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科扬：农村经济改革应该靠民主来化解矛盾

　　日前，由南开大学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院和门头沟永定镇冯村联手推出，旨在为三农、都市农业等问题寻找并提出一些有益思考的冯村之路研究课题在北京结束。2009年3月15日，冯村现象高层研讨会在京举行。

　　 中央政策研究室原副主任郑科扬精彩发言：就现在的印象，冯村的发展变化对我产生了很强的吸引力。

从表面看，冯村现象就是北京郊区一个小村子，两千多人，耕地一人大概不到一分，林地也差不多半亩，整个生产建设用的加在一起，也就是一亩用地。15年的时间，最初老闫还没有领头的时候，就是两万多块钱的现金，大概有几十万的资产起步。

     15年的时间，发展到今天，我看到了材料，用2007年的数字来比较的话，跟93年起步相比，集体经济的总收入64亿，人均纯收入3万块。比北京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还要高出1.4倍，这个收入里面来自集体股份分红的收入5000块，如果加上养老金、年底的慰问金，人均每年收入7000元，这是我看到的帐。除此之外，住房户均两套以上，人均50平米，这个高出北京市的城市居民的住房两倍多，另外有大量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的免费项目。总之我感觉到，14—15年的时间，发生这么多的变化，究竟怎么来的，这个调研报告回答了刚才锡文同志的看法，不仅回答了冯村，更引起了大的视野，从未来的发展来思考问题，对我很有启发。

    农业、农村、农民在我们国家的改革发展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所占的位置确实是很重要的。农民、农业、农村问题不能有效的解决，现代化建设、小康社会就实现不了。改革开放30年里，类型冯村这样的集体经济发展比较好的村，大概占1%，就是还有一些。河南的竹林我去过好几次，也是这种，最早是刘庄，在东北也有，在江苏还有华西这样的。这些一些类似，具体情况条件不一样，但是总体我觉得总体都有特点，当然冯村是有它自己特点的，这就是在北京市总体推进城镇化进程中，利用它自己的优势，找到发展的路子。尽管有特点，也要思考它有没有共性，有没有对其他地方有借鉴意义。刚才锡文讲的三条对我也也启发，我稍微缩小一点范围来思考，而且是从党的建设角度来思考，或者是从党领导农业、农村、农民执政能力这个角度来思考。

　　我想了一下，有几条是有共性的，是有普遍意义的。第一点，就是要走冯村的道路，冯村现象后面这个冯村道路，要走冯村之路，一定要有一个对村民有爱心、对自己没有私心、懂经营、会管理的领导班子，一定要有一个像闫永喜这样的带头人。都想发展，都指导一些好的发展道路，但是能不能把这种道路变成现实，有没有凝聚力，能不能找到大家接受的路，这是要靠人来工作的，雁无头不飞，这是把好的道路变成现实的关键因素。冯村有了，正因为有这样的人才，所以他才能凝聚人才，能够造就人才。我想冯村未来的发展，这个道路的拓展，继续走下去、走得更好，恐怕还需要继续运用你们的人才战略，这是一。

     第二，就是冯村这个班子的领导同志，善于抓住北京推进城镇化改革的机遇，从自己的实际出发，用改革、创新的精神，推动经济体制的改革，特别是集体土地的实践创新。通过这种创新，找到了一种把分散的农民组织起来，解放自己这么一种新的形势，这个形势，共产党我们有优势，就是组织农民，但是后来在探索中，也出现过问题，所以需要改变，家庭承包。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所有权没有变，但是有人误解，以为要分地，实际上是使用权，这种生产方式，基本的政策思路，这个农民的权利是不能动的，但是这样一种什么方式，长期是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难以实现土地的规模经营，难以支撑国家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要前进、要创新，我觉得冯村路子，就是走了一个土地承包使用权，用了一个股份的形式，然后选产业、定项目、实现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合，实现科学发展。我觉得这个创新的路子是有共性的，在不同的地区，可以有不同的形式，但是基本的路子是这个。

    中国的国情是这样的，我们已经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第二我们现在的农业农村还不行，这个道路就是刚才锡文同志讲的，我们避免了西方的规模经营，也避免了有些国家搞规模经营，走庄园主的道路。这个避免的结果，就是农业发展了，没有造成大量的失地农民，没有造成要么把失地后的农民逼到城市去，要么留在农村苦熬，熬不下去了，就变成游击队，那种道路是痛苦的，也是危险的。我觉得我们这条路是一条符合国情的，那就应该避免重复别的国家搞工业化、城镇化这样的危险。

    第三点，我觉得是在农村经济改革和发展的进程中，同时注意了基层民主政治建设，就是两个建设的有机结合、相互作用。这就使得在实践冯村向城镇化转变的时候，在改革建设发展过程当中，真正做到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群策群力，共建共享，大家来一起解决面对的矛盾。我觉得我们现在的难题就是在这里，这里有好多好的设计实现不了，或者在实践过程中遇到了很多的阻力，这就是因为有利益的关系，有矛盾。靠什么来解决？就靠民主，这个民主是具体的，就是把为了人民、依靠人民、尊重人民的权利，靠大家来讨论。我没有去调查冯村发展过程当中，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矛盾，这些矛盾出现了认识不统一的时候，你们怎么统一；利益关系发生问题的时候，你们怎么来协调？我想，如果不是民主，不可能在改革进程当中，发展进程当中，顺利地化解矛盾，实现跨越式的发展。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有些地方发展了，或者发展中积累了大量的矛盾，最后不能不回头来解决。我们现在好多事情就是这样，发展了，但是矛盾积累了，到了一定的时候就爆发了。我没有听说冯村闹什么矛盾，不能说发展了有了矛盾我们再来解决，是在改革发展过程中，就靠民主来化解矛盾，这中间有一个过程。

    第四点，归根到底，冯村的发展，说明发展是硬道理，更说明了科学发展是好道理。这里体现了以人为本，也证明了科学发展道路是好的，同时也证明了领导班子的领导作用。十七大报告胡锦涛同志讲了，高举旗帜、坚持道路。在农村这个基层，怎么高举旗帜、怎么坚持道路，冯村也是一个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