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财经两会系列访谈（三）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董事长尹明善聊两会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主持人马明超：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搜狐《财经面对面》。十届人大四次会议和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将分别于2006年3月5日和2006年3月3日在北京开幕。 2006年是"十一五"规划开局的第一年，"两会"中所做出的决定、透露的信息都将对我国发展和居民的生活产生重要的影响。搜狐财经在两会期间有幸邀请到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先生做客，与广大网友探讨自主创新，自主品牌的话题，欢迎广大网友关注两会。

    政协提案：一、倡导汽车轮胎翻新工业  二、大力发展汽车  三、“不要抛弃中国足球”

    大会发言：一、自主创新  二、转变增长方式

　　主持人：我们先来说说您今年的提案，会涉及到哪些方面的问题？

　　尹明善：我先说一下汽车轮胎翻新工业吧，这是最值得做的一个产业，是资源的循环使用。两条，第一条，我建议政府要出台强制性的规定，第一步规定所有工厂出产的备胎先拿一半新轮胎，另一半用翻胎。

　　另外，税收上减免。翻胎工厂是非常值得发展的，我们国家一方面资源贫乏，一方面大量报废的轮胎没有进入翻胎行业，反而堆着，焚烧，污染大气。我觉得这个提案对于我们建立资源节约型社会有重要的意义，国家要作出规定，所有的工厂要用这个，实际上翻胎跟新胎没有什么差别，外面一圈是新台，但是里面是旧的。

　　主持人：四个轮子有一个用翻新的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

　　尹明善：很了不起的事情，要解决四分之一就是资源节约了。因为以前有些提案提的比较空泛，这个提案有很大的交流性。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另外我的大会发言，一个想讲自主创新，一个想讲转变增长方式，企业不要走物美价廉的路，要走优质优价的路。

　　还有一个提案是大力发展汽车。

　　还有一个是“不要抛弃中国足球”，你看中国的电视台80％都是国外的足球，中国人也抛弃了中国足球，原来平均每场球是三万多，现在是三千多了，90％的都离开了，所以我们要找原因，讲足球多么多么需要，当然跟我们有点联系，足球也是产业了，不要轻易的抛弃中国足球，需要政府、需要媒体、需要球迷、需要投资人共同关注这个事情。

　　当然我们内部，今年已经公布了，中共中央加强政协工作的一个决定，政协他们可能要发我的文章，这次来做的一个准备。

　　可以这么说每年的2月份是我最忙的，3月份要多北京来要讲什么、准备什么，所以从2月份开始要观察国家的需要、社会的需要。

    自主创新是主要依靠自己力量，并且拥有自主产权的这种创新就叫自主创新

　　主持人：从2005年到现在，关于自主创新的问题，无论是媒体，公众还是政府，都是相当关注的，我们一直讲自主创新、自主品牌，那么究竟什么是自主创新、自主品牌呢？

　　尹明善：我们把自主创新定义一下，所谓“自”不是闭门造车，“主”主要的是要讲知识产权属于你，你可以买外国的技术、买外国的人才，但是产权要归你，你可以随便使用它、改进它，所以自主创新是主要依靠自己力量，并且拥有自主产权的这种创新就叫自主创新。

　　比如摩托罗拉搞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东西，但是不是中国的自主创新？可以说是世界的、美国的，但是决不是中国的。

　　可以把自主创新提的高一点，提到假设中国发生了战争，谁也不能避免，如果是和国外打起来，如果是交战国肯定要撤走，就不是交战国也要跑掉，所以能够留下来的肯定要自主创新，只有自主创新才能立国。自主创新就要以自己为主，根扎在你这儿，你可以到国外办厂，但是是我们中国的自主创新，打起仗来我们撤回来还可以保家卫国。

　　我讲三个不，毛泽东让我们不挨打，邓小平让我们不挨饿，胡锦涛让我们不受制。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主持人：您如何看待中国汽车业发展的现状和前景？

　　尹明善：中国汽车业的发展现状有好有坏，好的就是一下膨胀的那么大。现在从数量算起我们远远超过日本了，成为第二大市场，至少今年、明年，去年可以勉强这样说，这是我们非常好的成绩，一下做那么大。

　　但是不好的是，我们80％以上的技术受制于人，90％的品牌受制于人，汽车工业是最最需要自主创新、自主品牌。摩托车的问题相对小得多，摩托车虽然有日本的合资品牌，但是它占的市场份额不如我们自主品牌多，我们中国的摩托车行业已经完全掌握核心技术，就是发动机自己设计、自己制造，但是汽车不行，所以汽车这个产业特别需要自主创新、自主品牌。

　　主持人：您觉得这个产业在自主创新问题上有进步吗？

　　尹明善：有进步，首先国家大力支持奇瑞等有自己知识产权的企业，我们国家也有了自主创新的品牌，所以2005年是中国汽车工业的一个转折年。这以前好像只要认为能够发展经济，不求所有但求所在，以前不是有很多种说法嘛，不要讲什么自主创新，只要有就行了，只要能够发展经济，增加税收就行。现在不行，同样既要发展经济、要增加就业岗位、要增加税收，还尽可能的做到自主创新。

　　我记得比较清楚，我在一个资料上看过，英国大哲学家罗素1903年在北京大学发表演讲，说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拥有那么多人，请你们记住这么大一个国家什么都得靠你自己不能依靠外国人。这个话我们怎么解读？瑞士一个小的国家，不必什么都造，一个钟表工业、金融、银行，可以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中国不行，中国人一人一个杯子，就13亿个杯子，杯子都要进口还得了，所以中国的国家太大，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养活中国，把世界上所有剩余的粮食拿过来还不够我们十分之一，添不饱我们的肚子，所以我们要自主创新，包括小的行业。

　　我们要大力的提倡自主创新，我们要全面开发。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主持人：也就是说您对汽车产业在自主创新上进步的程度还是比较满意的是吧？

　　尹明善：比较满意的，是大的举措，我估计今后3、5年就可以大见成效，10年、8年就见辉煌了。

　　主持人：我们在访谈之前就已经把访谈预告贴在了首页，我们的网友也很关注自主创新的话题，下面就是我们网友的提问：我们现在为什么对自主创新的问题这么关注？是因为我们没有自主创新能力，中国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不足，您认为是哪些原因造成了中国企业目前这种状况？

　　尹明善：最根本的原因是由于中国的贫穷落后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当然过去我们政策上也有一定的问题，比如我们以前公开提出的市场换技术，市场换技术不成功。神六上天的时候有一个大标题“神六上天宣告了市场换技术的彻底破产”。我们神六是靠自主创新上的天。不管怎么讲，汽车工业是很复杂的技术，但是和神六上天比起来还差一个档次，神六都可以上天为什么汽车不行，就因为过去有些技术做不到，我们认为巨大的市场可以把技术换过来，实际上换不来。

　　我老是说不要责备通用，他们到中国来不是传播技术，他们来是为了赚钱。我经常说一句话“徒弟学到手、师傅去讨口”，不能等人家把技术传给我们，没有那种填补式的、输血式的创新，人家给你的东西不是你的东西，只有我们自己的东西才是自主的东西。

　　主持人：有没有体制上的原因呢？

　　尹明善：也有吧，我们中国毕竟是市场经济的初级阶段，比如发牌，我们认为合资的品牌太多自主的品牌太少，但是非常高兴的是我们国家的马列主义是不断的发展，我们国家执政的思想、执政的概念也在不断的改变，越来越适合中国的国情，越来越适合世界发展的潮流，调整过来就会越来越好。

    只有自主产权的企业才能自主创新，民营企业是天生的自主产权，所以有优势

　　主持人：您在重庆市工商联和重庆市总商会举办的《科技创新与科学发展报告会》上曾经说过：民营企业理应成为自主创新的主力军。您认为民营企业在自主创新问题上的优势是什么？

　　尹明善：只有自主产权的企业才能自主创新，民营企业是天生的自主产权，所以有优势。所以民营企业是天生的，从出生那天胎中带来的自主创新，它只能靠自主创新活下去。当然现在民营企业大了也有人给它贷款，可是中小企业，比如我，当我这么少的资金的时候哪有老外看得起我？所以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就得靠自主创新，自己干才能活得下来，说得更直接一点儿，民营企业本身就带有自主创新，因为是自主产权的，必须靠自己，不能靠别人。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主持人：其实您刚才提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说民营企业的实力还是比较小的，如果说国内的一些比较大的企业，比如说上汽，他们在自主创新上发力的话，您认为民营企业能够跟得上吗？

　　尹明善：首先从我们国家方面来说这是好事情，上汽马上要建立一个单独的厂，他们会是我们在共同对待外边的时候是我们的同盟军，但是内部来说肯定是竞争者。但是我们在机制上我们肯定还是比他们灵活的，他们比我们强大，我们比他们灵活。也不见得非常大的拳击手就一定把小的拳击手打倒在地，小的拳击手灵活，要看打的点数。

　　主持人：十一届五中全会后，国家发改委再次对汽车产业政策进行了修改，加入了关于自主创新和自主品牌的内容，国家对汽车产业政策的更改对整个中国汽车工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尹明善：影响是深远的、巨大的。甚至还有这样的规定，不允许在中国的汽车上不打中国字，一定要打中国字，假如用奔驰的品牌只打英文的，还要把中文写上去。汉字是世界上使用最多的民族，为什么不写上去？这些都是信号，就是说我们要鼓励自主创新，鼓励一些企业，给他们政策上的宽松。

　　包括我这次要提：政府采购，就是用公款采购的，三分之一拿来买自主品牌的汽车。

　　主持人：会给力帆带来什么样的益处？

　　尹明善：第一个好处力帆能造汽车了，没有这个我是生存不了的。当然也找了很多后路，第一，我要收干儿子，我要送多少股份给人家，损害很大，弄不好我还要搬走。所以我是自主创新最大的受益者。今后我估计在我们开发上，国家会有很多鼓励。我是货真价实的自主创新。

　　政府不断的提倡自主创新就会让我们千百万的消费者慢慢的转过来，因为政府官员，有钱人老是坐进口车，官员们开始慢慢坐自主品牌的车，会一点一点影响下去，所以很深远、很巨大。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和主持人马明超

　　主持人：在摩托车行业，力帆是个成功者，在发动机销量，出口创汇，专利拥有量，产销综合值四项指标上居全国同行业第一，力帆在摩托车行业上的成功，凭借的是什么？

　　尹明善：我们力帆在摩托车行业成功也是自主创新，我们曾经创造了中国最多的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没有，世界上也没有的发动机，我们就是靠的这个。我们经常讲，出来的时候只有20万资金，嘉陵有20亿，现在能跟到他平起平坐，所以力帆是一个创新的力帆，力帆有一个口号“创新出口信誉好”，我们始终把创新放在第一位。

　　主持人：这种成功经验会在多大程度上移植到汽车事业上来？

　　尹明善：我们会100％的放过来，因为汽车更复杂、更需要我们的自主创新上跨出艰难的一步，付出更大的代价。

　　主持人：我们知道，汽车行业的投入是非常大的，力帆做汽车是用的银行的钱还是自己的资金？

　　尹明善：民营企业需要投资，胆大一点的就把流动资金的贷款投了，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不得了，缺一点点钱资金还不了，资金链就断了，最后一根干草把骆驼的脊梁压断了。大的民营企业最大的问题是短贷长投，所以我们都是用自有资金来投。

　　现在开始对民营企业进行大额度长期贷款，华为希望贷款30个亿10年期，给了200亿美金，相当于人民币1千多亿，20年，所以我估计华为在5年之内可以再造个华为，十年之内可以成为四倍的华为。现在有关部门也在跟我们谈，对力帆要注入大规模的贷款。

　　主持人：我们听到一个大消息，力帆在考虑收购国外的一个工厂，大家都非常感兴趣，请您谈谈具体的情况。

　　尹明善：如果现在我们哪一个民营企业确实可行的，能够把国外一个比较先进的工厂买过来，国家是大力支持的。比如我们重庆市政府蛮支持的，我们市委书记黄书记率一个代表团参观工厂，我们搞了一个仪式，我们黄书记就说对汽车工业有多大的拉动，黄书记说一定要买下来，重庆市政府给我们大力的支持。

　　我们也有这个意向，会去看一看，但是有没有这个实力，会不会买，更深层次的不能说。

　　如果要说惊天动地的新闻，这个新闻还不是最大的新闻，最大的新闻是《纽约时报》报告了我们之后，可能在纽约时报英文网站上看到之后，三天之内有关投资银行已经把我们的高层请到奔驰去了。你们知道宝马和奔驰的小车，宝马的小车很成功，赚了几十亿欧元，奔驰的小车不成功，亏了几十亿欧元。奔驰说哪个企业愿意接手，他可以无偿的把这个小车送给他，还可以贴多少多少现金。奔驰很聪明嘛，让投资银行问我们愿不愿意去，这个是5天以前的事情，就去了一个执行懂事、一个副总裁，也到奔驰的工厂里面参观了。

　　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应该说非常非常小，但是说明中国有机会，人家是这么说的，奔驰跟我们讲的，说他们二十年前看不起日本和韩国的汽车，他们感觉吃了大亏，没有想到日本、韩国有那么厉害，冲击了他们那么多市场，现在他们更看好中国，说中国的汽车今后可能比日本、韩国更厉害，所以等中国汽车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高度重视他。

　　我们第一次接触，让我们头都大了，怎么有那么好的机会。说我送给你，但是有条件，要把法国的工厂、瑞典的工厂维持下来，这是最难的。所以当初为什么宝马把那个买过来，当初买的时候花了很多钱，后来一个英镑还回去算了，为什么？因为维持不了。谁要去就要做好亏损的准备，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找中国的汽车？因为他们觉得中国的汽车有能耐。

　　比如我们幻想了一个汽车梦，既然卖给我了产权属于我了，这两个工厂要维持住，但是同时我把这个东西在中国办同样的厂，因为主权是我的、技术是我的，我在这儿赚的钱贴补它，但是我从无到有捞个那么大的厂子，如果我有本事慢慢慢慢经营好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梦。

　　当然力帆现在的口味肯定是吃不下来，但是我说中国在世界上充满了机会。

　　如果说力帆联手几家企业会不会把它拿下来，这都很难说，我一家之力肯定不行，但是三家、五家、十家，肯定会有机会。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主持人：是哪家投资银行？

　　尹明善：英国的投资银行，他看了纽约时报的报道。

　　主持人：除了力帆，还找国内的其他家了吗？

　　尹明善：我估计他们会在国内认真找合作伙伴，我估计他们主要是针对中国，而且针对中国的民族品牌，他们知道中国的自主品牌有胆量，我们心比天高、豪气冲天，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不怕。

　　但是说明了一个问题，中国的汽车工业大有机会，就是把人家现在干不下去的事情扔给中国，认为中国有这个能耐，什么能耐？因为中国有大好的时机、有那么好的市场、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买。

　　所以说机会多得很，不是说我的机会多，是中国汽车的机会多得很。因为什么？看好了中国的市场，看好了中国人购车的欲望，也看好了中国的政府，也包括中国的媒体，对汽车是多么一往情深，他们办不到的一个烫手山芋没准最后中国人吃下去了。我们四川不是说吃烤红薯，是又吹、又捧、又抛，还要吹，最终还是要把它吃下去。

　　收购这个事情对我们很遥远，但是给我们中国汽车界一个信号，他弄不下去了中国人来接招嘛。小鱼吃大鱼的例子也多得事，可能轮不上尹明善，别人去，或者我们几个哥们儿一起去。

　　为什么出现这样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局面，归根到底是因为中国改革开放好的政策，经济同步的发展和民间巨大的购买汽车的潜能，这个潜能实在太大了，所以我说办汽车类媒体不怕，肯定日子好过，想买车的人太多太多了，谁不想买车啊。

　　主持人：您对汽车那么热爱，但是前段时间有一篇文章报道，说汽车现在产能过剩，国家发改委可能把它判定为过热的行业，您怎么看待？

　　尹明善：有一个经济学家说的很好，产能过剩不等于产量过剩。我有大的能力，现在汽车都是理性的，我不能100％的开工，我80％也行。他们知道中国的产能增加，但是他们没有正确的估计我们的需求量。都说2004年汽车增长幅度下滑，2005年还要下滑，2006年下滑，你们搞汽车的都知道，实际上2005年下半年又起来了，去年的12月同比增加60％，今年的1月是同比增加70％。什么原因？经济是波动式的发展，不要看下跌了就永远会跌下去，不会，跌了是为了再起来做准备，一定要再爬一次坡。中国的市场怎么预测，比如像何光远他们的预测，2007年的时候中国的汽车年产是2千万辆，超过美国。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

　　美国为什么能够保持1700万辆的需求，新增轿车基本上不可能了，但是它的拥有量已经是1亿7千万辆，每年报废十分之一，汽车十年嘛，有时候还跑不了十年，中国最终要拥有多少汽车？至少2亿辆肯定能办得到的。如果中国的饱有量已经2亿辆，每年十分之一的更新，就是2千万辆。

　　市场不能盲目的发展，要调整一下、起来、再调整一下、再起来。所以我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汽车产业充满了信心和乐观，我觉得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战略上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战术上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觉得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步掉下去都是永世不得翻身，一个筋斗摔下去就不得了。

　　我们的领导人说得好，中国是一个巨人，每一步都是巨人的步伐，但是中国人却不能自己摔跤，中国人只要自己不摔跤，就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巨人。力帆也是，只要我自己不摔跤，我不出很多问题，就没有问题。所以回到前面的题目，资金不是问题，就连那么穷的重庆市，每年存贷差额1千个亿，这1千亿到哪去了？有一部分流到东部了，有一部分到中央去了。实际上我们民间有太多太多的钱，那就需要一个好的产业或者许多个好的产业把钱引出来，首先是消费，老百姓不消费产业起不来，所以汽车可能是拉动消费的，拉动消费最厉害的是两个东西，一个是住房，一个是汽车，但是房地产和汽车还有很多很多不能相比的。

　　王冬博士有一天我们一起吃饭他问我一句话，说你干到现在后悔了吗？我说不后悔。我说人各有志，我这个人始终是不安分的人，我肯定要折腾自己，不折腾那肯定不是我了。

　　我觉得在汽车行业上，冒那么大的风险还是值得的，无怨无悔。

　　主持人：你觉得力帆拿到准生证是不是很不容易？

　　尹明善：最大的是我们国家的方针政策变了，五中全会有那么一个重大的决定才有了我们的准生证，如果没有这个准生证我们是拿不下来的。

　　主持人：实际上不是出口创汇是换汇。

　　尹明善：是中国人贴补世界，是我们穷国贴补富国，只有自主创新才行。同样你什么样的材料，汽车你卖5万块钱，你有本事卖50万啊，重量差不多少。自主创新，就是慢慢你卖5万、25万、35万、50万，这就是国家不挨打、不挨饿、不受制。

　　北京市、河北省、河南省都是创新的地区，很多工厂也是创新的，创新力帆、创新奇瑞、创新吉利，那就要大力提倡自主创新，自主创新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力帆一开始就认定了发展自主创新的路，所以发改委在认为产能过剩的情况下还要批准力帆，没有人批评他反而说做得对，越是说产能过剩越是批我们，就让我们国家不受制，让我们自主立国。

　　主持人：搜狐汽车曾经有一篇车夫评论：说是力帆过了国家主管部门的关，是好事，但是沾了自主创新的光，可消费者不管这个，你民族企业也好，自主品牌也罢，过不了消费者的关也没有用。力帆如何保证自己的车过的了消费者的关？

　　尹明善：毕竟我们干了10多年的制造业了，摩托车也是制造业，质量要好，售后服务要好才能赢得消费者的青睐。这句话就是二八分，80％要靠产品过得硬，但是20％是在媒体的引导下、国家的引导下，消费者的消费习惯慢慢的发生改变。什么改变？就是要对自主品牌、自主创新更多的关爱一点，我把它量化，如果说国外得100分，我们国内能够得90分。会不会今后也会有些人出于国家民族观念，至少韩国人是这样，外国车多好他都不坐，说起来有点儿偏激，但是韩国人没那么偏激不可能发展那么快。

　　何光远老部长给总书记写过信，我们中国的汽车工业比韩国早走了15年，但是我们比韩国落后了10年。

　　我说媒体引导最多20％，80％要好的产品，产品不好要叫人家买你的没道理。实际上媒体号召买国货已经几十年历史了，可以再次提出来。

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力帆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尹明善和搜狐编辑魏喆

　　当然我们市场经济不能把这个事情做得太过，但是说一说我觉得也无妨。

　　主持人：我们网友曾经这样评价您，说您是继李书福之后的第二个汽车疯子，因为你们都对自主品牌到了疯狂的地步，您满不满意网友这样的评价？

　　尹明善：我觉得凡是先行者总有点不遵循常规，所以叫我们疯子也好，狂人也罢，我觉得是贬中带有欣赏，不是贬义词，而且更多的是尊重我们，我对这个词不反感，我觉得是网友们的一种偏爱。

　　主持人：既然对自主品牌这么狂热，会不会走向闭门造车的极端？

　　尹明善：不会，我始终说闭门造车始终是死路一条。主权在你，把外国人请来打工，外国的技术可以买，更重要的要自主创新，任何东西都不要走极端。不要跨过去了，跨过去了就成了谬误。

　　主持人：您在访谈开始的时候说在两会提案当中有关于自主创新的问题，您期待今年两会结束以后，我们国家在自主创新问题上，会有什么样的新气象？

　　尹明善：我觉得气象万千，首先是国家的政策、银行的资金，消费者的口味都会慢慢的改变，中国车造的也不错啊，就像家电那样大家一开始都是买外国的家电，但是后来买海尔、长虹，也没有觉得品质低。

　　再加上国家提倡、媒体提倡，慢慢形成了习惯，就会变的越来越好，所以政策、资金、消费者的口味都会发生改变。

　　主持人：在访谈最后请尹总给我们广大的搜狐网友说几句话。

　　尹明善：搜狐是很了不起的网站，从来都是为自主创新、自主品牌服务的，甚至搜狐都可以站出来讲谁在打压力帆，所以搜狐是我们的同盟军，是我们的精神支持者，是我们的朋友，没有搜狐这样的网络支持，我们在社会上会显得孤立无援，有搜狐这样大的网站在背后不断的为我们呐喊，我相信我们中国自主品牌的汽车工业，一定会有辉煌的一天，感谢网站对我们的支持，感谢网友对我们的支持。

　　主持人：谢谢尹总，谢谢广大的搜狐网友，我们今后也会继续的关注力帆、关注自主品牌，让我们国家的汽车工业更好的发展。

(责任编辑：马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