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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陈久霖一张美国大选的选票,毫无疑问,他不会投给布什———这个一手毁了他的美国佬。这是可以想象的,如果没有油价飙升,陈久霖眼下多半还在他阔绰的办公室里继续“操纵”“国有资产疯狂增值”,他头上的光环一点也不会少。
当然,这更可能是陈的抄盘手或分析师或者干脆是什么线人出了问题,想想吧,假如中航油选择了多头,那是多好的一笔买卖啊。
几天来,有太多的文章自作聪明地指出这一丑闻将使人们再度质疑中国内地企业的公司治理问题或信息披露问题,而中航油众多的债权人更是要求中国政府参与拯救这家公司。他们警告称,如果不这么做,中国在世界各地上市公司的信誉将会严重受损,中国内地企业在海外的上市也会变得困难重重。
但这些不会成为现实。中航油事件并不意味着中国企业的末日,如同他不能在一夜间促使所有中国企业家开始小心谨慎地经营他们的公司一样。很少有人会理性到拒绝一家从1997年时的21.9万美元,迅速扩展到2003年时净资产超过1亿美元,总资产将近30亿元的明星公司。
巴林银行的里森曾经反思道,“有一群人本来可以揭穿并阻止我的把戏,但他们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他们的疏忽与罪犯级的疏忽之间界限何在,也不清楚他们是否对我负有什么责任。但如果是在任何其他一家银行,我是不会有机会开始这项犯罪的。”
很显然,这个倒霉的家伙对于巴林银行的董事会过于苛责了,至少在中航油,他依旧能够找到这样的机会。
事实上,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难题。关键在于赌博并不总是给人带来损失,有太多的人能够从中得到好处,譬如说巴林银行的高层管理者完全不去深究可能的问题,而一味相信里森并期待他为巴林套利赚钱。
就在巴林银行破产前的两个月,即1994年12月,于纽约举行的巴林金融成果会议上,250名在世界各地的巴林银行工作者还将里森当成巴林的英雄,对其报以长时间热烈的掌声。里森对这段时期的描述是:“对于没有人来制止我的这件事,我觉得不可思议。伦敦的人应该知道我的数字都是假造的,这些人都应该知道我每天向伦敦总部要求的现金是不对的,但他们仍旧支付这些钱。”
很显然,“伦敦的人”的行为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而难题依然在于———如何遏止几乎所有人的贪婪在一个合适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