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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新华社报道了山西临汾专门收治艾滋病患者的“绿色港湾”,一时引起热议。有评论认为,这样一个为艾滋病人开辟的生产自救区值得肯定,但也有人担心它是否会成为艾滋病患者的“强制隔离区”。其后,多家媒体的后续报道并不能完全消解如下质疑:它的设立本身是否构成对病人的歧视。如果它们不能或根本无法得到明确回答,“绿色港湾”便可能是建立在亚文明基石上的现代乌托邦。
之所以这样说,是基于如下常识:
就歧视而言,它是外在的:在群体内部,由于彼此之间境遇相同,不但不容易构成歧视,相反,还可能会形成彼此之间的尊重和理解。但在它的外部,由于特定条件的丧失,其他群体则会出于种种考虑,歧视甚至迫害之。在这方面,不但欧美文明史尤其是其中的宗教史是最好的证明,我国艾滋病人的现实生活境况,也无可辩驳地作出了说明。由此,尽管在“绿色港湾”内部,病人、医护人员之间不会形成歧视,但在它的外部,歧视的力量将依然存在。久而久之,这种歧视的“外因”就会影响甚至改变和谐的“内因”,最终逼使“港湾”变色。
就艾滋病本身而言,著名社会学家李楯曾说,作为一种疾病,它是生物学家、药物学家和医学家去对付的事;但作为一种问题,它却是一个被高度意识形态化、政治化和标志化的。李楯提供了两个重要数据:即使没有保护的性行为(不用安全套),男传男的概率是1%,男传女的概率是0.5%到1.5%,女传男的概率是0.3%到0.9%;而血液传播(含吸毒)的概率则是90%以上,两相对比,后者的传播概率是前者的600到1000倍。可公众却很少知晓这一信息,以致不少人依然谈艾滋病色变,而“绿色港湾”的设立,无疑又强化了这种心理。
我们在警惕恶的同时,还必须甚至更要警惕一种“善”,因为恰恰是一些表面上的“善”,麻痹了我们的神经。这种隐藏着恶的“善”,就是一种亚文明。今天,如果还有建立在这种亚文明之上的“乐国”,那么,不管它具有如何迷人的外表,都依然具有隐性的破坏力,而这种破坏力的指向,便是健康的文明。
不可否认,在社会对艾滋病人存在比较严重歧视的现实情况下,“绿色港湾”的存在有其一定的合理性。但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消除歧视的根本在于提高民众对艾滋病的认知,在全社会范围内建立起对待艾滋病人的正确态度。因此,对类似“绿色港湾”亚文明,我们不但不能高调为之“捧场”,还要对它保持高度警惕,更要通过对它的诊治,使其成为推动和谐社会建设的理想文明。在“绿色港湾”中,艾滋病人也许不会受到歧视,但这毕竟不是文明的常态。一个不歧视艾滋病人的“绿色社会”,才是一个理性文明应该有的状态。
( 责任编辑:杨茂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