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信贷的高增长成为今年上半年经济的一道亮丽的风景。1—6月份新增信贷创7.37万亿的天量,GDP与新增信贷的比值仅为1.9,意味着1元的信贷投放仅创造1.9元的GDP,远低于近5年平均的6—7元。
从货币增长的因素分析,银行成为推动货币信贷增长的主体。去年底和今年初M2的增长主要是由央行放松银根,快速扩张基础货币带动的。二季度以来银行成为货币信贷扩张的主体,央行的基础货币是净回笼,但商业银行的超额储备快速下降,从年初的5.1%左右快速下降至1.5%左右。其中,国有银行在初期发挥的作用较大,城市商业银行等地方性金融机构在后期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股份制银行整体并没有出现快速增长。5月份以来,由外汇占款增长带动的货币增长又成为一个重要因素。从资金的投向看,与政府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相关的中长期贷款是主体,近期房地产以及政府项目带动的一些行业贷款有所增长,民间需求有所恢复。
与货币信贷高增长相伴随的,是资产价格与物价重新出现背离。CPI、PPI还处于负增长区间,但房地产售价环比近4个月连续正增长,股市从1600点上升到3200点。但实体经济的产能过剩仍较严重,国际市场仍处于低位,民间投资除房地产市场外还没有有效激发。
有鉴于此,我国当前的货币政策宜在保持“适度宽松”基调的前提下,及时通过公开市场进行微调。商业银行的超额储备率已处于低位,公开市场操作的效率已显著提高,公开市场能有效的调节市场的资金条件。同时,为了防止市场形成不必要的资产泡沫,适当提前防止市场的通胀,也应及时向市场传递明确的微调信号。货币政策在这一时期,应密切关注资产价格,不能完全盯着物价,特别是只盯着CPI。当前,不能寄希望于货币政策能发挥更大的促进经济复苏的重任,货币政策的重点应放在为宏观经济和结构调整提供稳定的货币形势,不产生实质性的约束,发挥支持性的作用。当前应加大金融改革的力度,尤其在推动金融自由化方面应有所作为。当然,在当前国际环境下,我国需密切监测跨境资金的流动,防止热钱又大量流入。应尽快加大推动经济结构调整与更深次的经济机制改革,在保持汇率相对稳定的前提下,允许汇率与经济基本面相一致的波动,避免陷入日本上世纪80年代末期发生的,与泡沫经济相一致的汇率升值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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