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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财经8月31日：商务部研究院“跨国公司本地化问题研讨会”，本次会议围绕跨国公司在华投资本地化这一主题，结合百事公司投资中国及其本地化战略的实施，就跨国公司管理本地化、采购本地化、研发本地化以及经营模式本地化等问题展开研讨。搜狐网财经频道对本次活动进行独家直播。
因为是学校来的，所以对于实际好象不是很了解。我是82年最先接触中日合资的赴日的电视机公司，那会儿一直追踪到国家机械委，给陶部长汇报，人家说是殖民地，我们还不太同意，当时打起来了。后来第二个接触的就是百事，当时去深圳实习的时候，我当时记得罐装厂的经理，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我当初的笔记，好象姓李，当时谈了很多，记了很多情况。跟那个时候比，现在已经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从某些情况，我想在这儿跟大家做一个汇报和交流。
因为从我们学校这个角度考虑，一般的比如说到这儿来投资，我们总是讲一些理论，比如几个特定优势之类的，所有权特定优势，内部化的优势，区位特定优势。那么，现在看起来有很多这种相应的变化，恐怕有一个问题，也就是说今天从外资到中国来看的话，恐怕还得考虑究竟本土化的跨国公司在你中国经济体系中间是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仍然还是外资的。这个我一直在问商务部，你们的工作之一是要大力的引进外资，你们的工作之二是要防止外资，要控制什么，你这两个功能怎么协调，怎么找一个特合适的次优的交叉点。每次问都问这个话，实际这个情况久而久之在中国形成一个对某些外资政策的一种说法。我们在底下戏说咱们外资是开门招商，闭门打狗的政策。因为你这个政策本身存在问题，所以这些事不是说大家看不到，而是看得到，又得承认一个事，存在着就是合理的。因此，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我真的想问一句，实践当中大力引进外资，又防止外资，对于甚至不太重要行业的控制，那么究竟这二者之间怎么取一个良好的交叉点，恐怕这是得说一说的事情。那么，外资为什么到中国来，跨国公司为什么愿意在中国投资，我觉得马宇研究员的研究成果是非常有意义的，也就是说目前这个情况，我想说的实际上是和整个全球产业结构调整有关。现在不是说我引进不引进的问题，现在是我拦也拦不住的问题。大家都往这儿跑，有人讲是市场导向，我想这个是一方面，另外有几点恐怕还是要注意的。刚才张小济部长讲到一个问题，就是从竞争变为双赢的问题，实际上用词都变了，大家还是要双赢。为什么要这样？这个趋势从93年往这边是特别明显，原因就是全世界从过去传统的工业化的模式，你管它叫福特的也罢，叫丰田的也罢，终于转了一种，我们叫温特，这种温特主义模式，实际以标准来控制一切。大家一块分享标准下的利益，因此才有了母公司有利益，子公司也有利益，资本的外方有利益，那么合资的本方也有利益。那么，在这个过程中间，你可以发现一点，也就是说总体资金这样一个流动的形式来看，一个美国是吸收外资的大户，一个中国是吸收外资的大户，但是这两点的吸收绝对不是一回事。世界银行，WTO永远在讲，全球化只造就了两个收益者，一个是美国，一个是中国，美国是在一个刚才我们大家都讨论的所谓的研发，所谓的模块的设计角度来讲。而中国是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层面上顶替了国际四小龙的决策，也就是说我们在组装这个角度上，也就是制造成本角度上取得了相应的优势。可我想说的中国可能跟亚洲四小龙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们有往上下游延伸的这个能力，这就是刚才隆部长和小济部长讲的道理，放在别的发展中国家可能不具备这个优势，放在中国确实具备同时向上下游延伸的这种可能性，这个我觉得才是真正吸引跨国公司到中国来搞研发的原因。所以，你看这个研发本身，一方面向上游研发，另一方面还向下游研发，甚至包括服务型的研发也在这儿做。原因就是看准一个事情，就是在温特主义条件下形成中国产业结构的特殊性。所以，我是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那么，温特主义大环境就是经济全球化，作为跨国公司来讲，有全球化我们才能提到本土化。但是只要把本土搞好了，真正的全球化才算是在利益获得中间得到落实。所以，这个确实是刚才柴院长也一个劲分析这个事，储士家司长也一直讲这个事，为什么呢？这个东西对中国有益。我们中国老有一句话，叫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现在终于搞明白了，只有世界的，最终才会是中国的，中国的也只有成为世界的，才能最终成为中国的。所以，这个道理要搞清楚之后，也就不难理解，今天我们的政策一切的调整，法律的一切调整，是围绕着中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得到发展这样一个大方向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说过去开放是服从改革的，现在已经是改革服从开放了。就是中国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步入世界经济没有办法发展了，要想发展怎么办，就得发展世界经济。那么，你的政策和所有的法律就得跟着调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个可能现在有不同的看法。昨天我们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方向。
另外一个，百事还是比较特殊一点，我总觉得百事是屁股指挥脑袋的问题，这才是真正市场指挥了一切，没有一个说在这儿研发一个什么东西，为了占领世界市场，实实在在要本土化，这一切都是本土化，希望在这儿拿到更大的这种市场份额。总的来讲，也就是在发展过程中间，真的体现出是屁股指挥脑袋的问题。可口可乐也一样，屁股指挥脑袋，就是市场最终指挥了产业在中国这种投资，在中国这种研发，在中国这种布局整个情况。因此，对于中国市场我想了解恐怕就特有意义。我也知道发生了这些矛盾，报纸也都说了，网上也有不少的报道。我想在这儿不太愿意特别具体介入这个事。但是，大的原则我想说这么几点，一个是咱们所谓的WTO的法律跟本地法律是什么关系。我想任何一个企业执行本地法律，至于本地法律和WTO是什么关系，跟企业没有关系，那是政府行为，或者是立法者的行为，我们过去的立法自说自话就立起来了，现在立法可能就得有一个框子了，你和世贸组织怎么达成协议，如果第一位不去执行本地法，而看着所谓国际法来衡量本地的法，你心里不舒服，因为这毕竟还是改革的过程。第二个国际惯例不是法，这一条恐怕还是得琢磨一下，因为现在一张嘴就是国际惯例长，国际惯例短，那个不是法，那个东西执行也就执行了，不执行也没有太大的脾气，这就是刚才郭司长回答的问题，合同怎么样，咱们怎么样，你说国际惯例这个事，似乎是不太好说的。第三个我想中国的法不是针对这个是这样，针对那个是那样，毕竟还是有这么一说的，因此垄断而言不是针对外国企业，从长远来看恐怕要一视同仁。如果这个角度能够理解的话，我觉得有些问题从长远来看恐怕也比较容易理解。
从现在实际情况来看，从中国过去优惠、吸引外资来看，过去实际上是我们吸引项目，现在倒过来是项目产品在全球寻找适合自己生存发展的地方，来进行合作，从这一点角度来讲可以看一下各种的优势要素，就是中国的优势要素从目前到中国来这个角度，原因很简单的一个，就是中国所具有的优势要素都是不能流动的，而我们必须去吸引能流动的要素和不能流动的要素结合起来。然后，再把这些要素一方面在国内，就是通过市场得到实现。一方面通过走出国门，追求要素回报的平均化，这样我想才是真正的双赢。如果做不到这个，又有一点理论化了。也就是说，你在要素不能流动的时候，只能通过产品和服务，造成国际间的流动。那么，这个实际上是替代要素流动，最终得到要素基本化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回过头讲还得大力的引进外资，大力推动外资在中国的生产，和在中国的流通领域的发展。
在跨国公司运营中间，恐怕真的存在一些事，一个其实现在母公司现在的国别性应该说在淡化，也就是说现在在各个国家要求你服从的不是母公司的利益，而是公司利益至上，这一条好象是比较厉害的。换句话说做到企业精神，企业文化，企业形象，企业运营的内部化，这个内部化是赋予公司，比如利润最大化这个目标的，但是它某种程度上并不是说我直截了当服从于比如说美国的利益，这一条现在就是说民族性的淡化和公司利益的突出，已经在运营中间得到了一个体现。我觉得他们有一条做的特别棒，别管你是学士、硕士、博士，只要你到了那个公司，三个月培训，再干半年，全忘了，你是机器上的一个螺丝钉。我一直是探寻它的原因，想引进到我们正规教学去，但只是失败。为这个事我还打入敌后，到跨国公司当顾问，把所有员工手册，而且参加了全程培训，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拿到学校还是不行。这是说的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说跨国公司逐渐改变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这个东西是不可逆的。所以，正面的影响有很多，但是这一条我不敢保证是一条正面影响，也可能是使得中国人文明程度提高。但是，生活方式是刚性的，如果把你拉上这一条不归路的话，这个事我也说不太清楚了。比如开汽车的问题，住洋房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实实在在有一个问题，就是生活方式的不可逆性，这个是好是坏说不清楚，但是跟中国国情结合起来，就是美国的今天，欧洲的今天，不能是中国的明天。汽车跑的快，咱们还没有汽油，如果最后中国人人开汽车，全球油给中国用，两天也用光了。也就是说，这个生活方式是不可逆性，对咱们将来是什么影响，对他们有好处，都卖出去了。企业产品，产品理念，理念，生活方式，生活方式反过来创造无穷的需求，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东西，还是请大家来琢磨。
第三个问题跨国公司在中国运营逐渐体现出这么一个趋势来，它的控制力比较麻烦，控制了几个东西，一个是我们也想要的资源留下。比如刚才隆部长讲的问题，你也想要这些人才，他也想要这些人才，你控制的了，还是他控制的了。他控制这个要素的流动，我其实不太管这个事，凡是我的学生出国，我一律签字，特别主张他们出国。因为他们基本上是这样的，在国外不一定行，在中国一定不行。得有这么一段经历，人必须有在亚洲几年，美洲几年，欧洲几年，最好是到非洲几年，这样才是成精的，要不然是凡胎。所以，你要发现美帝国主义是使小钱，获大益，欧洲是使大钱，获小益。美国人把这些人拿过去，我花钱培养你，最后使你的智力重新开发之后，你给我创造的东西远比我给你的要多。所以，它控制这个要素，是最具有前途的要素。所以，我说第一点控制了要素，第二点本地采购，实际最终某种程度上还是左右了你的产出，这个也很麻烦。因为现在像国外的出口，很大一部分是谁出的？是跨国公司出的，一半是它出的。你说它出的话，某种角度可以左右你这个商品的流向，也比较厉害。所以，控制你的资源，左右了你的产出，这个事我觉得就比较麻烦了。再有一个就是游戏规则跟标准谁定的？不也是很清楚吗？你虽然在这儿研发，研发来，研发去，你会发现整个产品的标准，商务的游戏规则，逐渐的你是往那家那个路上走的，说不客气的话，你是往人家那个路上走的。说我遵循世贸组织的规则，世贸是谁的规则。所以，这个标准跟商务的游戏规则，也使你往那个方向走，最终保证是它的根本利益。那么，这个事咱们怎么办？尽管是双赢，但是双赢当中，中国怎么介入进去，呈现出我自己的利益反映，这恐怕也得琢磨。当然，最后就是技术平台的问题，刚才我讲的这三项都是在技术平台上列的，这个没有什么办法。所以，研发这个问题就又出来了。因此，像这些情况，你即便是技术研发，它给你研发的，它自己保留的，我也不说是核心技术，我说的是高价值载体，给你留下的是低价值的载体，你基本是为我高价值载体，或者是有形，或者是无形的一种配套，你研发这个。所以，这个事从正面的讲是那些，我这也不叫负面的，就是我想不清楚的，我提出来，请大家一块讨论。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将来有一个问题会出来，就是中国人的经济和中国经济之间的关系怎么摆，实实在在来说外资进来越多，这个问题越突出。也就是说地域性的GDP和所收入当中的关系怎么摆。如果这个关系摆不正，外资的政策和法律永远调不来，这不是一个纯粹从法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纯粹从法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基本上都是笑话，一定从运营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否则不太好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