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皮:我给大家再举个例子,刚才很多人提到国外企业现在的状态,实际上很多企业特别是国外的上市公司,已经基本上公众化了,这种情况会出现一个局面呢?刚才有人提到了所谓内部外部,企业员工有可能本身可能是股东,公众也可能是股东,身份和角色始终是在一个很频繁的互换之中。 所以有时候谈员工关系、谈股东关系、消费者关系、投资者关系跟公众关系,这几个可能是一体的,所以你谈公众形象恐怕就是在谈一个员工关系。
我举个例子,这两天正好是深发展的股改,肯定会被否决掉。原来美国的财政部的副部长,就是现在的深发展的人,他说不能理解,说为什么以前的投资者都投了弃权票,说原来说的好好的。这个问题他们真不理解,如果有个投资商投你的赞成票的话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万万没有想到全都投了弃权票。有一家公司最有意思,他新的第一大股东可能是太平洋,手上一共有他3千万股的流动,他拿200万投了赞成票,2700万投了弃权票,非常有意思。包括南方稳健基金,原来不是他的股东,是他股改方案出来之后下跌之后他进去了。他们都在深圳,深圳的副市长要求他们都支持,他们现场没说,但是回去该不投都不投。但是他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投弃权票,他说如果你不弃权票可以不投票啊,你来了投票又投了个弃权票,觉得怎么做也做不到三分之二,他想不明白,实际上我想还是一些证券公司、基金公司根本就不敢在这个上面败坏自己的形象。
主持人:所以说这方面企业对自身形象或者说道德影响力的顾虑也是越来越重了,不像前几年基金公司做一些事情都理所当然,现在好多了。
水皮:外部条件就是不断改善,时间长了之后互相之间就竞争,口碑就非常非常重要。你在这个投票上面违反投资人的意志,比如说基金所有人的意愿,我下回就卖了你了,买其他基金不就完了,实际上也会有这个问题。
潘少华:这点我回中国四年感触非常深,因为一直在后方证券公司各方面做。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整个证监会说一个什么,马上就蜂拥而出,慢慢他也意识到如果跟着政府可能暂时有好处,但是长时间是没有好处的。为什么呢?因为政府可以说话不算数,尤其是政府的官员可以说话不算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现在慢慢也学的比较精巧一点,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事,说明中国市场化的进程是非常非常快的。所以我一直说中国的发展是跨越式的发展,所以我为什么说像我们这样的一个做信誉的东西刚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很多企业说这个太早了,等于是给我们绑了紧箍咒,我们说现在还可以这样做,但是很快就做不成了。因为为什么呢?因为整个社会的环境在创新,整个公众意识在加强,市场的机制也在一步一步的强化。政府现在目前虽然有一些还有允许企业透支的现象,但是慢慢这种现象会少了。包括我们在比方说一些企业出现这个问题的话,按照国外的方式,首先我们接到了举报首先通知企业,你有这方面的问题有没有什么解释,如果有解释可以解释过来,这样可以做形象的修补,如果说没有解释的话,自然就把这个信息披露了。在国外都是这样运作的。
现在在国内就会有一些官员跑来请你吃饭,然后拉一个场。但是慢慢现在官员也不会了,顶多圆一个场,下面你们做成什么样有不管,但是我已经尽到我的责任了,现在官员明显的已经在餐桌上表现出来了。作为这一点企业来讲应该是更多的依赖于市场的方式运作,而不是希望摆平某一个事官员说不允许发怎么怎么样,来维护他的形象,这样实际上加大了他企业的经营风险,而一旦这样的事情一转他的漏洞就非常大了。我就讲中国企业的原罪一定要及早的洗刷,否则要一暴露做的越大牺牲的越早,实际上目前已经开始了。
章政:现在有好多,很多企业的经营者并没有意识到,我们曾经有一个企业几十亿的资产,做的很大,他有一次跟我讲这个事,说章老师,我们现在的企业要注册一个工会,说怎么能做大?我说问你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把你的资产给别人?他说我不愿意,我说你不愿意把资产给别人就做不大。为什么呢?他总认为这个企业是自己的,在资产结构设计的时候即使他的名字不出现也以法人股的名字出现,这样我们企业的内部包括最高的经营者本身就不具备正确的对待这样的关系,所以这是一个悲剧。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一方面要加强企业公众形象的内涵和本质的方面,还有一方面可能要有一些制度和做法。
潘少华:现在也一步一步在强化,像现在的中石油、中石化或者所谓的垄断型企业,随着他们在国际市场上的步伐加快,上市的进程加快,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实际上这个不是我们在这儿念紧箍咒,实际上是他自己给自己套了一个紧箍咒,现在由于美国的立法强化,因为是单边的政策,只要在我这儿上市就严格按照我的披露政策走。昨天我听说国内现在政府也开始要求企业要透明,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企业的社会责任就不再是所谓的把你的东西包在里头,然后外面做点所谓的善事就包装起来了,真正如何对待你的员工是最终企业成败得根本。 (责任编辑:单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