现在正在为锁定风险所花费的一大笔“保险费”而洋洋得意呢。
正当外界为麦克死抱着国内市场上庞大的多头部位,算计着麦克这下该“完”了的时候,其实这些被旁人看来无法释放的风险早在数张期权成交单之下给化解了。
当时麦克对此也有感而发,“让我们花些小的代价吧!”麦克所谓“小”的代价说出来可能会让人吓一跳。因为当时铜价在8500美元左右,而且停留的时间很短,但是3个月时间跨度以内的看跌期权即使是7700美元左右的虚值敲定价,权利金也高达300美元。可以想象,40000吨看跌期权所要花的小小的代价也高达1200万美元。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是这些只有OTC(场外交易)才能成交的大单量期权,如今却使麦克避过了一劫。
也许人们以为我在编故事。在一个只存在买与卖简单工具的市场上,从事期货交易的市场参与者是不可能对这种期权的避险方式有根本的了解,甚至有人以为高达1200万美元的权利金本身就是一个让人生畏的天文数字。即使是国内市场上的“超级大户”可能也难以想象,花费如此之高的“保险费”来规避做多的风险。
反过来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下,刘其兵当初卖出的看涨期权即使是在4000美元的敲定价位上成交,虽然能拿下一部分权利金,即使在目前已经“暴跌”了的价位上,其招致的亏损显然就更让人难以想象了。
当前的期权市场亟需风险教育。一个几年前买了一套商品房,能在房价的巅峰上出手而暴赚了一把的地产投机者,做空一手铜就赔了30万元。期货市场的风险要比任何其他投资的风险大出好几倍。
我们且不问,当前铜市的基本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也不要声称自己对基金的动向有多少研究。笔者从业10多年当中接触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投资者,但是笔者认为这些人的交易行为都处在很原始的启蒙阶段。虽然有些人文化水平也不低,对国际市场的交易也稍有了解,但是由于自身所处的环境限制,不要说是市场的研究者,更谈不上是期权交易的具体实践者。
对许多每天或者几天才做上一两手交易的投资者来说,笔者只能感叹期货投资“门槛”实在太低。在中国没有像西方国家那样公开发行的参与期货投资的基金。中小散户型的投资者直接参与期货投机本身就是一种悲哀。期货知识的普及教育也不能普及到如此低的“门槛”上去,因此狭隘的猜测和谣传仍然是当前市场的主要交易内容。
以任何被市场称作为“BIG MAN”的交易背景,作为猜测未来行情发展变化基础的“跟风”交易,曾经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很流行。那时市场上确实也没有很专业的基本面或宏观经济的分析机构,跟在大户后面走就成了许多中小投机者的惟一选择。当然随着国内期货市场的发展,许多经纪公司也有一些相应的技术分析和基本面分析,但是从最初几天市场对麦克先生持有的庞大多头部位感兴趣的程度来看,许多人确实期望着市场能爆出一些消息来,可以趁机跟上一把。
笔者认为无论是做多还是做空,都不应有悔意。期货市场不卖后悔药,甚至很大程度上无所谓做对还是做错,关键是要有风险控制意识。风险控制本身是要花代价的,这种代价相对于规避有可能承受的灭顶之灾来说,仍然是值得的。
当然,以更大的概率在期货投机中获利是建立在对市场的深入研究基础上的,脱离了这一点,还不如说期货市场就是一个“赌场”。虽然作为一名从业人员,每个人都应自觉地捍卫期货市场的尊严,绝不能将自己的投机自贬到“赌博”的程度。
做多无悔,不在于我们看错了一把行情,更主要的是我们已经为自己的错误提前买单了。同时笔者也奉劝那些在期货投机中犯过错误的人,别把别人的笑话当作“安慰”,只有坚持做到“错在过去,对在今天”,期货人生才能永葆青春。 (责任编辑:悲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