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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联涛:影子银行与金融业亏损转嫁到国债(图)

来源:东方网
2011年05月20日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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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首席顾问,清华大学兼职教授沈联涛先生以世界经济成长前景及其风险因素 为题发表主题演讲。


  [沈联涛]

  谢谢袁教授,非常高兴有机会参加今天这样一个隆重的论坛。今天因为时间的问题,只说四个观点。因为我在我的老师和我的老板劳伦斯教授面前发言,我真是有点觉得是献丑。我完全赞同这次的金融危机是从过度借贷、过度消费出现的,第一点,我们正处在一个全球重要转折的情况下,最近我参加了亚洲开发银行主办的亚洲2050年前瞻情况的研讨会,在2050年亚洲GDP应该恢复到占全球GDP50%这样一个水平。但是这不是必然,在这40年亚洲如果要恢复到全球领先地位的话,经济结构面临着非常大的挑战。

  [沈联涛]

  这几个挑战在哪里呢?首位就是全球金融架构是有根本的问题。现在我们看到发达国家面对的是经济缓慢,开始面对通胀问题,新兴国家面临的是通胀、资产泡沫,宏观难以调控的局面,加上石油价格跟实体产品的价格迅速上升。问题关键在哪里呢?是“炒”一个字,全球金融体系基本在炒,有大量的杠杆套利交易,来炒货币、炒资产产品,泡沫情况还没有结束。

  [沈联涛]

  第二个观点,这次的危机实际上全球法定货币的危机,这个危机我个人认为还没有完全结束。因为危机根本的原因还没有搞定,因为我们处在全球化的经济时代,但是宏观政策、货币政策跟微观实体的政策还是处在一个国家处理的情况。为什么说法定货币的危机还没有完呢?因为发达国家四大储蓄货币占到全球60%的GDP,占到75%的金融资产量,还没有算进金融衍生产品。它们大量地印钞票,基本在最近十年以来,货币的供应量每年的增长高于10%到15%,但是实体经济增长量只有2%—3%,这是发达国家的情况,再加上萨默斯说的利率跟实体经济利率的差距,这就是说金融跟实体经济脱轨了。

  [沈联涛]

  金融变成了一个虚拟经济,这就是我第三个观点。法定货币没有硬约束。什么意思?谁可以创造货币?第一是顺差,外币进入你的国家,就是印钞票。第二是政府有资质印钞票,第三是银行体系借贷可以印钞票。但是最近危机一发现,突然间不但是传统银行可以印钞票,影子银行也可以印钞票,就单单影子银行就2010年的存量来说是20万亿贷款,20万亿贷款是占全球GDP1/3。货币和金融稳定性算在哪一个国家的货币杠杆,或者说金融控制之内,没有算进去。

  [沈联涛]

  现在全球法定货币都在印钞票,但是危机之后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死呢?这就是我第四个观点。影子银行跟金融业的亏损转嫁到一个国债的危机。发达国家基本的国债已经达到100%的情况。这个问题非常大,发达国家又有两难的印钞票,又有过度消费、过度借贷、过度杠杆,过度金融等问题,为什么没有一个通胀的问题呢?主要是具有两大优势:第一在这20年之内,劳动力价格偏低,因为有40亿的新兴市场劳动力进入全球市场。第二,实体产品价格太低,水价、油价等物价跟自然物的价格偏低。这两样优势使得一路印钞票看起来没有通胀的问题,但是实际上正在变成一个泡沫。

  [沈联涛]

  所以从我们大环境之中,如果不解决全球金融架构的问题,新兴国家很难控制自己的宏观政策。这个问题因为是两个互动,每个国家都有国内的货币政策、宏观政策,大量的热钱走进来,没有办法减轻消费,长远来说就变成全球集体的悲剧,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因为时间的问题没有太多表达我想说怎么解决的问题,希望大家对我不成熟的看法多多指正,谢谢大家。

  【互动环节:回答主持人提问】

  [袁志刚]

  刚才几位发言当中都已经看到萨默斯教授提出,全球的治理结构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冷战以后。G20他认为是非常好的治理结构的探索。因为通过G20,我们的宏观经济政策可以协调,我们的市场将更加开放,贸易保护主义尽管存在,但是通过G20还是避免了不少问题。沈教授也讲到,当前世界经济进一步增长的关键是国际环境。国际环境一个问题就是从全球治理结构角度来讲,国际货币体系是非常关键。刚才有几位教授也提到,目前世界经济最大的一个不确定因素,是西方发达经济体的政府负债正在不断蔓延,大家知道这场危机,其实我们的复苏借助于金融在先,实体经济在后。金融在先就是我们无非把次贷的转移到金融机构的负债,最后转移到政府的负债,政府投入太多的资金在这次危机当中。就美国来讲政府的债务现在已经发展大100%的水平。这对于美国量化的货币政策、对于美元的稳定、对于国际货币体系将来是单元还是多元,多元的发展又是怎么样的路径,这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清楚,我想世界经济的前景是不清楚的。所以想首先请萨默斯教授做一个探索,然后请沈教授进一步探索这个问题。谢谢。

  [沈联涛]

  我们在亚洲的文化是谁教过我,就是我的老师。萨默斯教授30岁去世行当经济师,那个时候我40多岁。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他来了,让我把中国全部最好的文章交给他,我就发了文章给他,第二天他全部看完,一夜之间就看完了,就可以谈问题了,把我吓得不敢说话,所以我一直认为他是我的老师。谈全球的问题我不是悲观,我认为这次危机对我是非常大的打击。因为我学的是西方古典经济学理论,在这次危机看来有点失灵,没有办法解释到危机的根本因素。实际上开始理解还是要回到政治经济理论,不是单单科学性的经济量化的看法。关键问题在哪里呢?我自己认为我对美国很有信心,我觉得美国现在还有最好的实体经济的企业,创造能力、创新能力跟发展占完全领先的地位,这不是问题。

  [沈联涛]

  但是我们有一个观点的误解在哪里呢?我们看问题大家都是在每个国看自己国家的问题,但是金融变得全球化,变成全球化之后的问题是全球,利益是私有化。但是崩溃的时候,危机来的时候是公众化,国家去买单,这个问题我们不解决,没办法解决全球的。因为我们看到新兴市场没有办法自己控制自己的货币政策,连财政政策也开始有难度。因为有大量的热钱走进走出,完全是热钱,搞到基本新兴市场非常难控制宏观政策。在这方面如果大家没有一个共识,没有一个全球的金融架构,有代表性的架构,这个误解中的问题是很容易出现。

  [沈联涛]

  我为什么说古典经济理论有错误呢?就是全球的价格现在完全扭曲。怎么讲扭曲呢?量化的宽松政策,资本的价格,劳动力的价格太便宜,对于富贫的差距越拉越大。第三实体产品,房地产的价格开始有大量的泡沫,这些问题如果基本的价格扭曲,没有一个实际利率去控制跟增长率有平衡的情况下,债率的大泡沫会出现。我个人特别对亚洲充满信心,但是问题是我们在全球的环境下不容易解决。如果不解决全球的金融架构货币政策跟金融监管的问题,金融变成太虚拟、太杠杆了,我们就会变成全球的过度消费、过度借贷,未来会再现一个危机。大家知道十年轮回,每十年一个危机,这是必然的吗?还是偶然的?这需要我们大家好好的想想。

  [袁志刚]

  各位对刚才的问题都发表了充分的观点。大家都看到新兴经济体的发展成为一个趋势,无论从沈教授还是邵铭高先生都讲到,到2050年的时候亚洲经济大概就是世界经济的半壁江山。金融资本市场也会有相当的份额的发展。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今天因为比较遗憾,没有充分的时间让沈教授讲,但是我备课的时候看了沈教授做的PPT,这里面有两个算法,一个是正常的50%,但是大家知道现在都在讨论一个概念就是中等收入陷阱,如果中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那么将是一个32%的世界份额,这个差距非常大。今天最后一个问题,问沈教授和我们的李行长,中国怎么样避免中等收入陷阱,怎么样从金融的角度,包括李行长刚才讲到市场利率化的角度。刚才萨默斯教授也讲,如果当利率长期是负的话,问题很大,高利率高于GDP增长的话,问题也很大。我们中国显然是负的情况,怎么样改进、怎么样转型,因为利率的改进有助于经济转型,有助于“十二五”规划的完成。在这个问题上,两位有什么观点?

  [沈联涛]

  这个问题很大,中等收入陷阱的问题基本上是政府可以控制的。现在每一个新兴国家都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但是国内问题和国际问题是不一样的。国际问题现在全球变暖的问题,在这40年之内是非常大的挑战。长远来说,亚洲最大的问题是人口多、资源少,缺水缺油缺资源。如果在这40年之内处理得不好,很容易出现治理结构的大挑战,这是非常艰巨的一个任务。所以还是有很多问题要面对的。

  [沈联涛]

  对于这个问题,所谓中等收入陷阱,这么一个话题,应该是所有的国家,特别是现在来说发展中国家,当发经济到一定经济发展阶段时,是要面临一些结构性的问题。比如说中国发展到这个阶段,现在对外依存度偏高,刚才说的去年超过50%,对于依存度偏高表明我们内需不足。发展到这个阶段基本上外延式的,资源消耗的总量和经济发展的速度是不相匹配的。另外一个储蓄率偏高的问题,重要的在于说,在政府的层面必须真正能够采取一些措施,解决结构性深层次的问题。但是我也赞同沈教授的观点,解决这些问题不是那么容易,会面临很多挑战和困难。我相信在中国目前这种体制下,依靠政府和市场两只手,从我们做银行来说还是有信心,能够解决、能够克服所谓中等收入的陷阱这样一些经济发展阶段性的问题。谢谢。

  [观众]

  各位早上好,我叫琳达。我代表亚洲中国。我要问两个问题,其实是相互联系的。第一个问题我们都知道,中国现在成为了越来越重要的一支经济实体,特别是在货币的层面,我的问题其实是有关利率和货币政策和流动性。想问一下沈先生,李先生,中国如何和世界有一个政策上的更好沟通。另外中国的银行如何对全球的金融稳定性做出贡献,如何与国际上的银行做出更紧密的协调。

  [沈联涛]

  因为这个问题是英文问的,所以我用英文来回答。首先所有的金融危机都是治理危机。说到底这个问题就是货币体系要不要扩张,不管是国内扩张还是国际扩张都是这样。这个其实是最重要的治理问题,说到治理一个是银行本身的公司治理,另外还有宏观政策上,包括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宏观的治理。所以说到扩张,或者人民币的国际化,我觉得其实是需要一个过渡的过程。在这个过渡过程当中必须让银行做好准备,而且监管机构也必须充分做好准备。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政策目的。我们希望这个转让一定要非常稳定,请李先生回答一下银行公司治理。 (来源:东方网)

(责任编辑:姜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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