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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18日,CCER成立十周年的庆典，在9月16日到17日，CCER特举行“中国经济展望——机遇和挑战”国际研讨会，来自国内国际的著名学者参加此次盛会，9月17日上午8：30，第二天的论坛准时开始，在半天的时间里，来自海内外的学者将就“资本市场”、“农业、农村发展和城市化”、“人口和环境”等话题展开深度探讨，搜狐财经频道应邀做独家网络支持，全程图文直播。
主持人：下面我们请中国科学院农业政策研究中心的黄季焜教授发言。
黄季焜：首先祝贺经济研究中心在过去十年取得的巨大成绩。今天邀请做这个报告题目特别大，所以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开头怎么做，我基本上把长期的合作者和过去几年的研究结论的小小的汇总。我可能谈跟陆先生谈的稍微有一点儿区别，跟我过去谈的也有一点儿区别。通过这段时间对中国农业、农村的发展回顾以后，我总体感觉还是乐观的。我今天想表扬一下政府，首先跟大家一起回顾一下一般经济发展的规律。我想用不着我谈，大家都知道经济农业社会转到工业社会有一个转换的过程，随着经济的增长农业比例会逐渐的下降。人家会问中国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规律？回答肯定是肯定的。我们农业每年以5％的增长，虽然是5％的增长，但农业占GDP从70年代40％下降到2000年15％。工业在不断的发展。我们在批评经济发展问题的时候，也要看到经济也在起很重要的转换作用。如果拿这个图跟印度等国家一比，会发现我们比他们做的好。伴随经济发展另外一个指标就是农业人口在不断的下降，所以我们要问到底中国经济在转换过程中，农业人口是否也在下降，如果没有下降，说明我们做得不好，如果真的下降，说明我们做得也不错，也许下降不够，那么我们一起回顾一下。
在过去的2、30年，中国农民有没有从农业转到非农业。这是我们的调查，1980占农村4％的劳动力在非农部门，现在已经超过20％了。在1981年有18％左右的人有非农工作，现在已经有45％接近一半的人有非农工作。每10户总有1户在非农工作，这样持续下去中国还是很有希望的。我相信这样也能够持续下去。而且很多迹象表明这种情况没有下降，而是加速。我们用另外一个数据证明，这是非农工作的人，1996年的时候，16岁到20岁的人有四分之一的人，24％是在非农工作。到2000，就是26岁到30岁，现在有一半在非农工作。1996年的时候，16岁到20岁是24％在非农工作，现在已经有四分之三了在非农工作了。所以我相信中国未来的农业往非农的趋势还会继续，而且继续速度会得到一定的提高。我们98％的孩子不想干农业，这对社会发展是有一个好事，提高了积极性。社会已经建立这个基础了。要问这些人到哪里去了？我想给大家看两条主要线，有点儿增长，增长不快。刚才陆先生讲了，城市化非常的重要，能够吸收更多的农民工转移到城市来定居。另外一条绿线企业增长非常快，这些企业能够得到发展非常的重要，没有很好的服务系统他们可能就业、行业发展会受到限制。这个图我再总结一下，影响这两个的东西，主要会农业人口往城市人口转化的方向。
刚才给你看那么多的数据，中国到底转型是什么样子的？回到第一张图，中国经济转型是否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从GDP来看是非常正常的，正好是世界经济发展转化过程中的一条线上，没有偏离。但在经济转换过程中，人口转出来很多很多，但还不够，还有很多的空间，中国可以做得更好。中国并不是说人口没转出来，而是转出来，转出来还不够。我们把农业人口转到非农业人口的时候，更为重要是没有转出来的。我想这里包括没有转出来的人继续务农，他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土地自由、资金自由，使农业继续的发展下去？我们讲工业发展的时候，农业没有得到持续的发展，工业也很难得到持续发展。我想重点谈一下中国农业发展是否很健康？如果不健康的话，经济也很难得到持续的发展。
这里面我简单说一下中国农业未来发展是否会健康。第一，看一看生产力有没有增长。农业增长如果都靠投资增长那不是非常健康的。第二个，看他们市场有没有发展的潜力。因为市场可以把更多、更好的资源用的更好。刚才大家也提到了市场问题。很重要还有土地的市场有没有发展起来。我用三个指标衡量农业到底发展健康不健康，以及今后能不能持续的发展。我们两个星期以前在北京也专门开一个农业、农村发展会议，得出结论就是最重要的，太重要我不谈了。我想把不重要的提一提，到底农业的生产力是怎么样的。这是我们过去研究的成果，从改革开始到90年代末期，中国生产力增长的情况，10几、20年TOP增长3.5％—4％。现在是下降了一些，还是接近2％左右。后来增长有两大部分，一部分是科技，一部分是市场改革。改革以后配制更有效，所以经济才增长。现在要说中国有没有技术继续使得生产力继续发展？同样我给大家看一组数据，这是过去，也是最近几年，每年中国的水稻、小麦、玉米，每个省中国农民每年有20多个水稻新品种产生，玉米有10几个，技术还在不断的产生。这个技术产生是不是更新的很快？下一张图表示不断有技术产生，而且更新非常的快。在过去2、30年里，中国农民每3到5年就要更新一个品种，这在发达国家也是非常快的。所以说明中国农民技术在不断地更新。但也许你要问，这更新的新品种产量有没有提高？可能新产品还不如旧品种。我下面的图告诉大家，新品种的产量比老品种要高。中国的科技可以产生技术，而且农民技术水平也在不断的增长。
你会问中国未来农业会不会持续下去？我想不用很多篇幅讲，我就用公共投资讲。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比中国公共投资更好的了。我们得出结论是，只要转基因水稻商业化，给中国带来的效益是非常高的。不仅是传统技术，而且是生物技术也同样起很重要的作用。
市场有没有发展？我们每个产品都看了市场的情况，得出的结论就是中国市场是相当稳定的，这跟很多人批评中国不是市场经济是相反的。我们跟美国比和其他国家比，我们得出中国市场不比美国差。这里有一系列文章和数据证明这个观点。可以到中国各地方看一下，各地方价格变动情况。特别是发展起来之后，一个价格的变动会造成另外一个价格的变动，不是一个星期的变动，而是一天就动起来了。这样的市场基本上已经能够为中国金融体制提供更好的机会。国内市场好，是不是国际市场有问题？玉米、水稻，我们刚改革的时候，我们好多种产品比国际市场上高一倍，而通过20年的改革，已经逐渐往国际市场上靠，慢慢跟国际上接轨，但有些产品还是高于国际市场的价格，但我们可以看到进步。我们也要看到另外一面，这是过去20年农业贸易情况，上面的图是劳动力密集型产品的进出口情况，下面是土地密集型产品进出口情况。意思是什么呢？在过去20多年的改革里面，中国的经济农业结构逐渐向比较优势的产品转化。WTO对中国是有好处的，因为促使中国经济、农业经济更快的向比较优势方面发展。
土地如何？刚才谈到了土地市场产权问题，我想不展开，但我想从另外问题谈。早期的时候，我们很多人也做过一些研究，可能产权不稳定对生产力影响很大很大，但现在一系列表明，产权非常的重要，不可否认，但对农业生产力来讲并不是很大。关键的问题就是土地市场能不能发展起来。我们中国还是有希望，不是没有希望的。有人说日本、韩国、台湾提高不起来，中国也提高不起来。我说不是，日本和韩国是提高土地价格提高，而中国做不来。我们调查表明，在全国发展速度还是很快的，在2001年有10％。如果产权搞的更好一点儿，这个数字还会继续下去。我做一个简单的总结，中国农业劳动力逐渐的往城市发展，步伐也是相当快的，如果跟印度其他国家相比中国是快得很快，但早期我们发展很慢，现在发展快还是赶不上，中国应该还是应该继续努力，把更多农业人口转到非农业人口。我们在生产力方面、市场化方面等等都有很好的趋势，也都表明中国往工业化方向发展，这个方向没有错。在这个过程当中要非常关注贫困人口的事情，中国农业在过去20年左右，实际上收入提高3倍。我们看一下，最低收入人他们提高不到两倍，最高收入提高4倍以上，这也是我们国家提出统筹发展的问题。当然看到成绩的时候，我们也看到很多的问题需要进一步解决，农民收入还是非常低的。低收入人口很多问题的，农产规模在不断的减少，还有很多的农民可以继续出来。虽然这个报告没有提到，就是户口问题、产权问题，原来林毅夫提到农村运动。这些问题不解决，要真正解决三农问题是非常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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