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
但是,2012年的第一场雪既谈不上铺天盖地,更谈不上轰轰烈烈,伴随着刀郎歌声飘散而下的雪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都没能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些许的挂念:这2012年的雪究竟比往年来的早还是来的晚?
因为说晚,好像比2011年来的时间上要早;说早,是实在没有任何的印象,恰如我们对于即将到来的2012年无论是中国经济还是世界经济的期盼。
或许,2011年过于激烈,过于悲壮,过于历史?
的确,一切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死的和不该死的人都死去了,而面对未来的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决策至今却还都没有定夺。
欧债危机是该发生的,因为这个地区的劳动生产力正在史无前例地下降,高福利为特征的社会制度实践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尽头,欧洲人民从本质上将会面临1978年中国人民面临的改革选择;
中东的阿拉伯之春也是该发生的,高度集权的专制统治可以和经济繁荣同甘却不能共苦,可以忘情于一时却不能永恒于一世。民主、民权、民生是社会进步的标志和结果,也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和追求;
美债危机是不该发生的,或者确切说围绕美债发生的争议对全球资本市场的冲击是可以避免的,美债只有问题并不存在危机,有管理的美债上限恰恰是美国保值的所在,但是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政治缠斗让标普的评级酿成了人为的冲击。其实道理很简单,美债的状态现在和金融危机相比,什么时候更该降级?
日本的核泄漏也是不该发生的,一场令人痛心的地震难道没有震垮日本人的物质世界,却震垮了日本人的精神世界吗?为什么对于核泄漏的处理会如此苍白无力,束手无策?面临核泄漏的危机难道我们之前所做出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新能源还有没有未来,中国还要不要核电?
拉登是该死的,这个策动了“9·11”大灾难的恐怖主义分子已经成为数十年来人们的心腹之患,美国人为报一箭之仇用十年时间印证了一句中国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美国人为此打的两场战争耗费的美元达到惊人的1.3万亿美元,大致相当于中国人购买的美国国债。正因为此,拉登拉开了美元长达十年的贬值序幕,美元指数从120回落到72,美元的弱势不但导致全球商品期货的大牛市,更直接放大了中国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并由此造成了中国经济决策的巨大被动;
乔布斯是不该死的,尽管性情古怪,尽管行为乖张,尽管不尽人情,尽管逆潮流而动,但是乔布斯再造的苹果对于制造业是一种颠覆性的革命,告诉了我们什么叫做产品的力量,一种产品可以改变人们的生活,可以改变人们的行为,可以成为人们的寄托,这才叫创新!乔布斯英年早逝对于IT界是幸运的,因为给了别人机会,对于人类是不幸的,因为我们失去了创造另一次奇迹的可能。中国的乔布斯在哪里呢?
2011年是如此的该与不该,2012年对我们而言意味着机会还是灾难?
2011年早些时候,水皮总结过中国经济决策的三大被动。
被动之一是宏观政策,为了控制CPI而对产品限价;
被动之二是房地产政策,为了控制房价对楼市限购;
被动之三是货币政策,为了对冲外汇占款,故而提高存款准备金率;
也许被动都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不可为之而为之的,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有形的手如此操弄市场,市场又有何颜面?市场主体的独立性又体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市场才能按经济规律运行?
2012年是充满悬念的一年,几乎全世界都在面临着选择,美国要选总统,俄罗斯要选总统,中国要开十八大,中国经济同样面对一堆的问号。
GDP的下行是长期的或者是短期?CPI的走向是通胀或通缩,多灾多难的中国股市向上或者向下?中国的楼市崩盘还是回暖?外资是流入还是流出?货币政策是打左灯往右转还是打右灯往左转?中国经济的决策能不能抓住美元走强的契机变被动为主动?
多么希望2012年的第一场雪就是一场鹅毛大雪,让这个世界变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给我们一个清新的世界,明朗的未来,让我们这条中国龙腾飞得更高、更远、更快、更强劲。
2012,我的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