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葛龙：东北应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

　　10月17日，由东北大学和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共同发起，与沈阳、长春、哈尔滨、大连四市政府联合主办的“经济新常态下的东北振兴论坛”在沈阳举行。该论坛旨在搭建政学研商界经济新常态下共谋东北振兴、助推东北老工业基地转型升级的重要平台。来自国家相关部委的官员、国家级智库的专家学者、地方官员和企业界人士参加了本次论坛。国家发改委体改司副司长宋葛龙做了发言。以下为发言全文：

　　宋葛龙：尊敬的主持人宋主任、尊敬的各位朋友，非常荣幸，我跟东北有点渊源，我是辽宁大学毕业的博士。我讲的主题是“以体制机制创新为根本动力和关键措施，推进东北振兴”。

　　我记得，2003年的时候，我参与中发11号文件的起草，当时我们搞的东西，有一段，把加快体制创新和机制创新作为首要原则，第一部分，重大意义；第二部分，主要思想，基本原则；第三部分，加了体制创新和机制创新。时至今日，我还是想说这么几句话：第一，我记得当时的文件，首先是国有企业改革。第二是加快发展所有制经济。第三加快转变政府职能。当然，后面还有相关的改革。

　　第一点，还是要解放思想，大力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22号文件，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的文件，国发54号文件，都强调要因企制宜、因地制宜，不搞一刀切。但是，同志们不要光强调不搞一刀切，不要光强调时间表。但是，首先要想到因企制宜、因地制宜、因企施策。在我看来，东北地区国有经济比重高、民营经济比重相对不高，大型国企比较多，中小微企业相对比较少。刚才，施泰格先生也是我的老朋友，德国的鲁尔有很多经验，其中一条，中小微企业要发展。我觉得，最主要的方式就是要利用两类公司的平台，就是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和国有资本运营公司的平台，以管资本的方式来推动国有资本布局结构的重组。

　　解放思想何在呢？就是不要纠缠于国有经济比重高还是比重低，不要纠缠于哪个地方的总产值，工业增加值是多少，都是社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了两个方面，我就不展开了。我我们是搞改革，但是我们搞改革也不要片面。在国有企业的重组过程中，我觉得要注重产业链、价值链的延伸，该水平分工的水平分工，该垂直分工的垂直分工，这个方面，我觉得东北地区还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我前一段时间去重庆，前三季度GDP增长11%，工业增加值增长10.9%，也相当于11%。它的产业链条，我觉得还是可圈可点的。比如，笔记本产业，它也是无中生有出来了，六大笔记本公司都有，包括配套产业，我就不展开讲了。

　　第二点，要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在发展混合所有制中，强调了一控则控、一参则参。但是，我觉得不需要时间表。但是，对于东北地区来讲，我觉得要作为一个重要的改革任务来进行。我又说到德国。德国干事情，在我的印象中，精细化程度是很高的。我今天不是以官员身份出来讲的，我也算是学者。我们搞了那么多规划，甚至一些城市戴了很多的帽子。我们的一些试验区，下面的政策落实了没有？到企业，玻璃搞时间表、不搞拉郎配，但是你是不是只是下了一个指示、讲了一段话就不管了呢？起码国资委要到企业去问问，你这个企业是不是想混啊？甚至也按照浙江的做法来个挂图作战。当然，我们不搞一刀切。但是，我觉得混合所有制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第三点，加快深化政府改革。政府改革，我们不要说意义，就是笼而统之说取消行政事项、下放审批权力，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很多。首先，权力清单方面，国家有规定，我们要做好；第二，市场准入负面清单方面。表面来看，是规范市场，实际上是规范政府，哪些该管、哪些不该管，这个方面我觉得是可以做的；第三，强化服务，创造良好的环境。刚才，有的大专家讲了，银主任讲了，但是我没经过调研，不敢说。但是，确确实实，在有些方面，侵犯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所谓的敲锣打鼓引进来，关门打狗，这些方面有一些案例。刚才说到了企业家的信心，不可能替他投资，不可能给他钱也好。那么，企业家信心也好，企业家的精神也好，企业家的创造力何在？企业家的风险意识、抵抗能力何在？关键是他有信心。那么，我们政府要做什么？就是要保护好产权，创造良好的条件，学习某些地方的政府，少管、不管，政府实际上，权力清单也是一个负面清单，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

　　第四点，从工作层面提点建议。第一，现有的政策确实已经很多了，政策的叠加效应也很好了。由于时间短，我没有充分的说。其实，国发28号文件，已经充分肯定了东北振兴十几年来的重大进展。但是，现有政策提了之后，我们到底有多少没有落实？有多少还可以落实？我觉得，应该梳理梳理；第二，刚才有些专家提出，要搞试验区，又搞什么也好，我们能提出多少新的政策出来？我觉得很难。不可能给你免税，就算是免税，能给你免多少年呢？何时是底呢？我觉得，这个方面，我们自己也要梳理出来。所以，我感觉很多方面都是可以做的。比如说，深圳把研发投入，占GDP的10%也好，占企业销售收入的10%以上也好，对研发人员奖励奖到25%，当然是财政资金投资的了，奖励25%甚至50%也好，我觉得这些方面不需要中央处什么政策，我觉得，我们可以促进企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