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政协副主席，传化集团董事长徐冠巨

搜狐财经两会系列访谈（十三）

　　主持人唐清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搜狐嘉宾聊天室。这里是“两会零距离”的访谈现场，我们今天有幸请到全国政协委员，浙江省政协副主席，传化集团董事长徐冠巨先生，就大家所关心的一些问题跟网友做一下交流。徐总您好！

　　徐冠巨：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唐清建：徐总，据我了解，传化创业是在1986年，那么，今年正好是传化20周年；作为一家有着20年历史的中国民营企业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今天，我想首先请徐总把传化的情况给我们大致介绍一下吧。

　　徐冠巨：是的，今天正好是传化20周年，一晃20年就过去了；我也借这个机会跟网友介绍一下传化集团的情况。传化集团是86年由我父亲借了两千钱开始建起来的，通过20年的努力，目前已经进入了多元化的发展；我们主要的产业领域是在化工、物流、农业几个方面。传化化工是做有机硅化学品，有机氟化学品，主要产品应用于纺织、塑造、造纸等领域。传化的有机硅在行业中走到最前面，已经形成了我们的优势，做的非常好。传化化工有两家上市公司，一个是传化股份，是去年第二批中小板块试点中第一个完成股权分置的，另一家上市公司是新安化工。传化化工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目前已经呈现出来比较良好的发展态势。传化从98年开始探索物流，现在传化在物流产业发展当中探索出了中国物流事业发展的模型，我们做的是第四方物流，也就是物流平台，应该说整体情况也是非常好，传化物流基地获得了九项国家级的荣誉，现在有60多个城市邀请我们去复制我们的物流平台；现在我们已经在江苏苏州开始了第二个物流项目的建设。传化在2000年以后投资了农业，建设了浙江省农业高科技示范园区，我们这个农业园区引进了国际上的一流先进的设施和生物技术，通过几年探索以后，逐步明确了它的发展方向，现在传化农业主要做两方面，一个是做种苗，还有就是做花卉。种苗去年生产的苗有三千五百多万株，有近五千多户农户用我们的种苗，同时也为农户增加了收益，据估算每亩可增加收益三千多块，取到比较良好的社会效益。在花卉方面，因为我们有一流的设施，有好的花卉就用好的设施去生产。这几年当中像高端的蝴蝶兰等花卉在长三角地区市场都很好。这样基本就构成了传化的化工、物流、农业这样的产业链条。

　　主持人唐清建：好，谢谢徐总的介绍。徐总今年已经是第九次参加两会了，那么今年您带来了哪些提案？

　　徐冠巨：我这些年，每年参加两会，都会带两方面的提案，一方面是关于民营企业的，另一方面就是关于农业的。今年我带来的提案仍然是这两方面，一个是关于企业自主创新方面，第二是关于农业方面的提案。

　　主持人唐清建：今年国家开始提出建设创新型的国家战略，包括企业界已经把创新作为寻找企业经济增长点的重要突破口，不知道现在创新这个话题对民营企业来讲尤其中小民营企业来讲，它的重要性具体的体现在哪些地方？

　　徐冠巨：党中央部署建立创新型国家这个决策是非常英明的，提出的也非常及时。过去像十五期间就是靠投资拉动，上上下下还是发展的不错。宏观调控以后，给大家也确实敲响了警钟，尤其是科学发展观的提出，让大家从这种发展的狂热当中开始理性起来。这几年民营经济包括整个经济发展的形势都比较好，尤其是民营经济的发展比较好。所以，就有可能会想到发展的内容是多的，但如何去考虑科学的发展，全面地发展，这个方面是不是就少一点？科学发展观的落实，过去发展的方式怎么样，还有我们这样的发展有多少的环境支撑，有多少的资源支撑，这个问题一提出以后，无论是政府还是社会，包括我们企业也开始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去年年初提出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要从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走出来。去年我也对民营企业进行全面的调查和了解，也听了很多座谈会，我自己也搞企业，上游原料的供应商也是我的客户，大家也在一起谈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但是怎么去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自主创新是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最直接的，最必要的一个方式！如果我们在自主创新方面不加以探讨，老是处于原来以模仿的，跟随的状态当中，老是盲目地扩大生产能力，造厂房，显然已经不行了。比如像浙江去年有一些行业生产规模提高了40％到50％。民营企业造厂房，用地讲几亩地，后来建几十亩地，后来建几百亩地，后来讲多少平方公里，像城市建设也是无限制地增长。真的有那么多需求吗？真的有那么多市场吗？像这几年每年被起诉被倾销，提示我们要转变增长方式，我们卖了资源，卖了劳动力，大家感觉获得了什么，我们付出和我们得到的是不对等的，这里缺的是自主创新，要提高产业的附加值。也就是我们要能够物有所值。科学发展观提出以后，已经被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各级政府所接受，我感觉也是非常有必要。

浙江省政协副主席，传化集团董事长徐冠巨

　　主持人唐清建：徐总能不能结合传化企业自身的情况谈一谈在企业发展中，对创新的理解。

　　徐冠巨：结合对我们企业多年来的实践和经验的体会，就自主创新来讲，我们一直在实践，一直在探索，而且一直在创新。现在我们建设创新型的国家，创新经历了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创新。比如过去引进人家的技术，引进人家的企业管理的经验，通过消化吸收，然后我们在搞资源的生产，我觉得也是自主创新。但是那个时候是市场拉动型的，机遇比较好。有的是市场要这样的商品，所以对我们的要求能够模仿，能够引进消化，能够吸收，那就可以把生产扩大，我们就可以走在前面。像传化过去也走过这样一个阶段，但是一个时期过去以后，老是用这种方式就不行了。我们能不能够与人家不一样或者超越别人，这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必然选择。应该说到现在来讲，我们要超越别人，就我们传化的体会，在2000年以前，可以说我们的企业已经是完成了第一步原始资本的积累，靠市场拉动的阶段已经结束了。2000年以后，我们已经进入了新一轮的发展，依靠科技的拉动。在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企业在依靠，在模仿。

　　徐冠巨：作为创新型企业一定要要创造自主品牌。应该说传化在92年以后就在思考创造自主品牌，进行企业文化建设；同时依靠市场拉动，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开始走差异化，用我们自己核心技术的产品，能够依靠科技的引领来发展企业。现在的集团一个是自主创新，还有一个是讲系统集成创新，还有引进消化吸收创新，引进消化吸收创新我们都做了。现在提出的要求叫做自主创新和系统集成创新。在这方面，如果我们的产品不创新企业就走不到市场领先地位，这个产品创新不是说你想创新就创新，创新的动力在哪里？我们马上意识到这是机制问题。毕竟我们有一支队伍，作为企业来讲是一个团队，市场队伍，还要有研发队伍，专业技术人员队伍以及产业部门队伍等等是一个集群，是一个组合，是一个整体，在这个整体有没有创新和创造，这个动力是比较重要的。动力分两个方面，人都是想把工作做好的，动力还是存在的，但是我们也不要忘记需要有机制的动力。第一阶段的行为和第二阶段是不一样的，我们要创造一种机制，让大家去不断地创新，而且这个创新不仅在产品上面，我们的各个方面都需要去创新。在这点当中会形成一种机制，首先是建立自主，分两个层面，人家说民营企业的机制好，过去我们的机制是灵活的机制好，要适应市场的变化，市场变我也变。但是随着企业的发展，我们也转变过来，那一种机制的灵活，那毕竟是很少。现在我们是多元化、集团化，这样的状况下如何创造，我们的员工你说为自己干他说也为自己干，你说是为企业干，他也是为企业干，你说我的企业是为了增进民族工业去干，要引进这样的机制。

　　徐冠巨：这方面也需要文化的统领，我们提出利益共同体和事业共同体的概念。传化企业好我也好，在这当中也有事业和利益的关系，我们企业发展以后，传化事业上去了，我们的事业也上去了。然后设计一套模型，在这里面成就了你的事业，在这里也获得了你的效益。我想这个体系建立健全以后，极大地调动了企业全体员工的积极性，包括科技人员。科技人员有一句话，我们的机制能够让我们走路碰到大树上，睡觉都在考虑工作。这样的机制，这样制度的保障，让他感觉到不得不去想我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怎么去克服这么一个难题，怎么去创造出客户所需要的商品，怎么去与跨国公司抗衡。像纺织化学品，中国的纺织品是非常大的一个行业，我们是为纺织企业服务的助剂，我们的纺织品怎么能够走向世界市场，如果我们的助剂不行，那么纺织品品质质量就不行。过去我们的助剂基本上是依靠进口，开始我们有一点产品，是最普通的整理剂，后来逐步扩展。我们在这样的机制保证下，我们的产品在某些方面与跨国公司的产品相比会更胜于他们，因为我们给客户提供质量好，同时价格又低的又能让纺织品质量达到了世界的要求的产品。在这些方面传化我们非常有体会，为什么能够走到前面，我们能够跟跨国公司叫板，跨国公司到中国市场来，我们的产品也进入到世界市场。现在传化也做物流事业，我们在平台建设上，我们也认为是自主创新，把分散的物流的资源，用信息化的手段整合起来，为我们比较弱小的物流企业服务，创作这样的平台，这样的模型在国内还没有。我们获得了9项国家级的奖项，用物流的概念引进低的成本，去为市场服务。我们98年开始实践，到2001年开始投资，2003年运营的效果比较好。这个平台的创立我的总结是民营企业不仅能够去发现市场，去占领市场，我们也能够去创造市场，让我们共同地分享这个市场。我们占领物流这个平台以后，在这个平台上将近有五百家物流企业在这上面运行，可以说在服务的范围内至少企业减少物流成本近20来亿，原来没有这样的平台，大家觉得不能够及时运到，运出去不方便，价格也高，有时候不够安全，用了我们这个平台以后，把这些问题解决了，同时运费的价格基本上下降了40％到50％，比例比较大，我们的客户都深有体会。这些是自主创新。

主持人：中国经营报特刊部主任唐清建

　　主持人唐清建：我相信传化的创新机制能够给我们的企业带来启迪或者思考。徐总，我知道这几年您参加两会每次都会有三农问题的提案和议案，不知道今年关于新农村建设方面，您有哪些比较好的建议？

　　徐冠巨：中央一直以来是非常重视农村、农民和农业三农工作。在十一五规划当中中央也部署了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这是非常英明的决策。这么大的国家农业人口9个亿，农业不发展，农村不繁荣，农民不富裕，城市人口也没有好日子过。我的想法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城乡，现在大家想城乡多元结构怎么解决，这是一体的，是分不开的。如果农民不富裕，农业不发展，农村不繁荣，城市里的人日子也不好过，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非常必要的。今年我参加两会又提交了这些议案，一方面基于我们本来就是民营企业，我们的企业在农村，所谓我们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事业发展在农村，农村、农业、农民我们有很深的情结，另外9亿农民不富裕，很难达到小康水平。

　　徐冠巨：我一直也是那么认为，过去个体私营经济发展的时候，也有的人提出来乡镇企业是要以工富农，我们发展以后着眼为农民、农业、农村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我也不是说到北京来提提议案的问题，在2000年的时候传化毅然地投入到农业产业当中去，投了4个多亿，引进了法国的自动化大棚，建设了一流的设施去探索科技农业。通过这么多年的实践以后，因为在农村，因为涉及了农业，所以自然就会对农业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里说一个真实的事，我有一次到山里去选择了一个基地，我看到夫妻两个人，担着一筐大粪在给一棵橘子树施肥，我感觉到这样的活是我们30年前生产队在做的。上面挂着橘子下面夫妻两个人还担着一筐粪在施肥，我说橘子没有为什么没有摘下来？他说橘子卖不了，我明显感觉到橘子非常小，我说施肥干什么？他说明年橘子长得大一些。我感觉到农民是多么地纯朴，还有他没有去想橘子卖不掉，橘子小的问题，同时你去想一下夫妻两个人担一框粪在施肥，你看看一年能有多少收入？我们的农民是淳朴的，他没有给我们政府提出你给我们补助，你给我们一些保障，你如何来指导我们把橘子卖出去的！我们民营企业是改革开放的先行者，也是实践者，我们已经为三农做出了贡献，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以后，感觉到我们的担子很大。传化是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在30年前我们做过的事，现在我们的农民兄弟还是这样做的。我们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毕竟是搞了几十年，我们觉得责任非常重大。到两会上，尽我自己力所能及为9亿农民做点事情，然后作为委员到两会来开会，就是带着农民、农村这方面的声音到北京，我们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重视，中央这样号召了，只有我们共同行动起来，三农问题的解决才有希望。

　　主持人唐清建：我听说您和刘永好还有20位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共同搞了一个倡议，提出了争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开头兵的倡议，不知道这个倡议它的实际价值在哪些地方？

　　徐冠巨：在这次两会期间，把新农村建设提到非常重要的高度，我们作为涉农的企业都感到非常振奋，我感觉到现在是非常必要的。过去相对于工业企业来讲，政府对农业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的。一方面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另外要转变概念，同时要务实，要思考怎么样建设。我们工商联委员在一起坐下来的时候，我们感觉到第一时间都要投身到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伟大事业中去，由此我们想一方面有更多的人担负起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使命，另一方面有更多的人投入到这个事业中去，第三方面我们能够赢得更广泛的社会和政府以及方方面面的对农村、农业事业的重视。我们当时讨论要不要发展倡议，让大家都能够把这么一个新农村建设成一个作为历史的伟大事件，当时有十位民营企业家让我们投身到光彩事业中去，应该说光彩事业已经成为民营企业义举的品牌，有多少需要帮助的人们因为光彩事业得到成功。我们对新农村建设的倡议也希望跟光彩事业结合起来，把我们的力量投入到伟大的事业中去。现在毕竟是先发展了一步，我们有责任对新农民建设贡献我们的力量。第二，农村富裕起来了，农村市场就繁荣了，我们推进了新农村的建设，其实扩展了商业的空间，城乡市场繁荣了以后，这个市场更加多了，我们还没有投身到农业的要积极地提倡地去做，同时有条件的企业也提倡手拉手，一帮一，一个企业去帮一个村或者几个企业去帮一个村，或者农村的各个方面都能够去做一点工作。我想这个倡议提出以后，接下来肯定会得到广大民营企业的响应。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当中做出民营企业像光彩事业那样有很大的作用。

　　主持人唐清建：一般来讲农业在附加值还是比较低的，很多企业有了原始积累以后，或者是积累到一定财富以后，就开始投身于房地产等等比较暴利的行业，一般进入农业的企业比较少，我前两天参加一个会议，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告诉我，当地的涉农企业大部分是亏损的，基本上是干不下去的。我想的问题是党中央国务院吹响了向新农村进军的号角以后，应该是政府已经推动了，如果想市场拉动这块，是不是还需要做很多的工作，比如说农村的流通市场，关于农村的金融市场，金融的支持，这块是不是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来支持。

　　徐冠巨：是的，现在新农村的建设号召是提出来了，但是怎么来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央也提出来这是一项长期的任务，这个任务还是比较艰巨的，新农村建设首先是要发展新产业，然后才能够富裕农民。

　　徐冠巨：我刚才讲的新农村建设去提倡，怎么真正推进新农村建设是一项长期的工程，从目前情况来看解决三农问题是一号文件，我们确实有这样的体会，总是讲得多，做得少，解决眼前问题多，解决长远问题少，其实中央的要求就是提到了非常高的高度。包括有关方面你看流通问题不够健全，金融对农业企业或者农民如何支持，总得来讲要更好地要求。我做农业做了六年都是亏损，去年刚刚开始有微利，而我们投资投了4个多亿，当然有人说四年前投资房地产多好，早就赚回来了。但是都投资房地产就不那么好了，企业要有社会责任感，我们的政府，我们的社会的方方面面对三农问题有所支持，有所帮助，这样的话和农村企业也不一定会是面临那样的困境，农业企业目前还是自保的问题，有时候投资农业企业人家感觉到比较奇怪，你有钱的行业不去做，为什么去投资没钱赚的行业，也有人认为你是摆花架子，这是能够理解的。这里有必要对农民、农业有了解，其实农业是第一产业，是非常大的产业，现在我们由于农业发展落后了，处于传统的状态，企业的潜力没有挖掘出来，如果我们去思考一下，发觉一下的话，这里面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徐冠巨：比如现在我们国家对农业的问题还是比较单项的。我想粮食是我们的国策，第一是要保证的。但是保障粮食生产的同时，是不是能够保障农民的收益呢？那肯定是未必，因为我们国家人多地少，一方面要保障粮食生产的同时，要强调农业生产多元化，我们除了粮食以后，我们对水果考虑的怎么样，我们对有些花卉鲜花这种产业考虑得怎么样。发展农业和经济作物的提出来，这个提出来，我们国家的水果卖不掉，但是我们吃的大部分是进口的水果，这跟我们过去往往买到的一些商品都是中国人自己制造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我们有些买服装这是中国人制造的。但是我们有没有在国外的超市里一不小心买到我们农民兄弟生产的水果，在自己国家的超市里买到进口的水果。这里你说水果有多大，进来的和出去的市场有多大。还有蔬菜，菜篮子工程，我们对绿色食品大家就关心，注意蔬菜里会不会有农药等等，还有像花卉，随便统计一下大概有三千万个家庭已经进入到比较富裕的阶层，人口少说有一点几个亿，已经富裕起来的一些人，不仅是吃饱饭的问题，强调生活的品位和生活质量，需要有机蔬菜，需要有花卉来装点我们的家，装点我们的办公场所，我们有合适的产品来提供吗？大家感觉到这方面不够。

　　徐冠巨：我是做农业，都跟我讲，我们的花是好的，也不好，一方面我们农业企业要加大选择，一方面需要花的家庭能不能够得到花，大量的市场机会在这里面，然后如何让他得到花就是流通体系建设，这个流通体系建设里你是为多少人去服务，比如说花卉，有很大的市场，比如这个网络里能有多少人进来，有巨大的商机，但是我讲的这些方面没有被我们所认识。我们没有真正地去开发它，这是一个过程，我们先进去的一批先了解它。像我做种苗的企业实在是不多，国内也没有几家。搞花卉的企业多一些，但是他要形成一种气侯，形成一种网络，现在只能够在集贸市场摆一摆，他能够形成网络化的服务，个性化的服务，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这里我们的企业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说到这里以后，我们国家新农村建设已经提出来了，但是另一方面农村的情况究竟研究了多少，有没有研究到本质上，这只是一个方面，包括保险企业，农民也要去参加保险，因为很多不可抗拒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了解这些以后，政府能不能找到合理的方法，企业能不能找到对投资农业对未来产业兴趣。当然投资农业就有一点的辛苦，因为我投了五年没有效应，但是我相信再过五年，我的农业产业化的路子走出特色的路子，这样的路子走出来以后，不像有些工业产品马上就消失了。农业的作物生产周期不像产品化工，农业作物生长最快的作物可能要几年，情况是不一样了。

　　主持人唐清建：徐总这么一讲，感觉到企业家是压住未来的人，要更多的看到农业的长远发展。我有一个问题，现在新农村建设中，有很多地方出现了一种情况，出现了村庄的设施建设，村庄的房子的建设，道路的建设，但实际上对老百姓增收这块可能考虑的还不是特别多，我的问题是在我们下一步的新农村建设中，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徐冠巨：我们到国外去参观，本来农村的农庄就是自然与田野融合在一起的，但是我们理解新农村的时候，包括媒体里的报道，还有有关领导考察的地方，他们想像新农村一定是有洋楼的，水泥马路的，这样才是新农村，我感觉这是对农村的曲解，也要防止一些城市建设和开发建设借新农村为名，其实是以城市建设和开发建设去。新农村建设首先是两个方面还是生产发展，农民富裕，至于说村容整洁，乡风文明，管理民主，村容整洁就是老百姓的房子旁边不要有垃圾，是比较自然的，和田野结合在一起，就是农村几棵树，不是柏油马路，就是新农村，农户就是跟田野、乡村相结合在一起。乡风文明，邻里关系处理好，总书记讲的八个字，这方面我们对照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我们往往发展生产，富裕农民这里的文章怎么做和村容整洁这个文章怎么做，防止一个现象生产没有发展，农民没有富裕，一些形象工程开始从城市换到农村去了，还是需要堤防的。我这里讲的首先要发展生产力，不搞新农村建设是这样的，也要防止搞了新农村建设也出了一些问题，对新农村建设首先是发展生产，我对农业的了解关键是两个要进去，两个要出来，两个进去是投资进去，第一是科技要进去，现在也有报道科技下乡，其实科技下乡媒体的报道都是踩着点，多少科技下乡，过去我们一个村就有一个农机员，一个镇有一个农机站，现在就没了。

　　徐冠巨：我觉得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确实是工厂建了很多，以我们浙江的情况来看就是靠民营企业，有些地方没有什么工业的，农业机构拆掉了，工业机构建起来了，拿着国家的补助招商引资，这又怎么样了。现在看科技下乡，在农民身边有农业技术人员在那里指导。第二有些科技是我们乡镇可以做到的，县区可以做到，但是本身的农业科技要发展，这要有些乡镇做不到，要国家投入。但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提出以后，现在还没有看到明确的农业科技上的变化。昨天在中央电视台看到我们国家对农业科技的投入70年代大概要80亿的投入，这个数字是不是对，我觉得这个数字太少了，中国的农业的植物的种子资源品种是很多的，农业的发展当年支持袁隆平搞杂交水稻的政策、力度，去大力度开发我们的蔬菜品种，开发我们的花卉，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这方面我感觉到力度太小。第二就是投资，科技要进入，投资肯定没有进入，省级农业企业也有几千家，对我们几百万家制造业企业那么国家来看，投资农业就太少了，投资农业的企业也都是民营企业，一个新农村建设如此重要，我们的国有企业都跑光了，说到石油，有些行业是垄断行业，电信是关系到国家的安全，但是农业是不是关系到国家的安全。现在大家比较重视农业劳动力，这非常好，现在农村的现状是人多地少，另外我们的农村的产品能不能出来，我们的水果能走向城市，走向世界，让大家吃到的水果跟世界一样，我们进口的花卉能够进到千家万户，进到城里，要产品出来，产品出来让更多的农民兄弟离土不土乡，这是在农业产业当中经营致富。我想出去按照这种结构下去，我们有许多配套要上去。

　　主持人唐清建：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的访谈到此结束，谢谢各位网友，谢谢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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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雨辰)