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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两会”在即。代表委员纷纷呼吁,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背景下,教育公平已“凸显”为党和政府必须高度重视的问题,亟需采取“突破性行动”(相关报道见今日本报A4版)。
就像对“突破性行动”的积极呼应,在昨日召开的长沙市农村工作会议上,长沙市委市政府提出构想:长沙力争两年内实行全市义务教育阶段全免费(相关报道见今日本报A6版)。
如果说是对“两会”的献礼,我们欢迎这样的献礼;但我们却不愿仅做这样的看待。它更是向人民、向国家和民族未来的献礼,同时,全免费作为义务教育应当具有的属性,也是实现教育公平的必由路径。
受教育权是公民的一项宪法权利。我国《义务教育法》规定,国家、社会、学校和家庭依法保障适龄儿童、少年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但非免费的义务教育,却使得一部分贫困家庭的孩子读不起书,形成法律与现实的断裂。如果虑及一些地方的教育乱收费现象,则教育不公平现象,以及公民宪法权利得不到保障甚至受侵害的现象就显得更加突出。
曾见过一张震撼人心的照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孤独地手持一块木牌,牌子上写着一句话:“任何学校都不能以学生为赚钱对象,没有哪个国家把学生作为商品和财源来榨取的。”作为一种拷问,这是对公民教育权利的拷问,对教育公平的拷问,更是对国家义务的拷问——我们对于这个国家义务的表述是:还义务教育以公共产品属性,并将免费义务教育当成国家长期性的战略投资。
免费义务教育是政府必须提供的公共产品已成为国际共识,全免费的义务教育也正成为一种“国际惯例”。英国从1880年就实施5—10岁免费义务教育,到1972年时已普及11年免费义务教育制度。法国自1925年全国基本普及初等义务教育,1936年延长到8年;1967年延长到16岁,除免费外还给交通、医疗补助费等等。
国民素质关系着一个国家的未来。从这个角度,近邻日本的做法也许更能让我们认识到,免费义务教育为何是国家长期性的战略投资。早在明治维新时期,尽管经济困难,日本依然坚决地实行义务教育。一些地方官员因筹不到教育经费而自杀。二战后,日本经济在受重创的情况下,仍于1947年实施9年免费义务教育。当然,日本发端于经济困难时期的免费义务教育制度也充分表明:义务教育免费,非不能也。
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以及国力的增强,政府加大对基础教育的投入、义务教育全免费正成为可能。可以预计,随着今年以来各地纷纷取消农业税,义务教育全免费必将成为中央和各级政府扶持农村社会发展的又一个具体目标,并提上国家的议事日程。如果虑及当前媒体不断报道的一些地方的学龄儿童因贫失学、城市农民工子女入学难等严重教育不公平的现状,使这一议题的尽早解决无疑显得更加迫切。
至少在很多年内,教育公平问题仍将成为每年“两会”庙堂上的关键词。值得欣慰的是,继国内为数不多的地方实行全免费的义务教育之后,长沙也提出了为期不远的构想。但我们所希望的,不光是长沙免费义务教育制度尽早实现,还希望它能够尽早普及三湘大地,更希望能够成为整个中国的义务教育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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