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11日,博鳌亚洲论坛2010年年会在海南博鳌举行,4月10日下午举行了主题为:“消费:亚洲经济的软肋”分论坛。国民经济研究所所长樊纲表示,反对政府做太多的事情,政府应该做并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体制改革。以下为搜狐财经现场发回的报道:
白岩松:接下来的问题问樊纲先生,政府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怎么刺激,或者自己也要让利,自己用政策刺激,营造这种环境,让大家能消费,让他不是软肋。
国民经济研究所所长樊纲:我首先说一点,关于消费的定义,消费的概念,恐怕有很多模糊的地方,其中包括一个重要的模糊地方,现在我们住房的投资是列在投资当中的,是不列在消费里面的,这是第一。第二,政府的很多投资你想想他是基础设施的话,有很多东西属于长期耐用公共消费品,比如说地铁,地铁严格来说不是生产品,是大家每天用的,他是一种投资,到一百年以后都会用,不是当年的消费也是人们的消费,现在人们出行都是靠公共交通,城市基础设施也是消费品,而不是投资品,中国投资是不是投资过剩?如果投在这上面,问题不是特别大。陈志武教授说了消费是投资,我反过来说投资是消费,政府做的不都是坏事情,建了这么多基础设施是一个好事情,我们有这么多储蓄是问题,但既然有这么多储蓄,吃了、喝了,浪费掉了,作为经济学者希望建更多的东西,为今后中国发展打下基础。毕竟我们还是相对落后的国家。我同意陈志武教授说的,美国1850年到1920年,已经到了上次大危机之前的奢华年代,西方发展的路径也是这样的,最早清教徒文化是被马克思解释为资本主义之所以发展,是有人存了第一桶金,有人节俭,有人储蓄才能发展,当人们的生产能力超越消费能力之后,社会思潮开始转型,特别是金融体系要适合于新的趋势,你能够使大家向自己的未来借钱,中国的这个时间逐步也到了,既然现在储蓄率比较高,一方面要用到基础设施上面去。
讲到这个之后,反过来讲政府应该做什么。我反对政府做太多的事情,政府做太多事情将来可能是问题。现在一说低收入阶层,就说政府补贴这个、补贴那个,这个不可持久,民粹主义导致一个国家破产,过早地人为提升某些价格,可能会导致另外一些人永远得不到新的就业。这件事在拉美等发展中国家的历史都有教训。今天在车上有人跟我举了一个秘鲁的例子,发展中国家学了发达国家最先进的社保体系,用不着你是妻子,同居的女朋友企业也要为其支付社保。这是最发达国家的社保体制,如果发展中国家马上去学,将来只会不堪重负。我反对政府做太多的事情,政府做得最重要的事情是体制改革,把扭曲的东西扭过来,如果资源价格太低,结果使大家浪费资源,要想办法扭过来。企业该交的税收如果不交,没有转化成居民收入,需要通过财税体制改革,把这部分的收入转化到居民收入当中去。该建的社保体制,医疗都要建,该发展的金融、信贷体制要建,这是政府需要建的事情,而不是政府花钱。现在不是政府喜欢花钱,而是媒体、专家说政府要花钱。其实钱是有出处的,这些钱花出去了,以后要继续花下来,将来造成新的扭曲,将来会造成一种新的失衡,不管高低都是失衡。
政府在一定意义上要发挥该发挥的作用,而不是做过多的事情,反倒会使中国的发展进程,包括居民消费的增长将来会打断,有的国家的教训就是什么都打断了,怎么有持续增长、持续发展的观点,仍然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白岩松:改革32年了,中央能力急剧增长,但很多人提一点,是不是国家适当减税、让利?
樊纲:企业的利益够高的,我觉得向政府多交一点。有的不是利,有的是租,像资源、土地是租,本来这些收益归全民的。有一些属于利,该上交的利润,该分的红应该分上去,用国有资本挣了那么多利润,不给国家分红,不把这笔钱转过去就是问题。转过去以后就是减税的问题,减居民的税。在座的都是中等收入阶层,我们提高税基,使低收入阶层少交钱这是可以的,但应该使中等收入阶级提高消费。刚才说了少数富人阶级就是那样了,刺不刺激都会消费,真正政府需要刺激的,一个百分点的税率换两个百分点的消费,边际收益比较高。在这些环节上都做事情,才把整个比例关系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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