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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十年治污到底花了多少亿?这是最近媒体关注的焦点。9月22日《新京报》刊登了对争论双方———新华社记者和中国环境规划研究院副院长的专访,双方对自己的数据坚信无疑。但笔者认为,随着事态的发展,拘泥于数字已无太大意义。对于公众而言,同为天文数字的“600亿”和“193亿”其实没有多大区别。退一步讲:即使十年治淮只花了193亿,人们就会额手称庆吗?关键问题在于,为什么花了十年时间,钱也花了,可治污效果仍不理想?
与其在一些无关大碍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倒不如关注一些具有实质意义的难题。比如1999年,有关部门曾经宣布:淮河流域工业企业全部达标排放;可是几年后的今天,为何“达标企业”偷排污水依然触目惊心?到底有无更有效的措施和制度来约束?
环保部门和专家多次提到:地方上拦闸蓄水,令淮河水体自净的自我调节能力失调,而且淮河流经地“人人造污染,家家都喊苦”。这一问题存在已久,但始终得不到有效遏制。问题是出在管理上,还是策略上?
在一些大江大湖的治理过程中,多次出现部门之间职责不明,地方政府之间争夺利益的情况。《淮河流域水污染防治“十五”计划》,涉及4省35个地市,划分了7个规划区,111个控制单元,工程庞杂覆盖面广。是否有必要设立一个行政级别足以协调各方的常设机构?水利部门和环保部门对水质的测量方法和结果大相径庭,各自为战既浪费人力物力,又易引发不必要的争论,方法和标准有无必要统一?
淮河是中国第三大河流,是我国第一个开始大规模治理水体污染的流域。我国唯一一部流域治污法规、第一部流域治污规划等,都因淮河而诞生。国家治理淮河污染,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人力和财力,但淮河污染却依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世界上有许多大江大河,我们有无必要吸取一些经验,总结一下教训?
新华社记者调查发现,淮河污染格局已经发生改变:工业污染退居其次,城镇居民生活污染成为淮河最大污染源,且增势迅猛,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城镇生活污水处理率极低。那么,有无必要调整治污重点?有无必要进一步明确“人为水让路”?有无必要限制流域尤其是中上游小城镇建设的速度?
21日,环保总局相关人士称:国务院十月会召开一个会议,研究淮河治污问题,关于十年淮河治污的评价,到时会有一个说法。笔者相信,这个评价应该是一个客观的评价。但笔者更希望在客观评价的基础上,有关部门也能把上述难题一一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