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润峰退隐 长虹业绩停滞不前 应该向谁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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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媒体猜测,倪润峰谢幕与长虹的MBO计划有关。不久前退休的三九集团总经理赵新先也曾流露:三九集团是靠500万元借款起家的,希望能够改制。
“新59岁现象”
改制是国企老总最渴望的事,越是临近退休,改制的愿望越强烈。无论是谢幕的倪润峰,还是退休的赵新先,都有一个难舍的情结——渴望改制。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新59岁现象”。可以想见,59岁的国企老总,如果不改制,60岁就得退休,而改制以后,他就可以继续在岗。哪怕退居董事长之位,企业的控制权也不会旁落。
的确有人是真不忍心看着企业因领导人更替而出现波折。但出于一己私心、急于改制的也大有人在。有案例表明,一些国企老总把改制当成“最后的晚餐”,既能以最少的成本捞到可观的股权,又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急”是“新59岁现象”的最大特征。经过十多年的探索,国有企业改革已真正触及企业制度问题,人们对改制——产权制度改革的认识及改制的环境、气候、政策等条件已逐渐成熟,而一些为企业奋斗多年甚至奉献终生的国企老总们却又临近退休,这个情形有点像一位站在已驶入终点列车上的人,急于跳上另一列刚刚启动的列车。
一位已经完成改制的原国有企业老总这样解释“新59岁现象”:改制前,企业经营者的任免完全由上级决定,其任免规则基本上等同于国家公务员,不管你能力有多强,精力有多旺盛,只要到点,必须退休。而改制后,哪怕改成混合所有制,只要不是国有控股,企业经营者的任免就由出资人决定,董事会说了算,而且任免规则是市场化的,只要经营者有能力、有精力,就不会受60岁退休的规定所限。
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完成改制
希望改制没有错,但操之过急就会出问题。“新59岁现象”的成因是那些即将退位的国企老总希望通过改制持股甚至持大股,而经营者持股的最大难题是如何筹措资金。长期低收入的经营者如果急于持大股,只有几种可能:要么做小蛋糕(做亏、低价评估),要么隐匿资产,要么转移利润,要么空手套白狼,要么资金来路不明,显然,这些做法都是违规甚至违法的。所以,在国企老总激励机制尚未健全的今天,经营者持股应是一个长期行为。
在国企改制中,存在这样一个误区:经营者一定要持大股。据笔者调查,经营者能否持大股取决于企业的蛋糕有多大,经营者的筹资能力有多大。不少改制企业的实践表明,改制成功的关键不在于经营者持多大股权,而在于经营者能够承担多大的风险,即失败的成本有多大。
一些睿智的59岁左右的国企老总在推动改制时,不选择“一口吃成胖子”的办法,而是会选择一条易于操作的现实之路,如保留一部分国有股(一般情况下不能控股,否则改制意义不大),吸引一部分外来投资者(多数会选择与自己业务不相干的私营企业业主,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外部人不会争夺企业控制权),融进一部分职工股。只有当他具有足够的能力左右局势时,他才会坚定地选择MBO或ESOP。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完成改制。
国企老总的新心病
由此看来,仅几年的功夫,经营者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礻者时健引发的“59岁现象”已发生变异——如果礻者时健所代表的“59岁现象”是“恋钱症”的话,那现今流行的“新59岁现象”则是“恋岗症”。
在“59岁现象”刚浮出水面时,经济学家周其仁的“我们拥有世界上最昂贵的企业制度和最便宜的企业家”这句话广为流传,人们试图用这句话来解扣,认为造成“59岁现象”的主要原因就是国企老总的激励和约束机制不足。于是,年薪制、期权、期股等办法相继出台,就连国家国资委也概莫能外,从今年起对中央企业老总实行了年薪制。“新59岁现象”的出现证明,“钱”和“岗”不是一回事,靠激励和约束不能全部解除国企老总的心病。
“新59岁现象”的出现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因为,即便经营者出于一己私利,但其结果毕竟推动了改制这件既敏感又艰难的事情。改制后,出资人到位,企业必将建立起一套完善的治理结构,企业经营者选择、投资决策等重大事项都将由治理结构(董事会、股东大会)决定,这样中国的国企才能真正脱胎为规范的、市场化的公司。
改制的核心不在于股权,而在于把经营者与企业的联系从一纸“红头文件”变成了产权联系,这样就必将摒弃过去那种“人选择人”的做法,建立起一种按市场化规则选择和决策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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