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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中记载了一个“囊萤照书”的故事,在中国蛮有市场,至今流传不衰。故事说有一个叫车胤的好学孩童,因家贫而点不起油灯看书,就求他娘缝了一个小布袋子。车胤逮了几十只萤火虫装入袋里,权作漏夜苦读的灯盏之用。
长期以来,没人去验证这个故事的真与假,人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直到康熙皇帝在位的最后一个才为此下了一道圣旨,告诫莘莘学子对传闻的东西不可尽信。因为这是康熙皇帝晚年时做了一次试验之后得出的结论。他曾经命人在热河捕捉了几百只萤火虫装入一个白布袋子里,结果是一个字也照不明,实在无法当灯使用。
由此,笔者联想到走势难堪的中国股市,联想到政策的“布袋子”。尤其是近期,政策的布袋子里一只紧着一只地在放飞“萤火虫”,管理层为融资殚精竭虑,倒也辛苦。问题是,“萤光”毕竟不是灯盏,更不能当作阳光。解读中国股市,目前最需要的恐怕不是“萤光”,而是“阳光”。何谓“阳光”?当然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当然是同股同权同利的公理,当然是营造一个对流通股东有法律保护、有投资回报的健康市场。若能营造出一个“阳光”的市场,又何愁缺人缺钱来投资呢?
但是,在股权分置的设局下,即便时不时地冒出一星半点的“萤光”闪烁,也走不出损害广大投资者利益的死胡同。高溢价首发、配股与增发,层出不穷的造假丑闻,大量存在的违法违规的关联交易,加之执法不严,投资者起诉难、索赔难……这些吞噬投资价值的阴霾妖障不除,中国股市何来阳光普照呢?我们讲投资价值更须警惕流萤乱飞、视萤为日。就拿纽交所来说吧,道琼斯综指的总收益三分之一来自股息,标准普尔500指数45年的平均股息率为3.31%,中国A股能否跟上和接近呢?事实上,A股历年来的平均股息率不但大大低于国债利息,甚至低于活期储蓄利息。A股历年来对流通股东的回报率,相对于新股首发总额是一个负数,相对于配股和增发总额是一个负数,相对于印花税总额也是一个负数,相对于佣金总额还是一个负数……当然,我们不能奢望在一朝一夕之内这么多的“负数”都立马转正,但政策的阳光理应照射出拨乱反正、打假求真的光芒,让广大流通股股东能够看到光明的现状和未来。
中国股市确实太需要阳光了,实在不必老在“萤光”里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